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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宁娶寡妇,不娶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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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人都说我娶了个便宜老婆。

  阿秀是活着从邻村李老四家改嫁来的——本地规矩“宁娶寡妇,不娶生妻”,前夫没死就改嫁的女人会带来血光之灾。

  可阿秀太美了,腰细得像能掐断,眼波一转我就忘了禁忌。

  直到今天她蹲在院里杀鱼,我突然发现:

  她刮鳞的动作和李老四失踪前教我的手法一模一样。

  那条挣扎的鱼忽然开口:“傻子,她肚里装着李老四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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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边的水腥气混着土腥气,一股脑儿往鼻子里钻。

  王老五蹲在河滩上,看着水里自己那张被岁月和日头折腾得皱巴巴的脸,心里头也跟这河水似的,浑得很。

  “老五,听说了没?李老四家那个,要改嫁了!”同村的根生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像怕惊着河里的鬼似的。

  王老五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哪个?”

  “还能有哪个?阿秀呗!”根生挤眉弄眼,“李老四不是前阵子进山没回来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阿秀守了半年,这就待不住了。啧啧,到底是外乡来的女人,没根没性。”

  阿秀。

  王老五眼前立刻浮起那个身影,细溜溜的腰肢,走起路来像河边的柳条儿在风里摇,还有那双眼睛,看你的时候,水汪汪的,能把人的魂儿勾了去。

  李老四当初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从外面带回来这么个俏生生的娘们。

  “宁娶寡妇,不娶生妻……”根生还在絮叨,吐掉嘴里的草根,“老话儿说得多明白,前头男人没死透,阴魂不散,这种女人碰不得,沾一身腥臊不说,要倒血霉的!你看李老四,好好一个人,没了!”

  王老五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头那点念头却像河底的泥鳅,被搅和得乱窜。

  他是个老光棍了,穷,窝囊,快四十的人了,还没尝过女人是啥滋味。

  阿秀那样的,以前他连正眼瞧都不敢,只敢偷偷瞄一下那扭动的腰臀,夜里做点见不得人的梦。

  现在……机会好像来了?至于禁忌?去他娘的吧!饿久了的人,看见馊饭都觉得香。

  媒人上门的时候,王老五差点把门槛踢破了。

  媒婆一张巧嘴,把阿秀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只说李老四肯定死山里了,阿秀是个可怜人,只要聘礼意思意思,人就过来。

  “老五啊,你可想好,”媒婆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多了句嘴,“这阿秀……毕竟是生妻,村里人说闲话哩。”

  王老五梗着脖子:“我怕个球!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婚事办得简单,几乎算是悄无声息。

  村里没人来道喜,只有几个半大孩子跑来瞅新娘子,被自家长辈骂骂咧咧地拽走了。

  阿秀穿着件半新的红褂子,低着头,被媒婆领着进了王老五那间破败的土坯房。

  她没哭也没闹,安静得让人心慌。

  晚上,王老五哆嗦着凑过去,闻到阿秀身上一股淡淡的、说不清的味儿,不是花香,也不是脂粉香,倒有点像……

  雨后河边的青苔混着泥土的气息。

  他顾不得多想,那细滑的皮肤,柔软的腰身,让他像饿狼见了肉,把什么禁忌、什么闲话都抛到了脑后。

  阿秀过门后,勤快得不像话。

  屋里屋外收拾得利利索索,把王老五那猪窝一样的家整治得有了点人样儿。

  饭菜也做得可口。

  她还是不怎么说话,眼神总是飘忽着,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

  王老五起初有点怵,但日子久了,见没出什么幺蛾子,胆子也就肥了。

  美人儿在侧,温顺听话,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捡了天大的便宜,走路上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只有一点,王老五心里偶尔会犯嘀咕。

  阿秀做饭的手法,尤其是处理活物的时候,总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杀鸡,那鸡脖子扭的角度;

  剖鱼,那刀顺着鱼腹划下去的利索劲儿……像,太像了。

  像谁呢?他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天下午,日头晒得人发懒。

  王老五从地里回来,远远就看见阿秀蹲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面前放个木盆,正在杀鱼。

  那是他上午从河里摸来的两条鲫鱼,还活蹦乱跳的。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靠在门框上,看着阿秀的背影。

  细腰塌下去,臀瓣儿撅着,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他咽了口唾沫,正想上前摸一把,目光却落在了她杀鱼的手上。

  阿秀左手拇指扣进鱼鳃,死死摁住鱼头,右手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刮鳞刀,不是顺着鱼鳞刮,而是用一种古怪的、逆着鳞片的方向,从鱼尾往鱼头猛地一推!

  “刺啦”一声,一大片鱼鳞带着黏液被掀起来,露出底下青白色的鱼皮。

  接着,她手腕一翻,刀尖精准地刺入鱼腹,往下一拉,内脏“哗啦”流出来。

  王老五的汗毛“唰”地立了起来。

  这手法!这别扭又利落的劲儿!他见过!

  李老四!就是李老四!

  去年秋天,他和李老四一起在河边摸鱼,李老四就是这么教他的,当时他还笑李老四手法怪,李老四叼着烟卷,眯着眼说:“你小子懂个屁,这样刮鳞干净,开膛快,鱼死得透,不遭罪。”

  阿秀怎么会?

  李老四难道还教过自己老婆杀鱼?

  就在这时,盆里剩下那条还没挨刀的鲫鱼,大概是感知到了同伴惨死和迫近的危险,猛地一个打挺,尾巴拍起一串水花,溅了阿秀一脸。

  阿秀动作一顿,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嘴角的水珠,那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更让王老五头皮炸开的是,那条挣扎的鱼,鳃盖剧烈开合着,竟然发出了声音!

  一个他极其熟悉的、带着点戏谑和沙哑的嗓音,分明就是李老四的声音!

  “老五……傻子……”

  王老五浑身僵住,以为自己幻听了。

  那鱼眼珠子似乎转向了他,鳃盖继续张合,声音断断续续,却清晰得可怕:

  “她肚里……装着……我的骨头呢……”

  “哗啦!”阿秀手起刀落,一刀背狠狠砸在鱼头上,那鱼瞬间不动了,也不再“说话”。

  她抬起头,看向王老五,脸上还是那副温顺的表情,甚至带着一丝疑惑:“当家的,站那儿做啥?鱼马上就好。”

  王老五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死死盯着阿秀的肚子,那平坦的、被旧衣裳包裹着的小腹。装着……李老四的骨头?

  他想起阿秀过门这几个月,确实没来过月事,他当时还暗喜,以为是怀上了自己的种。可现在……

  阿秀站起身,端着收拾好的鱼往灶房走,腰肢依旧摇曳。

  可此刻在王老五眼里,那扭动的不再是风情,而是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仿佛那腰肢下面支撑的,不是柔软的肉体,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傍晚的饭桌上,那盘红烧鲫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阿秀像往常一样,把最肥美的鱼肚子夹到他碗里,柔声说:“当家的,累了一天,多吃点。”

  王老五看着碗里白嫩的鱼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想起那条鱼说的话,想起李老四教他杀鱼时咧着嘴笑的样子,想起李老四失踪前那天,好像就是和阿秀吵了一架,然后气冲冲地说要进山搞点山货……

  “吃啊,”阿秀催促着,眼睛望着他,水汪汪的,“新鲜着呢。”

  王老五拿起筷子,手抖得厉害。他强迫自己夹起一块鱼肉,往嘴里送。

  鱼肉很嫩,很鲜,可他却尝出了一股浓重的土腥味,还有……一种类似铁锈的、冰冷的味道。

  他嚼着,感觉那鱼肉像是有生命一样,在舌尖滑动。

  他仿佛能感觉到细小的鱼刺,那些刺好像不是要卡住他,而是想要扎进他的肉里,把某个可怕的信息传递给他。

  阿秀就坐在对面,安静地吃着饭,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老五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把嘴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连同胃里的酸水,溅了一地。

  “当家的,你怎么了?”阿秀放下碗筷,走过来,伸手要拍他的背。

  王老五像被蝎子蜇了似的,猛地弹开,惊恐地看着她伸过来的那只手——那只刚才用和李老四一模一样的手法杀鱼的手。

  “别碰我!”他嘶哑地喊道。

  阿秀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温顺渐渐褪去,眼神变得幽深,像两口不见底的古井。

  她慢慢直起身,看着王老五,声音还是轻轻的,却带着一股寒意: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什么?

  知道李老四是怎么没的?

  知道她肚里装着什么?

  王老五浑身发冷,牙齿打颤,他想跑,可腿软得像面条,根本动弹不得。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屋里没点灯,只有灶膛里未燃尽的柴火,发出一点微弱的红光,映在阿秀的脸上,明明灭灭。

  她一步步朝王老五走过来,影子在墙上被拉得长长的,扭曲变形。

  “老五,”她唤着他的名字,声音飘忽,“李老四嫌我生不出娃,打我,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他说要进山,再也不回来了。”

  她停在王老五面前,低头看着他蜷缩在椅子上的狼狈样子。

  “我把他留下来了,”阿秀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用他教我的法子……他说那样处理,干净,利落,不遭罪。你看,我现在不是能‘生’了吗?他的骨头,在我肚子里,慢慢长……长成一个新的……娃。”

  王老五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阿秀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小腹。

  “你不是……想要个后吗?”阿秀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像野兽的獠牙,“等他长成了,就有后了……”

  “啊——!!!”王老五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连滚带爬地冲出屋子,跌进浓稠的夜色里。

  他不敢回头,拼命地跑,仿佛身后有无数厉鬼在追赶。

  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零星的狗吠。

  他跑到根生家门口,发疯似的砸门:“根生!根生!开门!有鬼!阿秀是鬼!”

  根生家的灯亮了,门开了一条缝,根生睡眼惺忪地探出头:“老五?大半夜的你嚎什么丧?喝多了吧?”

  “真的!真的!”王老五语无伦次,脸色青白,指着自己家的方向,“阿秀!她杀了李老四!她把李老四的骨头装在肚子里!她要生鬼娃了!”

  根生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他:“我说老五,你是不是魔怔了?娶个生妻,心里不踏实,做噩梦了吧?”他打了个哈欠,“赶紧回去睡吧,别嚷嚷了,惹人笑话。”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王老五僵在原地,夜风吹过,他冷得浑身发抖。

  四周是无边的黑暗,村子里再也没有一扇门为他打开。

  他慢慢地转过身,看见自己家那扇破旧的窗户里,不知何时,点起了一盏昏黄的油灯。

  灯光下,一个模糊的女人的身影,正站在窗边,似乎……正朝着他这边看。

  王老五怪叫一声,像条丧家之犬,深一脚浅一脚地逃向了村外的黑暗,再也没有回来。

  几天后,村里人发现王老五不见了,阿秀还是那副温温顺顺的样子,只说当家的可能进山找活儿去了。

  有人嘀咕,有人猜测,但“宁娶寡妇,不娶生妻”的老话又被翻出来,大家只是摇摇头,叹口气,也就各自忙活去了。

  只有阿秀自己知道,夜深人静时,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能感觉到里面那些硬硬的、正在慢慢生长的东西。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轻声细语:

  “别急……就快好了……等长成了,咱们就有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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