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魔方初显

　　特殊人才监护室内，气氛凝重如铁。汉克·皮姆被特制的能量束缚装置固定在合金椅上，尽管面色因疲惫而苍白，但那双眼睛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死死盯着面前的红骷髅与凌辰。

　　“皮姆博士，”红骷髅的声音带着压抑的耐心，却难掩其中的冰冷，“你的才能，浪费在无谓的道德枷锁上，是文明的损失。九头蛇能提供你所需的一切资源，让你探索微观宇宙的终极奥秘。合作，你将名垂青史；拒绝……”他苍白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椅背，发出令人心悸的嗒嗒声，“我们有无数种方法，能让最坚硬的骨头开口。”

　　汉克·皮姆嗤笑一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施密特，别做梦了！我的技术，永远不会成为你们这种刽子手的工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红骷髅眼中戾气一闪，显然耐心耗尽。他微微抬手，身后一名穿着白大褂、眼神冷漠的研究员立刻端着一个托盘上前，上面摆放着几支装有诡异荧光绿色液体的注射器和一套连接着电极的精密头罩。

　　“看来，你需要一点……‘帮助’，来认清现实。”红骷髅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

　　就在研究员即将上前时，一直静立旁观的凌辰开口了，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首领，且慢。”

　　红骷髅皱眉看向他。

　　凌辰迎着他的目光，缓缓道：“皮姆博士是顶尖的科学家，意志坚定。强行逼供，或许能得到一些残缺的技术片段，但更可能彻底摧毁他的精神，或引发其预设的自毁程序，导致技术核心永久失落。且，此类人才，心高气傲，折辱过甚，恐生宁为玉碎之心。”

　　他顿了顿，看向汉克·皮姆，语气转为一种基于理性的分析：“博士拒绝，无非是认为九头蛇的目标与他的理念相悖。但理念，并非一成不变。当博士亲眼看到我们掌握的力量，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甚至触及生命本源时，或许会重新思考‘合作’的定义。杀鸡取卵，智者不为。? 不妨暂缓用刑，将其置于可控环境，让其亲眼见证九头蛇的伟业。时间，会消磨固执，而绝对的力量，最能动摇信念。”

　　红骷髅眯起眼睛，权衡着凌辰的话。他确实需要完整的技术，而非一个废人或一具尸体。凌辰的建议，更符合长远利益。

　　“……你说得有理。”红骷髅最终摆了摆手，示意研究员退下。他冷冷地瞥了汉克一眼，“皮姆博士，你会看到的。你会亲眼见证，你所坚持的‘正义’，在神的力量面前，是何等可笑！带下去，严加看管，满足其基本研究需求，但不允许接触任何敏感信息！”

　　汉克被带离时，深深地看了凌辰一眼，眼神复杂，有警惕，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凌辰的劝阻，让他暂时免于酷刑，但这东方人到底有何目的？

　　处理完汉克的事，红骷髅兴致勃勃地对凌辰说：“凌，不必为这种顽固分子费神。来，我带你看点真正有趣的东西——我们离神之力量，又近了一步！”

　　他带着凌辰再次进入那间守卫森严的核心实验室。这一次，实验室中央的平台上，除了悬浮的宇宙魔方，还多了一个造型更加复杂、连接着数条粗大能量导管的武器原型。它通体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外形介于步枪与炮之间，充满了未来科技感与危险的气息。

　　“看！魔能射线枪 - 初号机！”红骷髅的语气中充满狂热，他亲自上前，操作控制台。只见一道凝练的幽蓝色能量束从魔方中被引导出来，注入枪身的能量核心，枪体表面的纹路瞬间亮起，发出低沉的嗡鸣。

　　“能量提取效率提升了15%，稳定性达到可测试标准！”一名首席研究员激动地报告。

　　“演示给凌参谋长看！”红骷髅命令道。

　　实验室一侧的强化玻璃墙后，是一个封闭的测试场。一名士兵将一只被麻醉的山羊放入场中。

　　红骷髅亲自拿起那柄魔能射线枪，瞄准了场中的山羊，扣动扳机！

　　“嗡——”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声，只有一道无声无息、却让空间微微扭曲的幽蓝色光束疾射而出！光束瞬间命中山羊！

　　没有鲜血，没有惨叫。在凌辰永恒万花筒的清晰视野中，他看到那只山羊在被光束击中的刹那，身体从分子层面开始崩溃、分解，如同被投入强酸的冰块，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彻底化为一片飘散的、闪烁着微弱蓝光的尘埃，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原地只留下一片焦黑的痕迹。

　　彻底湮灭！实验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欢呼，研究员们为这“成功”的测试而兴奋。

　　红骷髅放下枪，脸上洋溢着征服者的笑容：“如何，凌？这就是神的力量！分解物质，归于虚无！这还只是最初阶段！未来，它可以装载在战车上、飞机上，甚至单兵携带！我们将拥有一支无敌的军队！”

　　凌辰面色平静，心中却凛然。这魔能武器的威力确实恐怖，但更让他警惕的是其中蕴含的空间法则的粗暴运用。这种直接撕裂物质基本结构的力量，波动极其明显，绝不可能瞒过对地球维度敏感的存在。

　　“威力确实惊人。”凌辰缓缓开口，目光扫过那依旧在散发不稳定能量波动的魔能枪，“不过，能量波动过于剧烈，且带有明显的空间撕裂特性。如此大规模、高频率地动用这种层级的空间能量，恐怕会……扰动某些平衡。”

　　他看向红骷髅，意味深长地提醒：“首领，地球并非孤岛。宇宙中，存在着许多我们尚未完全了解的存在和势力。如此肆无忌惮地使用空间力量，会不会……过早地引来不必要的关注？比如，传说中……阿斯加德的守护者？”

　　红骷髅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发出一阵不屑的狂笑：“哈哈哈！阿斯加德？北欧神话里的神国？凌，你太过谨慎了！那只是愚昧时代的传说！即便他们真的存在，在宇宙魔方的力量面前，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九头蛇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岂会畏惧这些虚无缥缈的传说！”

　　他的野心已经完全膨胀，根本听不进任何关于潜在风险的警告。

　　凌辰不再多言，心中冷笑。红骷髅的盲目自信，正是他可以利用的。他需要九头蛇继续深入研究魔方，替他承担前期探索的风险和可能引来的“关注”。而他自己，则可以在暗中观察、学习，并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访客”。

　　“或许是我多虑了。”凌辰微微颔首，将目光重新投向那散发着不祥蓝光的宇宙魔方。在他的写轮眼深处，一丝凝重悄然划过。

　　阿斯加德……雷神托尔……神王奥丁……这些名字，在他穿越前所知的“剧情”中，可是真实不虚的存在。红骷髅的疯狂实验，就像在黑暗的森林中点燃了巨大的篝火，迟早会将猎手引来。

　　他必须加快自己的步伐了。在“访客”到来之前，尽可能多地获取皮姆粒子的秘密，并找到安全接触乃至掌控宇宙魔方的方法。同时，也要开始秘密布置一些……应对“神级”冲突的后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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