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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闲散小混混与他的伪"文弱"知青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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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漫过钟楼的尖顶时,林遇安被沈星辞的指尖戳醒。

  对方正用银镊子夹着块浸了药水的棉球,动作轻得在他胳膊的伤口上细细擦拭。

  碘酊的刺激性气味混着窗缝漏进来的草木香,在鼻尖萦绕成很安宁的调子。

  “醒了?”

  沈星辞的声音里带着点熬夜后的沙哑,却比晨露更清润,“沈知言说你昨晚烧得厉害,估计是伤口发炎了。”

  林遇安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军部宿舍的木床上,身上盖着条带着太阳味的军毯。

  他动了动胳膊,缠着厚厚纱布的地方传来钝钝的疼,像有只温驯的小兽在皮肉下轻轻啃噬。

  “刀疤脸呢?”

  他撑起上半身,被子滑落的瞬间,看见自己手腕上缠着圈纱布——是昨夜被沈星辞攥的,指痕深得像要嵌进骨头。

  沈星辞把镊子放进搪瓷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审了半宿,招了。”他转身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掌心的薄茧擦过林遇安的指腹,“是城里商会会长的私兵,那人早和敌军勾连,想拿药箱换条后路。”

  窗外的麻雀突然扑棱棱飞起,撞在玻璃上发出轻响。

  林遇安望着杯底晃动的光斑,突然想起老槐树烧得焦黑的枝干。

  “那商会会长……”

  “沈知言已经带人去抄家了。”沈星辞打断他的话,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敲,“别皱眉,伤口会裂。”

  他顿了顿,忽然笑起来,眼角的纹路盛着晨光,“说起来,你昨晚烧糊涂了,抱着我的胳膊喊了半宿金银花。”

  林遇安的耳尖腾地红了,猛地把脸埋进被子里。

  棉絮里混着淡淡的药香,是沈星辞身上常有的味道,让人想起药房里那些排列整齐的玻璃瓶,沉静又可靠。

  “我没有。”他闷在被子里嘟囔,声音含糊得像含着颗糖。

  沈星辞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床板传过来,震得林遇安的心跳也乱了节奏。

  “好好好,没有。”

  他伸手揉了揉林遇安的头发,指腹碾过发间的草屑——是昨夜从钟楼带回来的,混着点焦糊的烟火气。

  门突然被推开,小豆子像颗炮弹似的冲进来,粗布褂子上还沾着菜窖的泥土。

  “安哥!”他举着只鸡毛小鸟,翅膀用新的芦花补好了,在晨光里白得发亮,“你看我编的!张婶说用芦花做翅膀,能飞三里地!”

  林遇安刚要接,就被沈星辞按住肩膀。

  “慢点跑,”沈星辞的语气里带着笑,目光却落在孩子膝盖的淤青上,“菜窖的梯子滑,别总莽莽撞撞的。”

  小豆子吐了吐舌头,把鸡毛鸟塞进林遇安手里,突然注意到他胳膊上的纱布,眼睛一下子红了。

  “是不是刀疤脸打的?”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沈大哥说他被关在牢里,我去拿石头砸他窗户!”

  “回来。”林遇安把小鸟举到他眼前,羽毛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金芒。

  “你安哥厉害着呢,这点伤不算什么。倒是你,平安牌雕好了没?”

  小豆子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立刻从兜里掏出块木牌,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正反两面分别刻着“平”“安”二字,笔画里还嵌着点灶膛的灰。

  “刻好啦!张婶说用桐油抹三遍,能保一辈子平安。”

  他献宝似的递过来,鼻尖沾着的木屑像颗小巧的痣,“遇安哥你戴着,就像我天天跟着你。”

  沈星辞突然轻笑出声,从药箱里拿出罐金银花膏。

  “我看你是想天天跟着沈大哥学编小鸟。”

  他用指尖挑出点药膏,往小豆子的膝盖上抹,“昨天是谁缠着我,说要学辨认草药?”

  孩子的脸瞬间红透,挠着头往门外跑,临到门口又回头喊:“张婶蒸了红糖馒头,我去拿给遇安哥!”

  脚步声渐远后,林遇安摩挲着木牌上的刻痕,突然发现“安”字的最后一笔拖得很长。

  “小豆子这手艺,比镇上的木匠还好。”

  “是沈知言教的。”沈星辞正往他胳膊上缠新纱布,动作轻柔得像在包扎件稀世珍宝,“我哥总说,乱世里学门手艺,比攥着枪杆子踏实。”

  他的指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林遇安锁骨处——那里有道浅疤,是上次在井底被碎石划的,此刻被晨光染成淡淡的金粉色。

  林遇安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自己胸口的棉布上印着点暗红,是昨夜没擦净的血。

  “怎么了?”

  “没什么。”

  沈星辞收回目光,把最后一截纱布系成漂亮的蝴蝶结,“沈知言让我问你,伤好后想做什么。”

  窗外的蝉鸣突然清晰起来,一声叠着一声。

  林遇安想起沈家药田漫山遍野的金银花,想起清河镇供销社的屋顶,想起沈星辞站在月光里说“我厨房炖着排骨”。

  “我想跟你学认药草。”

  他突然说,声音比蝉鸣更清亮,“老混混以前总骂我四体不勤,说我连苍术和白术都分不清。”

  沈星辞的睫毛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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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身去收拾药箱时,林遇安看见他耳根泛起很淡的红,比纱布上的药渍更艳。

  “苍术的根须更粗,断面有朱砂点。”

  他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等你能认出二十种草药,我就带你去看沈家的药田。”

  这时小豆子端着托盘跑进来,红糖馒头的甜香瞬间漫了满室。

  “安哥快吃!”他把最大的那个塞进林遇安手里,热气烫得人指尖发麻,“张婶说吃了红糖,伤口好得快。”

  林遇安咬了一大口,糖馅在舌尖化开,甜得能粘住牙齿。

  他看见沈星辞正低头给小豆子讲草药图谱,晨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把指甲盖都染成了琥珀色。

  突然响起集合号声,短促有力的调子穿窗而过。

  沈知言掀帘进来时,军靴上还沾着露水,显然刚从外面巡查回来。

  “都收拾一下,”他把军帽摘下来,露出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额头,“下午召开军民大会,公开处决商会会长,顺便给林遇安授勋。”

  “授勋就不必了。”林遇安摆摆手,馒头渣掉在被子上,“我又不是军人。”

  沈知言挑眉笑了,眼角的纹路和沈星辞很像,却多了几分军人的锐利。

  “救了全城百姓,还不算英雄?”他拍了拍林遇安的肩膀,动作却很轻,“这枚勋章,是临州城欠你的。”

  ————

  大会设在被烧毁的老槐树下。

  残存的树干被锯成平整的台子,断面上还能看见烧焦的年轮。

  沈知言站在台上讲话时,林遇安看见台下的张婶在偷偷抹泪,手里攥着串金银花,花瓣被捏得有些蔫了。

  小豆子蹲在台下,正用树枝在地上画药田,嘴里念念有词地数着:“金银花、当归、黄芪……”

  沈星辞站在林遇安身侧,指尖缠着圈纱布——是昨夜给刀疤脸做手术时被划伤的,很深。

  “在想什么?”他低声问,气息拂过林遇安的耳廓,带着薄荷药膏的清凉。

  林遇安望着远处的钟楼,那里的火光仿佛还在眼前跳动,映得天空发红。

  “在想老槐树还能活吗?”他想起第一次见小豆子,那孩子就蹲在这棵树下编小鸟,槐花落在他发间。

  沈星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突然笑了。

  “我让人从药田移了些金银花过来,”他指向树桩周围,那里新翻的泥土里埋着些绿苗,叶片上还沾着水珠,“金银花的根系能顺着老树桩扎根,明年这时候,说不定能开出满树的花。”

  处决的枪声响起时,林遇安下意识攥紧了沈星辞的手。

  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纱布渗过来,烫得像团永不熄灭的火。

  他看见刀疤脸被押下台时,目光死死盯着自己,贪婪里裹着不甘。

  但那目光很快就被涌上来的人群淹没。

  有卖糖画的摊主往林遇安手里塞了只糖做的小鸟,晶莹剔透的翅膀上沾着芝麻。

  有药铺隔壁的阿婆颤巍巍地递来个布包,里面是刚蒸的馒头,还热乎着,能烫红指尖。

  沈知言把勋章别在林遇安胸前时,阳光正好穿过云层,在黄铜的牌面上折射出耀眼的光。

  “临州城谢谢你。”他的声音掷地有声。

  林遇安突然觉得眼睛发烫,转身望向沈星辞。

  对方站在人群里,银边眼镜反射着阳光,看不清镜片后的目光,却能看见他唇边的笑意,比糖画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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