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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闲散小混混与他的伪"文弱"知青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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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林遇安跟着沈星辞去药房帮忙。

  刚进门就被浓重的血腥味呛得皱眉,伤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呻吟声缠得人胸口发闷。

  沈星辞熟练地戴上棉纱口罩,镊子在指间转了个利落的弧,俯身给最外侧的伤兵取子弹。

  林遇安瞥见那伤兵腹部狰狞的血洞,皮肉外翻,胃里一阵翻涌,猛地别过脸去,指节攥得发白。

  “过来搭把手。”沈星辞递来块浸过烈酒的纱布,声音冷静得像淬了冰,“按住这处动脉。”

  林遇安咬着后槽牙走过去,掌心刚贴上温热的创口,就被骤然涌出的血烫得手腕发颤,那温度像要顺着皮肤钻进骨头缝里。

  沈星辞腾出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掌心的薄茧蹭过他的皮肤:“这点血算什么。”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滤过,添了层闷闷的质感,却奇异地安定人心,“你看,他还在喘气,就有救。”

  忙到后半夜,药房里终于歇了声。

  煤油灯的光晕里,只剩下几个昏睡的伤兵,呼吸声很轻。

  沈星辞摘下口罩,下巴上沾着点暗红的血渍,被灯光映得像块凝固的朱砂。

  林遇安摸出帕子想给他擦,手腕却被他捉住,按在自己下颌线上。

  “就这样擦。”沈星辞的呼吸拂在他手背上,带着薄荷药膏和淡淡血腥的混合气息,有点怪,却让人安心。

  “我哥总说,战场上的血见多了,心就硬了。可我不想心硬,我想……”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砸断。

  沈知言撞门进来,军靴上还沾着泥,脸色铁青:“出事了!码头那边传来消息,老槐树被人烧了,小豆子他……”

  林遇安脑子里像有炸雷滚过,手里的帕子飘落在地,素白的棉面上沾了点血。

  他想起小豆子抱着步枪打盹的样子,睫毛上还沾着灶膛的灰;想起那孩子蹲在门槛上刻木头,说要雕块“平安”牌挂在药铺门楣。

  “小豆子怎么了?”林遇安抓住沈知言的胳膊,指节捏得发白,几乎要嵌进对方的皮肉里。

  沈知言别过脸,喉结滚了半天才挤出声音,艰涩得像磨过砂纸:“没找到人。”

  只找到这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焦黑的东西——是那只鸡毛编的小鸟,翅膀被烧得蜷曲,却还能看出骨架是用金银花梗编的,纹路在烟火气里倔强地显着形。

  林遇安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那只烧焦的小鸟上,晕开点点深色的水渍。

  沈星辞把他搂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兽:“会没事的,小豆子机灵着呢,准是藏在哪处了。”

  可林遇安知道,那只是安慰。

  老槐树那么粗的枝干都能被烧得噼啪作响,一个半大的孩子,能跑过漫天火光吗?

  那天晚上,林遇安一夜没合眼。

  他坐在窗前,看着窗台上那盆金银花,花瓣在月光里泛着银白,甜香里裹着烟火气。

  沈星辞也没睡,只是从身后抱着他,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过来,像团不会熄灭的炭火。

  第二天一早,沈知言的脚步声撞碎了黎明的寂静。

  他掀开门帘时,眼里带着点难得的亮:“找到了!小豆子被张婶藏在菜窖里,就是受了点惊吓,没伤着。”

  林遇安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眼泪又涌了上来,这次却带着热意,烫得脸颊发麻。

  沈星辞笑着用指腹擦去他的泪,指尖带着点药膏的清凉:“我说过,他机灵。”

  可沈知言的眉头没松开,军帽往桌上一搁,露出额角的青筋:“但那些人放话了,三天之内交出药箱,否则……炸平临州城。”

  林遇安的心像被冰水浇透,瞬间沉到了底。

  他想起临州街上追逐打闹的孩子,想起卖糖画的摊主总往小豆子兜里塞糖,想起药铺隔壁的阿婆总留着刚蒸的馒头。

  他们不该为这批药付出代价。

  沈星辞忽然笑了,眼角的纹路在晨光里漾开:“我有个办法。”

  三天后的夜里,临州城的钟楼上突然燃起了火。

  橙红的火光舔着夜空,把云层都染成了暖色。

  所有人都以为是那些人动手了,哭喊着往城外跑,只有林遇安和沈星辞,背着沉甸甸的药箱,逆着人流往钟楼走。

  “他们要的是药,见了火光肯定会往这来。”沈星辞握紧他的手,掌心的薄茧蹭过他的指缝,“沈知言已经带着伤兵转移了,我们只要拖住他们就行。”

  钟楼里空荡荡的,只有风穿过回廊的呜咽。

  林遇安把药箱放在石桌上,咔嗒一声打开锁扣。

  月光透过窗棂斜斜切进来,照得西药瓶上的标签泛着冷光。

  突然听见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靴底碾过碎砖的声响格外刺耳。

  为首的是个刀疤脸,正是上次在码头见过的那个。

  他看见石桌上的药箱,眼睛亮得厉害:“总算找到了!”

  “药可以给你们。”沈星辞往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把林遇安挡在身后,“但你们要立誓,不伤临州城一个百姓。”

  “少废话!”刀疤脸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把药交出来,老子可以饶你们不死!”

  沈星辞慢慢往前走,手却悄悄往身后摆了摆——那是他们约定好的信号,让林遇安往钟楼后侧的密道跑。

  林遇安却没动。

  他想起老槐树底下的吻,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腥;想起火车上的薄荷糖,凉丝丝的甜裹着彼此的呼吸;想起沈星辞说要教他认药草,说要在清河镇种一院子金银花。

  有些东西,比命还金贵。

  就在刀疤脸要扣动扳机的瞬间,林遇安突然冲过去,一把将沈星辞推开。

  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打在药箱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惊得窗外的夜鸟扑棱棱飞起。

  “遇安!”沈星辞的惊呼里带着颤音。

  林遇安却笑了,他抓起一把西药瓶往地上砸,玻璃碎裂的脆响里,混着他清亮的喊声:“要药?先踏过我的尸体!”

  刀疤脸没料到他这么烈,愣了半秒。

  就在这刹那的空隙里,钟楼外突然响起密集的枪声——是沈知言带着卫兵赶来了。

  刀疤脸见状不妙,刚要转身逃跑,却被沈知言带人堵在了钟楼门口。

  卫兵们举着枪围成圈,刺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跑啊?”沈知言冷笑一声,军靴碾过地上的玻璃碴,“烧了老槐树,还想带着药跑?”

  刀疤脸的手下瞬间溃散,被卫兵们摁在地上,枪托砸在脊梁骨上的闷响此起彼伏。

  他自己举着枪还想负隅顽抗,却被沈星辞甩出的手术刀钉穿了手腕。

  “啊——”刀疤脸惨叫着跪倒在地,枪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沈知言上前一脚踩住他的后颈,把人按在满是玻璃碴的地上:“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刀疤脸疼得龇牙咧嘴,嘴里却还硬气:“老子不知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遇安看着他手腕上的刀,突然想起码头那次——这人也是这样举着枪,眼里的狠劲像要吃人。

  他刚要说话,却被沈星辞按住肩膀。

  “别脏了你的手。”沈星辞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这种人,自有军法处置。”

  卫兵们用麻绳把刀疤脸捆得结结实实,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拽。

  经过药箱时,他还挣扎着回头看,眼里的贪婪未灭。

  沈知言踢了踢地上的玻璃碴:“剩下的交给我,你们先回去休息。”

  林遇安这才觉得浑身发软,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疼,像有小虫子在咬。

  沈星辞扶着他往外走,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你刚才真傻。”沈星辞的声音里带着后怕,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子弹要是再偏一点……”

  “偏不了。”

  林遇安笑着打断他,抬手摸了摸耳边的金银花,花瓣上的露水沾在指尖,凉丝丝的

  “我命大,还得留着看你种满山坡的金银花呢。”

  沈星辞没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像团火,把夜露的凉都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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