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萌娃整蛊日常

　　清晨的风裹着槐树花的甜香钻进窗户时，凌念正趴在床头柜上啃包子——包子褶子像被揉皱的小花瓣，油汁顺着下巴流到小熊玩偶的耳朵上。她舔了舔指尖的油星子，抬头看墙上的挂钟：七点整，张涛每天会绕家属区跑三圈，然后去食堂吃两根油条。

　　“小花！”她扒着窗户喊，楼下的流浪猫立刻从车底钻出来，尾巴翘得像根小毛球。凌念摸出昨天签到给的“动物亲和剂”，挤了一点在手心——青绿色的液体带着青草香，小花凑过来蹭了蹭，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去张叔叔办公室，把他的茶杯碰倒，”她奶声奶气地说，“要让茶渍溅到他桌上的字画上哦～”小花歪了歪头，转身窜进了办公楼的灌木丛。

　　等凌念抱着小熊走到医院时，张涛正好从食堂出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金丝眼镜上蒙着层雾气。他看见凌念，立刻弯下腰：“小念念早啊，去看爸爸？”凌念扑过去抱住他的腿，把沾着油的小熊往他白衬衫上蹭：“张叔叔，我要吃糖！昨天小周叔叔说给我买橘子糖，结果忘记了！”张涛的嘴角抽了抽——他昨天刚送洗的衬衫，现在胸口多了个油印子。“好好好，叔叔给你买，”他摸出钱包，“你先去病房，叔叔等下给你送过来。”

　　凌念看着他往办公楼走，偷偷笑了——小花已经得手了。张涛的办公室里，“清正廉明”的字画正滴着茶水，茶渍像条小蛇，顺着“廉”字的最后一笔爬下来。他推开门时，正好看见小花蹲在桌上舔爪子，茶杯翻在脚边，热水洒了一地。“该死的猫！”他骂着去捡茶杯，手指刚碰到杯壁，突然皱起眉——杯底粘着点浅粉色的粉末，是凌念昨天晚上塞进去的“初级整蛊药粉”。系统说这药粉无副作用，就是会让肠胃“热闹”半小时，正好赶在他去看凌战的时候发作。

　　凌念坐在凌战床边，用小熊的爪子碰他的手背——凌战的手指动了动，像片被风刮过的叶子。“爸爸，张叔叔等下要出丑哦，”她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要快点醒来看呀～”窗外的梧桐叶飘进来，落在凌战的枕头上，他的睫毛颤了颤，喉结动了动，像是在回应。

　　九点整，张涛端着橘子糖走进特护病房，脸上的笑比昨天的茶渍还假。“小念念，糖买来了，”他把糖递给凌念，转身看向凌战，“凌哥恢复得不错吧？医生说……”话没说完，他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像有人在里面敲鼓。凌念咬着糖，眼睛弯成月牙：“张叔叔，你是不是吃坏肚子啦？昨天食堂的包子好像有点酸哦～”

　　张涛的额角冒起青筋，他扶着床头柜想站起来，可腿软得像面条。“我、我去趟厕所，”他对着门口的护士喊，“帮我看着凌哥！”护士憋着笑点头，等他跑出去，立刻凑过来摸凌战的手：“凌团长的手变暖了！刚才还动了一下！”凌念把糖纸叠成小飞机，往窗外扔：“是呀，爸爸要醒啦～”

　　张涛在厕所里蹲了二十分钟，等他揉着肚子出来时，正好碰见赵刚。赵刚手里拿着个文件袋，眼神像把刀：“张副团长，跟我去趟纪检处——有人举报你篡改凌战的病历。”张涛的脸瞬间白了，他抓住赵刚的袖子：“你听我说，那是陈医生干的，我没……”“陈医生已经承认了，”赵刚甩开他的手，“还有你桌上的纸条，写着‘改完烧了——张涛’，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凌念站在走廊拐角，看着张涛被赵刚拽走，小熊的爪子里攥着昨天拍的病历照片。系统突然响了：“叮！今日签到成功，获得‘中级黑客技术体验卡（2小时）’。”她摸了摸小熊的肚子，里面藏着张涛的手机——早上抱他腿的时候，她用小熊的爪子勾走了手机。“该看看张叔叔的秘密啦～”她笑着跑到楼梯间，用体验卡入侵了手机。

　　屏幕上弹出一条未读消息：“张哥，凌战的女儿有点邪门，上次毒窟的事是不是她干的？”发件人是“蝎子”——凌念认识这个名字，是“毒蝎”团伙的二把手。她往下翻，看见张涛的回复：“先搞定那丫头，凌战要是醒了，我们的事全完了。”凌念的眼神冷下来，她把聊天记录截图，发给了赵刚，然后把手机塞进了楼梯间的垃圾桶——等张涛发现手机丢了，已经晚了。

　　中午的时候，凌战的特护病房来了好多人：院长、政委、还有几个穿西装的干部。他们围着凌战的病床，看着最新的脑电波图，脸上都是震惊：“简直是奇迹！脑损伤居然在修复！”凌念坐在窗台上，啃着赵刚买的苹果，听他们讨论：“凌团长要是醒了，之前的军功问题得重新查……”“张涛那边已经招了，承认篡改病历……”她咬了口苹果，甜汁溅在小熊脸上——爸爸的军功，很快就要回来了。

　　下午，凌念去办公楼找小周，路过张涛的办公室时，正好看见他在收拾东西。他的“清正廉明”字画被茶渍染成了花脸，桌上的文件散了一地。“张叔叔，你要搬家吗？”凌念扒着门框问。张涛抬头看见她，眼睛里冒着火：“都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是谁？”凌念歪着脑袋，把苹果核往他脚边扔：“我是念念呀，爸爸的小宝贝～”她转身跑开，听见张涛在后面骂：“小杂种，等着瞧！”

　　晚上，凌念坐在凌战床边，用热毛巾擦他的手。凌战的手指又动了动，这次更有力——像是在回应她的触碰。她把系统给的“回春丹”磨成粉，混在凌战的粥里：“爸爸，喝了这个，明天就能醒啦～”窗外的月亮升起来，照在凌战的脸上，他的睫毛颤了颤，终于睁开了眼睛。

　　“念念……”凌战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他伸手摸凌念的脸，指尖带着温度。凌念扑进他怀里，眼泪把他的病号服打湿了一片：“爸爸！你终于醒了！”凌战抱着她，闻着她头发上的槐树花香，喉咙里像塞了块棉花：“乖，爸爸在……”

　　病房外，赵刚听见声音，推开门进来。他看见凌战醒了，立刻敬了个礼：“凌哥，你终于醒了！”凌战笑着点头，把凌念举起来：“这是我女儿，念念。”赵刚蹲下来，摸了摸凌念的头：“小念念可是我们的小功臣，要不是她，张涛还在逍遥呢！”凌念趴在凌战肩膀上，对着赵刚眨眼睛：“赵叔叔，我还要帮爸爸赚军功哦～”

　　深夜，凌念躺在凌战怀里，听他讲以前的事：“爸爸以前在边境执行任务，见过好多星星，比这里的亮多了……”她摸着凌战胸口的伤疤，突然说：“爸爸，我帮你把军功拿回来，好不好？”凌战笑着点头，把她的小手放进自己手里：“好，我的小念念最厉害了。”

　　系统突然发出警告：“叮！检测到毒贩势力接近，目标：凌念。”凌念抬头看向窗外，月亮躲在云后面，像只眯着眼睛的猫。她摸了摸小熊的肚子，里面藏着今天签到的“微型电击枪”：“来得正好，”她小声说，“给爸爸的军功添点料～”

　　凌战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她闻着他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慢慢睡着了。梦里，她看见小花在张涛的办公室里跑，看见赵刚拿着证据笑，看见凌战穿着军装，把军功章挂在她脖子上：“我的小念念，是爸爸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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