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声名鹊起与官方接触

　　锁龙潭一战，虽然过程极其不正经，结果却实实在在。肆虐多年的百目鬼王及其阴兵被重新镇压，而且据镇潭人反馈，那鬼王受创不轻，尤其是精神层面，估计没个百八十年是缓不过来了，就算缓过来，估计也得留下点“看见彩色闪光就PTSD”的后遗症。

　　消息不知怎么的，就在那个松散且不靠谱的“玄学圈”里传开了。

　　传播的版本自然是经过无数次加工和演绎，越发离奇。有人说林凡乃是上古“尬舞天尊”转世，一曲《最炫民族风》配合洒水车，引得鬼王阴兵集体蹦迪，力竭而败；有人说他掌握了失传的“嘴遁”秘术，活活用段子把鬼王笑到魂体溃散；更离谱的，说林凡其实是个隐藏的科技大佬，研发了针对灵体的“光学污染武器”和“尴尬能量放大器”……

　　总之，“搞笑驱鬼事务所”和林凡这个名字，算是以一种极其另类的方式，在圈子里打响了名气。

　　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林凡那台老掉牙的二手手机，开始接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委托电话。

　　“喂？是林大师吗？我……我家冰箱总自己开门，里面的酸奶还老是被偷喝，是不是招了‘馋嘴鬼’了？您能来给它做个……思想教育吗？”一个怯生生的女声问道。

　　“林大师！救命啊！我们工地晚上老有影子在打麻将，还嫌我们吵！严重影响工期！您能不能来跟他们……协商一下？或者教我们打两圈把他们赢走？”一个包工头嗓门洪亮。

　　“林老板吗？听说您能让鬼尬舞？我们酒吧想搞个灵异主题夜，您能不能来友情赞助一下，弄几个‘气氛组’的鬼演员？价钱好商量！”一个听起来就很潮的策划人询价。

　　林凡接着电话，表情十分精彩。胖子在一旁听得直乐，掰着手指头算：“馋嘴鬼思想辅导、麻将鬼协商、酒吧鬼气氛组……凡哥，咱们这业务范围是不是拓展得太狂野了？”

　　苏晓则认真地建立了一个客户需求数据库，并进行分类：“非紧急、低威胁性灵异扰民事件占比87%，商业合作意向占比9%，疑似诈骗及无效信息占比4%。建议优先处理可能产生持续性影响的案例。”

　　就在林凡纠结是先去找偷酸奶的鬼谈心，还是先去跟打麻将的鬼切磋牌技时，一个与众不同的电话打了进来。

　　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声音沉稳、干练，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腔调：

　　“请问是林凡先生吗？我们是‘国家异常现象管理与民俗文化研究保障局’，简称‘异象局’。有些事情，想找你和你的团队成员了解一下。”

　　异象局？

　　林凡、胖子和苏晓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这可是传说中的“官方机构”！据说专门处理各种灵异事件和管理玄学圈事务，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居然找上门来了。

　　“呃……了解什么？”林凡谨慎地问道。

　　“主要是关于近期锁龙潭事件的后续报告，以及……对你们团队所采用的一些‘非传统技术手段’进行初步评估。”对方语气平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方便的话，请于明天上午九点，到以下地址……”

　　对方报出了一个位于市中心、听起来就很正规的政府办公大楼地址。

　　挂断电话，房间里一阵沉默。

　　“异象局……找我们干嘛？不会是觉得我们手段太骚，影响市容，要取缔我们吧？”胖子有点担心。

　　苏晓分析道：“根据有限信息，‘异象局’职能应包括监控、评估及在必要时介入异常事件。我们此次行动成功解决了一个长期存在的B级以上灵异隐患，他们进行接触符合流程。评估目的可能在于确定我们的威胁等级及潜在利用价值。”

　　林凡挠了挠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好，也去看看这‘官方’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第二天上午，三人准时来到了那栋气派的办公大楼。在表明身份后，一位穿着西装、表情严肃的年轻工作人员将他们引到了一间小型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约莫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穿着合身的行政夹克，气质儒雅中带着审视，面前放着一个贴着“机密”标签的文件夹。女的看起来年轻些，二十七八的样子，一身利落的职业装，眼神锐利，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似乎负责记录。

　　“三位请坐。”中年男子微笑着开口，声音和电话里一样沉稳，“我是异象局第七分析科的科长，姓杨。这位是我的助理，沈冰。不必紧张，这次只是非正式的谈话。”

　　林凡三人坐下，心里琢磨着这“非正式”是什么意思。

　　杨科长翻开文件夹，里面赫然有锁龙潭的卫星地图、能量波动记录，甚至还有几张模糊的、似乎是远距离拍摄的林凡他们布置七彩阵旗的照片。

　　“锁龙潭事件，我们一直在关注。镇潭人前辈是我们局登记在册的重要守护者。这次事件能够顺利解决，我们表示肯定。”杨科长语气平和，“尤其是林凡先生，你和你团队所采用的方法……嗯，非常独特，也……卓有成效。”

　　他似乎在斟酌用词，避免直接评价那些“不正经”的手段。

　　沈冰助理在一旁快速记录，偶尔抬眼扫视一下三人，目光尤其在林凡那件洗得有点发白的“稳住，我们能赢！”T恤上停留了一瞬。

　　“杨科长过奖了，我们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因地制宜。”林凡谦虚（或者说谨慎）地回答。

　　“过度的谦虚不必。”杨科长推了推眼镜，“我们分析过数据。你们的方法，虽然……非主流，但在应对某些特定类型的灵异现象时，表现出乎意料的高效，尤其是在降低直接冲突风险和成本方面。”

　　他话锋一转：“不过，一些传统门派和人士，对你们的方式颇有微词。认为你们破坏了规矩，有失体统，甚至……亵渎了玄学。”

　　胖子忍不住小声嘀咕：“规矩能当饭吃吗？能驱鬼吗？”

　　杨科长似乎听到了，笑了笑：“规矩的存在，有其历史原因和现实考量。但时代在变，我们异象局的态度是开放的，注重实效。只要不危害社会安定，不造成严重后果，我们鼓励……嗯，多元化探索。”

　　这话让林凡三人稍微松了口气。看来官方至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次请你们来，一是备案，二是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技术’原理……如果方便的话。”杨科长看向林凡，“当然，涉及个人秘传，我们尊重，不强求。”

　　林凡心里吐槽：原理？原理就是我那本不靠谱的秘籍和我的搞笑天赋啊！这怎么说？但他表面上还是故作高深：“这个……师门秘传，涉及能量场谐波共振与心理暗示的跨界应用，比较复杂。”

　　杨科长和沈冰对视一眼，显然没完全相信，但也没深究。

　　“理解。”杨科长点点头，“最后，是一个非强制性的提议。我们异象局偶尔会遇到一些……用常规手段难以处理，或者不适合大动干戈的‘特殊事件’。如果以后有这类委托，不知道林先生和你的团队，是否愿意承接？当然，会有相应的报酬和资源支持。”

　　官方委托？

　　林凡心中一动。这听起来比处理偷酸奶的鬼有挑战性多了，而且背靠大树好乘凉，资源和信息渠道肯定比他们自己摸爬滚打强。

　　“我们可以考虑。”林凡没有立刻答应，“具体是什么性质的事件？”

　　“到时候会具体说明，确保在你们能力范围和意愿之内。”杨科长递过来一张只有名字和加密联系方式的名片，“不急着答复。有兴趣的话，可以通过这个号码联系我们。”

　　谈话结束，离开办公大楼，三人都有种不真实感。

　　“这就……被官方备案了？还有可能接官方的活儿？”胖子看着那张材质特殊的名片，啧啧称奇。

　　苏晓总结：“初步判断，‘异象局’态度中立偏积极，将我们视为潜在合作对象及不稳定因素进行管理。接受其委托利弊共存，需谨慎评估。”

　　林凡把玩着名片，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笑了笑：“管他呢！先回去把那个偷喝酸奶的鬼揪出来再说！咱们的‘搞笑驱鬼事务所’，可是要正经（？）营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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