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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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床头柜的座机突然响了。林野猛地睁开眼,心脏撞得肋骨发疼。这栋老房子是上周租的,前任租客留下的黑色转盘座机他从没用过,甚至没插电话线——可此刻,那台本该是摆设的机器正亮着微弱的绿光,铃声像生锈的锯子在割空气,一下下扎进耳朵里。
他摸过手机按亮屏幕,信号格旁飘着“无服务”三个字。窗外的暴雨砸在玻璃上,把月光撕成碎片,客厅方向传来老旧水管滴水的声音,嗒,嗒,和铃声的节奏莫名重合。
“谁会在这种时候……”林野喉咙发紧,伸手去够座机,指尖刚碰到冰凉的塑料机身,铃声突然停了。绿光暗下去,机器恢复成死气沉沉的样子,仿佛刚才的响动只是幻觉。
他坐起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作为自由插画师,他租下这栋郊区老房子是为了清静,房东太太签合同时反复强调“前租客是位老先生,去年冬天走的”,当时他没在意,现在却觉得那语气里藏着没说透的话。
第二天早上,林野把座机拔了插头扔进储物间。雨停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灰尘在光柱里浮动,昨晚的恐惧淡了些。他打开电脑,准备赶下周要交的插画稿,鼠标刚点进文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未知号码”。
林野犹豫了一下接起,听筒里没有声音,只有细碎的电流声,像有人在远处用指甲刮麦克风。他喂了两声,对方挂断了。回拨过去,提示音是“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骚扰电话?”他皱着眉把号码拉黑,可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昨晚座机没插线却响了,今早的未知来电又透着诡异,两者之间像有根看不见的线牵着。
下午去镇上买东西时,他顺路绕到房东太太家。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晒菜干,看见他来,眼神明显闪了一下。
“王姨,我想问下,之前住那房子的老先生,是怎么去世的啊?”林野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
房东太太的手顿了顿,把竹筛子往旁边挪了挪,“咳,还能怎么,老毛病了,心脏病。走的那天晚上也下着大雨,跟昨天似的。”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比如电话之类的?”
“电话?”老太太抬起头,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没有啊,他儿子来收拾东西的时候,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就剩些旧家具。怎么了,你屋里有电话?”
林野心里一沉,“有个黑色的转盘座机,我还以为是老先生留下的。”
“不可能!”老太太的声音提高了些,又赶紧压低,“那房子空了大半年,我每次去打扫都没见过什么座机。小林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从房东家出来,林野的脚步发沉。房东没理由骗他,可那台座机明明就放在他的床头柜上,昨晚还响过。难道是自己太累,出现幻觉了?
回到家,他直奔储物间,打开门的瞬间,冷汗瞬间漫上后背——储物间的角落里,根本没有座机的影子。
“怎么会……”他翻遍了储物间,甚至移开了堆在角落的旧衣柜,那台黑色座机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几天,林野总觉得房子里不对劲。晚上画图时,总听见身后有呼吸声,回头却空无一人;晾在阳台的衣服,第二天会出现在卧室的椅子上;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电脑里的插画稿会自己修改——他明明画的是晴天的森林,保存后再打开,画面里会多出一轮暗红色的月亮,树下还站着个模糊的黑影。
他开始失眠,靠安眠药才能睡上三四个小时。这天晚上,他刚吃完药躺下,客厅的方向突然传来“咔嗒”一声,像是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林野的神经瞬间绷紧,他摸过床头的棒球棍,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客厅里没开灯,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家具的影子,歪歪扭扭的像怪物的爪子。
声音是从玄关的柜子里传来的。他握紧棒球棍,慢慢走过去,柜子的抽屉果然开了一条缝,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
“谁在里面?”他大喝一声,猛地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一卷旧报纸,还有一个落满灰尘的相框。
相框里是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头发花白,眼神锐利,正盯着镜头。林野认出这是房东说的那位前租客,可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老人的左手边,摆着一台黑色的转盘座机,和他前几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拿起相框,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字:“1998年冬,与老伙计合影。”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右下角还有个电话号码,是七位数字,开头是372。
林野的心猛地一跳,他拿出手机,调出通话记录,上周那通未知来电的号码,前七位正是372开头,后面的数字和相框上的完全一致。
这不可能。现在的手机号都是11位,七位号码是几十年前的固定电话号,早就停用了。
他盯着相框里的老人,突然发现老人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原本平视镜头的目光,此刻正斜斜地看着他的手。林野吓得手一抖,相框掉在地上,玻璃摔得粉碎。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熟悉的铃声——是那台消失的座机!
他冲进卧室,床头柜上果然放着那台黑色座机,绿光闪烁,铃声刺耳。这次他没有犹豫,一把抓起听筒,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像隔着一层水:“小周啊……你怎么还不接电话……我在楼下等你呢……”
“你是谁?”林野的声音在发抖。
“我是老李啊……你忘了?昨天约好今天去钓鱼的……”老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在楼下等了半个多小时,雨太大了……你是不是睡过头了?”
林野愣住了。老李?小周?这两个名字他从没听过。他刚想再说什么,听筒里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人掉进水里,紧接着是剧烈的咳嗽声,还有水流过的声音。
“救……救命……”老人的声音变得急促,“水……水好冷……小周……救我……”
咳嗽声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模糊的气泡声,然后电话断了。
林野握着听筒,全身冰凉。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下看,楼下的空地被雨水泡成了泥潭,什么都没有。可刚才电话里的声音太真实了,真实得像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他想起相框背面的日期,1998年冬。难道……那位李老先生,是在1998年的雨天去世的?而自己,接听到了二十多年前的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林野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他不敢再待在房子里,白天去镇上的咖啡馆画图,晚上就在车里睡。可即使这样,电话还是会打过来。
有时是在咖啡馆,他的手机突然弹出“未知号码”的来电,接起来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问他为什么不去钓鱼;有时是在车里,仪表盘上的时间突然变成凌晨两点十七分,车载蓝牙自动连接,传来熟悉的铃声。
他去镇上的派出所打听,老民警听完他的话,沉默了很久才说:“1998年冬天,是有个姓李的老先生在那附近去世了。他和邻居老周约好去河边钓鱼,那天雨下得特别大,河坝塌了,老李被冲走了,尸体第二天才找到。老周因为没去赴约,心里一直愧疚,没过两年就搬走了。”
“那……老周现在在哪?”林野急忙问。
“不知道,搬走后就没联系了。”老民警叹了口气,“那栋房子后来换过几任租客,都住不长,都说里面不对劲。你要是害怕,就别住了。”
林野决定搬家。他联系了搬家公司,定在第二天早上来。那天晚上,他不敢再待在车里,只好回到老房子,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手里握着水果刀。
凌晨两点十七分,座机又响了。
林野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接起。这次,听筒里传来的不是老人的声音,而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哥,你别吓我,我知道错了,你快回来好不好?”
“你是谁?”林野愣住了。
“哥,我是小雅啊,”女人的声音更委屈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电影吗?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了你三个小时,你怎么还不来?外面好黑,我好怕……”
小雅?这个名字他也没听过。他刚想解释,听筒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然后电话断了。
林野握着听筒,手在发抖。他突然想起,昨天在整理东西时,发现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女孩,笑容灿烂,背面写着“小雅,1996年生日”。当时他以为是前任租客留下的,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个女孩的名字和电话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难道这栋房子里,不止一个“住客”?
他打开抽屉,那张照片还在。他拿起照片,突然发现女孩的眼睛好像变了——原本笑着看镜头的眼睛,此刻正睁得大大的,瞳孔里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站在她身后的人。
林野吓得把照片扔在地上,照片背面朝上,他看见背面除了“小雅,1996年生日”,还有一行用红笔写的小字,之前被折住了,现在展开才看清:“哥,我等你,永远。”
就在这时,客厅里传来脚步声,慢慢的,朝着卧室的方向走来。嗒,嗒,和第一次听到的滴水声一模一样。
林野握紧水果刀,后背靠在门上。脚步声停在了卧室门口,接着,门把手开始慢慢转动。
“谁?”他大喊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门外没有声音,门把手还在转,像是有人在外面用力掰。林野能感觉到,门外有东西,正贴着门缝往里看。
突然,门把手不转了。紧接着,座机又响了。
这次,他没有接。铃声响了很久,终于停了。就在他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小雅”。
他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发抖,不敢接。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反复了好几次。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接了起来。
听筒里没有声音,只有风声,还有女人的哭声,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过了一会儿,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哥,我找到你了。你看,我把老李也带来了,我们一起等你,好不好?”
林野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他想挂电话,却发现手指动不了。听筒里的风声越来越大,还有水流的声音,老人的咳嗽声,女人的哭声,混合在一起,像一张网,把他紧紧裹住。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用尽全身力气问道。
“我不想干什么,”女人的声音笑了起来,很轻,却让人毛骨悚然,“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们。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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