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卖契索命痞仙破局

　　“等他签下这张‘卖身契’，便是魂飞魄散之时。”

　　天机子指尖划过虚空的余音未散，云层中那张新凝的“卖身契”已化作实质的漆黑卷轴，裹挟着万钧煞气当头压下！卷轴上“魂飞魄散”四字如血描红，右下角“天机印”的幽蓝鬼光穿透云层，竟在半空织成细密的“命运丝线”，丝线末端缀着枚枚倒刺，直指痞仙团五人一兽的眉心——那是签契认主的“索魂咒”！

　　“小爷我签你个鸟契！”王小仙怪叫一声，左手“寂灵盾”瞬间凝聚，盾面灰白道纹如游蛇游走，竟主动吸附卷轴上的煞气。他脚下“鬼影步”诡异一扭，险险避开丝线穿刺，却见卷轴炸开，无数“债契符文”如蝗虫般扑向众人——符文所过之处，草木枯朽，岩石化为齑粉，正是“债契煞气”的威力！赤灵儿银针在指尖急转，朱砂痣在煞气中殷红如血：“王大哥，这符文沾肤即入魂，会被强行拖入‘命运棋盘’为奴！”

　　“入魂？”王小仙咧嘴一笑，痞气里混着狠厉，“小爷的魂，只认‘痞仙团’的旗号！”他咬破舌尖喷精血在寂灵盾上，“因果牵引术·转煞为灵！”灰白道韵顺符文逆向流转，竟将半数煞气反推回去，在云层中炸开团幽蓝光晕。顾长生“千丝幻阵”发动，灵力丝线织成光网护住凌无双：“凌师妹，探路针辨符文源头！”凌无双“千机针”连发，针尾“破煞符”炸开，照出卷轴核心——竟是枚与天机子傀儡额间相同的“天机印”！“煞气靠‘天机印’支撑，破印则破契！”

　　苏清寒冰魄剑出鞘，剑气如霜雪横扫：“冰魄剑域·寒狱！”寒气所过之处，符文凝出冰碴，却见冰碴被煞气染成黑色，“老大，这煞气能污灵力！”她剑势一变，“冰魄剑网”射向云层中的“天机印”，却被对方弹开，剑网竟被符文撕出缺口。黑爷突然低吼，四爪刨地，额间银纹亮起幽冥谛听血脉：“幽冥谛听·闻声辨位！”双耳抖动间，听见云层中“天机印”的运转声，“它在云层东北方，距此地三十里！”鸡哥尾羽灵火骤亮，在暮色中划出金红光带：“咕嘎！（跟我来！）”

　　五人一兽循光带疾行，行至荒山之巅，云层中“卖身契”卷轴再次压下，这次竟化作三道“债契傀儡”！每道傀儡皆由“天机印”驱动，黑袍下伸出十二条机械臂，臂端嵌着淬毒刃片，刃面刻满“借运”“转煞”“断因”等“因果贷”术语——正是天机子亲卫“债契傀儡”的升级版！

　　“奉天机子令，收‘卖身契’或收命，选一个！”为首傀儡声音如齿轮摩擦，十二条臂同时挥刃，刃气交织成网，将痞仙团逼退至悬崖边缘。王小仙将“百年之约”玉佩按在寂灵盾上，灰白道韵与玉佩共鸣：“因果牵引术·借运！”咬破舌尖喷精血在盾面，“借七日气运，换此刻破阵之力！”道韵如洪流灌入盾面，竟在身前凝出丈许大的“因果护罩”，刃气撞上即消融！他脚下“鬼影步”再变，绕到傀儡首领腋下，“轮回劫指·碎印！”灰白指力穿透黑袍，直取“天机印”核心——却被印纹弹开，指力反震得他虎口发麻！

　　“没用的！”傀儡首领狞笑，“这‘天机印’乃天机子本命法宝所化，唯有‘签契认主’方可近其身！”十二条臂同时挥刃，刃气裹挟着“卖身契”的诅咒，所过之处空气凝霜，地面裂开道道血槽。王小仙肩头被刃气擦中，鲜血渗出，伤口竟泛起黑气——债契煞气在侵蚀灵力！苏清寒冰魄剑气暴涨，“冰魄剑域·凝霜！”寒气将黑气冻结，却见黑气如活物钻入冰层，“这煞气能冻凝灵力！”凌无双“千机针”射出，针尾“爆裂符”炸开冰层，黑气才消散些许。

　　赤灵儿“赤练蛇步”绕后，身形如蛇窜向傀儡侧翼：“赤练蛇针·封脉！”银针专挑傀儡关节，针尾麻痹毒素瞬间蔓延，三条机械臂顿时僵住。“好身手！”傀儡另四条臂挥刃劈来，她却脚尖点地跃起，银针在指尖旋成光轮，“看招！”光轮斩断两条臂的传动轴，机械臂“哐当”落地。黑爷突然暴起，幽冥谛听血脉全开，四爪撕向傀儡足踝：“幽冥谛听·断命！”银纹与傀儡足踝齿轮相撞，迸出火星，竟将齿轮崩裂！鸡哥趁势俯冲，尾羽灵火化作金红火凤扑向傀儡首领：“咕嘎——！”火凤撞上机械臂，却被“天机印”弹开，羽毛纷飞中，鸡哥尾羽竟被煞气灼焦几根。

　　“用‘因果贷’的‘转债’！”王小仙突然想起尸冥老人的话，忍着剧痛催动道种——灰白道韵顺着手腕诅咒丝线逆向追溯，竟“看”到云层中天机子那双含笑的眼睛！“天机子，你不是说‘签契则安’吗？小爷我偏要‘转债’给你！”道韵如鞭，狠狠抽在诅咒丝线上——丝线的“债权”竟被强行扭转，转而缠向三名债契傀儡！傀儡首领惊骇欲绝：“你竟敢‘债务转移’？！这‘转债’之法乃禁忌，你会遭天道反噬！”话音未落，丝线已将他捆成粽子，开始抽取“天机印”灵力——额间印纹光芒骤暗，黑袍下机械臂“咔咔”作响。

　　另外两名傀儡想逃，却被顾长生“千丝幻阵”捆住双腿，赤灵儿银针射穿其“天机印”关节：“破印则断债！”针尾“封脉符”炸开，“天机印”应声碎裂，傀儡化作两滩黑水。傀儡首领被吸成干尸，诅咒丝线尽数收回，王小仙肩头伤口黑气消散，玉佩上“债纹”褪去最后一丝。“呼……这‘转债’果然好用，就是有点费寿元。”他揉着虎口，痞笑里带着疲惫，“看来小爷我得赶紧找齐信物，把这‘因果贷’彻底还清——不然下次来的，就不是傀儡了。”

　　五人一兽重新上路，行至荒山深处，忽见前方云雾中矗立着座“命运驿站”，驿站牌匾上“天机阁”三字扭曲如蛇。驿丞是个独眼老者，见他们走近，独眼闪过精光：“客官可是要‘赊账’？天机子掌柜说了，痞仙团的‘因果贷’，可以‘以物抵债’——拿‘轮回印碎片’来，利息全免。”王小仙盯着驿丞独眼中的“命运丝线”，突然笑了：“拿碎片抵债？小爷我偏要‘以债养债’——今天先赊你顿‘醉仙酿’，回头连本带利还你‘因果’！”他抬脚踹开驿站大门，鸡哥灵火照亮堂内——墙上竟挂满“因果债契”，每张债契都画着痞仙团的画像，债额从“三坛醉仙酿”到“百年修为”不等，最中间那张债契的债主栏，赫然写着“王小仙”三字！

　　驿丞脸色骤变，猛地拍向腰间木牌：“大胆！竟敢私闯‘天机阁’！”后堂炸开，数十名黑袍人踏出，额间“天机印”闪烁，正是天机子的“债契卫队”！为首的队长声音尖利：“奉天机子令，凡入‘天机阁’者，皆为‘命运棋盘’的棋子，签契或死，选一个！”

　　王小仙将玉佩往怀中一揣，灰白道韵顺手臂流入掌心：“小爷我选‘掀了这棋盘’！”他左手“寂灵盾”再凝，右手“轮回劫指”灰白道韵暴涨，“因果牵引术·掀盘！”道韵如洪流灌入地面，竟将整个驿站托起，撞向云层中的“命运棋盘”！驿丞惨叫一声，被道韵卷入棋盘裂缝，黑袍卫队也被震得东倒西歪。

　　突然，棋盘剧烈震动，天机子的声音从云层传来，带着几分恼怒：“痞仙，你以为掀了驿站就能破棋盘？这‘命运棋盘’乃天道所赐，你每走一步，都在欠‘天道债’！”话音未落，棋盘射出无数“命运丝线”，缠向王小仙四肢百骸——这次的丝线竟带着天道威压，所触之处经脉如针扎！

　　“天道债？”王小仙眼中痞气更盛，“小爷我借的是因果，还的是煞气，这天道债……”他脚下“鬼影步”再变，踩着丝线跃至棋盘上空，“咱‘痞仙团’的规矩，欠债不还，反讹债主！”灰白道韵如火山喷发，竟将“命运棋盘”硬生生掀翻！云层中传来天机子愤怒的咆哮：“灰袍老者，你看！他竟敢掀‘命运棋盘’！这盘‘因果棋’，他要反客为主了！”

　　灰袍老者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若真能掀翻棋盘，天道反噬会更甚。传令下去，启动‘万仙盟讨债令’，让仙魔边境所有幽冥殿人马，围杀痞仙团！”

　　天机子指尖划过虚空，一张更大的“债契”在云层中浮现，债额栏写着“万仙讨债令”，债主栏赫然是“痞仙团”五人一兽的名字。“等他被万仙围杀，魂飞魄散之时……”他狞笑一声，“便是‘卖身契’自动生效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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