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因果贷到期痞仙偿债

　　灰袍老者的沙哑笑声如附骨之疽，在云层中盘旋不去：“传令下去，让天机子盯紧他——痞仙团的‘因果贷’，也该到期了。”话音未落，墨渊的金色瞳孔已闪过怨毒，转身隐入云霭。而此刻，千里之外的仙魔边境“断魂坡”上，王小仙正啃着鸡哥刚抓的火鳞兔，忽觉掌心一烫——那枚“百年之约”玉佩竟如烧红的烙铁，灰白道韵在皮下疯狂扭动，织成细密的“债纹”，顺着经脉直钻心口。

　　“不对劲。”他猛地甩开兔骨，痞笑僵在脸上。断魂坡的阴风突然变得粘稠，裹着腐土与煞气的腥气灌入鼻腔，连鸡哥的尾羽灵火都黯淡了几分。赤灵儿的银针“当啷”落地，她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朱砂痣在煞气中红得妖异：“王大哥，我脑中全是杂音，像有人念‘还债咒’，搅得识海发昏。”顾长生的龟甲盾“咔”地裂开道缝，他惊道：“我的灵力像被抽干了！刚才挥盾竟用了三倍力气，这盾怕是要废了！”凌无双的千机针在指尖乱颤，针尾“破煞符”明灭不定：“这坡上的煞气……在吸我的气运！我的‘探路针’都辨不清方向了！”

　　黑爷突然低吼，四爪刨地刨出半人深的坑，额间银纹疯狂闪烁——幽冥谛听血脉竟感知到“命运丝线”正从云层中垂下，如毒蛇般缠向王小仙的脖颈！鸡哥尾羽灵火骤暗，稀薄凤凰因果被某种力量压制，连啼鸣都变得嘶哑：“咕嘎……嘎！”

　　“是‘因果贷’到期了。”苏清寒冰魄剑出鞘，剑气却在离鞘瞬间溃散，她清冷的眉眼罕见地凝重，“灰袍老者说的‘到期’，就是天道反噬——借的气运、转的煞气、断的因果，全要连本带利还回来。”她指向王小仙手臂，只见玉佩背面的“百年之约”四字已被灰黑纹路覆盖，纹路如活物般爬向心口，所过之处经脉如针扎般刺痛，“每道‘债纹’都在吸你的修为，再拖下去，怕是要被吸成干尸。”

　　王小仙低头，看着自己筑基后期的灵力如开闸洪水般泄出，脸色瞬间苍白。他突然咧嘴一笑，痞气混着狠厉：“妈的，这哪是‘因果贷’，分明是‘阎王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小爷我向来喜欢‘分期付款’——今天先还点利息，本金嘛……慢慢算！”话音未落，断魂坡阴云密布，无数“命运丝线”从云中射下，缠向众人四肢百骸！丝线细如牛毛，泛着幽蓝冷光，所触之处皮肤立刻泛起青灰色，像是被冻住的蛇。

　　王小仙左手“寂灵盾”瞬间凝聚，盾面灰白道韵却被丝线轻易穿透——“因果贷”的反噬竟让道韵失效！他咬破舌尖喷精血在盾上，精血却被丝线吸得干干净净：“不对，这丝线不是煞气，是‘命运法则’所化，专克因果道种！”他脚下“鬼影步”疯狂挣扎，却见丝线越缠越紧，竟开始抽取他的修为，眼前阵阵发黑。

　　“轰隆！”坡顶炸开，三名黑袍人踏空而来，每人额间都嵌着枚“天机印”，正是天机子麾下的“命运傀儡”！为首的老者声音尖利如枭，黑袍下伸出六条蛛腿般的机械臂：“奉天机子之命，收痞仙团‘因果贷’本息——本金三倍，利息按日滚存！”他抬手一挥，命运丝线骤然收紧：顾长生的“千丝幻阵”瞬间破碎，灵力丝线被丝线绞成齑粉；凌无双被吊上半空，千机针尽数落地；赤灵儿的银针刚出手就被丝线缠住，针尾青芒被吸得干干净净！

　　“还钱？”王小仙被丝线缠住腰腹，悬在半空仍不忘调侃，“小爷我借的是气运，还的是煞气，你们这‘本息’算得也太黑了吧？三倍本金？天机子是把小爷当肥羊宰呢！”他试图催动“因果牵引术”，却发现道韵被丝线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修为流逝。

　　“老大！”苏清寒冰魄剑气暴涨，“冰魄剑域·寒狱！”寒气所过之处，命运丝线竟凝出冰碴，却无法斩断——丝线乃“命运法则”所化，非蛮力可破！她剑势一变，“冰魄剑网”射向老者，却被对方六条机械臂交叉格挡，发出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黑爷突然暴起，幽冥谛听血脉全开，四爪撕向缠住鸡哥的丝线：“幽冥谛听·断命！”银纹与丝线相撞，竟迸出火星，黑爷额间被丝线割出血痕，痛吼着倒退，幽冥谛听的血脉竟被丝线压制，一时无法再动！

　　鸡哥见同伴受伤，尾羽灵火骤然暴涨，稀薄凤凰因果化作金红火凤扑向老者：“咕嘎——！”火凤撞上机械臂，却被蛛腿上的“天机印”弹开，羽毛纷飞。凌无双被吊在半空，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千机针：“爆！”针尾“爆裂符”瞬间触发，炸开缠在身上的丝线，她借力翻身落地，却被丝线绊倒，嘴角溢血。

　　“用‘因果牵引术’的‘转债’！”王小仙突然想起尸冥老人的话，忍着剧痛催动道种——灰白道韵从心口溢出，竟顺着命运丝线逆向追溯，竟“看”到云层中天机子那双含笑的眼睛！“原来是你！”他眼中寒光一闪，“因果牵引术·转债！”

　　道韵如鞭，狠狠抽在命运丝线上——丝线的“债权”竟被强行扭转，转而缠向那三名命运傀儡！老者惊骇欲绝：“你竟敢‘债务转移’？！这‘转债’之法乃禁忌，你会遭天道反噬！”话音未落，丝线已将他捆成粽子，开始抽取他的修为——他额间的“天机印”光芒骤暗，黑袍下的机械臂“咔咔”作响，显然承受不住三倍本金的“还款”压力！

　　另外两名傀儡想逃，却被苏清寒“冰魄剑网”冻住双腿，凌无双趁机用千机针射穿其“天机印”：“破印则断债！”针尾“破煞符”炸开，“天机印”应声碎裂，傀儡化作两滩黑水。老者被吸成干尸，命运丝线尽数收回，王小仙摔落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玉佩上的“债纹”褪去大半，却仍有几道顽固地缠在心口，隐隐作痛。

　　“呼……这‘债务转移’果然好用，就是有点费寿元。”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痞笑里带着疲惫，“看来小爷我得赶紧找齐信物，把这‘因果贷’彻底还清——不然下次来的，就不是傀儡了。”苏清寒扶起他，冰魄剑鞘轻抵他后背，输入缕精纯灵力：“天机子既已现身，灰袍老者的‘万仙盟讨债’怕也不远了。”她望向云层，那里隐约可见天机子飘逸的身影，“他说的‘命运棋盘’，才是真正的杀招。”

　　王小仙攥紧玉佩，灰白道韵再次流转——这次不再是借款，而是带着“赖账”的狠劲：“棋盘又如何？小爷我向来在规则里跳舞，这次就陪他下盘‘因果棋’——看他这‘债主’，能讨到几成！”

　　五人一兽重新上路，行至断魂坡尽头，忽见前方云雾中矗立着座“命运驿站”，驿站牌匾上写着“天机阁”三字，字体扭曲如蛇。驿丞是个独眼老者，见他们走近，独眼闪过精光，嘴角咧到耳根：“客官可是要‘赊账’？天机子掌柜说了，痞仙团的‘因果贷’，可以‘以物抵债’——拿‘轮回印碎片’来，利息全免，还能赊顿‘醉仙酿’。”

　　王小仙盯着驿丞独眼中的“命运丝线”，突然笑了：“拿碎片抵债？小爷我偏要‘以债养债’——今天先赊你顿‘醉仙酿’，回头连本带利还你‘因果’！”他抬脚踹开驿站大门，鸡哥灵火照亮堂内——墙上竟挂满“因果债契”，每张债契都画着痞仙团的画像，债额从“三坛醉仙酿”到“百年修为”不等，最中间那张债契的债主栏，赫然写着“王小仙”三字！

　　远处云层中，天机子抚掌大笑：“灰袍老者，你看，痞仙团主动‘上门赊账’了。这盘‘因果棋’，我赢定了。”灰袍老者沙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别大意，他的‘因果道种’已能‘转债’，小心被他‘反客为主’。”天机子指尖划过虚空，一张新的“债契”在云层中浮现，债额栏写着“卖身契”三字：“等他签下这张‘卖身契’，便是魂飞魄散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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