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田埂上的几何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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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埂上的几何课(系统倒叙篇)(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村中却流传着傅老师在田埂上用木棍画几何图的传说,
直到某天,村小学翻修时挖出他埋下的铁盒——
里面竟是当年他画过的所有几何图稿与一封信:
‘孩子们,我从未离去,只是换了个方式教你们如何丈量这世界。’
刹那间,系统提示音在虚空中响起——
‘宿主傅水恒完成隐藏任务:永恒的教师,获得功德点∞’
与此同时,所有孩子手中的量角器突然泛起微光,
仿佛那个拿着木棍的身影,又出现在了晨雾弥漫的田埂上——
---
夏日的风,带着新翻泥土的腥甜气息,懒洋洋地卷过河子湾。知了在老槐树上声嘶力竭地鸣叫,阳光明晃晃的,晒得田埂发烫。
村小学那截锈迹斑斑的铁轨钟,刚刚被老支书敲响过,余音仿佛还颤巍巍地悬在燥热的空气里。放学的孩子们却没有立刻像往常那样,野马似的冲向溪边或树荫。他们围在村东头那片最宽敞的晒谷场边缘,确切地说,是围在晒谷场旁边、那条蜿蜒伸向远方的田埂上。
人群的中心,是已经年过花甲、头发花白的老支书。他拄着拐杖,腰背却依旧挺得笔直,只是眼神有些恍惚,望着脚下被踩得光滑坚实的田埂泥土,像是要透过这土地,看到许多年前埋藏下去的什么东西。
“挖吧,轻点儿。”老支书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对旁边两个拿着铁锹、有些不知所措的壮年村民吩咐道。
铁锹小心翼翼地破开土层,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孩子们挤挤挨挨,小脑袋凑在一起,好奇地张望。他们听家里大人说过,村里要翻修小学,这晒谷场边上要扩建成新的篮球场。动工前,老支书执意要来这里挖一挖。
“老支书爷爷,您找啥哩?”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忍不住问,声音脆生生的。
老支书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依旧焦着在那逐渐加深的土坑里,喃喃低语,像是说给孩子们听,又像是说给自己,说给这片沉默的土地听:“找一个……一个老伙计留下的东西。他‘走’了好些年了,可总觉得,他该给咱们留了句话。”
“走?去哪了?”另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追问。
老支书浑浊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极复杂的光,混杂着崇敬、怀念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仙逝’了……上头是这么通报的,报纸上都登了,开追悼会那天,北京都来了人……”他顿了顿,拐杖轻轻顿了顿脚下的土,“可咱池溪村的人,好些都不信。总觉得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就这么没了呢?”
“他是谁呀?”孩子们异口同声,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仙逝?追悼会?北京来人?这些词汇对他们来说,遥远又新奇。
老支书脸上深刻的皱纹缓缓舒展开,仿佛被记忆的暖流熨烫过。“他啊……他叫傅水恒。咱们都叫他——傅老师。”
“傅老师?”孩子们眨巴着眼睛。村里小学的老师他们都认得,可没听说过姓傅的啊。
“嗯,傅老师。”老支书肯定地点点头,目光飘向田埂尽头,那片在阳光下绿得发亮的稻田,“他不是学校里正经上课的老师,可咱河子湾,上到我这一辈,下到……下到你们爹妈那一辈,谁没听过他的课?谁的脑子里,没被他用木棍在地上画下的那些曲里拐弯的图,给开了窍呢?”
他微微佝偻下腰,伸出枯瘦的手指,在空中虚画了几下,画出一个三角形,又画出一个圆弧。“就在这儿,就在这条田埂上。那时候,没有粉笔,没有黑板,他就折一根树枝,或者就拿随手捡的木棍,‘沙沙沙’地,在这泥地上画。画得那叫一个溜!什么三角,什么方,什么圆……他管那叫‘几何’。”
“几何?”孩子们更迷糊了。
“对,几何。”老支书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信,“就是这门学问,让咱们村头一回知道了,怎么挖水渠最省力,水流得最快;怎么量田亩最准,谁也不吃亏;怎么盖房子最牢靠,风吹雨打都不怕……他那会儿常说,‘这天地万物,都藏着几何的道理哩。’”
就在这时,“铛”的一声脆响,铁锹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
所有人的精神都是一振。老支书更是上前一步,几乎要扑到土坑边上。“慢点!再慢点!别碰坏了!”
村民们放下铁锹,改用手小心翼翼地扒开周围的泥土。渐渐地,一个锈蚀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的铁盒子,暴露在众人眼前。那盒子不大,约莫一尺见方,上面沾满了干涸的泥块,锁扣的地方已经完全锈死了。
老支书颤抖着伸出手,亲自将那沉甸甸的铁盒抱了出来,放在平坦的地面上。他用袖子仔细地、一点点擦去盒盖上的泥土,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抚摸婴儿的脸颊。
周围鸦雀无声,连知了都识趣地闭上了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貌不惊人的铁盒上。傅老师留下的东西?会是什么呢?金银财宝?还是什么了不得的机密文件?
老支书没有钥匙,他示意村民用工具小心地撬。锈死的锁扣发出“嘎吱”一声呻吟,盒盖被掀开了。
没有预想中的珠光宝气,也没有泛黄的文件。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叠叠已经严重泛黄、甚至边缘有些霉烂的纸张。最上面,是一个略微厚实些的信封,信封也是黄褐色的,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字,墨色经历了岁月的侵蚀,依然清晰——
“致池溪村的孩子们”。
老支书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平复胸腔里那颗擂鼓般跳动的心脏。他拿起那封信,手指因为激动而有些不受控制地抖动。他小心翼翼地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
信纸同样泛黄,上面的字迹,是孩子们熟悉的、那种用木棍在泥土上划刻般的硬朗笔触,只是更加工整,更加沉静。
“孩子们,”老支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开始念诵,每一个字都念得很慢,很重,仿佛要将这字句镌刻进空气里,镌刻进每一个聆听者的心上,“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概我已经离开很久了。不必为我悲伤,也不必去探寻我最终去了哪里。生命有涯,而知识无涯,能在这有限的光阴里,与你们在这田埂之上,因几何而结缘,是我傅水恒莫大的幸事。”
念到这里,老支书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围拢的孩子们。孩子们睁大了眼睛,似懂非懂,但那“傅水恒”三个字,和“几何”、“田埂”联系在一起,仿佛一下子触动了某种沉睡的集体记忆。
老支书继续念下去:“我从未真正离去。你们抬头看那笔直的田埂,那是直线;低头看那渠水泛起的涟漪,那是圆;感受这拂过面颊的风,它吹过山岗,掠过树梢,其轨迹亦包含着曲直的奥秘。我就在这天地经纬之间,在你们每日行走的土地之上,在你们运用智慧让生活变得更好的每一个瞬间里。”
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激动:“盒子里的,是我当年在这田埂上,为你们的父辈、祖辈画过的那些图稿。我悄悄将它们整理、留存了下来。它们或许粗糙,或许简陋,但其中蕴含的,是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最初的钥匙。希望你们能明白,学习几何,乃至学习一切知识,并非为了炫耀,而是为了更清晰地‘丈量这个世界’——丈量它的宽广,也丈量它的精微;丈量它的现在,更去丈量它无限可能的未来。”
信的末尾,没有落款,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傅水恒 留”。
信读完了。阳光依旧炽烈,风声依旧呜咽,但整个晒谷场周围,却陷入了一种奇异的静默。孩子们看着那铁盒里厚厚的、泛黄的图稿,看着老支书脸上纵横的泪水,一种莫名的、庄严的情绪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滋生。傅老师……他好像真的没有离开。他一直都在,在这些大人们时常提起的故事里,在这条他们每日奔跑嬉戏的田埂上,在那些他们已经开始在数学课本上接触到的、叫做“几何图形”的东西里。
老支书颤抖着,拿起铁盒里最上面的一张图稿。那纸张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上面用黑褐色的墨水(或许是当年能找到的唯一书写材料)清晰地画着一幅复杂的几何图——几条直线巧妙地相交,构成稳定的三角形支架,一个圆弧精准地贴合着角度,旁边还有细密的标注和计算过程。即使不懂其深意,也能感受到绘制者那份一丝不苟的严谨和蕴藏其中的智慧光芒。
就在所有人的心神,都沉浸在这跨越时空的对话中时——
毫无预兆地,一片极淡、却无比纯粹的乳白色光晕,凭空出现在铁盒的上方。那光晕既不刺眼,也不闪烁,只是安静地悬浮着,散发出一种温暖、祥和、仿佛蕴藏着无尽生命力的气息。
紧接着,一个清晰的、非男非女、毫无感情波动却又宏大无比的声音,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直接响起,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震荡着灵魂:
【检测到宿主傅水恒达成隐藏条件:信念传承不息,智慧火种不灭。】
【隐藏任务:“永恒的教师”确认完成。】
【任务评价:SSS 】
【奖励发放:功德点数……∞(无限)。】
【说明:知识之薪火,文明之根基。宿主以凡躯播撒智慧,跨越生死界限,指引未来之路,功德无量,永无止境。】
“∞”那个奇特的符号,伴随着“无限”二字,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所有人头晕目眩,却又在瞬间明了其代表的含义。功德无限?这……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老支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那铁盒,朝着那田埂的方向,老泪纵横,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村民们也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孩子们则更多地是好奇和兴奋,指着那光晕,小声地交头接耳:“是傅老师吗?”“傅老师变成神仙了?”
未等这最初的震撼平息,第二波异变骤然而至!
那些原本被孩子们随意拿在手中,或者放在书包里的量角器、三角板——这些最常见的学习工具——此刻仿佛被注入了生命。
先是第一个孩子手中的塑料半圆量角器,中心点的位置,毫无征兆地亮起了一点柔和的、银白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呼吸般微微闪烁,然后迅速稳定下来,仿佛一颗微型星辰被镶嵌在了透明的塑料之中。
紧接着,像是引发了连锁反应。
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第一百个……
所有在场孩子手中的量角器、三角板,无论新旧,无论材质是塑料还是木质,都在同一时刻,泛起了同样柔和的、银白色的微光!那光芒并不强烈,却异常清晰,它们连成一片,仿佛在燥热的夏日午后,点亮了一片静谧的星河。
光芒闪烁的频率,缓慢而坚定,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它们不刺眼,不灼热,只是安静地、持续地亮着,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呼应着什么。
一个孩子下意识地举起发光的量角器,对着天空看去。透过那带着微光的透明塑料,他看到的世界似乎有些不一样了。田埂的线条更加笔直锐利,远处房屋的轮廓更加清晰分明,甚至连天空云朵的边缘,都仿佛带上了某种精确的几何美感。
“看……看那里!”另一个孩子突然指着田埂的尽头,声音因惊异而尖细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晒谷场的边缘,那条傅水恒曾经无数次站立、蹲下、用木棍画下无数图形的田埂起始处,不知何时,弥漫起一层薄薄的、如烟似纱的晨雾。那雾气来得极其突兀,与周围明亮的阳光格格不入,它缭绕着,汇聚着,仿佛是从土地深处渗透出来,带着往昔的记忆与时光的尘埃。
在那朦胧的、被奇异光芒隐约照亮的雾气中央,一个模糊的、修长的身影,由淡渐浓,缓缓凝聚。
他微微佝偻着腰,手里似乎握着一根无形的“木棍”,正低着头,专注地在雾气构成的地面上,“画”着什么。
看不清面容,辨不清衣着,只有一个无比熟悉的、沉静而专注的姿态轮廓。
是幻觉吗?是阳光折射和海市蜃楼吗?还是集体情感投射下的幻影?
没有人能确定。
但每一个看到那雾中身影的人,从须发皆白的老支书,到懵懂稚嫩的孩童,心中都无比清晰地浮现出同一个名字,同一个称呼。
傅老师。
他就在那里。在弥漫的晨雾里,在泛着微光的量角器指引的方向,在那条承载了无数知识与希望的田埂之上。
仿佛从未离开。
也永不会离开。
田埂无声,天地寂寂。只有那一片量角器发出的、如同呼吸般的微光,与雾气中那个水恒的身影,默默相对,诉说着一段关于丈量世界、也关于不朽传承的……几何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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