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转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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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三刻,天还未亮。景琰躺在养心殿的龙榻上,睁着眼睛望着帐顶繁复的龙纹。他一夜未眠,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诏狱中林夙那句“陛下,放过臣吧,也放过您自己”,还有那双空洞得令人心悸的眼睛。
窗棂外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沉闷而规律,在寂静的深宫里传得很远。景琰缓缓坐起身,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今日有常朝,他必须打起精神,面对那些或试探、或幸灾乐祸、或真心担忧的目光。
“高无庸。”他对着殿外唤道。
高公公应声而入,手中捧着早已准备好的朝服,眼底也带着明显的疲惫:“陛下,时辰还早,您再歇息片刻?”
“不必了。”景琰起身,任由宫人伺候着更衣洗漱。铜镜中映出的面孔苍白憔悴,眼底布满血丝,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他皱了皱眉,“给朕上些脂粉,遮一遮。”
“是。”
一番收拾后,镜中人终于恢复了几分帝王威仪,只是那眼神深处的疲惫与阴郁,却是任何脂粉都掩盖不住的。
卯时正,景琰踏入太和殿。
龙椅之上,他俯瞰着下方躬身行礼的百官。今日的朝堂气氛格外微妙,许多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向原本林夙站立的位置——那里如今空着,但似乎比有人时更引人注目。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执事太监高声唱喏。
短暂的沉默后,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健率先出列:“陛下,臣有本奏。”
景琰的心微微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讲。”
“陛下,昨日朝堂血谏,震动天下。宦官林夙专权跋扈、滥用厂卫、残害忠良之事,已激起朝野公愤。臣恳请陛下,顺应天意民心,严查林夙所犯罪行,依律惩处,以正朝纲,以安天下!”刘健声音洪亮,言辞恳切,身后数名言官也随之出列附议。
紧接着,几位勋贵代表也站了出来,痛陈东厂在推行新政过程中“滥杀无辜”、“欺压良善”、“破坏祖制”,要求皇帝“裁撤厂卫”、“还政于朝”。
朝堂之上,一时群情激愤。
景琰面无表情地听着,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轻叩击。这些言论他早已预料,甚至比预想中温和一些——至少没有人敢直接要求他立刻处死林夙。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林夙入狱,如同打开了闸门,那些被东厂压制已久的势力,正迫不及待地想要反扑。
“诸位爱卿所言,朕已知晓。”待众人说得差不多了,景琰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林夙之事,朕已命有司详查。若其确有罪责,朕绝不姑息。然,查案需时日,定罪需证据。在未查清之前,诸位还是莫要妄下论断为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下方:“至于新政,乃朕登基之初便定下的国策,旨在革除积弊、富国强兵。推行过程中或有波折,但方向不变,决心不移。东厂监督执行,是朕的旨意。若有人借此攻讦新政、阻挠国事,休怪朕不念君臣之情。”
最后几句话,他说得极慢,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一些原本想趁机进言暂停新政的官员,纷纷闭上了嘴。他们听出了皇帝话中的警告——林夙可以查,但新政不能停。谁若想借题发挥,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景琰见威慑奏效,这才转入正题,处理起日常政务。漕运改道、边疆防务、各地灾情……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他决断。没有了林夙在旁提醒、补充、分析,他必须独自面对这些繁杂的国事,格外耗费心神。
尤其当户部尚书钱有道奏报江南税银亏空一案时,景琰明显感到了力不从心。此案牵扯甚广,背后利益盘根错节,林夙此前曾专门调查过,掌握了许多关键线索和人证。如今林夙入狱,那些线索和人证是否还可靠?案件该如何继续推进?
景琰只能含糊其辞,命刑部与都察院会同审理,暂时将事情压了下去。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林夙对他来说,绝不仅仅是一把“刀”。那些年,林夙不仅替他处理阴暗面的脏活,更在明面上为他梳理朝政、分析利弊、提供决策依据。他是他的眼睛,是他的耳朵,更是他不可或缺的臂膀。
如今臂膀被斩,他独坐龙椅,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孤家寡人”。
早朝在压抑的气氛中结束。景琰回到养心殿,屏退左右,独自坐在御案后,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疲惫和无力。
午时刚过,高公公悄无声息地进了殿,手中捧着一份密报。
“陛下,东厂那边有消息了。”高公公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景琰精神一振,立刻坐直了身体:“说。”
“自林公公入狱后,东厂内部虽有些人心浮动,但核心的几个掌班、档头都还算稳得住。尤其是林公公一手提拔的理刑百户沈锐,这几日暗中调动人手,似乎查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高公公将密报呈上,“这是沈锐今早秘密送来的,说是事关重大,必须亲自呈交陛下。”
景琰接过密报,迅速展开。上面字迹潦草,显然是在匆忙中写就,但内容却让他瞳孔骤然收缩。
密报中提到三件事:
第一,三日前,也就是林夙入狱的第二天夜里,京城西市一处不起眼的绸缎庄突然失火。火势不大,很快被扑灭,但东厂的暗哨发现,起火前曾有几个行踪诡秘的人出入。沈锐带人暗中调查,发现那绸缎庄竟是一个秘密联络点,专门传递一些加密的信件。
第二,沈锐顺藤摸瓜,截获了一封尚未送出的密信。信是用一种特殊的密文写成,东厂中无人能解。但沈锐想起林夙曾经教过他们几种常见的密文破解之法,尝试之后,竟破译出了部分内容。其中提到了“宫中”、“时机”、“一击必中”等字眼,落款处有一个奇怪的符号,似鸟非鸟,似兽非兽。
第三,最让景琰心惊的是,沈锐在调查中发现,那绸缎庄的掌柜,竟与代王府的一名外管事有过来往。而就在昨日,那名外管事突然“暴病身亡”,尸体已被家人匆匆下葬。
“宫中……时机……一击必中……”景琰喃喃重复着这几个词,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将密报的边缘捏出了褶皱。
一个模糊但可怕的轮廓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形。
代王入京,表面上是朝见新帝,实则暗中联络保守势力,对新政不满。他宴请林夙,刻意笼络,又送来那封暗示林夙与藩王过往甚密的密信,引发朝堂对林夙的攻讦。而后,御史死谏,他迫于压力将林夙下狱……
这一切,看似是朝堂争斗的自然发展,但若仔细想想,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林夙刚入狱,秘密联络点就失火;东厂刚查到线索,关键人物就“暴病身亡”;而密信中提到的“宫中”、“一击必中”,更是让他脊背发凉。
这分明是一个针对他的连环计!
先利用朝堂压力除去他身边最得力的林夙,让他失去臂膀;再趁他心神不宁、朝局动荡之际,在宫中实施“一击必中”的阴谋。至于那阴谋是什么——行刺?下毒?还是更隐蔽的算计?
景琰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若不是东厂在林夙入狱后仍保持运转,若不是沈锐机警,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他恐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政治倾轧。
“好一个代王……”景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杀机毕露。
“陛下,沈百户还在密报中说,他已加派人手,暗中监控与代王府有关的所有人员,并重新梳理了近日宫中所有异常动向。他恳请陛下,允许他继续深入调查,并……”高公公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并请陛下务必保重龙体,加强宫中戒备。”
景琰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他现在需要的是清晰的判断和果断的行动。
“告诉沈锐,朕准他继续调查,一应所需,可直接向内库支取。但要切记,暗中进行,不可打草惊蛇。”景琰沉声吩咐,“另外,传朕口谕给赵怀安,即日起,宫中守卫增加一倍,所有出入人员必须严加盘查。朕的饮食起居,由你亲自负责,所有物品必经三道查验。”
“老奴遵旨。”高公公肃然应道。
“还有,”景琰的目光落在密报那个奇怪的符号上,“这个符号,让沈锐想办法查清来历。朕总觉得,这背后可能不止代王一人。”
“是。”
高公公领命退下。景琰独自坐在殿中,心中的波澜却久久难以平息。
他忽然想起林夙入狱前,曾多次提醒他要小心代王,说此人表面恭顺,实则包藏祸心。那时他忙于应付朝堂攻讦,并未十分在意。如今想来,林夙恐怕早已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来不及细查,就被卷入了这场风暴。
还有那封密信……林夙当时坦然否认与代王有私下往来,他选择了相信。如今看来,林夙说的是实话,那封密信根本就是栽赃陷害,目的就是为了离间他们,同时为除掉林夙制造借口。
而他,竟然真的中了计。
愧疚与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景琰。他不仅误会了林夙,还亲手将他送进了诏狱,让他在病中承受那样的羞辱和折磨。而林夙在狱中说的那些话——“臣的存在,只会让您的圣名蒙尘”、“陛下已经不需要臣这把太过锋利的刀了”——如今听来,字字诛心。
那不是怨怼,那是绝望的清醒。
接下来的两日,景琰在焦灼的等待中度过。朝堂上依旧暗流涌动,要求严惩林夙的声音并未停歇,但他已有了应对的底气——东厂的调查,就是最好的反击武器。只是时机未到,他还不能将底牌亮出。
他每日都会询问林夙的情况。程不识回报,药是勉强灌下去了,但林夙的病情并无明显好转,依旧昏睡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且拒绝与人交流。那心结,似乎比身体的病更重。
第三日黄昏,高公公再次带来了沈锐的密报。
这一次,消息更加惊人。
“陛下,沈百户查到了那个符号的来历。”高公公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那符号源于前朝一个隐秘的组织,名为‘烛影’。此组织在前朝末年十分活跃,专门从事暗杀、谍报、离间等活动,曾策划过多起宫廷政变。本朝立国后,太祖皇帝曾大力清剿,‘烛影’销声匿迹多年,没想到……”
“烛影……”景琰眉头紧锁。他曾在宫中秘档中见过关于这个组织的只言片语,记载不多,但字里行间都透着血腥与诡秘。若代王真的与“烛影”有勾结,那事情就远比想象中复杂。
“还有更关键的,”高公公继续道,“沈百户暗中审讯了那名‘暴病身亡’的外管事的家人,用了些手段,终于问出了一些东西。那外管事生前曾酒后失言,说代王此次入京,不仅是为了反对新政,更是为了……为了替‘旧主’讨个公道。”
“旧主?”景琰眼神一凝。
“是。那家人说得含糊,只隐约听到‘旧主’、‘血脉’、‘正统’这几个词。沈百户怀疑,代王背后可能还有其他人,或者说,代王自己就有不臣之心,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实则是想……”
后面的话,高公公没敢说下去,但景琰已经明白了。
正统?血脉?
一个模糊的猜想浮现在他脑海。先帝子嗣不丰,除了他和几位皇子,还有几位早年夭折或默默无闻的宗室。难道代王手中,还握有某个所谓“正统”的筹码?或者,这根本就是代王为自己野心找的借口?
“沈锐还查到,”高公公压低声音,“近日京城中多了一些生面孔,操着各地口音,分散住在不同的客栈、民宅中,彼此看似没有联系,但沈百户的人发现,他们每隔三日,都会去城西一座废弃的土地庙附近转悠。那里……可能就是他们新的联络点。”
“好,很好。”景琰眼中寒光闪烁,“继续盯着,摸清他们的底细和计划。记住,要人赃并获。”
“老奴明白。”高公公犹豫了一下,又道,“陛下,沈百户还有一事禀报。他说……林公公入狱前,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某些异常,曾秘密吩咐过他,若遇突发情况,可调动东厂在京城及周边埋下的所有暗桩,不惜一切代价保护陛下安全。这些暗桩的名单和联络方式,只有林公公和沈百户等极少数人知道。林公公入狱后,沈百户正是靠着这些暗桩,才迅速查到了线索。”
景琰浑身一震。
林夙……早就有所准备?
他甚至在自己被卷入风暴、身陷囹圄之前,就已经为他铺好了后路?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混杂着震撼、感动、愧疚和更深的痛楚。那个人,到底在背后默默为他做了多少事?承受了多少压力?而他又回报了什么?猜忌、疏远,甚至亲手将他送入绝境。
“陛下?”高公公见他神色不对,担忧地唤了一声。
景琰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朕知道了。告诉沈锐,他做得很好。待此事了结,朕必有重赏。”
“是。”
高公公退下后,景琰独自站在窗前,望着暮色中逐渐亮起的宫灯。往日这个时候,林夙通常会来禀报一日的事务,或带来一些重要的消息。他们会一起用晚膳,有时会讨论国事,有时只是静静地对坐,享受难得的平静。
如今,养心殿空旷得让人心慌。
他想起林夙曾说过:“陛下,有些路,注定只能一个人走。”那时他不以为然,认为只要他们同心协力,没有什么难关过不去。可现在,他真切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帝王之路,果然是世界上最孤独的路。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让那个人独自在黑暗中等死。林夙可以为他牺牲,但他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种牺牲。
一个决定在他心中逐渐清晰。
第四日清晨,景琰刚用过早膳,高公公便匆匆而来,脸上带着罕见的激动。
“陛下,抓住了!”高公公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沈百户连夜行动,在土地庙附近设伏,当场抓住了三名正在交接密信的贼人,缴获了数封密信和一批兵器!经过连夜审讯,其中一人招供了!”
景琰霍然起身:“招供了什么?”
“他们确实是‘烛影’的余孽,受代王暗中指使,潜伏入京,计划在三日后的冬至大典上,趁百官朝贺、守卫松懈之际,行刺陛下!”高公公语速极快,“他们计划兵分两路,一路在典礼现场制造混乱,另一路则潜入宫内,在陛下的茶点中下毒。此外,他们还供出,朝中已有数名官员被代王收买,届时会在朝堂上发难,指责陛下‘宠信阉宦、治国无方’,为代王‘清君侧’制造舆论!”
景琰的拳头重重砸在御案上,震得笔架上的毛笔都跳了起来。
好一个滴水不漏的毒计!若非东厂提前破获,三日之后,他恐怕真的会死在冬至大典上!就算侥幸不死,朝堂也必将大乱,代王便可趁机而起,打着“清君侧”、“正朝纲”的旗号,行篡逆之事!
“被抓的人里,可有能指认代王的?”景琰沉声问。
“有!其中一人是代王府的旧侍卫,因犯事被逐出王府,怀恨在心,被‘烛影’吸纳。他手中握有代王与‘烛影’首领往来的亲笔信,以及代王承诺事成后给予好处的契书!”高公公道,“沈百户已将这些证据妥善保管,随时可呈交陛下!”
景琰眼中精光爆射:“好!立刻将所有人犯和证据严密看管,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接近!另外,让沈锐继续深挖,务必查出朝中哪些官员与代王有勾结,一个都不能放过!”
“老奴遵旨!”
高公公正要退下,景琰又叫住了他:“等等。林夙那边……今日情况如何?”
高公公的神色黯了黯:“程太医说,林公公的身体状况依旧不乐观,全靠参汤吊着一口气。他……他还是不太愿意说话。”
景琰沉默片刻,缓缓道:“你去一趟诏狱,告诉林夙……就说,东厂破获了代王勾结‘烛影’、意图在冬至大典上行刺朕的阴谋,人赃并获。沈锐立了大功,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提前留下的暗桩和吩咐。”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再告诉他……朕……错了。朕不该疑他,更不该将他下狱。让他……无论如何,再撑一撑。等朕处理完这件事,一定还他清白,接他出来。”
高公公眼眶一热,躬身道:“老奴一定把话带到。”
“去吧。”
高公公退下后,景琰独自站在御案前,看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光。冬日难得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三日后的冬至大典,原本是祭天祭祖、祈求国泰民安的重要典礼。如今,却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也是他反击的最好机会。
代王以为除去林夙,他便是孤家寡人,只能任人宰割。却不知,林夙早已为他布下了天罗地网,而东厂这把刀,即便离开了主人的手,依旧锋利无匹。
现在,证据在手,阴谋已破,主动权终于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要让所有人看看,试图动摇他江山、伤害他身边人的代价是什么。他要借着这次机会,将朝中那些心怀不轨的势力连根拔起。他要让天下人知道,皇帝萧景琰,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更重要的是,他要借此为林夙正名。
那些污蔑林夙与藩王勾结、意图不轨的言论,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将不攻自破。林夙不仅无罪,反而在关键时刻保护了他,保护了江山。到那时,他释放林夙、恢复其官职,便名正言顺,谁也挑不出错处。
只是……
景琰的眉头微微皱起。即便证明了林夙的清白,即便将他放出诏狱,他们之间那道深深的裂痕,又该如何弥补?林夙那心灰意冷的眼神,那句“回不去了”,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时时作痛。
还有林夙的身体……程不识说已油尽灯枯,恐怕时日无多。他能撑到沉冤得雪的那一天吗?即便撑到了,以他如今的心境和身体状况,还能像从前一样,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作战吗?
景琰不敢深想。
他只能告诉自己,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先救林夙出来。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陛下,”殿外传来小太监小心翼翼的通报声,“首辅方大人、刑部尚书严大人、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禀报。”
景琰收敛心神,恢复帝王威严:“宣。”
他知道,这些人此时求见,多半还是为了林夙之事。或许是想催促他尽快定罪,或许是想试探他的态度。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待三人进殿行礼后,景琰不等他们开口,便淡淡道:“诸位爱卿来得正好。朕刚得到密报,有贼人勾结藩王,意图在冬至大典上行刺朕,颠覆朝廷。此案关系重大,朕已命东厂暗中调查,现已人赃并获。”
他看着下方瞬间变色的三人,缓缓勾起唇角:“至于林夙之案……与此案或有牵连。朕决定,两案并查。三日后,冬至大典之前,朕会在朝堂之上,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明黄的龙袍上,映出一片耀眼的光芒。而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与伪装。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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