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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槐下土松,似有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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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玄剑的金光劈碎蚀魂网西北角的瞬间,林凡趁机拽住王屠户的胳膊,将他从黑线缠绕中拉了出来。紧接着,李叔、李婶和张大爷也顺着金雾的掩护,踉跄着退到网外——虽然身上还沾着淡淡的妖气,眼神却已清明大半,只是腿软得站不稳,得靠着林凡和彼此搀扶才能稳住身形。

  “先回村边的土坡歇着,别靠近乱葬岗的方向。”林凡将安神符分给几人,让他们贴在胸口护着心脉,“我去看看老槐树,玄尘在那树底下动了手脚,不除了隐患,村里还会出事。”

  王屠户喘着气,攥着林凡的手腕不肯放:“你一个人去?那妖道说不定在树那边等着呢!我跟你去——好歹我力气大,能帮你挡两下。”

  “王叔,你们刚脱险,生魂还弱,跟着去反而危险。”林凡轻轻掰开他的手,指了指远处的土坡,“你们在那儿等着,要是看到槐树下有异动,就喊我一声,这就是帮我大忙了。”

  见林凡态度坚决,王屠户也不再坚持,只是叮嘱了句“小心”,便扶着李叔他们往土坡走。林凡目送他们走远,才转身往村口的老槐树赶——刚走没几步,老牛的声音就沉了下来:“槐树那边的气不对劲,比刚才更乱了,像是有东西在土里动。”

  林凡加快脚步,刚到槐树下,就被脚下的泥土绊了一下——低头一看,老槐树根部的土竟松得厉害,不是自然的松软,是被人翻动过的新土,土块还带着湿润的潮气,和周围板结的旧土格格不入。更怪的是,新土表面还泛着淡淡的青灰气,像刚从妖气里捞出来似的,风一吹,土粒竟顺着气流往村东飘,和乱葬岗的妖气隐隐连在一起。

  “这土是刚翻的。”林凡蹲下身,指尖碰了碰新土——入手发凉,还带着股腐朽的味道,和之前树干渗出的黑褐色汁液气味一模一样。他双瞳亮起,金芒穿透土层往下看,竟在地下半尺深的地方,看到了一团模糊的轮廓:像是个半大的木盒,盒身裹着浓些的妖气,却又隐隐透着缕微弱的绿光,和老槐树本身的灵气同出一源。

  “玄尘在树下埋了东西!”老牛的声音带着诧异,“那绿光像是槐树的本源灵核——他把树的灵核挖出来埋在土里,用妖气裹着,才能彻底控制槐树当传气桩!难怪刚才你化妖气时,槐树的灵气总挣不开,原来是灵核被锁在土里了!”

  林凡心里一震,指尖按在松土上,能清晰感觉到土里的震动——不是风吹的,是木盒在微微颤动,裹着的妖气正顺着泥土的缝隙往树干里钻,每颤动一下,槐树的枝桠就会垂得更低些,蜷曲的枝梢像在哀求,又像在警告。

  他刚想伸手挖开泥土,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土里的妖气竟顺着指缝往上爬,像细针似的扎进经脉。林凡急忙缩回手,催动《清心诀》的阳气化掉妖气,再看那片松土,竟有几缕黑雾从土缝里冒出来,在地面织成细小的网,像是在守护地下的木盒。

  “有陷阱。”林凡皱紧眉,双瞳再看——黑雾织成的网下,还缠着几根细如发丝的黑线,和之前缠村民的黑线一样,只是更细、更隐蔽,一旦碰到,就会被妖气勾住生魂。“玄尘故意留着这松土,就是等着有人来挖——谁碰这土,谁就会被黑线缠上。”

  风又吹过槐树,枝桠“沙沙”作响,这一次,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凶意,反而带着点急切。林凡抬头,看到一根最粗的枝桠垂到他面前,枝梢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像是在指引方向。他顺着枝梢指的地方看去——是槐树根部西侧的一块旧土,土面没有翻动的痕迹,却在树根的缝隙里,透着缕比别处更亮些的绿光。

  “这里才是灵核的正上方?”林凡心里一动,走到旧土旁,双瞳往下看——果然,地下的木盒虽在松土下方,可灵核的绿光却顺着树根,往旧土这边渗,像是想冲破土层,回到树干里。而旧土下没有黑雾和黑线,只有一层薄薄的妖气,比松土那边弱了太多。

  他从怀里摸出张安神符,贴在旧土上,指尖催动阳气——符纸的金光顺着树根往下走,很快就碰到了木盒外的妖气。“滋滋”声响起,妖气被金光化开,地下的木盒颤动得更厉害了,绿光也亮了些,连槐树的枝桠都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回应。

  “再用点力!把木盒外的妖气化透,就能把灵核取出来了!”老牛的声音带着期待,“只要灵核归位,槐树就能恢复灵气,玄尘的传气桩就废了!”

  林凡深吸一口气,丹田的暖流源源不断往指尖送,金光顺着符纸往下蔓延,渐渐裹住了地下的木盒。就在妖气快要化尽,他能看到木盒上雕刻的纹路时,远处乱葬岗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林凡!你敢动我的东西!”

  是玄尘的声音!林凡心里一紧,双瞳往乱葬岗看——墨黑气团正往这边飘来,气团里隐约能看到玄尘的身影,他手里握着一根缠着黑雾的木杖,杖尖直指槐树下的泥土,显然是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先撤!玄尘来了!”老牛急忙提醒,“灵核的妖气还没化完,你现在取不出来,等他过来,你会被他和土里的陷阱夹攻!”

  林凡看着地下越来越亮的绿光,又看了眼逼近的墨黑气团,咬了咬牙——他能感觉到,灵核离树干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再化掉最后一层妖气,就能让槐树恢复。可玄尘来得太快,他要是再耗下去,不仅取不出灵核,还会把自己陷在这里。

  “我记住位置了,下次再来取。”林凡撤了阳气,将安神符从旧土上揭下来,贴身收好——符纸上沾了缕灵核的绿光,像个小小的标记。他最后看了眼槐树下的松土,土缝里的黑雾又浓了些,像是在嘲笑他的退让。

  槐树的枝桠轻轻垂落,蹭了蹭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慰。林凡站起身,攥紧清玄剑,往王屠户他们所在的土坡退——他知道,玄尘不会善罢甘休,槐树下的木盒和灵核,会是他们下一次交锋的关键。而那片松动的泥土下,藏着的不仅是槐树的生机,或许还有玄尘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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