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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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的心结在这……

  那夜,喝到烂醉的小娘子,被眼眶微红的夫君,小心翼翼抱了回去。

  喝醉了,倒是活回了从前那副鲜活模样。

  可这副样子,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又不正常的。

  她会捏着夫君的下巴调戏几句,下一秒却又变成自怨自艾的样子,不断同他吐露着自己的心里话,就这么颠来倒去地说了一夜,他亦在她耳边,反复回应了一夜。

  他不知道醉酒的她能不能听进去,可他就是想说。

  这次却同上次在酉阳醉酒时不同,第二日她起来时,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反而很清醒。

  这份清醒在见到屋外夫君抱着吵闹不停的闺女时,反而有些感动

  李松青不断哄着怀里闹人的闺女,示意她不要吵到娘亲睡觉。

  枝枝还小,自然不懂大人之间的这些事,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之前那个爱笑爱说的娘亲,这些时日总是沉默寡言的?

  好在亲爹还是那副温柔样,她挥着小手,像从前一样,抠着李松青的下巴不放,咿咿呀呀的同他说话。

  父女俩的互动落在身后女子的眼中,温馨自然。

  许云苓忽然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

  吃过早饭后,她提出想上山一趟。

  小石山,两人之前登顶去过很多次。

  这次再登顶,站在那往下看,山底下的小石村如蚂蚁一般,远处更大的山体则如巨兽匍匐,高耸对望于她。

  许云苓站在那,身后是她的夫君李松青。

  她静静站在那看向村子,看向高山,突然觉得一股心气向上弥漫。

  站了很久,久到天色变阴,山下还是一片阳光明媚,可这山顶上却已经是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一样。

  李松青走过去,刚从身后抱住她,眼前的女子就顺势从他的怀里转过身子看他。

  这些时日,她总是这样看他,看他纯粹的温眸,看他眉骨上的旧伤,看他紧抿,总是为她担忧的唇线。

  可这次她看向他,却多了一份释然。

  雨渐渐滴下,打湿了雨幕里越发缠绵的两人,两道模糊的身影在雨丝中渐渐融成一团暖影。

  许云苓踮脚勾着李松青的脖子,唇瓣带着雨汽儿撞了上去,大胆而热烈。

  李松青微微一怔,随即指尖抚过她的湿发,在她气息微乱,身子发软要退出时,收紧手臂迅速夺回了主动权,将人牢牢圈在怀里,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更重,热烈中的两人彻底忘我地融入了这场雨中。

  许久,一吻完毕,他额头抵着她的,伤手轻轻捧着她的脸,拇指擦过她的眼尾问她,“还怕吗?”

  摇了摇头,许云苓那双清凌凌的眸子映着他的脸,还没等说话,他已然低头再次吻住了她。

  这次的吻带着更浓更深的占有欲,还裹着层厚厚的珍视感,比刚才的还要深,连雨落的声音都被两人交缠的呼吸声给盖过。

  那天的雨淋在他们各自的身上,混合着说不清的湿意,是喜悦的,是纯粹的,洗去了全部的凝重。

  雨停后,她被他背着下山,她趴在他的肩头,贴在他微凉的脸侧紧闭着眼,虽一言不发,但心底是充实的。

  山路湿泞,李松青背着她,却走得极稳。

  行至山腰,李松青的脚步略有微顿,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有所警觉的背着她就是一个侧身闪躲,就见一支箭擦着两人的身子而过,瞬间钉入身后不远处的树干,尾羽剧颤!

  几乎就是一瞬间,李松青将她护在身后,而他们的四周,十几道黑影立现。

  刀光闪现,直扑而来,目的明确,就是要两人的命。

  李松青只能把她推到一块石头后面,让她躲进去,自己则挡在了前面应敌。

  庄子离这不远,只要坚持一会,那些留守的护卫一定能发现异常。

  可对方人数众多,即使李松青武功再强,也双拳难敌四手,且还要时不时分心身后的娘子,防止有人偷袭她,自然没办法全力应对。

  许云苓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她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也不愿意做那个拖油瓶。

  就在夫君格开正面劈来的刀锋时,许云苓眼尖,一眼看到侧上方的那道箭头反光。

  许云苓想都没想,抓起石头奋力朝那扔去,石头“啪”的打在树干上,突如其来的动静,让那名弓箭手身子一缩,刚瞄准的箭头偏了偏,“嗤”的一声,擦过李松青的腰侧。

  这短暂的干扰救了夫君一命,李松青也机敏,当即反手夺刀掷向那射手藏身的树丛,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影从树上跌落。

  许云苓躲回石后,心脏狂跳,目光却死死盯着掉在不远处地上的弓箭,同时在酉阳练箭术,守城杀敌的回忆涌了上来。

  眼看李松青身上有了伤口,且一名刺客竟趁机,挑了李松青的死角突然向他袭去,她当即从石头后跑出来,捡起地上的刀就是一劈,这大胆的举动无形间打退了那名刺客。

  李松青见她出来,赶紧抓回身侧护住,许云苓躲在他身后,看着杀手不断向两人袭来,紧张害怕的同时,她趁机不备,迅速捡起远处的弓箭后灵活地躲回石头后面,配合着夫君射箭杀敌。

  虽然久未射箭,但她箭术依旧还在。

  加之庄子里的石头等人也很快带人赶到,这场有预谋的刺杀才有惊无险。

  当最后一名刺客倒下,留下石头带人清理现场,李松青抱着娘子,强压下自己的后怕与暴怒安抚了好一会,才带着已经吓得一脸惨白的娘子回庄。

  不过当两人回去时,看到他们这一副满身血污又落汤鸡的样子,陈平顿时爆发出一声尖锐爆鸣!

  当时许云苓身上溅满了污泥和血迹,吓得荷香脸都白了。

  好在她身上没受伤。

  而李松青的外袍下,却是多了好几道伤口,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倒是不严重。

  但还是能让陈平暴怒。

  “我的个亲娘耶!你俩去看个风景的功夫,怎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了?”

  “李大侯爷,您是真把自己当铁打的了?”

  许云苓迅速被拉下去更衣梳洗,而李松青则在某人的骂骂咧咧中,被按着包扎上药。

  而后,两碗姜汤先后端了上来。

  李松青手受伤了,许云苓便先喂他,两人一口一口旁若无人的,时不时还冲着彼此笑。

  骂完人后的陈平顿时惊呆了,直言这两人不会是淋雨淋傻了?还是中邪了?要不要找个道士来看看?

  阿朵在旁边收拾着药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才中邪了。”

  说罢便将人拉走。

  这场刺杀来得突然,石头回来后,李松青在书房见他,两人一直说到了天黑。

  许云苓没去打扰,她也正觉得奇怪。

  好端端的,怎会有人刺杀?

  因着下雨,这一晚上十分凉快。

  淋了雨,又受了惊,担忧她的身子,李松青带着伤体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一会摸摸她的额头烫不烫,一会捏捏她的手心,一会检查她的全身,看看有没有掖好毯子,提心吊胆又忙个不停的,自己都顾不上,直到后半夜才完全放下心来,抱着她沉沉睡了过去。

  这些许云苓都不知道。

  她睡得特别舒服,是她这么久以来,睡得最踏实,最舒服的一次了。

  第二日,她是被李松青灼热的体温给烫醒的。

  低头一看,她自己身上的毯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而李松青的,却只盖了一半,就这么露在外面,还受着伤,他不发烧谁发烧?

  “谁发烧?”

  让人去叫提心吊胆了一夜,好不容易躺下睡大觉的陈平时,这位陈大夫明显不信。

  刚开始还以为是许云苓发热,听到是李松青时,他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货发烧?

  他以为来人是逗他的。

  “你废什么话,还不赶紧去!”

  听到是李松青生病,阿朵赶紧催促他去。

  陈平吃醋瞪她,这小徒弟,怎么老是向着其他人不向着他,到底谁才是她师父?

  阿朵不耐烦,直接动手扭他耳朵。

  “啊啊啊!阿朵你轻些轻些!我这就去,这就去!”

  *

  “躺好,不许动!”

  “我没事,出身汗就好了。”

  “不行!好好躺着,不准动!我已经让人去叫陈大夫了。”

  两人正你侬我侬时,陈平进来咳嗽了两声。

  许云苓赶紧让开。

  摸了一会脉,陈平余光瞟了一眼许云苓,又轻咳了两声,不理会李松青警告的眼神,煞有其事道:

  “他这是失血过多,元气大伤,又积劳成疾着了凉才引发的发热,得好好养着。”

  陈平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往严重了说,“这些时日都要好好静养,还得多进补,最好多弄些补汤什么的。”

  “陈平!”见他越说越离谱,李松青忍不住出声警告。

  “闭嘴,病人没有说话的份儿。”陈平堵了回去。

  “补身子?”

  这么严重?许云苓有些狐疑地看向他。

  “能行吗?上次阿朵也建议补身,可是……”

  “别人可能虚不受补,但像他这奇葩……”

  嘴比脑子快,一下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陈平赶紧打住,有些尴尬的找补道,“不是,像他这种体质,就得进补,越多越好。

  “之前我就叫他注意些,他偏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的,你看看,就淋场雨而已,你这样的都没事,可他却倒下了,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身子亏损太严重了,小嫂子,你就得好好说他。”

  他说的很认真,很严肃,许云苓紧着一张脸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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