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飞艇

　　王老板望着酷拉皮卡消失在巷口的背影，鼻腔里嗤笑一声，指尖夹着的烟卷抖落灰渣:“还想要工资？毛头小子也配跟我叫板。”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王老板回头，发现是一个年轻的女孩，眼里很不屑了，他撸起袖子就要推人:“你他妈谁啊？敢管老子的事！”

　　可手刚伸出去，就被百鬼丸攥住手腕，那力道像铁钳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紧接着，他脖子一凉，一把刀搭了上来。

　　王老板打起了哆嗦，求饶道:“您，您手下留情，我给你钱，我有很多很多钱，都给你……”

　　“把拖欠刚才那个孩子的工资，一分不少还给他。”

　　王老板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青灰，冷汗顺着落下：“还！我马上还！”

　　王老板指尖哆嗦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戒尼，看向百鬼丸。

　　百鬼丸把刀收了回去，王老板鞠了一躬，正准备追上酷拉皮卡，又听见身后的声音。

　　“等等！”

　　王老板颤颤巍巍地回头:“您，您还有什么吩咐？”

　　百鬼丸把手里的卡递给他:“从上面多刷一个月的工资，给他双倍，记住，不要暴露我的任何信息。”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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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拉皮卡胃里有些难受，他今天滴水未进，停下了脚步，准备歇一歇再继续走。

　　“喂喂！”一个熟悉又有些令他厌恶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酷拉皮卡停下了脚步，王老板气喘吁吁跑过来，把手中的钱塞给酷拉皮卡:“给，给你！”

　　“你？”酷拉皮卡有些惊讶的看着手里的钱:“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没什么意思，”王老板憨笑了两声:“这不是你……您的工资，祝您一路顺利。”

　　说完，他掉头就跑，生怕酷拉皮卡再多问什么。

　　“大人，”王老板谄媚地看着百鬼丸:“我已经把工资给他结了，您就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嗯，”百鬼丸点头:“如果让我再发现你无缘无故克扣别人的工资……”

　　“放心吧！”王老板连忙挥手:“不会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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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酷拉皮卡数了数手里的钱，竟然比老板当初答应他的还要多一倍，他怎么突然转性了？

　　算了，既然多了，那他可以买飞艇票回去，速度更快。

　　候车大厅人声嘈杂，酷拉皮卡找了个角落的长椅坐下，手里拿着一张票。

　　就在他低头数着仅剩的几块零钱时，一个佝偻的身影突然晃到他面前。

　　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凌乱地贴在满是皱纹的脸上，手里攥着一个破洞的帆布包，一见到酷拉皮卡，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扑通一声就蹲在了地上。

　　“孩子，求求你，帮帮我吧......”老人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带着颤抖，“我妻子在医院等着做手术，我揣着钱来买票，可刚才被人偷了，现在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大腿，哭声越来越大，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酷拉皮卡顿时慌了神，他从小就被教导要帮助有困难的人。看着老人哭得肩膀不停抖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裤脚，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族里的老人。

　　“爷爷，您别着急，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放错地方了？”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帮老人擦拭脸上的泪水。

　　老人却哭得更凶了，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病历单，上面模糊的字迹写着「急需手术」:“我都找遍了，钱肯定没了……我要是回不去，她可怎么办啊……”

　　酷拉皮卡咬了咬嘴唇，又看了看眼前无助的老人，他犹豫了几秒，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把手里的票递给他，又将刚才仅剩的钱一并递了过去：“爷爷，这是我的车票和钱，您先拿去用，赶紧去医院看奶奶吧。”

　　老人接过车票和钱的瞬间，眼里的泪水突然停了，嘴角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但很快又被悲伤掩盖。

　　他紧紧攥着车票，连声道谢：“好孩子，谢谢你！等我凑够钱，一定回来还你！”

　　说完，他踉跄着起身，快步朝着候车大厅外走去，脚步轻快得完全不像刚才那个无助的老人。

　　酷拉皮卡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再去找一份工作吧，钱总会有的。

　　“呵，真是好骗。”老人揣着刚骗来的车票和零钱，脚步轻快地走出候车大厅，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他得意地摩挲着那张温热的车票，心里盘算着把票退了换些现金，再找下一个“目标”。

　　可没等他走出几步，一只坚实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道大得让他瞬间动弹不得。

　　“老人家，走这么快，是急着去医院吗？”

　　老人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想甩开对方的手：“你是谁啊？放开我，我当然要去医院看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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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图重复刚才的谎言，可声音却不自觉地发颤。

　　“别装了，”百鬼丸冷笑一声，指了指候车大厅门口的警察:“不如我们一起去那位警官面前聊聊？我听说他们最近好像在找什么骗子……”

　　老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还想狡辩，却被百鬼丸紧紧扣住手腕。

　　“现在立刻回去，把车票和钱还给那个孩子，再保证不会骗人了，”百鬼丸的语气不容置疑:“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老人面色难看，他向准备离开的酷拉皮卡走了过去，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车票和那些钱，狠狠塞到他的手里，嘴里嘟囔着：“真是倒霉……”

　　酷拉皮卡愣了一下:“爷爷，你不去医院看你的妻子了？”

　　老人努力憋出一个笑容:“刚才医生打电话说她病好了，我也找到自己的票了，好孩子，谢谢你的帮助。”

　　说完，他朝百鬼丸的方向看了一眼，拔腿就跑，生怕被对方拉到警察那里。

　　酷拉皮卡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但什么也没发现，他陷入了沉思，直到听到一旁的检票声，把钱放进口袋里，向检票口走了过去。

　　一旁的百鬼丸自然在小金的帮助下也买了票，她还是第一次坐飞艇，感觉有些新奇，坐在宽敞的座位上，不由得感叹:“这比飞机宽敞多了……”

　　“飞机？”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少年突然开口:“那是什么？”

　　“嗯，也是一种交通工具，”百鬼丸大概解释了一下:“它是一种由动力装置驱动、依靠机翼产生升力，能在大气层内飞行的重于空气的航空器 。”

　　“哦——”少年拖长了声音:“没有听说过。”

　　百鬼丸的注意力从远处的酷拉皮卡转向旁边的少年，他的灵魂看起来很奇怪，像旋涡一样，仿佛要把别人吸进去。

　　百鬼丸皱了皱眉，这个世界人的灵魂更奇怪了，有很多她从没见过的形状，她甚至无法单从其中判断一个人的好坏。

　　“怎么了，小姐姐，”少年眨了眨眼:“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百鬼丸实话实说:“我感觉你很奇怪，看到你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可是我对你印象很好呢，”少年扯了扯嘴角:“总感觉，小姐姐你和我是一类人哎……”

　　他靠近了几分:“你身上，也有杀气。不，也不对……”

　　少年靠近的一瞬间，百鬼丸觉察到了周围环境的变化，她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我可是守法好公民。”

　　“我也是哦，”少年点了点头:“我从来不违反家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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