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6)第335章 傅少的时空恋人?茼莴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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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将观美渔村的轮廓晕染得朦胧而温柔。傅君澜就站在那盏暖黄的路灯下,笔挺的身形在地上投下颀长的影子,昂贵的定制西装抵挡不住他周身散发出的恳切,那双曾盛着商场杀伐决断的眼眸,此刻只映着不远处的叶箐兰,像藏着整片星空的璀璨,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箐兰,”他开口,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低沉柔和,褪去了傅氏集团总裁的疏离,只剩下最纯粹的真诚,“我知道以前是我混蛋,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迷了眼,忽略了最重要的你。但现在我明白了,茼莴出现的那段日子,才是我这辈子最清醒、最快乐的时光。”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让我们回到那时候,回到只有傅君澜和叶箐兰的时候,没有慕安苒的纠缠,没有徐子辰的顾虑,就我们两个。”
叶箐兰的心猛地一跳,指尖微微蜷缩。还没等她消化这翻涌的情绪,身后传来叶琰带着兴奋的声音:“姐!你听说了吗?傅氏集团刚刚宣布,把观美渔村这块地无条件让渡给唐村长了!以后咱们渔村再也不用担心被拆了!”
叶箐兰猛地回头,看向傅君澜。男人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眼底的坚定几乎要溢出来。那一刻,所有的犹豫、委屈、不甘都像被风吹散的雾,只剩下一个清晰的念头——一生只有一次这样奋不顾身的真爱,错过了,或许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无比重大的决定,嘴角忽然扬起一抹明亮的笑,朝着傅君澜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好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充满了勇气,“那我们就……再试一次。”
傅君澜脸上的狂喜还没来得及完全绽开,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劈得粉碎。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瞬间拧紧,接起电话时,连声音都带着无法掩饰的冷硬:“说。”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握着手机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节凸起得吓人。叶箐兰的心跟着往下沉,刚才那点回暖的勇气像是被瞬间抽走,只剩下莫名的恐慌。
他猛地挂断电话,看向叶箐兰的眼神复杂得像揉碎了的星辰,有痛惜,有挣扎,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决绝。“箐兰,”他艰涩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慕安苒……她用傅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我母亲的救命恩人做要挟,逼我必须娶她。否则,傅氏会立刻破产,我母亲当年的旧案也会被翻出来,重判……”
叶箐兰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明明刚刚还在路灯下对她许诺要回到最初,此刻却被现实的枷锁勒得喘不过气。原来那无条件让渡的土地,或许只是他能给她最后的体面。
“所以,”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我们刚才说的……都不算数了,对吗?”
傅君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星光彻底熄灭,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冰冷。“是。”一个字,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扎进叶箐兰的心脏,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连站都站不稳。
不远处的叶琰还在为土地的事欢呼,浑然不知这边的天已经塌了。暖黄的路灯依旧亮着,却再也照不暖叶箐兰冰凉的指尖,更照不亮他们之间被硬生生撕开的,那道深不见底的鸿沟。
夜色陡然变得压抑,海风卷着咸涩的气息扑在脸上,像带着无形的寒意。就在叶箐兰的心沉入谷底时,一道沉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惊得众人齐齐回头——丁元勋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积压多年的恨意,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泛黄的文件。
“徐家那场气爆,根本不是意外!”他猛地将文件甩在地上,纸张散落开来,上面的字迹和印章清晰刺眼,“是傅君澜的父亲傅耀荣,当年为了吞并徐家产业,买通了工厂的负责人,蓄意设计的!”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徐子辰脸色骤变,踉跄着冲过去抓起文件,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纸页。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浑身发冷——原来母亲当年在气爆中骤然离世,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眼眶瞬间赤红,多年来对傅家若有似无的亲近感,此刻全变成了锥心的讽刺。
就在这时,张明寒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嘴角勾着阴鸷的笑,拍了拍徐子辰的肩膀:“徐少,现在看清楚了?傅家从头到尾都在算计你们徐家!你母亲的命,徐家的产业,都是他们踩着鲜血抢来的!你还想对傅君澜手软?”
徐子辰猛地抬头,眼底血丝密布,看向傅君澜的目光里淬着冰,藏着恨,还有一丝被背叛的绝望。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一边是杀母仇人之子,一边是曾并肩的情谊,可真相摆在眼前,那点情谊早已被鲜血浸透,烂得彻底。
傅君澜的脸色比刚才听到慕安苒要挟时还要难看,他看着徐子辰通红的眼睛,张了张嘴,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父亲当年的阴狠,终究还是变成了刺向他的利刃,连同徐子辰的人生一起,搅得支离破碎。
叶箐兰站在一旁,只觉得浑身发冷。刚才的复合承诺碎了,现在连最后的友情羁绊也被血淋淋的真相斩断,这世间的恩怨纠葛,竟比她想象中还要残酷百倍。
傅氏与慕家的世纪婚礼现场,水晶灯折射出冰冷的光,宾客衣香鬓影,却掩不住空气中的剑拔弩张。傅君澜一身笔挺的白色礼服,胸前的襟花却像沾染了讽刺,他望着身旁妆容精致却眼神空洞的慕安苒,只觉得胸口堵得发闷。
就在牧师准备宣读誓词的瞬间,教堂大门被猛地推开——徐子辰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攥着那份气爆真相的证据,目光如刀般射向主位上的江采月,也就是傅君澜的母亲。
“江采月,当年徐家气爆,我母亲惨死,是不是你和傅耀荣一手策划?!”他将文件狠狠摔在地上,泛黄的纸页在地毯上散开,每一份记录都像无声的控诉。
江采月脸色煞白,尖叫着反驳:“你胡说!那是意外!”
混乱中,一直对傅家虎视眈眈的林董事突然跳出来,扬着一份合同狞笑道:“傅君澜,你以为傅氏还撑得下去?慕家早就暗中转移了资产,现在傅氏就是个空壳!”他说着就要上前推搡傅君澜,显然是想趁乱夺权。
“住手!”一声清亮的呵斥划破嘈杂,叶箐兰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挡在傅君澜身前,尽管身形纤细,眼神却亮得惊人,“谁敢动他!”
徐子辰看着这一幕,心头猛地一震。叶箐兰护在傅君澜身前的姿态,坚定得没有一丝犹豫,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在意。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原来她早就做出了选择,哪怕前路布满荆棘,她也要和傅君澜站在一起。
这时,慕安苒忽然轻轻扯了扯傅君澜的衣袖,眼底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君澜,我们离婚吧。”她摘下手上的钻戒,放在托盘里,“我纠缠了这么久,才明白强求来的从来不是幸福。你爱的是她,一直都是。”她转头看向叶箐兰,目光里竟有了几分真诚,“好好对他。”
林董事还想撒野,却被徐子辰一脚踹开:“傅氏的事,轮不到你这种蛀虫插手!”他走到傅君澜面前,将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我查到的林董事挪用公款的证据,傅氏的烂摊子,我们一起收拾。”
傅君澜看着徐子辰眼中的复杂情绪——有恨,有怨,却还有着无法割舍的旧情。他接过文件,喉结滚动:“谢了。”
教堂的钟声不知何时响起,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进来,落在叶箐兰和傅君澜身上,暖得像最初在茼莴相遇的那天。傅君澜一把将叶箐兰拥入怀中,力道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箐兰,”他声音发哑,却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这一次,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叶箐兰埋在他怀里,用力点头,眼泪落在礼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甜得像蜜糖。所有的阻碍都已崩塌,所有的误解都已消散,他们终于穿过风雨,回到了最初相爱的时刻,这一次,余生漫长,皆是坦途。
教堂的钟摆晃过三圈,阳光在地上织成的光斑也跟着挪了三寸。叶箐兰被傅君澜牵着走出大门时,风卷着槐花香扑过来,她下意识偏头,发梢扫过他的手腕。
“去哪?”她问。
傅君澜低头看她,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临时借来的素圈戒指:“回茼莴。”
徐子辰的车就停在街角,车窗降下,他冲他们举了举杯,杯沿的光晃了晃,像句没说出口的祝福。慕安苒早已不见踪影,只有教堂台阶上那枚孤零零的钻戒,正被清洁工扫进簸箕。
海风吹到渔村时,唐村长正带着人在码头补网。见他们回来,老村长咧开缺牙的嘴笑:“就知道你们得回来。”叶琰从屋里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半根没吃完的糖葫芦,看见叶箐兰,嘴里的糖渣差点喷出来。
茼莴的木门被推开时,风铃叮当作响。傅君澜伸手拂去柜台积的薄尘,叶箐兰则去翻找压在箱底的围裙。夕阳漫进窗棂,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淌成金河。
“明天早起赶海?”她问。
他嗯了一声,指尖勾住她的围裙带子:“再熬锅海鲜粥。”
夜色漫上来时,渔村的灯一盏盏亮了。茼莴的灯也亮着,暖黄的光从窗子里漏出去,在青石板路上铺成一小片温柔的晕。偶尔有晚归的渔船驶过,马达声远远传来,又被浪涛轻轻吞没。
屋里的说话声低了下去,只剩下风铃偶尔的轻响,和窗外永不停歇的潮声。
天还没亮透,海面上浮着层薄纱似的雾。叶箐兰被窗棂外的鸟叫惊醒时,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被褥上留着点余温,像他走得并不久。
她披了件外套推开门,就见傅君澜蹲在码头上,手里攥着根粗麻绳,正笨拙地给渔船系缆。晨露打湿了他的发梢,昂贵的衬衫卷着袖子,露出的小臂上沾了点泥,可他低头专注的样子,竟比在会议室里签合同时还要顺眼。
“傅总这手艺,怕是要让老渔民笑话。”她倚着门框笑,话音刚落就被他拽了过去。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带着海腥味的风卷着他的呼吸扑过来:“再笑,就罚你今天的海鲜粥多放两勺盐。”
赶海的篮子很快装满了贝壳和小螃蟹,叶箐兰正蹲在礁石上挑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回头时,傅君澜半个身子栽在浅滩里,裤脚全湿了,手里还举着只张牙舞爪的梭子蟹,脸上却带着点孩子气的得意:“看,够不够大?”
她跑过去拉他,却被他反手握着手腕往怀里带。礁石上的青苔滑得很,两人踉跄着跌坐在水里,咸涩的海水漫过脚踝,冰凉却抵不过他掌心的热。他低头看她,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神亮得像淬了晨光:“箐兰,你看这海,是不是比城里的霓虹好看?”
她没说话,只是伸手擦掉他下巴上的泥沙。指尖触到他皮肤时,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按去。隔着湿透的衬衫,她能清晰地摸到他的心跳,沉稳又有力,像在回应着什么。
“其实那天在教堂,我怕得要死。”他声音压得很低,浪涛声漫过礁石的缝隙,把他的话泡得发颤,“我怕你再也不肯理我,怕我们就这么散了。”
叶箐兰的心猛地一揪。她想起他在路灯下说“是”的那一刻,想起他在婚礼上苍白的脸,原来那些坚硬的外壳下,藏着的是和她一样的惶恐。她用力回握他的手,指节抵着他的掌心:“傅君澜,我以前总觉得,爱要轰轰烈烈才够真。可现在才明白,能一起蹲在滩涂上看日出,就已经是顶好的日子了。”
他忽然低头吻下来,带着海水的咸和晨露的凉。远处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要一直牵到海的尽头。
可日子从来不是靠情话就能过成诗的。
那天下午,叶琰举着张报纸冲进茼莴,脸色白得像纸:“姐,你看!傅氏……傅氏的老员工集体上访了,说傅总卷款跑了!”
报纸上的照片拍得模糊,可傅君澜的侧脸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标题用的是最刺目的黑体字:《傅氏集团总裁携款潜逃,百名员工街头讨薪》。
叶箐兰捏着报纸的手指在抖,傅君澜从外面回来时,正撞见她通红的眼。他手里的文件袋“啪”地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破产清算书,每一页都盖着鲜红的章,像在淌血。
“是林董事做的手脚。”他声音哑得厉害,弯腰去捡文件,手指却几次都抓空,“他联合了几个老股东,把烂账全推给了我,现在连银行都在追债。”
叶箐兰忽然想起他母亲。那天在教堂后巷,江采月拉着她的手,老泪纵横:“箐兰,君澜这孩子,看着硬气,其实最犟。他不肯让你跟着受委屈,才故意说那些话……”
原来他早就知道傅氏保不住了。原来他把渔村的地让出来,不是最后的体面,是想给她留条后路。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问,声音稳得连自己都惊讶。
他抬头看她,眼底的红血丝像爬满了蛛网:“我已经联系了律师,该承担的责任我不会躲。只是以后……”他顿了顿,喉结滚得厉害,“可能要让你跟着我吃苦了。”
叶箐兰忽然笑了,弯腰捡起那份清算书,一页页理好塞进他手里:“傅君澜,你以为我叶箐兰是那么娇气的人?当年我一个人守着茼莴,一天只吃两个馒头也过来了,现在多个人搭伙,还能饿死不成?”
她转身去灶房淘米,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响着,蒸汽漫上窗户,把外面的海雾都染得暖了。傅君澜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那些破产清算书、追债通知书,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可命运的刀,总喜欢在最暖的时候,猝不及防地砍下来。
半个月后的清晨,叶箐兰去镇上买面粉,回来时看见警车停在茼莴门口。傅君澜戴着手铐坐在警车里,隔着玻璃看她,眼神里的痛惜像针一样扎过来。
唐村长在一旁抹眼泪:“箐兰啊,他们说……说傅总父亲当年的案子,他也有份参与,要把他带走调查……”
叶箐兰手里的面粉袋“啪”地掉在地上,白花花的粉末撒了一地,像场突如其来的雪。她冲过去拍打车窗,声音被玻璃挡着,闷得像堵在喉咙里:“傅君澜!你说过不会再丢下我的!你说过的!”
他嘴唇动了动,她却听不清。警车鸣着笛开走时,他一直回头望着茼莴的方向,直到那抹暖黄的灯光缩成个小点,彻底消失在路的尽头。
那天的海雾特别浓,浓得化不开。叶箐兰蹲在地上,看着撒了一地的面粉,忽然想起他们赶海的那天,他举着梭子蟹笑得像个孩子。原来有些日子,美好得像场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开始每天往镇上去,隔着看守所的玻璃看他。他瘦得厉害,眼窝陷了下去,可每次见她,都会努力挤出点笑:“等我出来,我们还去赶海。”
她也笑,点头说:“好,我把你的渔网晒得干干净净的。”
可第三次去的时候,看守说他转去了市里的监狱,案子涉及重大经济犯罪,怕是……很难再出来了。
叶箐兰站在看守所门口,秋风吹得她的围巾乱飞。手里还攥着给他带的海苔,是她前一天在礁石上晒的,带着点阳光的味道,可他再也吃不到了。
她回到茼莴时,徐子辰正在门口等她。他瘦了好多,西装空荡荡地挂在身上:“箐兰,对不起,我没能拦住……”
“不怪你。”她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烟,“这或许就是他的命,也是我的。”
徐子辰从公文包里拿出个盒子:“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他说……让你忘了他,好好过日子。”
盒子里是枚素圈戒指,不是教堂里那枚借来的,是他用捡来的贝壳磨的,边缘磨得很光滑,上面刻着个小小的“澜”字。
叶箐兰把戒指攥在手里,贝壳的凉透过掌心漫上来,一直凉到心里。她忽然想起他在滩涂上说的话,他说这海比霓虹好看。原来好看的东西,都留不住。
日子还得接着过。茼莴的门每天照样开,海鲜粥的香气照样飘出很远,只是再也没人笨手笨脚地系缆,再也没人在礁石上跌进水里。
叶琰偶尔会提起傅君澜,话没说完就被她瞪回去。她照旧每天晒渔网,每天在礁石上捡贝壳,只是渔网永远晒得干干净净,贝壳攒了一罐子,却再也没磨过戒指。
那年冬天来得特别早,第一场雪下的时候,叶箐兰收到封信。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写得很费力。
信里只有一句话:“箐兰,海雾散的时候,记得看看日出,就当我还在。”
没有署名,可她一眼就认出是他的字。
那天她抱着信坐在码头,雪落在她的发上肩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海面上的雾真的散了,日出像个烧红的球,一点点从海里滚出来,把冰面照得金灿灿的。
她忽然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落在结冰的滩涂上,砸出个小小的坑。
原来有些爱,不是非要在一起才算圆满。就像这海,这日出,他不在了,可他留下的那些暖,够她守着茼莴,守着回忆,过完这辈子了。
茼莴的风铃还在响,只是声音里,总带着点海的咸,和雪的凉。
开春时,码头的冰化了,茼莴的门槛被海风蚀出个小豁口。叶箐兰补渔网时,指尖被竹篾划出血,血珠滴在网眼上,晕开像朵小红花。
傍晚收摊,她在门后发现个木盒,锁是老式铜制的,上面刻着半朵茼蒿花——那是傅君澜以前总画的图案。
盒子沉甸甸的,晃起来有纸张摩擦的声响。她找了根发夹去撬锁,刚碰到锁芯,远处突然传来渔船的鸣笛,调子生涩,像极了他当年偷偷开村里那艘旧摩托艇的声音。
海面上浮着艘陌生的白色游艇,甲板上立着个穿黑风衣的身影,背对着夕阳,轮廓熟悉得让她指尖发颤。
铜锁“咔哒”一声开了,她却没敢看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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