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月城传说（4）

　　4.传世之说

　　莫五勉强挤出些笑容，向吴少介绍那两个人：“吴少侠，这是我们月影族的大长老、二长老。”

　　吴少见过礼，两位长老客气地请吴少坐下。这两位长老昨日吴少在迎接的人群中曾经见过，他们在迎接圣物那上千人的前列，吴少知道他们是月影族的高层，只是没想到他们是月影族的长老。

　　二长老手捻短须致歉：“少侠，昨日忙于迎接圣物，多有怠怠，请见谅。”

　　吴少笑着拱拱手，表示理解。

　　大长老、二长老相互看了一眼，大长老开口道：“欢迎少侠践履鄙地。今日请少侠过来，有一事相谈。请问少侠对我月城和族人印象如何？”

　　“印象嘛……请长老谅解，我等三人到了此处并未外出一步，实在说不出有什么感受和印象，不过我对贵族并不反感。”吴少老实道。

　　“那便好。”大长老脸上现出一丝笑意。“这恐怕还是托月城圣女的福。听说圣女与少侠自小交往，少侠是什么时候见到圣女的？”

　　圣女？难道说的是月儿？

　　“你说的是月儿吧？”吴少道，“若说我与月儿相识，那可时间不短了……”

　　吴少简短说了一下他与月儿的相遇经历，当然不少隐秘的事他全部略过。

　　听完之后，两位长老面色平静，大约是早已从莫五、莫七嘴里知道了些情况，大长老沉吟一下道：“眼下少侠来到月城，可有什么打算？”

　　吴少道：“我虽然与贵族圣女相识已久，但对她修炼的功法‘六世轮回术’还是非常感兴趣，不知贵族能否借我参详一番？”

　　“原来少侠是为了此秘术而来？”

　　吴少面不改色：“不错！”

　　原来，出了地幽谷，莫五悄悄告诉吴少：他若是肯保护月影族一行回到月城，月影族将以‘六世轮回术’功法相赠，那可是月影族的不传秘术，而月族圣女就是修炼此术的。

　　在地幽谷，月儿明确告诉吴少，不能将古玉再还给月影族，但出了地幽谷，吴少面对莫五、莫七的当面索要，实在找不到不把古玉还给月影族的理由。但交还了古玉，吴少却觉得心下怅然若失，有点很对不起月儿的愧疚。莫五此时正好邀请他去月城，他哪有不愿意的道理，一来他也舍不得就这样与月儿分开，二来他也确实对什么“六世轮回术”有点好奇。

　　现在长老问他来月城的理由，吴少自然不能说舍不得放月儿走，只能扮演对秘术狂热的修道之人。

　　从大长老、二长老脸上胸有成竹的表情可以看出，二人立即相信了，毕竟对于一个修道者，难道还有比顶级秘术更吸引人的东西么？没有！

　　二长老缓缓道：“少侠可能有所不知，‘六世轮回术’乃是我族千百年来不传之秘，就算少侠于本族有功，也是不能随意传授的。”

　　吴少也早料到月族的人会这么说，但他故作惊讶道：“原来如此，可这位莫大叔却曾说过要以此秘术来报答我的。”

　　大长老道：“二长老说的不错，此术确实不能这样传授于你，本族也只有长老会与护教祭司方才有资格知晓秘术。当然，莫头领当时所说也并非信口开河，我们还是要表达我族的感激之情，这样吧，少侠既然与我族圣女交往颇多，又对我族并无恶感，可否加入我们明月族？只要成为月族的一员并升为长老，便可随意参详‘六世轮回术’，少侠可否愿意？”

　　说罢，两位长老加莫五莫七都看着吴少，听他怎么说。

　　“加入月族，成为长老？”吴少装作没听清，反问了一句，脑子里却在急速寻找如何答复大长老的问话，他没想到大长老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对，本族长老会已经十余年没有调整，这次莫五、莫七立下大功，你又有恩于我族，加上我二人，正好可补足五个长老的位置。”大长老道。

　　吴少并未思虑多久，大长老的话音刚落，吴少立即道：“好，我答应，只要能让我参详‘六世轮回’秘法。”

　　大长老、二长老大喜，莫五、莫七明显不满意，但也挂上了生硬的笑容。

　　吴少却一付思索的表情道：“不过能不能等我将我那两个同伴打发走了再做长老？不然，他们可能不太满意。也许还有个法子，把他们也留下，也做长老，这样长老有七位，人多岂不热闹些？”

　　其它人还没说话，莫七先沉不住气了，他厉声道：“胡说！你把长老看成什么了？那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的么？”

　　二长老咳嗽一声道：“七位长老之说确实儿戏。不过吴长老也不用着急，长老的事还要等族内圣会开过以后才能举行仪式并对外宣布，这段时间你可以慢慢安抚你的伙伴。眼下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圣会的事吧。”

　　听到二长老已经改口称“吴长老”，吴少感觉有了些落了圈套的感觉，但他还是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仔细听他们议事。

　　听了半天，吴少吃惊地发现，原来这月城的高层比较复杂，还有许多隐秘的往事。议事主要是围绕圣会上采取何方式而开始的，主要集中在吴少作为目击者如何讲述圣女往事。

　　二长老告诉吴少，在圣会上，需要吴少做证时，他一定要按照二长老的说法去叙述明月圣女的事：宋长老带着古玉与月儿在东方某地修炼，终于有一天月儿忽然炼化了古玉，功力突飞猛进，一下子从柔弱女孩成为绝顶高手，并且曾经对抗过太清宫的一干高手。只是后来因为某种缘故，被老鬼暗算，月儿香消玉殒，古玉重现。

　　说完，二长老问吴少：“吴长老可记住了？”

　　吴少点点头，表示记住了，但他忍不住道：“两位长老，可能月儿……哦，圣女也曾说过她的经历，虽然与两位长老所说大致不差，但却略有出入，那月儿并未炼化古玉，而且早早夭折，古玉重现的说法也不正确……”

　　二长老道：“吴长老可能是记差了，我方才所说，正是圣女所言，请吴长老到时候就按圣女的说法讲述吧。”

　　这会是月儿说的话？吴少打死也不相信，但此时他也找不到理由反驳。

　　几人又谈了一下圣会的程序，谁先说话，谁怎么说，都商量了一遍，这才散了，莫七领着吴少走了，吴少发现鲁、万二人已经搬到了另一个比较宽敞华丽的房间，看来他们的待遇提高了。

　　吴少走了之后，门一关上，莫五立即道：“这姓吴的会按照刚才我们教的讲述么？这不大可能瞒得过大祭司那帮人吧？”

　　大长老道：“他作为修道中人，为了‘六世轮回术’肯定不会出差错的。至于大祭司那边，将来一定也会拉拢他，告诉我们在那边的人，时刻注意大祭司一干人的动静。”

　　“能否不让大祭司见到这姓吴的？”

　　“我已告诉过大祭司姓吴的要加入我族，你该知道，成为我族一员，必须经过大祭司的洗礼，这是谁也无法例外的规矩。”

　　莫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二位长老，此人非我族类，知道的东西太多，最好设法将他除掉以免误了大事。”

　　大长老威严地道：“莫五，难道昨天晚上我们与你说的话你这么快都忘了吗？”

　　莫五唯唯表示不敢忘。

　　昨天晚上，当两位长老问起了吴少并听了莫七的打算之后，受到长老的严厉斥责：“糊涂！幼稚！这些年你们在外虽然经历不少，但见识没长进不说，还蠢笨了许多！你将此人能带到月城也还不算错，但绝对不该用诓骗的方法，如果诚心邀请，他也不会不来，毕竟他与圣女渊源极深。另外，你还想将他置于死地？你也不想想，敢和月儿圣女呆在一起的人，会是一般人？而且此人能够从地幽老怪手里夺回古玉，你们难道还看不出他是位大能之士？此人没有恶意便是我族之福，你还敢对他起什么歪心思？何况此人一直与圣女在一起，大约已经破解了轮回术，那可是我们数百年都不得其解的奥秘。对这位姓吴的，只有诚心竭力，邀他加入月城。”

　　莫五出去时心下仍有些不满：“加入月城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直接升他做长老？族内的人得立下多大功勋才能升为长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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