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Chapter 25

　　乌姆里奇并没有出现在魔法史的课堂上，阿尔特米亚不知道她是有其他的课更需要“调查”，还是单纯不想把自己作威作福的机会浪费在一个幽灵身上。

　　宾斯教授的声音依旧催人入睡，但阿尔特米亚保证自己从未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期待魔药课。

　　她不喜欢斯内普，但是不得不承认当他把那些极具讽刺意味的句子说给乌姆里奇听时，自己是特别高兴的。

　　显然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

　　魔法史下课后格兰芬多的学生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地窖，这是他们第一次比斯莱特林的学生更早到达魔药课的教室，并迅速占据了前几排的位置——坐在后面的话弥漫的水汽会挡住斯内普的表情，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哈利频频地看着手表，坐在他身边的罗恩时不时就要往后看，简直是肉眼可见的焦急。西莫和迪安大声交谈着——好的，现在他们已经跟斯莱特林的学生吵起来了。

　　“如果乌姆里奇能让他们爱上坐前排的话，我想她也不是什么用处都没有。”赫敏摆好自己的坩埚和纸笔，“O.W.L.s不会让一群上课时总是想缩在后排发呆的人升上提高班。”

　　“我就算不坐在后排发呆，我也不想升上提高班。”阿尔特米亚撑着下巴，“当然，我指的是魔药。”

　　“可是你要当治疗师的话，魔药课是必须的，阿尔。”

　　“所以我现在在考虑去当傲罗。”阿尔特米亚看向赫敏，伸手比划了一下，“我的变形术、魔咒课、草药课和黑魔法防御术成绩都很好——呃，好吧，后一个暂定。”

　　“不，你的黑魔法防御术就是很好。”赫敏摇了摇头，“在三年级和四年级——我的意思是，在教这门课的老师真的懂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你考得比我好。”

　　“哈利比我考得更好。”阿尔特米亚说，“虽然最后的分数一样，但是他的平时成绩特别高。”

　　“这很正常，看看他一天到晚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吧。”赫敏说，“没谁能像他那样做到第一次面对格林迪洛就能准确施咒的……”

　　“你们两个又在说我的坏话吗？”坐在后面的哈利问。

　　“没有，”阿尔特米亚回过头，“我们在夸你的成绩好。”

　　哈利沉默了一下。

　　“你和赫敏，”他慢吞吞地说，“夸我的成绩好吗？”

　　“是啊，”赫敏说，“你的黑魔法防御术全O呢。”

　　“我去年没考。”哈利提醒道。

　　“哦，得了吧！”罗恩首先受不了了，“我是不会如你所愿地说出你是三强争霸赛的冠军的！”

　　“你已经说了，”阿尔特米亚笑着推了推他的坩埚，“托你的福，哈利又能高兴一阵子了。”

　　“安静。”一道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下一秒阿尔特米亚就感觉到了一阵行走时带起的气流，“我假设你们已经听到了上课铃？”

　　阿尔特米亚赶紧回过头，埋着脑袋翻到了“增强剂”的那一页。

　　斯内普挥了挥魔杖，他们上周提交的那篇有关月长石的论文就被分发到了他们的手上。

　　阿尔特米亚的得分是“E”。

　　她不太意外，因为在魔药这门课上她一向是理论强于实操。斯内普很少挑她论文的毛病，但是一旦动手熬制，她就有极大概率会被骂得狗血淋头——不会被骂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那节课上哈利、罗恩或者纳威比她更加吸引斯内普的注意力。

　　比如现在。

　　“……这次作业的整体水平非常糟糕。如果这是期末考试，你们中将有大半的人不及格。”斯内普站在讲台上，漆黑的眼睛扫视着下面的学生，“所以我希望本周关于各种毒药的解药的论文你们能写出更多的研究内容。这比月长石容易，是不是？尤其是在经历过去年的训练后。”

　　此话一出，所有学生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如果再有人交上能让我评出‘D’的破纸，我就不得不考虑重启这一计划了。”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说，“我不奢求你们全员及格，但是鉴于今年你们就得去O.W.L.s的考场上丢脸了，所以我还是得劝一句好自为之——虽然我知道你们有些人肯定听不进去——韦斯莱，请问是教室的门上是镶有我看不见的金加隆吗？”

　　罗恩在马尔福等人的嘲笑声中涨红了脸：“抱歉，教授。”

　　“那就是有一面我看不见的黑板。”斯内普轻声道，“你频频回头是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教授。”罗恩嗫嚅道。

　　“那么，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韦斯莱先生上课走神。”斯内普冷冷道，“现在，翻开你们的课本，或者对照黑板上的步骤，开始配置增强剂。需要的药材都在旁边的柜子里，我希望你们下课时都能交上一点有用的东西。”

　　学生们争先恐后地涌向药柜。哈利艰难地从人堆里挤出来，手上拿了四人份的药材。

　　“乌姆里奇去哪了？”罗恩压低声音。

　　“可能在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来吧，”哈利也低声回道，“当她看到斯内普的教学对我们毫无助益的时候，他们两个就会吵起来。”

　　但是直到阿尔特米亚将坩埚里冒着热气的蓝色增效剂装进水晶小瓶里，乌姆里奇都没有出现。

　　“增强剂应该是清澈的蓝绿色，波特小姐。”斯内普挑剔地打量着她交上去的课堂作业，给她判了一个大大的“P”，“浑浊的蓝色显然不够格，虽然我知道你已经竭尽了全力。”

　　阿尔特米亚：“……”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已经不会再纠结为什么帕金森熬出了一瓶粉色的药剂却得了“A”这件事了。

　　或许是在讨好乌姆里奇吧，阿尔特米亚刻薄地想着，可惜的是她今天没来，没法亲自敲开这个小彩蛋。

　　哈利跟在她身后，也是一个毫不留情的“P”。

　　“双胞胎也不必要在这种事上保持共同点，”斯内普冷冷道，“幸运的是我也只用再忍受你一年了，波特先生。”

　　谢谢，我也是。哈利在心里回道。等到明年开学，我简直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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