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马华一脸苦涩，却不得不认。

　　既然有人主动担责，李厂长也不好再追究，毕竟生产任务要紧。

　　傻柱别高兴太早，再有下回，绝对轻饶不了他。

　　秦淮茹原本担心傻柱会受处罚，幸好马华主动担下责任，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厂里很快下达处分通知，马华被扣发三个月的津贴和绩效奖金。

　　每月两元津贴加三元奖金，三个月合计十五元，对马华来说不是小数目。

　　傻柱让徒弟顶了罪，却绝口不提补偿这十五块钱的事。

　　马华的心彻底凉了。

　　全厂通报批评不仅损害了他的声誉，还让他蒙受经济损失。

　　可傻柱却跟没事人似的，照旧该干嘛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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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卫国埋头组装了一整天的电视机和电饭煲。

　　他琢磨着，收音机也得抓紧多组装几台。新店开张在即，货架上必须摆满各类电器才能撑起门面。

　　忙完一天的工作，他回到四合院。

　　院里住着不少红星轧钢厂的职工，此刻正七嘴八舌议论着。

　　傻柱真不是东西，自己捅娄子让徒弟背黑锅。

　　跟秦淮茹家混久了，傻柱早不是从前那个实在人了。

　　当傻柱的徒弟真倒霉，亏得马华平时那么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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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众人议论，付卫国弄清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傻柱因味觉失灵搞砸菜品，却让马华当了替罪羊。

　　付卫国清楚记得，在原作里马华是傻柱最久的徒弟，尽得真传。后来更在娄晓娥的酒店当上厨师长，可见手艺精湛。

　　这徒弟为人忠厚，替师父顶罪倒不意外。但经此一事，师徒情分难免生出裂痕。

　　论人品厨艺，马华都是难得的人才。付卫国不禁动了招揽的心思——等傻柱众叛亲离那天，或许就是机会。

　　不过眼下时机未到，付卫国暂且按下念头。何况傻柱的味觉失灵符时效长达一月，这次能找到人背锅，下次呢？

　　付卫国嘴角微扬，径直回家吃饭歇息。唐艳玲既已辞职，明日便要来上班，明早得提前去回收站开门。

　　次日清晨。

　　唐艳玲一袭利落女士西装，发髻整齐绾在脑后，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付卫国家门前。

　　付卫国的视线瞬间凝固了。

　　唐艳玲一袭修身职业装，将玲珑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

　　他从未想过，这身打扮竟让她显得如此飒爽又迷人。

　　棒梗直勾勾盯着唐艳玲的腿和身段，口水都快淌下来。

　　该死的付卫国，到底给她灌了什么 ** 汤！

　　他攥紧拳头——唐艳玲必须回到自己身边。

　　卫国哥，这西装专为来店里上班买的，好看吗？

　　察觉到付卫国的注视，唐艳玲雀跃地转了个圈。

　　衣摆翻飞间，付卫国慌忙移开视线，同时瞥见棒梗贪婪的目光。

　　太招眼了，以后别穿。他沉声扯下呢子大衣，将娇小的姑娘裹成粽子。

　　棒梗盯着被大衣吞噬的倩影，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他盘算着新计划——大领导那辆进口自动挡轿车，可是全城独一份的稀罕物。

　　开轿车接她下班，保准让她脸上有光。

　　付卫国再阔绰，能弄来小汽车？到时候唐艳玲还不得乖乖跟我走。

　　幻想中两人兜风的场景让他笑出声，仿佛已经看见五个娃娃围着他喊爸爸。

　　哥你傻笑啥呢？槐花顺着棒梗的视线望去，顿时瞳孔 ** 。

　　付卫国给唐艳玲披衣服的亲昵举动，像尖刀扎进她心口。

　　早知今日，当初死也不分手。

　　如今连吃醋的立场都没有，槐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槐花心里憋闷，却又无可奈何。

　　付卫国根本没在意贾家的酸溜溜。

　　他带着唐艳玲，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经过。

　　槐花啊槐花，当初你要五万彩礼，现在让你望尘莫及。

　　来到电器回收站。

　　唐艳玲立刻投入工作。

　　虽然身材娇小，干活却干净利落。

　　付卫国暗自感叹，后世的男人们可没这福气。

　　二十一世纪某些女孩打着女权旗号，衍生出许多怪现象。

　　家务必须男人做，否则就是不爱。

　　节日必须送礼物，否则就是不爱，所有节日都变成了情人节。

　　女孩只需貌美如花，男人既要赚钱养家又要包揽家务。

　　这到哪儿说理去。

　　幸好这个年代还很淳朴。

　　姑娘们大多勤劳朴实。

　　不一会儿，小小的回收站在唐艳玲的打理下焕然一新。

　　货架分类整齐，标价清晰，处处井井有条。

　　有个女人打理就是不一样。

　　付卫国感叹道。

　　他简单交代了电视机和电饭煲的售价。

　　唐艳玲一点就透，只听一遍就全记住了。

　　很快，顾客络绎不绝地涌进来。

　　唐艳玲迅速进入角色，热情接待。

　　姑娘，这凯歌牌电视机多少钱？

　　大娘，160一台，保修半年还不要票，特别划算。不过得先预定登记再提货。

　　那电饭煲呢？

　　统一价四十，现货随便挑。

　　付卫国暗自庆幸捡到宝了，唐艳玲真是个销售能手。

　　销售方面完全不用他操心。

　　于是他低头继续组装电视机。

　　忙碌一天，唐艳玲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付卫国买了小笼包给她垫肚子。

　　唐艳玲没想到这家小店生意如此火爆。

　　顾客多得数不清。

　　她已经记不清卖了多少电视机和电饭煲。

　　抽屉里的钱堆成了小山。

　　一直忙到晚上六点。

　　“大妈，您慢走，明天记得来拿货啊。”

　　唐艳玲笑容满面地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

　　随后，她开始整理今天的收入。

　　她仔细地数着钱，一笔一笔记在自制的表格上。

　　数完最后一沓钞票，总额让她愣住了——两千八百二十三块！

　　这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原本以为最多一千出头，没想到竟有这么多。

　　“是不是算错了？”

　　她重新核对了一遍，结果依然没变。

　　“天哪，一天就赚了两千八百多！”

　　这个数字甚至超过了国营百货柜台的日销售额。

　　谁能想到，胡同里这家小小的回收站，靠着翻新家电，一天能有这么高的收入？

　　更让她惊讶的是，这还不包括未结清的尾款。如果全部收齐，至少能到四千块。

　　照这个速度，付卫国一周就能成万元户，一个月轻松赚三四万！

　　唐艳玲脑子嗡嗡作响，完全无法平静。

　　她早就知道付卫国赚钱厉害，但没想到会这么夸张。

　　“幸好我聪明，早早从国营百货辞职了。”她暗自庆幸。

　　跟着付卫国，以后肯定能赚得更多！

　　“卫国哥，今天的账我都记好了，你看看。”

　　她把表格和钱递了过去。

　　“不错，不愧是国营百货出来的，账目很清晰。”

　　付卫国满意地点点头。

　　唐艳玲心里美滋滋的：“谢谢卫国哥，我会继续努力的。”

　　付卫国笑了笑。

　　有唐艳玲帮忙，他就能放心去租新店面了。

　　加上之前的一万块存款，现在他手头有两万多，开店绰绰有余。

　　收拾完店铺，两人关上门，结束了忙碌的一天。

　　付卫国今天工作到很晚，本想请唐艳玲吃饭，但她要去给弟弟庆生，只好作罢。

　　回到家后，付卫国洗了把脸就开始准备晚饭。转身时不小心碰倒了零件，散落一地。收拾完零件，他环顾四周，愈发觉得这间屋子太过狭小。

　　这间二十多平米的屋子原是王府下人的住处，现在勉强放得下一张床和简易桌子，做饭还得在门外搭的棚子里。以前一个人住还算凑合，如今堆满电视机零件后，空间更显局促。

　　付卫国萌生了换房子的念头。他倾向于购买四合院，不仅因为未来价值惊人，更看重其居住舒适度。相比之下，筒子楼格局差、隔音不好，远不如四合院自在。

　　现在的四合院虽显破旧，地面不平，缺少 ** 卫浴，但价格实惠。付卫国盘算着买下后重新装修，加建卫生间，就不用再去公厕和公共澡堂了。

　　不过这个年代房产交易不易，人们普遍没有卖房意识。付卫国想到三大爷阎阜贵人脉广，对社区情况了如指掌，决定找他打听是否有合适的房源。

　　付卫国拎着香油和酒，走进了三大爷家。

　　“卫国来啦！”三大妈笑容满面地迎上来，“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

　　阎阜贵正看着电视，听见动静赶紧跑出来。三大妈麻利地端上花生米和炒鸡蛋，两人就着酒菜聊了起来。

　　“你想买房？”阎阜贵瞪圆了眼睛。他盘算着，光是傻柱那间炸坏的屋子修葺就花了六七百，付卫国这手笔，存款少说也得七八千。

　　“就在附近买，离回收站近点方便。”付卫国举杯碰了碰。

　　“巧了！”阎阜贵咂了口酒，“记得隔壁的周三桂不？他儿子要二婚，正打算卖房凑彩礼呢。”

　　付卫国眼睛一亮。周三桂那间少说有八十平，要是和自己屋子打通，能有一百多平，还能隔出个工作间。

　　“那麻烦您帮忙牵个线，成了给您介绍费。”付卫国干脆地说。

　　“成！”阎阜贵痛快地应下。

　　阎阜贵高兴地答应下来。

　　他猜得不错，和付卫国处好关系果然大有好处。

　　事情还没办妥，对方就先送了两斤香油，要是说成了这笔买卖，中介费肯定少不了。

　　阎阜贵心里美滋滋的。

　　酒足饭饱后，付卫国回屋休息了。

　　......

　　次日，阎阜贵找到周三桂。

　　老阎，我那破房子真有人要买？你可别糊弄我！

　　周三桂将信将疑，他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卖房。

　　那间四合院的屋子又破又旧，压根没指望能卖出去。

　　这年头大家手头都不宽裕，能拿出这笔钱的人不多，房子很难出手。

　　阎阜贵信心十足地说：放心吧，买主是你的老邻居付卫国。

　　他买房意愿很强烈，只要你价格合适，准能成交！

　　付卫国要买房？

　　周三桂更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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