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秦淮茹最近已经花了不少钱，再让她掏肯定不行，可也不能让棒梗因为没电视机娶不到媳妇。

　　走出屋子，贾张氏脑子飞快转着。

　　都是付卫国害得贾家落到这步田地，他会组装电视机，家里肯定有不少存货。

　　我悄悄搬一台，他肯定发现不了。

　　到时候把外壳打磨一下，重新喷漆，谁还认得出是付卫国家的？

　　贾张氏自我安慰着，付卫国是院里最不是东西的人。

　　去他家搬台电视机，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那么有钱。

　　她还机灵地带了两个窝头当幌子。

　　万一被发现，就说给付卫国送窝头，是来求和的。

　　要是没人发现，就直接把电视机搬走。

　　棒梗要是相亲成了，也算他付卫国积德。

　　避开众人的目光，贾张氏蹑手蹑脚摸到了付卫国家。

　　付卫国的门锁着，但老京城的窗户通常不上锁，从外面一拉就能开。

　　窗户洞不大，贾张氏身材臃肿，费了半天劲才挤进去。

　　一进屋，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一排排电视机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每一台都像新的一样。

　　贾张氏没想到付卫国家里竟有这么多电视机。

　　这么多电视机，得值多少钱啊！

　　付卫国真没良心，好歹是槐花的前男友，连一台都不舍得送。

　　“我这把老骨头还得亲自来搬。”

　　贾张氏嘟囔着，挑了台大尺寸电视机，费力地往窗口挪动。

　　狭窄的窗口让她行动艰难，加上电视机更是寸步难行。她搬来凳子垫脚，正要往外递送，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连同电视机栽出窗外。

　　这一摔让她头朝下着地，脖子当场扭伤。贾张氏疼得直叫唤，电视机也摔得四分五裂。

　　“棒梗奶奶，你这是......”

　　住在后院的二大妈闻声赶来，看见贾张氏倒栽葱似的卡在付卫国窗口，双脚还挂在窗框里，地上散落着电视机残骸，顿时明白过来。

　　很快，易忠海和阎阜贵等人也陆续赶到。

　　“奶奶，你太丢人了！”棒梗见状气得直跺脚。

　　“棒梗啊，奶奶脖子疼，快扶我起来，怕是摔断了。”贾张氏哀嚎道。

　　“张二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大岁数还干这种勾当！”易忠海铁青着脸呵斥。他早知道贾张氏品行不端，却没想到这把年纪还贼性不改。

　　“我没 ** 视，是来找付卫国和解的。”贾张氏狡辩道，“我家和他有矛盾，特意带两个窝头来赔礼，顺便买台电视机。”

　　“贾张氏，大伙儿眼睛亮着呢。”许大茂讥笑道，“谁买电视会爬窗户？你骗鬼呢！”

　　众人纷纷点头。许大茂这话在理，贾张氏荒唐的借口根本站不住脚。地上摔碎的电视机就是铁证。要不是及时发现，这电视机早被她搬回家了。

　　“贾张氏，你老糊涂了吧？这么大年纪还做贼。”

　　“棒梗就是跟她学的坏。”

　　“老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

　　众人的指责让贾张氏满心不服，她可以挨骂，但绝不允许有人说棒梗半句不是，在她眼里棒梗永远是个好孩子。

　　只是此刻她歪着脖子，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表达不满。

　　易忠海叹了口气，伸手扶起贾张氏。他还指望着傻柱和棒梗将来给他养老，自然不能对贾家的事置之不理。

　　棒梗，赶紧送 ** 去医院，再耽搁怕是要瘫了。在易忠海的催促下，棒梗找来板车，匆匆将贾张氏送往医院。

　　......

　　傻柱和秦淮茹闻讯赶到医院。

　　面对二十八块五的医药费，傻柱把身上最后的几块钱都交给了秦淮茹，剩下的由她补上。

　　诊断结果是贾张氏摔断了脖子，所幸未伤及神经，否则真要瘫痪了。

　　秦淮茹心中苦涩：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竟跳进贾家这个火坑。老的惹事，小的不省心，姓贾的没一个让她省心。

　　最近真是撞了邪，前前后后搭进去一千多块钱。更让她忧心的是，付卫国若知道贾张氏 ** 视机的事，很可能会报警。

　　贾张氏刚从拘留所出来，若再因 ** 二进宫，不仅丢人现眼，更可能影响棒梗的前程——毕竟棒梗现在可是给大领导开车的司机。

　　要是让人知道他奶奶是个惯偷，还坐过牢，那可如何是好？一人犯事全家蒙羞，往后在四合院还怎么抬头做人。

　　秦淮茹长叹一声，只盼付卫国能高抬贵手。

　　......

　　付卫国微醺着往四合院走，今天他懒得做饭，在外头下了馆子。

　　刚到院门口，守候多时的许大茂就凑上来告状：卫国老弟，贾张氏去你家 ** 视机，结果把脖子摔断了。

　　许大茂满脸堆笑地讨好。虽然上次谈分销被拒，但他始终惦记着付卫国这条金大腿，总盼着能搭上关系捞点好处。

　　什么？贾张氏偷我电视机？付卫国大吃一惊。他掐指一算，贾张氏今天才刚出拘留所，居然马不停蹄就来行窃，顿时怒火中烧。

　　这个许大茂，真是哪儿都有他。易忠海也在等付卫国回来，见许大茂抢先告状，气得直跺脚。

　　贾张氏被送医后，易忠海赶忙收拾了门口，想着等付卫国回来时场面能好看些。他打算好好劝说，将事情化解。

　　可许大茂兴冲冲跑来告状，付卫国的怒火顿时被点燃。

　　易忠海心里暗骂许大茂，快步走向付卫国。卫国，这都是误会。许大茂就是个挑事的，别信他胡扯。易忠海一脸正气地说道。

　　老东西，说我是挑事的？你自己干不干净？许大茂直接顶了回去。院里人都给易忠海面子，他可不惯着。

　　易忠海气得脸色发青。

　　卫国兄弟，是不是误会，你回家看看就明白了。许大茂瞪了易忠海一眼，对付卫国说完便不再理会。

　　阎阜贵本想抢先示好，却被许大茂占了先机，只得跟着看热闹。

　　付卫国没理他们，径直回家查看。发现少了一台电视机，窗户破损，凳子摔坏，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贾张氏竟敢来他家偷东西，实在过分。小时候棒梗偷鸡摸狗还能说是年幼无知，贾张氏这把年纪还干这种缺德事，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易大爷，贾张氏偷我电视机还损坏家具，你说怎么办？付卫国冷着脸质问。

　　我刚说了，都是误会。易忠海勉强挤出笑容解释。棒梗和傻柱是他养老的指望，为此连退休金存折都交给了秦淮茹。现在贾张氏惹出事，他只能硬着头皮善后。

　　许大茂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贾家以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贾张氏带礼物来和解，顺便想买台电视机。你不在家，她心急自己搬电视才摔伤了。

　　听到这番牵强解释，旁边的阎阜贵忍不住笑出声。易忠海简直把付卫国当傻子糊弄。

　　付卫国压根不吃这套，冷笑道：易忠海，你少在这装好人。贾张氏那老虔婆什么德行，全院谁不清楚？她能主动道歉？太阳打西边出来！

　　阎阜贵扶了扶眼镜，慢悠悠插话：老易啊，不是我说你。贾张氏砸窗户 ** 视，大伙儿都亲眼所见。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毛病，该改改了。

　　易忠海脸色铁青，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他强压着火气对付卫国说：卫国，这事确实是贾张氏不对。等她从医院出来，我亲自押着她来给你赔不是。电视机就按原价一百五赔偿，你看...

　　付卫国直接打断，那破电视现在摔得稀巴烂，我要她一百五有什么用？再说了，她贾家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钱赔？

　　三大爷阎阜贵突然幽幽补了句：老易，听说你上个月刚借给秦淮茹三十块钱？该不会是想用大伙儿的捐款填这个窟窿吧？

　　易忠海顿时涨红了脸，指着阎阜贵的手直哆嗦：你...你血口喷人！

　　付卫国见状哈哈大笑：易忠海啊易忠海，你可真是贾家的好公公！先是帮着偷东西的说话，现在又要拿大家的钱给贼婆娘擦屁股？

　　“易大爷，您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别追究她了？”

　　付卫国盯着易忠海，脸色变幻莫测。

　　易忠海又在打马虎眼，想把事情糊弄过去。

　　“易忠海，您不提，我都快忘了您还是院里的一大爷。”

　　“当初贾家在背后造谣，还想把我赶出大院，那时候您怎么没站出来管管？”

　　“说到底，这事和您没关系，偷东西的是贾张氏。”

　　“您又不是公家人，也没权力代表法律主持公道，就别再搅和了。”

　　“这次，我非让贾张氏吃官司不可！”

　　付卫国语气冰冷，毫不退让。

　　“付卫国，你又没多大损失，何必揪着不放！”

　　易忠海见付卫国软硬不吃，也恼了。

　　“三大爷，您瞧瞧，这种不问是非就劝人大度的人，可得离远点，省得哪天打雷劈着您。”

　　付卫国讥讽道。

　　他铁了心要给贾张氏一个教训。

　　既然坐牢都治不了她，那就让她赔钱，狠狠出一次血！

　　钱就是贾张氏的命，要她的钱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阎阜贵点点头，很赞同付卫国的说法。

　　用句文雅的话说，以德报怨，那用什么报德？

　　易忠海气得胡子直翘，这小子分明是在咒他遭雷劈。

　　付卫国懒得再理他，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四合院，怕是消停不了了。

　　……

　　医院里，贾张氏套着颈托，脑袋动弹不得。

　　她哼哼唧唧地喊疼，嘴里却还不消停：“天杀的付卫国，我是去找他买电视的，摔断脖子就得他赔医药费！”

　　“妈，您别胡搅蛮缠了，大伙儿都知道怎么回事。”

　　秦淮茹提着暖壶进来，不耐烦地往柜子上一撂。

　　她这婆婆简直离谱，去人家偷东西，还反咬一口要赔偿。

　　“棒梗那些偷鸡摸狗的毛病，全是跟贾张氏学的。”

　　秦淮茹瞪着贾张氏，心里暗想，但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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