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但这些在小当和槐花眼里，全成了小气、不上台面。

　　槐花使劲点头：“姐说得对，舍不得给女人花钱的男人不能要。”

　　小当拍着胸脯：“等着，姐明天就给你介绍机关干部，要不就找个大老板。”

　　“就你这俏模样，啥好男人找不着？”

　　“我认识的那些人，随便哪个都比付卫国强百倍。”

　　槐花红着脸笑：“嗯，我都听姐的。”

　　“败家精，就他那点钱够这么造？”

　　棒梗嘀咕着，偷摸溜出去打算自己吃独食。

　　“付卫国以前可没这么多钱，突然阔起来，该不会是搞歪门邪道吧？”贾张氏酸得眼睛发红。

　　“奶奶，现在早不兴投机倒把那套了，连保卫科都撤了。”小当笑道。

　　“说不定是收废品赚的？”槐花插嘴。

　　“胡扯！满大街收破烂的，谁见他们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我算过了，光这一个礼拜，付卫国买菜就花了一二百块。这小畜生肯定来路不正。”贾张氏三角眼里闪着毒光。

　　“奶奶说得在理，收破烂再挣钱，也不能这么个花法。”小当帮腔。

　　“就是，隔壁李厂长家都不敢这么挥霍。”槐花也起了疑。

　　仨女人越说越邪乎，在贾张氏撺掇下，竟琢磨着要举报。

　　“保准有猫腻！最好让公安把他抓去，关个十年八年，死在里头才好！”贾张氏咬牙切齿，满脸褶子都透着狠毒。

　　她打定主意要去报案，认准了付卫国肯定犯大事。

　　贾张氏直奔派出所，坚称付卫国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

　　她言之凿凿，条理分明。

　　警方接到报案后高度重视，当即骑着摩托车，载着贾张氏疾驰至四合院。

　　“不得了！贾张氏带着公安来咱们院了！”

　　“咋回事？是不是她家棒梗惹祸了？”

　　“不像，瞧着是往后院付卫国家去了。”

　　“我早说付卫国天天大鱼大肉，肯定有问题！”

　　“八成是钱不干净，走，瞧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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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贾张氏的引领下，公安和一群街坊邻居浩浩荡荡来到付卫国家门前。

　　“咚咚咚！”

　　几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付卫国放下手里的烤鸡，擦了擦油亮的嘴角，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满脸得意的贾张氏，身旁是两名公安，后方挤满了看热闹的邻居。

　　付卫国一见这阵仗，心里了然——贾张氏这妒妇眼红他吃香喝辣，搬来公安查他底细。

　　“你是付卫国？”高瘦的公安严肃问道。

　　“是我。”付卫国点头。

　　“我是辖区公安赵名，这位是同事陈木。有人举报你财产来源不明，请配合调查。”赵名正色道。

　　“我的每一分钱都有正当来路，全是倒卖废品赚的。”付卫国镇定回答。

　　“举报人说你平时只捡些破烂，光靠这个，恐怕撑不起你这么奢侈的生活吧？”赵名指了指桌上的两只烤山鸡。

　　贾张氏冷笑连连，巴不得付卫国当场出丑，最好被关个十年八年，省得碍眼。

　　付卫国坦然敞开门，毫不遮掩桌上的烤鸡，径直进屋从维修书籍夹层里抽出一张特许经营证。

　　这张证是系统所给，而系统提供的一切都符合现实法律程序。

　　证件清楚标明废品回收站归付卫国个人经营，并盖有鲜红公章。

　　赵名一见此证，态度立刻缓和。

　　据他所知，废品回收站通常国营，能拿到个体经营资格，背景绝不简单。

　　虽然不知这年轻人有何门路，但显然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主儿。

　　废品站是付卫国开的。

　　这消息一传开，街坊们顿时炸了锅。

　　“贾家不是说，他丢了工作，只能捡破烂吗？”

　　“贾家的话你也当真？”

　　“付卫国居然闷声不响搞了个废品站，真看不出来啊。”

　　“难怪天天吃肉，听说收废品挺挣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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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废品站是付卫国自己的？

　　贾张氏脸都黑了，这混账东西，肯定是走了歪路，给领导塞钱了。

　　不然怎么可能弄到废品站？

　　“公安同志，你们可不能光看一张纸，得好好查查他的钱哪儿来的！”

　　“谁知道他是不是借着收废品干坏事？”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

　　赵名心里嘀咕，这老太婆嘴毒，事儿也多。

　　不过既然有人举报，该走的流程还得走。

　　“同志，能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废品站吗？”赵名客气地问。

　　“行。”付卫国干脆地回答。

　　一大群人跟着付卫国到了废品站。

　　街坊邻居见这阵仗，全都跑来看热闹。

　　付卫国一把拉开废品站大门。

　　最显眼的，竟是一排排组装好的电饭煲。

　　崭新的三角牌电饭煲堆在废品中间，格外扎眼。

　　“这么多电饭煲啊！”

　　“这哪是废品站，简直是电器店！”

　　众人一阵惊叹。

　　贾张氏一看，立马得意起来，果然让她猜中了，付卫国根本不是收废品，就是在倒卖电饭煲。

　　“公安同志，你们可得好好查，这些电饭煲来路不正，不是走私的就是偷的！”

　　贾张氏一脸幸灾乐祸。

　　赵名脸色也严肃了：“同志，解释一下吧，这么多新电饭煲怎么会在废品站？”

　　“公安同志，你们不知道，这些电饭煲都是付卫国自己修好组装的。”

　　一位卖过旧电饭煲的大妈看不过去，站出来说道。

　　“对，我亲眼看见他修的，我还买了一台呢。”

　　陈大叔也帮腔。

　　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作证。

　　贾张氏傻眼了，这帮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付卫国连初中都没念完，怎么可能组装出电饭煲？更别说这些电饭煲个个崭新发亮。

　　贾张氏顿时急红了眼，扯着嗓子喊：你们都是一伙的！合起伙来包庇付卫国！

　　付卫国二话不说，抄起地上的零件，咔咔几下就拼出个完整的电饭煲。接着亮出预售登记簿，铁证如山，噎得贾张氏直翻白眼。

　　刚才我还怀疑呢，现在可算开眼了。

　　一台起码赚二十块，这么多得挣多少钱啊！

　　没想到付卫国还有这手艺，真人不露相。

　　贾张氏忒不地道，人家凭本事吃饭，举报个什么劲？

　　槐花站在人群里，眼睛都看直了。听说废品站是付卫国的已经够吃惊，这会儿看见整排新崭崭的电饭煲，更是惊得合不拢嘴。那个木讷穷酸的形象，在她心里彻底翻了篇。

　　这年头修电器可是金饭碗，没个三五年跟着老师傅摸爬滚打根本出不了师。付卫国居然无师自通，还干得这么漂亮。槐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这些电饭煲随便卖几台，顶她一个月工资了。要是早知道......

　　卫国同志，实在对不住，是我们工作疏忽。老民警赵名一看就明白了。

　　贾张氏急得直跺脚：公安同志！你们可不能被他糊弄啊！

　　付卫国冷冷盯着这个阴魂不散的老太婆，怒火直往脑门窜。就在这时，熟悉的机械音在耳边炸响：

　　【叮，触发新任务】

　　【任务：收拾贾张氏】

　　他刚要开口教训贾张氏，系统提示音恰巧响起，还附赠了奖励。

　　查什么查，事实明摆着，老同志你别无理取闹。赵名皱紧眉头，这分明是贾张氏眼红人家胡乱报警。

　　他现在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简直是个笑话。

　　公安同志，我的问题查清了，贾张氏这事怎么处理？付卫国直视赵名。

　　躲在人群里的易忠海暗道不妙，付卫国这是要揪住贾张氏不放。

　　公安同志，都是误会。贾张氏是担心卫国走歪路，长辈关心小辈才麻烦您跑一趟。易忠海急忙辩解。

　　所以报公安抓我？付卫国冷笑。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易忠海把大伙当傻子糊弄呢，哪有这样人的？分明是眼红使坏。

　　易忠海，这老太婆能有这好心？她是巴不得把我送进去！

　　我劝你少管闲事，别总偏帮贾家。你姓易不姓贾！

　　付卫国指着易忠海鼻子怒斥。

　　你...你目无尊长！易忠海气得直哆嗦。

　　老易别添乱了，让公安同志处理吧。陈大爷打圆场。

　　都安静！无关人员别插嘴。赵名严肃道。

　　公安同志，我举报贾张氏打击报复、滥用警力。

　　之前我和贾家孙女槐花谈婚论嫁，他家要五万彩礼还让我入赘。我不同意，他们就到处造谣。

　　现在看 ** 子好了，就滥用报警权利诬告我。

　　这事必须给个说法。

　　付卫国字字铿锵。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五万彩礼？这是卖孙女吧！

　　贾家太缺德了，我之前还信了他们鬼话。

　　又要钱又要人入赘，真做得出来！

　　明显是打击报复，必须严惩！

　　这不是耍着公安玩吗？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声讨贾张氏。

　　“贾张氏，你这心肠也太狠了，活了大半辈子，就不能给自己留点后路？”

　　“付卫国多好的孩子，你非要把人送进监狱，心都黑透了。”

　　“贾张氏，以前为了棒梗你就没少干缺德事，现在还不消停，比蝎子尾巴还毒。”

　　院里的人早就看不惯贾张氏了，以前仗着易忠海撑腰，嘴上不饶人，坏事没少干。

　　大伙儿平时懒得计较，可这回她闹到公安面前，谁还能忍？

　　众人的唾骂像刀子一样扎过来，贾张氏脸都白了，活像被批斗似的。

　　“贾张氏，你涉嫌滥用警务资源，扰乱公共秩序，跟我们走一趟。”赵名严肃地说道。

　　“公安同志，我真没报复人，你得信我啊！”贾张氏慌得直哆嗦，嘴上却死不认账。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为点私怨就报假案，我们还怎么工作？必须带走！”赵名语气冰冷。

　　“我不去！我老了，头疼肚子疼浑身疼，我起不来！”

　　贾张氏往地上一瘫，死活不肯动。

　　公安可不吃这套，对付这种耍无赖的老太太，他们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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