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如今唐艳玲的出现，令槐花如临大敌。

　　“这狐媚子生得这般标致……”

　　“卫国哥要被勾走了！”

　　“绝不能让她得逞，否则我就没指望了。”

　　槐花越想越慌。

　　必须夺回付卫国！

　　他本该属于我，岂能便宜旁人？

　　在槐花盘算中，跟着日进斗金的付卫国，往后定能锦衣玉食。

　　先前瞎了眼错放良人，这次绝不能再糊涂。

　　......

　　槐花沉着脸踏进家门。

　　屋内死气沉沉，众人面色铁青。

　　“哥，今天相亲顺利吗？”槐花不识趣地问道。

　　“滚！少管闲事！”棒梗的脸扭曲得更厉害了。

　　丑事传千里，如今街坊四邻都在笑话他——相亲对象当场跟着付卫国跑了。

　　“不说就不说，这么凶干嘛。”

　　槐花本就心情不佳，小声嘀咕着。

　　“别跟你哥计较，他正烦着呢，相亲的唐艳玲跟付卫国跑了。”

　　秦淮茹无奈地解释道。

　　“那该死的付卫国哪点比得上棒梗？唐艳玲真是瞎了眼！”

　　“不守本分的女人，早晚遭报应！”

　　贾张氏恶狠狠地咒骂，在她心里，棒梗可是四合院最出色的孩子。

　　唐艳玲跑了是她没福气，不识货。

　　槐花这才明白，原来付卫国身边的姑娘就是唐艳玲，是棒梗的相亲对象。

　　棒梗也太没用了，连个相亲对象都留不住。

　　要是他争气点，付卫国也不会和唐艳玲走到一起。

　　那样的话，自己说不定还能和付卫国复合。

　　槐花越想越恼火，低声抱怨：“明明是我哥没本事，连个对象都看不住。”

　　棒梗一听，脸色瞬间阴沉。

　　奶奶总夸他有出息。

　　他也一直这么认为。

　　尤其是当上大领导的司机后，他更觉得自己能耐大了。

　　可现在女朋友跟人跑了，亲妹妹还敢说他没本事？

　　棒梗火冒三丈：“你胡说什么！你哥我才是院里最厉害的！”

　　“不就是个唐艳玲？我随时能把她追回来！”

　　“得了吧，现在谁不知道付卫国才是四合院最有本事的。”

　　槐花不屑地撇嘴，直接戳破棒梗的盲目自信。

　　她心里对付卫国的看法早已改变。

　　棒梗见槐花这态度，分明是想和付卫国复合。

　　他抄起凳子就要砸过去，怒吼道：“死丫头，你敢跟付卫国和好，我打断你的腿！”

　　“你给我记住，你哥才是最厉害的！”

　　“傻爸，救命啊！”

　　槐花见棒梗凶神恶煞的样子，赶紧躲到傻柱身后。

　　傻柱护住槐花，心里憋着火。

　　家里最近没一件顺心事，全是因为付卫国那 ** 。

　　棒梗虽不是亲生的，但他一直当亲儿子养，还指望他养老呢。

　　现在付卫国抢了儿媳妇，这仇不能不报。

　　非得教训教训付卫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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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卫国和唐艳玲签完合同，便送她离开。

　　傻柱拎着棍子，悄悄尾随在后。

　　他打算趁付卫国不备，直接给他一闷棍。

　　傻柱的脑海里浮现出多年前偷袭许大茂的场景，嘴角不由得扬起阴险的弧度。

　　他已经盘算好了——等付卫国倒地不起，就把他捆在院里的老槐树下，扒光他的裤子，连裤衩都扔进灶膛烧成灰。

　　等到天亮，让全院的女人们都来围观付卫国的丑态，看这个光腚英雄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想到付卫国这辈子都讨不到媳妇，傻柱兴奋得浑身发抖。

　　可就在拐角处，那个熟悉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傻柱贴着墙根摸过去，刚转过弯就撞上付卫国讥讽的笑容。他抡起棍子正要砸下，脚下却突然踩到个酒瓶子——

　　哐当！

　　整个人摔出去半丈远，门牙磕在青石板上，鲜血混着唾沫糊了满脸，棍子早不知飞哪儿去了。

　　就这？付卫国踢开脚边的碎玻璃渣，四合院战神的威风呢？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路灯把傻柱鬼鬼祟祟的影子拉得老长。

　　哎哟喂！许大茂哼着小曲从胡同口晃过来，看见趴在地上的老对头，乐得直拍大腿，傻柱，这离除夕还早着呢，磕头也没压岁钱啊！

　　傻柱挣扎着想爬起来，可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

　　付卫国跨过这摊烂泥时，顺手捏碎了从系统兑换的味觉失效符。一缕黑烟钻进傻柱眉心，可惜正骂骂咧咧的厨子只顾着叫嚣：姓付的你给老子等着！

　　第二天清晨，付卫国出门时听见中院传来惨叫——傻柱把半罐子盐倒进了粥锅。

　　他很想知道味觉消失符到底有没有用。

　　一个厨师要是尝不出味道，再好的手艺也调不准咸淡。

　　傻柱摔掉了一颗牙，嘴唇肿得老高。

　　天刚亮，他就和秦淮茹一起往红星轧钢厂赶去。

　　后厨里，傻柱熟练地热锅倒油，翻炒几下就撒盐。

　　尝了尝锅里的菜，竟然一点咸味都没有。

　　他又加了一勺盐。

　　再尝，还是没味道。

　　傻柱干脆抓起盐罐，哗啦啦倒了五六勺。

　　这下总该够味了吧。

　　师父，您这盐是不是放太多了？

　　马华看着师父疯狂加盐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你懂什么？到底谁是师父？

　　傻柱不耐烦地回怼道。

　　轮到做糖醋里脊时，傻柱尝了尝调好的汁，发现尝不出酸甜味。

　　他随手又加了几大勺糖和醋。

　　再尝，依然没味道。

　　傻柱心里直犯嘀咕，今天的调料怎么都不对劲。

　　难道是采购科进了假货？

　　他又倒了两勺醋，还是尝不出味道。

　　刘岚和其他帮工都看傻了，傻柱今天怎么把调料当不要钱似的往里倒。

　　傻柱，你手抖啊？调料放这么多。

　　该不会是昨晚和秦师傅忙活太晚，累着了吧？

　　刘岚打趣道。

　　去去去，别瞎说！

　　傻柱嘴上骂着，心里却慌了神。

　　连马华和刘岚都看出问题，他自己哪能不明白。

　　肯定是昨晚上摔的那跤，把舌头摔麻了。

　　这下糟了，今天这大锅菜怕是要砸。

　　傻柱眼珠一转，把炒勺塞给马华。

　　马华，你跟了我这么久，今天你来掌勺。

　　他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

　　“师傅，我真做不了……”

　　马华连连摆手，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傻柱这是要拉他顶罪。

　　这么多大锅菜全出了问题，搞不好要挨处分的。

　　“当我何雨柱的徒弟，哪有‘不行’这两个字？今儿师傅好好教你两手。”

　　傻柱使劲拍了拍马华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身子一沉。

　　马华脸色发苦，心里清楚傻柱是铁了心要推他出去扛雷。

　　可想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老话，他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见马华没再吭声，傻柱暗自松了口气。

　　中午放饭的铃声一响，工人们潮水般涌进食堂。

　　干了一上午重体力活，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

　　可刚吃两口，抱怨声就炸开了锅——

　　“食堂搞什么名堂？”

　　“这糖醋里脊酸得倒牙，甜味还发苦！”

　　“白菜咸得齁嗓子，傻柱是把盐罐子打翻了吧？”

　　“其他菜也淡得没味儿，简直糊弄人！”

　　“必须找厂领导反映，傻柱这是拿我们当牲口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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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厨的傻柱听着此起彼伏的骂声，后背直冒冷汗。

　　“傻柱！躲后面算什么本事？出来给个说法！”

　　“当缩头乌龟是吧？大伙儿把饭菜还给他们！”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饭盆接连砸进打菜窗口。

　　见势不妙，傻柱只能硬着头皮露面。

　　“各位工友对不住，今天我身子不舒服，饭菜都是我徒弟马华掌的勺。”

　　“刚才已经狠狠训过他了，年轻人嘛，大家多担待……”

　　他耷拉着脸赔不是，甩锅甩得毫无心理负担——徒弟替师傅扛事，那不是天经地义？

　　站在后面的马华攥紧了围裙。

　　他再没经验，也不至于把菜做成这样。

　　往日对师傅的敬重，此刻像被泼了盆冷水。

　　刘岚心直口快，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作为食堂主厨的傻柱，刘岚根本没放在眼里，毕竟有李厂长给她撑腰。

　　早在李厂长还是副职时，刘岚就成了他的相好。

　　那时候她就敢和傻柱叫板，如今靠山升了官，她更是肆无忌惮。

　　全厂都知道刘岚和傻柱是死对头。

　　工人们听说傻柱自己把菜做砸了却让徒弟顶罪，顿时炸开了锅。

　　傻柱可真精啊，自己犯错让徒弟背黑锅，真是好师父！

　　他那点聪明劲儿全用在歪门邪道上了。

　　刘岚说的准没错，他俩向来不对付。

　　八成是跟贾家学的，当年贾东旭在厂里就没少栽赃别人。

　　......

　　不是这样的，傻柱不会这么做。

　　秦淮茹急着替傻柱说话，可根本没人理会。

　　忙活一上午的工人们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上，个个憋着火气。

　　更别提这饭菜简直难以下咽。

　　工人们集体闹了起来，嚷嚷着要 ** 。

　　很快李厂长就赶到了现场。

　　平时傻柱就对李厂长没个正形，要不是领导们爱吃他做的菜，早就被开除了。

　　李厂长您尝尝，这菜狗都不吃！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告状。

　　李厂长狠狠瞪了傻柱一眼，夹起块糖醋里脊尝了尝。

　　刚入口就全吐了出来。

　　这菜别说给人吃，喂牲口都嫌差。

　　傻柱！你这主厨是怎么当的？李厂长大发雷霆。

　　这...这不是我做的，是我徒弟的手艺。傻柱咬死不认。

　　放屁！明明是他自己把菜做坏了，现在想赖给徒弟！刘岚当场拆穿。

　　傻柱对刘岚的怨恨更深了。

　　他把马华拽到跟前：马华你说，这菜到底是谁做的？

　　他吃准了马华不敢违逆师命，否则就别想再当这个徒弟。

　　是...是我做的，不关师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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