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欲壑难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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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我看来他赌输了。输掉的不仅仅是我的皮囊，还有我们的性命！
“不会的！她说过，她只要绝美容颜。”
爹自欺欺人。
“那后来，怎的又要了柳君霖？”
我反问。
爹半张着嘴，良久才言。
“女儿家，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难免被情爱所困。”
他试图说服我。
“是啊！人的一生还很长，她想要的也会只增不减，到时候得不到，只怕便会自愿成为秽妖的傀儡！”
我此言一出，爹立马冲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
“不能说出它的名字！”
爹惊恐的朝着四处张望，捂着我口鼻的力道加重，几乎让我窒息。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喘了一大口气。
“好了，莫要再提此事，一切都过去了。”
娘将我拉到她的怀里，目光又望向爹。
“今晚就让阿鸢，不，是青茹陪着我吧。”
娘忙改口。
那满是血丝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爹经不住娘的恳求。
终是叹息一声，拂袖而去。
这便算是应下了。
“娘。”
我刚一张口。
娘立马摇头。
“你我已断亲，唤我季夫人吧。”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咬着唇，自是不会唤她季夫人。
当丫鬟送来吃食后，我陪着她吃饭。
爹说阿娘，曾是名动汴州城的美人儿。
可如今，这张凹陷憔悴的脸上，已然瞧不出半分当年的模样了。
娘给我舀了一勺子肉泥蛋羹，又盛了莲子羹，便示意我吃。
“你的笄礼未办，今个儿就当是给你补上了，多吃些。”
娘扯着唇角，露出一抹笑。
可眼角却有泪痕。
“今后，你便是大姑娘了，回了灵山要听天师教诲莫要任性。”
她说着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抚摸我的发丝。
可那抬起的手僵了僵，还是收了回去。
我则是埋头，大口大口吃起了鸡蛋羹。
娘一边唤着我慢些吃，一边又忍不住让我多吃些。
待午膳过后，我们就向丫鬟打听，柳若兰是否被寻到了。
丫鬟摇头，蹙着眉回答。
“回季夫人，青茹小姐，兰小姐还未寻到，这整个柳府都已经翻了个遍儿。”
闻言，我想到了昨夜进的那个院子。
“竹林边上的那个荒院，也寻过了吗？”
直觉告诉我，柳若兰应当在那。
而且，很有可能已经······
“竹林边上的院子，您说的是少爷的书房么？”
丫鬟狐疑的反问。
“不是，是西边只有一个主屋的小院。”
我仔细描述着。
那丫鬟一脸茫然，喃喃自语。
“竹林西边有院子吗？我怎的不晓得？”
看她的神情，应是真的不知道。
于是，我便不再多问。
丫鬟离开后，娘便问我怎么知道，竹林西边有个院子的？
“昨夜睡不着，闲逛瞧见了。”
为了不让娘担心，我没有说出，看到柳夫人之事。
“你本就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入夜莫要出屋，今个儿也在屋里好好待着，哪也别去。”
娘似猜到了我想做什么。
可其实恰恰相反，我不会出这屋门的。
我有血光之灾，许是避不过了。
但我不想死在阿娘面前，也不想让爹娘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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