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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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的红灯笼亮得晃眼,苏清鸢穿着新做的红裙,站在门口迎客时,裙摆上的金线随着动作闪闪烁烁。沈慕言刚把最后一串气球系在葡萄架上,回头就看见她被一群婶子围着打趣,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里的喜糖盒子都快捏变形了。

  “慕言!快来帮我看看这襟花——”她朝他招手,声音里带着点慌乱,却难掩笑意。沈慕言走过去,指尖拂过她领口歪了的缎带,忽然注意到她耳后别着朵小小的槐花,和他口袋里准备的胸花是同个颜色。

  “慌什么,”他低头帮她系好襟花,指腹不经意擦过她颈侧,引得她轻轻瑟缩了下,“咱们的订婚宴,你是主角,得稳住。”话虽这么说,他自己的领带却被风吹得歪到一边,还是苏清鸢伸手给他系好,指尖故意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惹得他耳尖瞬间泛红。

  宾客渐渐多起来,院子里摆了五桌酒席,张婶端着刚出锅的糖醋鱼走过,笑着打趣:“俩孩子总算定下来了!想当年清鸢还偷拿慕言的画稿当废纸折飞机呢——”苏清鸢脸一热,拽着沈慕言就往葡萄架下躲,却被他反手拉住,按在怀里轻轻挠了挠她的腰,引得她笑个不停。

  忽然有人喊“开席咯”,沈慕言牵着苏清鸢的手走向主桌,路过墙角时,她忽然踮脚在他耳边说:“你看那幅星空画!我偷偷在角落加了咱们的名字,用金粉描的,现在亮闪闪的——”顺着她指的方向,墙上挂着的正是那幅补了箭头的星空画,此刻被红灯笼的光一照,角落里的“清鸢&慕言”果然泛着细碎的金光,像撒了把星星。

  沈慕言的心忽然软得一塌糊涂,他握紧她的手,在喧闹的人声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那天夜里看你趴在画架旁睡觉,鼻尖的灰点蹭在画上,我就知道,这画啊,早就藏不住咱们的心思了。”

  苏清鸢抬头看他,眼里的光比灯笼还亮,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下,快得像蝴蝶点水。“那——”她咬着唇笑,“算不算提前收了我的改口费?”

  沈慕言被这一下亲得愣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直到有人催着入席,才红着脸拽起她就跑,身后的笑声和鞭炮声混在一起,炸出满院的甜。葡萄架上的气球被风吹得轻轻摇晃,仿佛也在为这对新人点头祝福,而那幅藏着秘密的星空画,正静静挂在墙上,见证着这场从画室里的炭笔弧线开始,一路甜到心坎里的缘分。

  而那幅藏着秘密的星空画,正静静挂在墙上,见证着这场从画室里的炭笔弧线开始,一路甜到心坎里的缘分,画框边缘新添的几簇槐花图案,是昨夜沈慕言借着月光悄悄补画的,花瓣上还沾着点未干的金粉,像极了苏清鸢耳后那朵槐花胸针的影子。

  你凑近了才发现,槐花花瓣的纹路里还藏着极小的星点,像是沈慕言特意用针尖蘸着荧光颜料点上去的。夜里关了灯,那些星点便会透出淡淡的光,和画中星空的光晕融在一起,分不清是画里的星星落进了花瓣,还是花瓣借了星星的光。

  苏清鸢第二天看到时,指尖轻轻拂过那些槐花,忽然想起昨夜沈慕言说去画室“再改两笔”时,袖口沾着的金粉——当时她还笑他像个偷喝了蜜的小孩,原来那点“不小心”,早把心思藏进了画里。画框右下角,他还偷偷刻了个极小的“鸢”字,被一片半开的花瓣遮着,像是怕被发现,又盼着被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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