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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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唐墨第一次独自上去谈合作。他站在高耸的大楼之外，身上是裁剪精致的正装。
“感谢您的合作。”
他的待人接物都完美地无可挑剔。
把签好字的文件收回之后，他的心脏才开始真正跳动。
秋摸着内侧隐藏口袋的U盘，手捏着档案袋里的特殊文件。
“我等自己会回去，父亲有新的任务交给我。”
秋找了一个很劣质的借口，但对待除唐未可外的其他人，他自身的信用是非常令人信服的。
“好的，小唐总。”
“您辛苦了。”
秋朝他微笑道别。
目送车离开，秋的表情也变得冰冷。
他紧张地把手放在左边心脏的位置。
这个地方在剧烈跳动，这是刚刚在那么多大人物面前都没有出现的情况。
秋轻轻安抚自己，逐渐冷静下来。
缓步走进w市监察局，他低下视线，把衣服里的东西交给工作人员。
“拜托了。”
秋最后说了一句。
“w市可是这个世界最宜居的地方哦，我们会让您满意的！”
职员的热情和秋的冰冷形成了对比。
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离开。
离开监察局，秋把外套脱下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回到唐氏集团，唐墨搭上上行的电梯。
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跟准备出来的唐未可撞上了。
“父亲。”
唐墨往后退了一步，朝他问好。
“不冷吗？”
唐未可看着他穿着单薄。
“现在快到夏天了，快到我生日了，不是吗？”
唐墨没有选择把自己外套丢掉的这件事情告诉唐未可。
“是，不过现在还是有点冷的。”
唐未可这么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秋身上。
“未来的唐总，别感冒了。”
唐未可拍拍他的肩膀，为他让路。
唐墨感受到了唐未可外套上残存的体温，把大很多的外套拢了拢，准备走进去。
“等下。”
唐未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脚步，反过头来看他。
“怎么了？”
他似乎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快到你生日了吧，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
唐未可对着他笑。
秋又想起了去年生日唐未可送来的那份“大礼”，抖了一下，把衣服再拢紧了一点。
“还没有。”
唐墨回答了他。
“没事，不是还有几天吗？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唐未可这么说着，离开了他身边。
秋确认对方彻底离开之后才开始喘气。
“他应该发现了吧？就算再怎么信任我...”
他脑子胡思乱想着，忽然看见了没关闭的电脑上的文件。
秋迅速浏览了一遍，发现唐未可真的准备解散他一手建立的杀手集团。
不过离实施时间还早，还只是新建文件夹的状态。
这个时候秋已经知道他们这些杀手孩子是不会被流放的，反而会被善待，接受更好的教育。
w市就是这样。
秋退出那个文件，开始处理工作。
生日的前一天晚上。
秋躺在床上，没能正常入睡。
“生日，忌日...”
他默念着，还是无法忘怀。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起之后是很陌生的声音。
“你好，军队已经突入唐氏集团，如果想见证的话，自己去下面看吧。”
紧接着，电话挂断。
秋瞪大双眼。
“首脑？他为什么会亲自打过来？”
他的思绪凌乱，但还能勉强接受。
“我去看看他吧，去见证我们的新生。”
秋披上一件衣服，降到他最熟悉的地方。
路上有很多孩子在逃跑。
秋没见过这个地方这么混乱。
他大概知道唐未可会在什么地方。
他一路往前跑，把一路的孩子打晕防止他们因为反抗被记为危险目标杀害。
K市的那群军人，说得好听点是军人，实际上就是一群疯子，活下去就只是因为战斗。不像w市的人那样。
没有人能约束他们，毕竟他们只属于并听命于首脑。
秋一路来到了熟悉的宴会厅前。
零点钟声伴随着秋推开大门的声音响起。
“生日快乐。”
唐未可一脸平静地站在他面前，正对着他。
身后是比上次还大的蛋糕。
“我的孩子，你看起来已经选好了你的生日礼物。”
唐未可笑着，靠近他。
“是，我选好了。”
秋冷漠地看着他，思考着他会有什么动作。
“我有点失策。”
唐未可自言自语着，没有管秋是不是在听。
“没想到你能模仿到春的性格和行为。”
“我以为你会更像我一点。”
他说着，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兴奋。
“真好啊，继承了梦想，无视了其他人的警告和荣华富贵的生活坚持了下去。”
他说着，忽然鼓起掌来。
“我都被你们感动了。”
秋听见这话，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过是输了，才承认这一切的。”
“不，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你想干什么了。”
唐未可无所谓地耸耸肩，离他越来越近。
“不过啊...我就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就这样。”
“冬没有跟你说过吗，你自己没有观察过吗？你觉得我缺什么吗？你觉得我真的在乎生或者死吗？”
他的笑容越来越刺眼。
“按冬的话来说，就是...”
唐未可开始模仿起了冬说话时候的方式。
“父亲他呐...虽然不在乎生死，但他也不允许任何人轻易地就把他杀死或者自己轻易地死掉呐。”
他这样模仿着，忽然笑得很大声。
“所以...小秋，唐墨，墨...”
“你还觉得自己赢过了我吗？”
秋看着他的笑脸，像是坏事得逞，又像是临行前最后的狂妄。
“不管怎样，我会带着他们的那一份活下去，而你，只能活在c市。”
秋没有被他的话震慑到。
“嗯...你说得对...不过呢...”
他冲上去，捏住了秋的手，把一把自动手枪塞进了秋手里，然后强迫他用它抵住自己的额头。
“那也太无聊了。”
“你从生下来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你应该能模仿我模仿得更好，超过对春的模仿。”
“来，我要让你的余生，都是我的影子。”
“来，在你的身上，再次覆盖出‘唐未可’吧。”
唐未可疯狂地笑着，眼神里是极致疯狂和兴奋。
秋往后倒退着，拼命想把手抽出来。
火药味四散开来。
唐未可软软地倒在地上。
秋被他的血喷了一脸。
门被暴力踹开，他们看着已经倒地的唐未可，还有站在他们面前愣愣的秋。
刚准备动手，他们的耳麦里传来了首脑的声音。
“他如果走过来了，就收下他，没走过来，就杀了他。”
“最多十分钟。”
军队接收到消息，停下了骚动。
秋的脑海里开始整合着记忆，即使是在他自己的激烈反抗下，唐未可还是侵占了他脑海里的一部分。
“我不要成为跟你一样的人。”
秋有些崩溃地在脑中大喊。
“不对，唐墨。”
唐未可似乎又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你不是与我相似。”
“你就是我。”
唐未可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地撩动他脆弱的神经。
于是，他忽然笑了起来，从唐未可身上抽出一把刀，熟练地把头切割下来。
拎起他的头，转身冲观看着这一切的军人们笑。
“我能赎罪吗？”
对面领头的看见这个场面，也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我们欢迎你。”
她走上前，拉住秋伸出来的手，把他带进队伍。
“你叫什么名字？”
她跟着秋走在最后面，时不时指挥一下前进的队伍。
“没有，叫我秋就好了。”
他冷漠着，说出这样一句话。
于是他在九岁那年离开w市，去到了K市。
K市有了秘密武器。
他似乎没有感情，也不会听任何人的求情。
恋血，又癫狂。
但喜欢圆滚滚的可爱的东西。
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
“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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