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历史上哪个王朝最强大28

　　大清·紫禁城乾清宫

　　乾清宫的烛火明明灭灭，映得康熙面色铁青，那双惯于洞察人心、运筹帷幄的眼眸，此刻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怒与驳斥。他死死盯着光屏上一行行刺目的字句，手指猛地攥住腰间的东珠朝珠，珠串相撞发出急促的脆响，语气里满是不可一世的笃定与愤懑：“荒谬！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大清铁骑，乃天下最强的巴图鲁！当年平定三藩、收复台湾、北击沙俄、西征噶尔丹，四方蛮夷哪个不俯首称臣？英吉利？日本？不过是海外化外之民，蕞尔小国，也配欺辱我大清？还签订丧权辱国的条约——定是后世汉人怀恨在心，故意编造这些谎言，污蔑我大清圣明！”康熙猛地一拍龙案，案上的珐琅彩笔筒应声倾倒，笔墨洒了一地，他却浑然不觉，只一味怒斥，“他们见我大清取代大明，占了华夏江山，便处心积虑抹黑，妄图动摇我大清根基，做梦！”

　　站在阶下的太子胤礽、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等人交换了个眼神，皆看出康熙怒火中烧，不敢贸然顶撞。还是胤礽率先躬身，语气沉稳劝道：“皇阿玛息怒。儿臣以为，此事真伪难辨，不必急于动怒。那些汉人或许心存怨怼，但光屏上提及的英吉利、法兰西等国，我大清对其知之甚少。”

　　胤禛亦上前一步，躬身附和：“太子所言极是。皇阿玛，无论这些记载是真是假，‘防范于未然’总是没错。海外诸国距我大清万里之遥，其风土、军备、国力如何，我们一概不知。万一他们真在暗中发展，囤积兵力、打造利器，日后趁我大清不备，骤然来犯，岂不是措手不及？”

　　胤禩也跟着劝道：“皇阿玛，当年沙俄虽远在北方，却也敢觊觎我雅克萨之地，若非皇阿玛英明，遣兵征讨，签订《尼布楚条约》，恐生祸端。如今这些海外国家，难保不会重蹈沙俄覆辙。不如即刻下令，令沿海各省督抚暗中探查，摸清英吉利、日本等国的动向——他们是否在通商中藏奸，是否在偷偷练兵，是否有扩张之意，一一查明，方能安心。”

　　康熙胸口剧烈起伏，怒火虽未全消，但几位阿哥的话却句句戳中要害。他沉默半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龙案上的纹理，眼底的惊怒渐渐被审慎取代。是啊，他大清虽强，但天下之大，变数颇多，绝不能因一时自负而疏于防范。那些海外蛮夷，向来贪婪狡诈，不得不防。

　　“你们说得有道理。”康熙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带着帝王的威严，却少了几分先前的暴怒，“传朕旨意！”

　　他抬眼扫过众臣，语气不容置喙：“其一，令广东、福建、浙江等沿海各省督抚，严守海疆，暗中探查英吉利、法兰西、日本等国的通商船只，查清其国中情形、军备强弱、人口多少，一一详实上报，不得有半点隐瞒；其二，令兵部整饬沿海水师，加固炮台，选拔精锐兵士，勤加操练，以防外夷突袭；其三，令理藩院密切关注海外讯息，凡有关于这些国家的传闻、动向，即刻奏报朕知！”

　　“儿臣遵旨！”几位阿哥齐齐躬身领命。

　　殿内群臣亦躬身附和：“臣等遵旨！”康熙再望光屏，眼底依旧带着几分不屑与怀疑，但更多的是帝王的审慎与决断。他冷哼一声：“朕倒要看看，这些海外蛮夷究竟有何能耐。若真是后世汉人编造的谎言，便也罢了；若他们真敢暗中图谋，觊觎我大清江山，朕定让他们尝尝我大清巴图鲁的厉害，让他们有来无回！”

　　烛火摇曳，映着康熙沉凝的面容，乾清宫内的空气虽仍带着几分凝重，却已不复先前的暴怒——一场针对海外诸国的暗中探查，就此悄然拉开序幕。

　　大清·紫禁城养心殿

　　雍正年间的养心殿，烛火燃得平稳，没有洪武、永乐的狂怒，也无康熙的惊怒驳斥，殿内只透着一种沉敛的凝重。雍正身着藏青常服，端坐于暖阁案前，目光落在光屏上那些“丧权辱国”“外夷环伺”的字句，脸上不见半分震惊，唯有一抹深不见底的沉郁，指尖缓缓敲击着案上的密折，节奏沉稳得仿佛早已接纳了这跨越时空的结局。

　　待看完最后一行字，他缓缓抬眼，望向立在一旁的怡亲王允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允祥，你都看见了。”

　　允祥躬身颔首，神色亦是凝重：“回皇上，臣看得一清二楚。虽难以置信，但光屏所载，字字刺耳，不得不防。”

　　“难以置信？”雍正淡淡一笑，笑意里却无半分暖意，“圣祖爷在位时，四方臣服，何等鼎盛，却也未必能料及后世变数。我大清如今看似稳固，可吏治、军备、海疆，未必就无疏漏。那些汉人是否编造，暂且不论——英吉利、法兰西、日本这些国度，既已被提及，便绝非空穴来风。”

　　他起身踱了两步，目光扫过窗外沉沉夜色，语气愈发坚定：“传朕的话，你亲自督办两件事。其一，即刻加派人手，潜入广东、福建等通商口岸，乔装探查英吉利、法兰西等国的船只、火器、兵力情形，甚至他们国中制度、民生，都要一一摸查清楚，整理成册，密奏于朕，不得有半点敷衍。”

　　“其二，整饬军备。”雍正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允祥，眼神锐利如刀，“八旗劲旅久居京城，难免懈怠；绿营兵士良莠不齐，需严加筛选。令兵部拟定新规，八旗、绿营轮流操练，尤其水师，要增造战船、改良火炮，挑选精于水战的将领统管。若日后那些外夷真如光屏所载那般异动，我大清方能有战之力，而非束手无策。”

　　允祥躬身领命：“臣遵旨。只是探查海外诸国需隐秘行事，整饬军备亦需循序渐进，恐需些时日，还请皇上宽限。”

　　“朕懂。”雍正颔首，语气缓和了几分，“此事急不得，却也慢不得。你办事，朕放心。但有一条——凡探查所得，无论好坏，即刻上报，不许隐瞒；操练军备，若有官员推诿懈怠、中饱私囊，以欺君之罪论处！”

　　“臣明白！”允祥沉声应道，“定不负皇上所托，把探查与整饬之事办得妥当。”

　　雍正重新坐回案前，目光再落回光屏，眼底已无波澜，只剩帝王的深谋远虑：“朕登基以来，整顿吏治、充盈国库，为的就是让大清根基稳固。无论光屏所载是真是假，守住江山、护得子民，都是朕的本分。那些外夷若敢来犯，朕便让他们知道，我大清的刀枪，从未生锈；我大清的巴图鲁，也绝非浪得虚名！”

　　养心殿的烛火依旧平稳，映着雍正沉凝的侧脸，与乾清宫的暴怒不同，这里没有激昂的斥责，只有不动声色的布局——一场关乎大清未来的筹谋，在这份平静之下，悄然铺开。

　　大清·紫禁城长春宫

　　乾隆年间的长春宫，烛火燃得铺张而热烈，鎏金烛台映着殿内珠光宝气，却掩不住殿主脸上翻涌的怒意与不屑。乾隆身着明黄锦袍，龙纹在火光下熠熠生辉，他死死盯着光屏上的字句，手中的玉如意被攥得几乎要碎裂，一声怒喝震得殿内挂着的宫灯微微摇晃：“妖言惑众！一派胡言！”

　　“我大清乃天朝上国，物产丰饶、疆域万里，四方蛮夷无不争相朝贡，岂能容这些无稽之谈玷污圣名！”他猛地将玉如意掷在案上，珐琅彩的瓶罐被震得嗡嗡作响，语气里满是不可一世的傲慢与愤懑，“英吉利、法兰西？不过是海外茹毛饮血的化外之民；日本？更是弹丸小岛、倭寇余孽！他们也配与我大清相提并论？还敢攻破国门、逼签条约——简直是白日做梦！”

　　身旁的和珅连忙躬身上前，小心翼翼地劝道：“皇上息怒，此等荒诞之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妄图扰乱人心，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乾隆冷笑一声，怒火更盛，“朕当年下令闭关锁国，便是看透了这些海外蛮夷的粗鄙不堪！他们的器物皆是奇技淫巧，他们的教化更是不及我大清十之一二！朕不屑与他们通商往来，不屑知晓他们的动向——这般卑贱之人，怎么可能撼动我大清的根基！”

　　他踱了两步，目光扫过光屏上“丧权辱国”四字，只觉得刺眼至极，语气愈发凌厉：“圣祖爷平定四方，世宗爷整顿吏治，到了朕的手里，大清国力鼎盛、万邦来朝，何等辉煌！那些编造谎言之人，无非是见不得我大清强盛，或是心怀怨怼的前朝余孽、不安分的汉人！以为用这些鬼话就能动摇朕的心智？简直是自不量力！”

　　纪晓岚亦躬身劝道：“皇上圣明，我大清国力雄厚，铁骑精锐，水师虽不常出海，却也足以震慑沿海蛮夷。只是……光屏提及之事，虽荒诞不经，却也不妨令沿海督抚稍加留意，免得真有宵小之辈借题发挥。”

　　“留意？有何可留意的！”乾隆厉声打断他，眼底满是轻蔑，“朕看你们是被这些妖言吓破了胆！那些海外蛮夷，连我大清的茶叶、丝绸都求之不得，能有什么能耐？朕告诉你们，从今往后，谁再敢提及这些荒诞之言，一律以惑乱民心论处！”

　　他抬手直指殿外，语气不容置喙：“传朕旨意！沿海通商口岸，照旧严守规制，不许外夷船只随意进出，不许蛮夷之人随意逗留！至于那些所谓的‘探查’‘整饬’，纯属多余！我大清天威浩荡，只需安守江山，那些蛮夷自然不敢窥探！”

　　和珅、纪晓岚等人虽心中有虑，却也不敢再违逆，只得齐齐躬身：“臣等遵旨。”

　　乾隆再望光屏，眼底依旧是满满的不屑与震怒，他冷哼一声，拂袖转身：“一群跳梁小丑，也敢编造谎言污蔑天朝上国！朕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

　　长春宫的烛火依旧热烈，映着乾隆傲慢的背影，与康熙的审慎、雍正的筹谋不同，这里只有对天朝上国的绝对自负，与对海外世界的彻底鄙夷——闭关锁国的大门，在这份暴怒与傲慢中，被关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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