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朱棣:汉王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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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的目光如炬,越过前排躬身的群臣,直直落在殿后排那抹身着青色官袍的身影上,声音因压抑着复杂情绪而略显沙哑:“于谦,这首《石灰吟》,是你做的吗?”满殿的目光瞬间聚焦于被点名的青年官员身上。彼时的于谦不过二十余岁,刚中进士不久,正立于群臣末席,听闻帝王发问,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声音虽青涩却沉稳:“回陛下,此诗确是臣十五岁时所作。”
“十五岁?”朱棣瞳孔骤缩,手中的御笔“当啷”一声磕在砚台上,墨汁溅出几滴。他死死盯着于谦,仿佛要将眼前这张尚显稚嫩的脸庞,与光屏中后世那个力挽狂澜的忠臣形象重合,“十五岁便有‘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志向?你可知这诗句背后,要担何等分量?”
于谦俯身叩首,语气坚定如磐石:“臣当年观石灰窑煅烧山石,见青黑山石经烈火焚烧方成洁白石灰,心有所感。彼时虽年幼,却也知晓为官当如石灰,经千锤万凿而不馁,历烈火焚烧而不渝,只求一生清白,不负君民。”
朱棣猛地站起身,快步走下御阶,亲手扶起于谦。指尖触碰到青年官员单薄的肩头,他才惊觉眼前人不过是初入仕途的后辈,可那份从诗句里透出的风骨,竟比许多老臣还要坚硬。“好!好一个‘不负君民’!”朱棣的声音里满是激赏,眼眶却隐隐发热,“朕方才还为后世大明安危忧心,见你今日模样,再想起你诗中志向,便知即便日后真有危难,我大明也有能扛事的忠臣!”
朱高炽连忙上前道:“爹所言极是。于大人年少便有如此襟怀,日后定是我大明栋梁。”群臣亦纷纷附和,看向于谦的目光中满是敬佩。
于谦躬身谢恩,眼神澄澈如洗:“臣不敢当陛下与太子殿下谬赞。臣唯有恪守初心,以诗自勉,方能不负今日之语。”
朱棣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再看向光屏里宋安宁提及于谦墓的画面,慰藉于大明有此风骨之臣。他转身走回御座,朗声道:“于谦听封!朕观你志向高洁,特擢升你为监察御史,巡按江西,务必以‘清白’二字行事,莫负你的诗句,更莫负大明!”
于谦再次叩首:“臣遵旨!定当粉身碎骨,也要留清白在人间!”
殿外阳光正好,照在少年官员的官袍上,仿佛为这尚未发生的忠烈传奇,提前镀上了一层不朽的光芒。
李敏着急道:“那你跟我说说于谦怎么都为民族英雄的。”
宋安宁道:“于谦自幼聪慧,家境虽不富裕,但受到良好教育,展现出过人的才华。 于谦,这位明朝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民族英雄,自幼便展现出过人的聪慧与志向。
在他七岁时,就曾被一位高僧赞誉为“将来能拯救时局的宰相”,这无疑为他的人生增添了浓厚的传奇色彩。
八岁时,他更是以一句“赤帝子,斩白蛇当道”的下联回应邻家老者的戏弄,这不仅彰显了他的非凡气势,更显露出他早熟的才华。
永乐十九年,于谦以辛丑科进士的身份正式踏入仕途。
自宣德元年起,他便开始了自己的政治生涯。当时,汉王朱高煦在乐安州发动叛乱,于谦随明宣宗朱瞻基亲征,并在平叛过程中因表现出色而被任命为御史。
在严词斥责朱高煦的过程中,他展现出过人的胆识与口才,使得对方在凌厉的攻势下伏地战栗,自认罪该万死。
宣宗对此大加赞赏,随即派于谦巡按江西,平反了数百起冤狱,这无疑是他早期政治才能与正义感的绝佳体现。“”
“朱高煦叛乱?!”宋安宁的话音刚落,永乐朝的大殿瞬间死寂,方才因于谦受封而起的暖意荡然无存,只剩刺骨的寒意。群臣皆垂首屏息,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偌大的殿内,只听得见朱棣粗重的喘息声。
朱棣的脸色瞬间从激赏转为铁青,双手死死攥成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将殿宇焚烧殆尽。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利刃般刺向立在殿侧的朱高煦,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你!你竟敢造你侄子的反?!”
话音未落,朱棣已大步冲下御阶,不等朱高煦反应,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膝弯。朱高煦猝不及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撞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殿内群臣吓得齐齐躬身,无人敢抬头直视帝王的盛怒。
“朕当年靖难起兵,是为诛奸佞、保大明!你倒好,朕将乐安州封给你,让你安稳度日,你竟敢觊觎皇权,起兵叛乱?!”朱棣俯身,一把揪住朱高煦的衣领,额头青筋暴起,“你侄子待你不薄,你却背主谋逆,对得起朕的养育之恩吗?对得起大明的列祖列宗吗?!”
朱高煦被踹得浑身发颤,却仍强撑着辩解:“爹!儿臣……儿臣不敢的,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朱棣冷哼一声,手上力道骤然加重,朱高煦的衣领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脸色瞬间涨红。“误会?”帝王的声音淬着冰,每一个字都像砸在金砖上,震得殿内众人心头发颤,“你自小便看不惯你大哥仁厚,处处与之争锋,朕难道瞎了眼不成?”
他猛地将朱高煦往前一推,后者踉跄着撞在殿柱上,发出“咚”的闷响。“朕早为你选定乐安州就藩,赐你兵甲粮草,让你安稳做个藩王,你却死赖在京城不走,日日盯着东宫的位置,连朕都看得分明!”朱棣步步紧逼,眼底怒火几乎要溢出来,“你敢说,你留在京城的这些日子,没有私下联络旧部?没有暗中盘算太子之位?”
朱高煦扶着柱子勉强站稳,额角渗出冷汗,却仍嘴硬:“儿臣只是……只是舍不得父皇,想多在您身边尽孝,绝无半点觊觎东宫之心啊!”
“尽孝?”朱棣怒极反笑,抬手直指殿外,“若真是尽孝,为何朕三番五次催你就藩,你都推三阻四?若真是尽孝,为何敢在朕身后,造你侄子的反?”他猛地转向群臣,声音掷地有声,“你们说说,这世上有这般‘尽孝’的儿子吗?有这般对着自家人举刀的藩王吗?”
群臣皆垂首不语,谁都清楚朱高煦的心思,只是往日帝王偏爱,无人敢点破。此刻见朱棣动了真怒,更无人敢替朱高煦辩解。朱高炽再次上前,跪在地上叩首道:“父皇,二弟或许只是一时糊涂,还望您再给他一次机会……”
“糊涂?”朱棣打断他,语气中满是失望,“谋逆乃是灭族大罪,岂是一句‘糊涂’便能揭过的?今日朕若饶了他,他日再有藩王效仿,大明江山岂非要乱作一团?”他看向朱高煦,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朕念在父子一场,今日不杀你,但乐安州你必须立刻就藩,此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若再敢有半点异动,朕定斩不饶!”
朱高煦浑身瘫软在地,再也没了往日的嚣张,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卫上前,将自己架出殿外。
朱棣望着他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良久才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光屏里宋安宁继续讲述的身影上——他这也是为了保老二的命,若真等瞻基登基后,他再敢起兵,那时便没人能护得住他了。今日将他贬去乐安州,断了他的念想,总好过日后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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