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朱棣：洪武35年，朕也是嫡长子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刚议完匈奴边患的事宜，殿内稍显安静，不少官员都下意识瞥了眼手中的光屏，神色各异却都默不作声。

　　刘彻端坐在龙椅上，指尖捏着朝珠，目光落在案前的奏折上，可心思早被方才瞥见的“刘据：刘彻，你看看人家的爹”这句评论勾走了。

　　他神色尴尬，心里又心虚不已：“照后世所言，他以后似乎也不是个好爹。”

　　下方的御史大夫看出皇上神色恍惚，却不敢多言——光屏上的内容群臣都看在眼里，可“帝杀子”这般敏感的事，谁敢贸然提及？只能暗自腹诽：“陛下此刻定是心绪不宁，这后世言论真是添乱。”

　　刘彻强压下心头的尴尬与心虚，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方才议的边患事宜，朕已准了。”他刻意拔高声音，想借此掩去方才的失态，可目光扫过群臣时，总觉得有人在暗中打量自己，愈发不自在。

　　他暗自思忖：“卫子夫才刚入宫，朕与她尚浅，还没儿子呢，就知道以后……后世替他儿子抱怨，想来是朕日后待他不周，才酿出惨剧。”一想到自己将来会亲手杀了儿子，他心里便泛起一丝心虚，再想起那句“看看人家的爹”，更是羞愧——朱元璋对朱标那般信任，李渊虽有争议却也护着嫡长子，自己竟会对亲儿痛下杀手。

　　“陛下？”丞相见刘彻又走神，轻声唤了一句，“兵部拟诏之事，是否要限定日期？”

　　刘彻猛地回神，定了定神，沉声道：“三日内拟好呈上来。”他不敢再想光屏上的内容，却也暗下决心：“日后若是真有刘据，朕定当悉心教导，耐心待他，绝不能让后世所言成真。朕既为天子，连父子和睦都做不到，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殿内再度恢复秩序，可群臣手中的光屏仍亮着，关于刘据的评论像根无形的刺，扎在刘彻心里。

　　他看着下方垂首待命的官员，知道众人都清楚此事，只是碍于皇权不敢点破，这份心知肚明更让他尴尬。

　　乾清宫内，檀香袅袅，朱棣捏着光屏坐在御案后，指尖划过上面的一行行后世言论，目光先落在“朱元璋对朱标那般信任”的字句上，神色渐渐柔和了几分。

　　他想起洪武年间，大哥朱标身着太子蟒袍，随父皇在奉天殿处理政务的模样——父皇对大哥的疼惜，从不是藏着掖着的。

　　东宫的太傅是李善长、徐达这般肱骨，朝中大小事都让大哥参详，甚至大哥犯了错，父皇也只轻声斥责几句，转头便替他收拾残局。那时候，他和秦、晋二王等兄弟，谁不是真心敬重大哥？“大哥仁厚，又得父皇全力栽培，这江山本就该是他的，我们做弟弟的，守好封地、拱卫王室便是，半分肖想的心思都没有。”朱棣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感慨。

　　正思忖着，光屏上一行新评论跳了出来：“Judy：洪武35年，朕也是先皇嫡长子啊。”

　　朱棣的指尖一顿，眉峰微挑，随即轻咳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瞥了眼那串不认识的英文字母，嗤了一声：“倒会耍些小聪明，以为弄些鬼画符似的东西，朕就不知道说的是朕？”

　　他摩挲着光屏上“洪武35年”几个字，眼神沉了沉。洪武三十一年父皇驾崩，皇太孙朱允炆登基改元建文，可建文四年他靖难成功，登基后便废了建文年号，仍以洪武纪年续之，洪武35年，正是他登基的第一年。“嫡长子？”朱棣低声重复着，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这么说也没错，洪武三十五年，朕确实是嫡长子。”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也清楚，后世这般说，就是个笑话，大抵是认可他登基后的功业——毕竟他迁都北京、五征蒙古、派郑和下西洋，硬生生撑大了大明的疆域，稳住了江山。比起建文帝的削藩失当，他这个“非嫡长”的皇帝，做得确实不差。

　　朱棣随手将光屏放在案上，拿起一旁关于北征蒙古的军报，可脑海里还是闪过方才的评论。他想起父皇当年对大哥的笃定，又想起自己登基的波折，终究是轻哼一声：“朕的江山，是凭铁骑踏出来的，不是靠‘嫡长子’这虚名撑着的。只是大哥若在，也不必有后来这些纷争了。”

　　洪武年间的奉天殿内，朱元璋脸色还带着几分威严，目光扫过手边亮着的光屏，却被上面的戏言勾住了神。

　　他指尖点在“朱元璋对朱标那般信任”“太子试穿龙袍，朱元璋只惦记合身”的字句上，嘴角不自觉撇了撇，心里暗自嘀咕：“这后世小子，倒也没瞎编。标儿是朕的嫡长子，打小就仁厚懂事，这江山不给她给谁？东宫的班子搭得最硬，朝中事也敢让他放手管，朕疼他，天下人都知道。”

　　想起朱标上次为大臣求情，被自己斥了几句，转头却又命人给太子送去了暖炉，朱元璋的神色软了几分：“朕对他，自然是掏心掏肺的。可穿龙袍这事……”他猛地皱起眉，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简直是胡来！龙袍乃天子象征，是朕坐江山的信物，标儿再是太子，也不能擅穿。那戏言里说朕只关心合身？纯属放屁！真要是让朕撞见他穿龙袍，少不得一顿训斥，得让他明白君臣规矩、长幼尊卑！”

　　旁边侍立的内侍大气不敢喘，心里清楚皇上对太子的疼惜是真的，讲规矩也是真的，只得垂首站着，半句不敢接。

　　朱元璋又翻到朱棣那句“洪武35年，朕也是先皇嫡长子”，眉头拧得更紧，冷哼一声：“老四这小子，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标儿在时，他哪有半点肖想的胆子？朕要是活着，他敢说这话？还嫡长子，纯属胡闹！”

　　他抬手把光屏往旁一推，重新抓起朱笔，却还是忍不住琢磨：“标儿性子软，朕得替他把规矩立牢，省得日后兄弟们生异心，也省得他自己失了分寸。疼归疼，江山社稷的规矩，半分不能乱。后世小子懂个屁的帝王家的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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