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这妥妥tvb的节奏啊

　　上一章说到，曹大镖头和刘飞宇一番“走近科学”式的推理，基本实锤了剑雨妹子是被人做了局，妥妥的“美强惨”背锅侠，正被书山派、老东家七月十四、还有不知道藏在哪个阴沟里的嫁祸者三方势力组团追杀，生存难度直接拉满，堪比在《只狼》里同时挑战全盛义父和剑圣一心还特么不能存档。

　　曹大镖头那点微不足道的同情心和正义感（主要可能还是对“十九岁”、“美女”、“杀手”这几个关键词的本能反应）被勾了起来，但也仅限于让刘飞宇多关注一下消息，还没到要亲自下场蹚这浑水的地步。毕竟，风云快递正值扩张的关键期，武安分号的选址考察迫在眉睫，他曹大镖头可是要成为“快递王”的男人，怎么能轻易卷入这种一看就血妈贵的江湖恩怨里？那感觉，就像你正专心致志打着《文明6》准备文化胜利，旁边突然弹出个《黑暗之魂》的入侵提示，这谁受得了？

　　于是，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以及一点点对剑雨妹子命运的唏嘘），曹大镖头带着几个得力手下，踏上了前往武安考察分号选址的征程。

　　武安城，号称“西北小江南”，水陆码头兴旺，商业繁华，确实是块风水宝地。曹大镖头一边看着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和熙攘的人流，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在这里开分号的成本、收益和潜在风险，感觉就像在玩《模拟城市》，正在规划一个新的区域，充满了种田流的快乐。

　　“嗯，城东这边商业氛围浓，适合设个点对接高端客户和加急件……城西靠近码头，物流方便，可以搞个大仓库……啧啧，这地方选好了，业务量还不是蹭蹭往上涨？”曹大镖头摸着下巴，仿佛已经看到风云快递的镖旗在武安城头迎风招展的美好未来。

　　奔波考察了一整天，曹大镖头带着手下住进了武安城一家还算干净整洁，名字也挺吉利，叫“悦来”的客栈——这名字堪称异界连锁酒店龙头，几乎每个城镇都能找到一家。

　　天色已晚，简单吃了点东西，曹大镖头就把手下都打发去休息，自己则准备下楼溜达溜达，看看武安的夜景，顺便考察一下当地的夜生活……啊不，是夜间的商业活力。

　　他刚走到客栈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拐角，还没看清楼下大堂有没有漂亮女侠呢，就听到客栈大门方向传来“嘭”的一声闷响，好像有什么重物倒地。

　　紧接着是店小二惊慌失措的声音：“哎呦喂！这、这位姑娘！您怎么了？您醒醒啊！可别死在小店门口啊，不吉利啊！”

　　曹大镖头好奇心起，快走几步下了楼。只见客栈大门内侧，一个穿着深色劲装、浑身血迹斑斑的身影面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店小二正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想扶又不敢扶，急得直搓手。

　　此时天色已完全黑透，客栈大堂里就点着几盏昏黄的油灯，光线不太好。但借着门口灯笼透进来的光，曹大镖头还是看清了那倒地女子散乱黑发间露出的半张侧脸——苍白，精致，带着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感，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暗红的血痕。

　　“卧槽？什么情况？喝多了还是碰瓷的？”曹大镖头心里嘀咕着，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以及“万一是个美女呢”的朴素想法，凑近了几步。

　　这一凑近，他目光扫过女子腰间挂着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小金属饰物——那是一个造型奇特的、仿佛由无数细密雨滴组成的徽记。这徽记，他之前在刘飞宇提供的、关于“剑雨”的有限资料里看到过描述！

　　几乎与此同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贴在客栈柜台旁边墙壁上的一张新鲜出炉、墨迹似乎还没干透的通缉令。上面画着一个眼神冰冷的少女画像，旁边用醒目的大字写着：“通缉要犯 ‘剑雨’，七月十四杀手，穷凶极恶，杀书山派弟子……死活不论，赏金黄金千两！”

　　画像上的女子，和眼前地上这个奄奄一息的少女，五官轮廓赫然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股子即使昏迷也挥之不去的、生人勿近的冷冽气质，简直一模一样！

　　曹大镖头当时就感觉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了天灵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脑子里瞬间刷过无数条弹幕：

　　“我尼玛？！真的假的？！”

　　“说曹操曹操到？这触发剧情的方式也太硬核了吧！”

　　“黄金千两？！卧槽，这够老子给全镖局换一身顶级装备了！”

　　“等等……她现在这模样，跟资料里那个一刀秒杀登堂入室境的高手对得上号？这血量见底了吧？”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偏偏倒在我脚边上？这特么是什么孽缘？”

　　“救？还是不救？”

　　“救与不救”，这四个大字像两个小人，瞬间在他脑子里打起了激烈的拳皇争霸赛。

　　救？

　　好处是啥？良心过得去？满足一下自己对“美强惨”的拯救欲？说不定还能套出点关于“七月十四”和嫁祸阴谋的内幕消息？

　　坏处呢？那可海了去了！这妹子现在就是个人形自走麻烦聚合体！书山派、七月十四，还有那个隐藏的嫁祸者，三方势力估计把凉州地皮都翻过来找她呢！自己要是把她藏起来，那就等于同时得罪了这三家！风云快递这小身板，够人家塞牙缝吗？这简直就是新手村玩家主动去摸满级boSS的屁股——纯属找死！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妹子，把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和兄弟们的身家性命都赌上？这投资回报率简直是负数！

　　不救？

　　简单啊！现在客栈里好像就他和店小二，直接上去补个刀，或者干脆不管，等她自然死亡，然后去官府领赏？黄金千两啊！这得送多少趟快递才能赚回来？而且还能顺便卖书山派和七月十四一个人情，简直是一举两得……个屁啊！

　　曹大镖头看着地上那具微微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呼吸的瘦弱身躯，看着她苍白脸上那抹刺眼的血痕，心里那点还没被江湖磨灭干净的恻隐之心，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他想起了刘飞宇的分析，这妹子很可能是被冤枉的，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她才十九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孤零零地死在一个陌生的客栈里？

　　而且……特么的这妹子长得确实好看啊！虽然现在狼狈不堪，脸色惨白，但那份精致的底子和独特的气质是掩盖不住的！这要是不管，让她香消玉殒在这里，岂不是暴殄天物？老子虽然不是那种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人，但眼睁睁看着一个疑似美女的活人死在面前，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这跟玩《荒野大镖客2》时看见路边有受伤的小动物却不救有什么区别？（虽然这“小动物”有点过于凶猛）

　　店小二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客官，您看这……这怎么办啊？要不我去报官？”

　　报官？报官那这妹子就死定了！

　　曹大镖头一咬牙，一跺脚，心里怒吼一声：“妈的！拼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好歹也是个穿越者，还有系统外挂，总不能见死不救！大不了……大不了救了之后问问她，如果真是被冤枉的，能不能配合我反手把那嫁祸者揪出来，说不定还能反向操作一波，名利双收？”

　　嗯，这么一想，风险好像就变成了机遇？（典型的自我安慰）

　　“别嚷嚷！”曹大镖头低声喝止了店小二，迅速看了看四周。幸好已是深夜，客栈大堂空无一人，后院也静悄悄的。“这是我……我远房表妹！犯了急病！我这就带她回房休息！你，赶紧去打盆热水来，再弄点干净的布！记住，管好你的嘴，今晚你没看见任何人，明白吗？要是走漏了风声……”他故意露出一个凶狠的眼神，配合着他登堂入室境高手不经意间散发的一丝气势，吓得店小二一哆嗦。

　　“明、明白！小的明白！小的什么都没看见！这就去打水！”店小二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跑向后院。

　　曹大镖头深吸一口气，弯腰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剑雨打横抱了起来。入手处极轻，仿佛没有重量，但那浓重的血腥味和透过衣物传来的冰凉体温，让他心里一沉。这伤势，怕是比他想象的还要重。

　　他不敢走正门，抱着剑雨，施展暗夜凝香轻功，身形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沿着楼梯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整个过程心跳加速，感觉像是在玩《刺客信条》，生怕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个守卫来。

　　小心翼翼地将剑雨放在自己的床铺上，曹大镖头刚喘了口气，准备检查一下她的伤势，就听到一声极其微弱、却冰冷刺骨的声音：

　　“你……想杀我领赏？”

　　曹大镖头一愣，低头看去，只见床上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漆黑，深邃，里面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和如同出鞘利剑般的凌厉杀意，尽管这杀意因为主人的虚弱而显得有些涣散。

　　她醒了？！而且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曹大镖头心里吐槽：“妹子，你这警惕性也太高了吧？刚醒就进入战斗状态？还是说你们杀手行业都这么卷，昏迷中都在练习反杀技巧？”

　　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善一点（虽然他觉得自己本来就很和善），摆了摆手：“别激动，别激动！我要想杀你领赏，刚才就直接把你捆了送官府了，还能把你抱回我房间？”

　　剑雨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戒备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因为身处陌生环境和面对陌生男人而更加锐利。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她硬是咬着牙没叫出声。

　　“我……宁愿清醒地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你动手吧。给我个痛快。”

　　曹大镖头听得一阵无语。这妹子是什么品种的倔驴？都伤成这样了，还满脑子想着“但求一死”？这心理阴影面积得有多大？

　　“我说妹子，啊不，女侠，”曹大镖头叹了口气，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尽量让自己显得人畜无害，“你看我像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我救你，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就是这样！江湖道义嘛！”

　　剑雨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在说：“编，你继续编。”

　　曹大镖头被她看得有点发毛，硬着头皮继续说：“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把你交出去。但你得告诉我，你到底伤得多重？外面全是追你的人，你这状态，能跑到哪里去？”

　　剑雨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评估曹大镖头话里的真实性，也或许是在积攒说话的力气。最终，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认了曹大镖头“暂时不杀她”的说法，但嘴里依旧冷冷地抛出一句：“我不用你管。若你改变主意，随时可以杀我。”

　　曹大镖头：“……”

　　得，这沟通难度，堪比跟一台中了病毒的傲娇Siri对话。

　　他看着床上重新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剑雨，又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仿佛能感觉到无数看不见的视线正在黑暗中搜索。救下剑雨，就等于把自己和风云快递放在了火上烤。

　　这剧情，这英雄救美（虽然美有点扎手）的经典桥段，这道德困境和情感张力……

　　“妈的，”曹大镖头揉了揉眉心，苦笑一声，“这妥妥tVb的节奏啊！”

　　刺激是真刺激，麻烦也是真麻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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