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眼珠一转，笑眯眯地看向傻柱：雨柱啊，你跟刘岚关系好，这事就拜托你了。”

　　贾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实在可怜，看看能不能少赔些。”

　　秦淮茹那双含情目里泛着水光，眼角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地望着傻柱。

　　雨柱，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你帮帮我们吧。”

　　王卫东嘴角抽了抽——前些天不是刚讹了傻柱一百块吗？

　　傻柱被那汪秋水般的眼神融化了，心头窜起一股燥热。

　　他拍着胸脯保证：秦姐放心，这事包在我傻柱身上！

　　就是就是，我哥最能耐了！何雨水在一旁拍手附和。

　　王卫东皱了皱眉。

　　经过一个月的观察，他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初中生何雨水，是院里除了秦淮茹之外，心思最深的人。

　　作为傻柱的亲妹妹，明知秦淮茹是个吸血鬼，贾家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却总把傻柱往火坑里推。

　　为什么？

　　因为她恨傻柱。

　　自从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兄妹俩本该相依为命。

　　傻柱是八级厨师，月薪三十七块五，日子本该过得滋润。

　　可傻柱的心思全在秦淮茹身上。

　　工资全贴补了贾家，每天带回的剩菜，何雨水连一口都吃不上。

　　要不是这丫头机灵，早饿死了。

　　何雨水心里憋着恨：既然你痴迷吸血鬼，我就推你一把，让你跟吸血鬼过一辈子去！

　　原着里，何雨水结婚后就再没回过四合院，哪怕傻柱后来流落街头也不闻不问。

　　这份恨意，可见一斑。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能有这般狠辣的心计，实在可怕！

　　一大爷见担子甩出去了，松了口气，敲敲桌子：好，说下一件事。”

　　大家也看见了，贾家满屋子的...那东西。

　　他家没壮劳力，明天大伙帮着清理清理。”

　　尽到邻居的本分！

　　果然还是逃不掉。

　　众人纷纷低头不语。

　　自从王卫东来了，贾家的真面目渐渐被揭开，这年头谁也不是傻子。

　　见众人不积极，一大爷又敲桌子：这事关系到咱院明年能不能评先进，大家都上点心。”

　　众人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

　　眼看大会要圆满结束，贾张氏突然一拍脑门，嚎道：俺们今晚住哪儿啊？

　　众人哗然。

　　是啊，贾家现在比猪窝还脏，肯定没法住人。

　　院里也没空房。

　　唯一的办法就是跟别人挤挤。

　　可谁愿意跟贾家同住？怕盗圣顺手牵羊，更怕贾张氏那张喷粪的嘴。

　　傻柱眼睛一亮，浑身发热——小秦姐姐...

　　可他也怵贾张氏，眼珠子直转悠，琢磨对策。

　　一大爷也为难，贾家六口人，怎么安置？

　　他开始盘算院里住户。

　　大多数人家都拖家带口，自家都不够住，有的还得打地铺。

　　只有王卫东和许大茂这两个刺头是单身汉。

　　嗯，正好借机整治他们！

　　一大爷在人群里找到王卫东：卫东啊，你有两间房，分一间给贾家住吧。”

　　好家伙，竟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王卫东满脸热情：“那太好了，我正愁一个人冷清，有贾家几个孩子在，晚上也能热闹点。”

　　一大爷怔住了，他本以为王卫东会推三阻四，正好借此揭穿他虚伪自私的真面目。

　　秦淮茹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一喜。

　　难道他终于发现我的好了？

　　装什么退伍老兵！

　　假正经！

　　贾张氏狠狠啐了一口：“王卫东这小贼，肯定没安好心，盯上我家儿媳妇了。”

　　贾旭东摸了摸头顶。

　　一大爷见没能让王卫东当众出丑，但好歹解决了贾家的住宿问题，便满意地点点头：“卫东给咱大院做了个好榜样，大家以后都得向他学习。”

　　“等等！”

　　王卫东上前一步，笑眯眯地说：“不过要是出了事，我可不管。”

　　出事？一大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终于要露馅了？

　　不过，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笑道：“咱们大院向来太平，能出什么事？”

　　王卫东：“那我就放心了，反正我有病，出了事也怪不到我头上。”

　　这话一出，一大爷和贾家人都懵了。

　　有病？

　　一大爷连忙问：“卫东，啥病啊？”

　　王卫东：“创伤后应激障碍。”

　　“创伤……应激障碍？这是啥意思？”

　　一大爷皱起眉头。

　　王卫东笑了笑：“说实话，我也不太懂。

　　不过部队医院的老专家说，我在战场上受过 ，半夜会梦游，在屋里乱砍。

　　所以每天晚上睡觉，我才锁门。”

　　反正这些人也不可能去部队查证，有没有受过 ，还不是他说了算。

　　梦游……砍人……

　　再想到王卫东是退伍老兵……

　　贾张氏浑身一抖，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老婆子可不敢睡他屋里！”

　　秦淮茹也吓得脸色发白。

　　贾旭东挣扎着往后缩，差点从门板上摔下来。

　　棒梗更是吓得差点爬到大槐树上。

　　众人纷纷同情地议论起来：

　　“原来王卫东锁门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贾张氏还骂人家，太不讲理了！”

　　“没想到王卫东真上过战场，真了不起！”

　　“这病肯定是为国家做贡献才得的。”

　　“以后咱们得多照顾照顾他。”

　　……

　　一大爷压根不信王卫东的话。

　　这小子壮得像头牛，哪像有病的样子？

　　不过，看贾家人已经被吓破胆，他也只好作罢。

　　目光一转，他盯上了躲在人群里的许大茂：“大茂，你也是单身，不如和贾家挤一挤？”

　　要是只有秦淮茹一个人，倒还行！

　　许大茂当然不乐意，可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他只能找借口推脱。

　　阴阳怪气地说：“一大爷，我也有病。”

　　“啥？你也有病？啥病？”

　　许大茂眼珠一转：“我打呼噜，响得跟打雷似的，怕吵着棒梗他们睡觉，再说贾哥身体也不好。”

　　傻柱一听，乐了，冲上前道：“一大爷，我不怕打呼噜！让大茂跟我睡，反正我俩熟得很。

　　秦淮茹和小雨睡，贾张氏和三个孩子，贾旭东睡大茂屋里，大伙儿都高兴！”

　　他心里美滋滋的——小秦姐姐，这下你能睡我家了！

　　傻柱的话让许大茂当场傻眼。

　　过往的憋屈感再次翻涌。

　　他刚要开口回绝，傻柱已经卷起袖管，亮出铁锤般的拳头。

　　那双牛眼瞪得溜圆，明摆着在说：我四合院战神的安排，你许大茂也敢违抗？

　　欠收拾！

　　王卫东适时插话：何雨柱这主意挺妥当。”

　　说着意味深长地瞥向许大茂：两个大老爷们同住，你扭捏个什么劲？

　　趁许大茂语塞之际，一大爷果断拍板：成，这事就这么办！

　　何小雨雀跃地挽住秦淮茹：秦姐，我可盼着跟你同屋呢。”

　　众人纷纷向许大茂投去赞许的目光：大茂，够仗义！

　　许大茂：......

　　夜深人静，四合院的灯火渐次熄灭，没入浓墨般的黑暗。

　　傻柱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

　　嘿嘿！

　　呜呜！

　　雅蠛蝶！

　　接连数日，傻柱与许大茂其乐融融地同居一室，直至贾家屋内的猪粪彻底清理完毕。

　　傻柱容光焕发，走路都带着风。

　　能和小秦姐姐比邻而居，他连做梦都在咧嘴笑。

　　许大茂却瘸着腿走路——据说前几日下乡放电影时崴了脚。

　　何雨水借着机会与秦淮茹咬耳朵，打探贾旭东的病况。

　　巴不得贾旭东早点咽气，好把傻柱推进火坑。

　　傻柱也没忘秦淮茹的嘱托，托刘岚向南石公社说情。

　　最终贾家赔了五十块钱才算了结。

　　贾张氏自然舍不得掏钱，但想起粪战之威，只得认栽。

　　......

　　周末清晨。

　　王卫东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签到。

　　【叮，签到成功，获得现金10元、牛肉三斤、猛牛婴幼儿奶粉一罐、米面三十斤】

　　猛牛婴幼儿奶粉？

　　这牌子倒是头回见......

　　王卫东从戒指仓库取出铁罐，包装上印着肌肉虬结的卡通奶牛，正昂首叫。

　　广告语赫然写着：更强壮的牛，更营养的奶。

　　该不会是山寨货吧？他嘀咕着检查防伪标识，发现各项认证齐全。

　　系统这是未卜先知？今天正好要去医院探望小牛。

　　牛志军因孩子生病请假两天，回来时眼里布满血丝，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王卫东和俞长生主动替他顶班，直到周末才得空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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