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攻上城墙了？

　　城外大营，灯火摇曳，映照着将官们凝重的脸庞。

　　蒙多伯爵眉头紧锁，打破了大营的沉寂：“不是说铁壁城大公已死，两公子正为争位斗得不可开交吗？”

　　帐内众将面面相觑，无人敢接话。

　　今日攻城下来，他们分明感觉到实际情况与探子送来的消息大相径庭——城内守军的坚韧远超预期，各部不仅毫无避战之心，互相支援更是迅捷无比，俨然一副众志成城的模样。

　　主将蒙多伯爵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时间不多了。三王子的尸体，再有十五天必定能送到王都。我们必须在十二天内攻破铁壁城！”

　　他环视众将，加重了语气：“从明日起，各部轮流攻城，片刻不休！我们有三万大军，城内不过几千老弱残兵，耗也能把他们耗垮！”

　　众将官齐齐起身，抱拳应道：“遵命！”

　　攻城第二日，

　　北军的攻势比昨日更加狂暴，如惊涛骇浪般拍打着城墙。

　　好在城内的百姓听闻守城能得重赏，纷纷主动到城墙下报名，一时间人头攒动，几乎要把通往城墙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昨晚城头发钱的消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传遍了全城。

　　守城一天就能赚到平时一个月的工钱，这样的诱惑让许多人动了心，

　　“让我上！”

　　“我也要去守城！”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城墙守军自然不可能让这群乱糟糟的百姓直接上城——那只会添乱，双方在城墙下竟一时陷入了对峙。

　　查理闻讯，立刻遣官员前来处置——这类安抚调度的差事，本就是他的强项。

　　他从中筛选出身体强壮的百姓，当场发了二十枚铜币，让他们排着队有序登上城墙。

　　这一下，更是把剩下百姓的热情彻底点燃了，报名的人排起了长龙。

　　可城墙的承载能力有限，太多人挤上去不仅起不到作用，反而会影响守城。

　　见状，杨光给官员们支了个招：用钱收购百姓手中的落石、滚木，还有做好的饭菜、草药、干净布匹等物资，将这些百姓组织起来，让他们各尽所能，保障守城的后勤补给。

　　抓壮丁守城与百姓主动请缨，其间的效率差异不啻天壤。

　　一时间，城内万众一心，铁壁城当真透出几分坚不可摧的气势来。

　　杨光这一手，算是让这些封建领主们见识了一回超前的全民动员之力，可惜这样的动员全靠钱财支撑，对军费的消耗极大，也只有这场掺杂着政治与军事的特殊战争，才能勉强支撑得起。

　　今日敌军的攻势格外猛烈，数次有士兵冲上城墙，却又很快被保罗带领的精锐赶了下去。

　　保罗是铁壁城最勇猛的骑士，麾下也尽是精锐。

　　他拿着战斧，在城头四处驰援，活像个救火队员。

　　对付那些攻上城楼的普通士兵，他三两下就能砍翻；可遇上敌方骑士，就得费一番功夫了，哪怕是战斧，破甲也不容易。

　　一番缠斗后，保罗刚解决掉面前的骑士，正想转战别处，却瞥见杨光也在四处收割敌人的性命。

　　杨光的打法与他截然不同：手里握着个模样古怪的铁家伙，遇上全身披甲的骑士，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骑士便应声倒地；若是遇到甲胄有破绽的，他只需甩出几枚飞刀，敌人便当场毙命。

　　保罗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杨光的杀人效率惊叹不已——这简直是颠覆了他对战争的认知。

　　再强大的骑士投身战场，都得身披甲胄、挥剑搏杀，每一次挥动，都是对体力的巨大消耗，往往打一会儿就得停下喘息。

　　可杨光呢？仿佛闲庭信步一般，杀人于无形，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杨光手持AK在城头各处支援，身旁有两个举着大盾的侍从紧紧跟随。

　　遇到城外冷箭射来，他要么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要么就躲到盾牌后面。

　　经过一日实战，他对战场的节奏愈发熟悉，应对得游刃有余。

　　今天的战斗异常惨烈，双方的伤亡都远超昨日。

　　为了守住城墙，城内甚至将那些身强力壮的民夫也编入了城防军，直接派往第一线协助作战——当然，他们能拿到的赏钱，也随之翻了好几倍。

　　第三天一早，

　　杨光觉得在城头各处来回驰援颇为繁琐，索性在大公子和二公子守卫区域的中段开辟出一片空地，让守军退至两侧形成包围之势，故意将敌军放上城来。

　　“攻上去了！”

　　城外顿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他们惊喜地发现，面前的这架云梯竟然在城墙上立了一炷香的功夫，始终没被推落——毫无疑问，攻上城墙的甲士已然站稳了脚跟。

　　“快！快冲上去！”

　　“一定要守住！”

　　“快去报告将军，我们攻上去了，速速派兵支援！”

　　在军官的厉声指挥下，士兵们沿着云梯前仆后继地往上冲，要在城墙上站稳脚跟，拿这先登之功。

　　城外后方的军阵中，副将吉恩收到前线传来的消息，脸上难掩喜色，精神一振：“好！你们带三千人前去支援，务必守住这一处！”

　　也难怪吉恩如此兴奋。在攻城战中，一旦攻城方能够在城墙上站稳脚跟，就能通过云梯源源不断地往上运兵，将仰攻转为平攻，这往往意味着破城的开始。

　　周围的将官们也个个面露兴奋之色：

　　“这才一大早，就在城墙上站稳脚跟了，看来城内昨天的损失比我们预料的要大得多啊！”

　　“昨天敌军还打得那般顽强，我还以为这城没那么容易破呢，没想到他们昨天是在拼死苦撑，今天一早就顶不住了！”

　　“将军，让我也带兵去支援吧！今日必定拿下北城墙！”

　　“将军，还是让我去！保证今日就能攻破此城！”

　　“我去！”

　　“让我去！”

　　副将吉恩强压下心中的狂喜，摆了摆手：“好了好了，那里已经有三千人，再多也站不下了。你们各自率领本部人马，对其他段的城墙发动猛攻，策应已经登上城墙的部队。谁要是能开辟出第二处突破口，一样算先登之功！”

　　“是！”众将官听罢，个个摩拳擦掌，纷纷领命而去，调兵遣将，对城墙发起了猛攻。

　　先登之功的赏赐极为丰厚，由不得他们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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