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太上长老的出现

　　合欢林的凝露莲还在月光下泛着粉色光晕，宋明轩将玉灵儿轻轻拥在怀中，指尖抚过她无名指上的花瓣戒指 —— 那戒指由纯阳之力与阴柔灵气共同滋养，此刻正泛着淡淡的双色光纹，与两人心口的同心咒遥相呼应。

　　“小废柴，你说我们以后能不能就住在这里？” 玉灵儿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每天看日出日落，练剑炼丹，再也不管宗门那些烦心事。”

　　宋明轩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掌心的纯阳之力缓缓注入她体内，驱散她因灵力消耗残留的疲惫：“等彻底稳定了素女宗的局势，我们就向宗主请辞。” 他想起青阳城矿场废墟下那缕微弱的黑气，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音刚落，素女宗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 —— 这是只有宗门遭遇灭顶危机时才会敲响的 “警示钟”。两人同时僵住，玉灵儿的银铃瞬间爆发出清响，粉色光流在周身凝成护罩：“出事了！”

　　宋明轩抱起玉灵儿，灵鸟残魂的金色虚影瞬间展开，载着两人冲向宗门。越靠近素女宗，空气中的压抑感越浓重，原本璀璨的星空被一层淡紫色的光晕笼罩，连灵气都变得滞涩起来 —— 这是只有元婴期修士才能引发的天地异象。

　　“是太上长老！” 玉灵儿的声音带着震惊，“传说太上长老闭关五十年，早已突破元婴期，她怎么会突然出关？”

　　灵鸟虚影落在玉凤殿前时，宋明轩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宗门所有长老都跪在殿前的白玉台阶上，连宗主都微微躬身，神色恭敬中带着一丝紧张。而台阶顶端的宗主宝座旁，多了一张紫檀木椅，椅上坐着一名身着暗紫色宫装的老妇，满头银发用一根碧玉簪束起，浑浊的双眼看似无神，却能轻易看穿人心，周身萦绕的紫色灵力虽不外放，却让宋明轩的双色道丹都产生了本能的忌惮。

　　“这就是纯阳道体？” 太上长老的声音苍老却充满威严，目光落在宋明轩身上时，浑浊的瞳孔突然闪过一丝精光，“倒是比当年的凌云有趣些，还融合了魔骨，可惜道基太浅，只有筑基期二层。”

　　宋明轩抱着玉灵儿上前，刚要行礼，却被太上长老抬手阻止：“不必多礼。” 她的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落在玉灵儿指尖的花瓣戒指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纯阴之体与纯阳道体私结道侣，还敢用同心咒绑定魂魄，你们可知这违反了素女宗的祖训？”

　　玉灵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却还是挺直脊背：“太上长老，祖训虽规定纯阴纯阳不可私定终身，却也说过‘道之所向，心之所安’。我与明轩历经生死，早已心意相通，就算违反祖训，我也不后悔。”

　　“好一个不后悔。” 太上长老突然笑了，笑声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当年你母亲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还不是被黑风教的人害死，连尸首都找不到。” 她的目光转向宋明轩，语气骤然变冷，“你可知纯阳道体对素女宗意味着什么？那是开启‘素女补天诀’的钥匙，不是让你用来谈情说爱的玩物！”

　　宋明轩的拳头微微握紧，双色道丹在丹田内缓缓运转：“太上长老，弟子知道纯阳道体的重要性。但弟子认为，道侣同心，才能更好地发挥阴阳之力，就像当年的凌云前辈与紫霞师尊，若不是他们相互扶持，也无法多次击退黑风教。”

　　“放肆！” 太上长老的声音突然拔高，周身的紫色灵力瞬间爆发，宋明轩抱着玉灵儿被气浪掀飞，重重摔在台阶下，口中溢出鲜血。“凌云那蠢货，就是因为沉迷儿女情长，才会在与黑风教的决战中分心，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你也想重蹈他的覆辙？”

　　玉灵儿挣扎着爬起来，挡在宋明轩身前，银铃在掌心发出急促的响声：“太上长老，明轩不是凌云前辈，我也不会成为他的拖累！您要是不满，就罚我一人，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 太上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抬手打出一道紫色光流，直取玉灵儿的心口，“纯阴之体本就该为宗门牺牲，你却执着于儿女情长，留你何用？”

　　宋明轩瞳孔骤缩，不顾伤势爆发双色道丹，金色与黑色的光流在身前凝成太极图，硬生生挡住紫色光流。可他的修为与太上长老相差悬殊，光流碰撞的瞬间，他的手臂就传来骨裂的剧痛，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染红了玉灵儿的粉色纱衣。

　　“明轩！” 玉灵儿的眼泪瞬间落下，银铃化作粉色光流融入他的光盾，“别硬撑，我们一起面对！”

　　“够了！” 宗主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两人身前，“太上长老，他们是素女宗的功臣，若不是他们，青阳城的母蛊卵早已爆发，整个南域都会陷入危机。您不能因为祖训，就抹杀他们的功绩！”

　　“功臣？” 太上长老冷笑一声，紫色光流再次爆发，这次却绕过宗主，直取宋明轩的丹田，“一个矿奴出身的野小子，也配称功臣？我今日就要废了他的纯阳道体，让他知道素女宗的规矩，容不得任何人破坏！”

　　宋明轩的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那道紫色光流中蕴含的恐怖力量，足以轻易摧毁他的道丹。就在他要运转魔骨之力拼命时，一道金色光流突然从他体内爆发，灵鸟残魂的虚影挡在他身前，与紫色光流碰撞在一起。

　　“赤羽灵鸟的残魂？” 太上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冰冷，“倒是个忠心的小家伙，可惜还是不够看。” 她的掌心凝聚出更强的紫色光流，灵鸟虚影在光流中寸寸消散，发出凄厉的啼鸣。

　　“不要！” 宋明轩的眼中满是痛苦，灵鸟曾多次救他于危难，如今却为了保护他魂飞魄散。他的魔骨之力不受控制地暴涨，黑色纹路爬满他的脸颊，双眼也变成了猩红，“我要杀了你！”

　　“魔骨失控了？” 太上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正好，我倒要看看，失控的纯阳道体，能爆发出多少力量。” 她不仅没有阻止，反而放出更多紫色光流，刺激宋明轩的魔骨之力，“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潜力，若是能让我满意，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

　　玉灵儿看着陷入疯狂的宋明轩，心中满是焦急。她突然想起宗主传授的圣女秘术，银铃在掌心化作粉色光刃，她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掌心，将纯阳血洒向宋明轩的眉心：“明轩，醒醒！我在这儿，别被魔骨控制！”

　　纯阳血落在眉心的瞬间，宋明轩的意识有了片刻的清明。他看着玉灵儿苍白的脸，看着她掌心不断滴落的鲜血，心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双色道丹再次运转，金色的纯阳之力压制住黑色的魔骨之力，在他周身凝成太极图，将紫色光流挡在三尺之外。

　　“同心咒的力量？” 太上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冰冷，“倒是有些意思。不过，仅凭这点力量，还不够。” 她突然站起身，周身的紫色灵力化作一条巨龙，张开巨口咬向宋明轩和玉灵儿，“今日，我就用你们的道体，来试试我新修炼的‘紫霄灭世诀’！”

　　就在巨龙即将吞噬两人的刹那，殿外突然传来林婉儿的声音：“太上长老，住手！” 林婉儿提着柴刀冲进殿内，身后跟着十名影阁杀手，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枚黑色令牌，“影阁阁主有令，宋明轩是影阁重点保护对象，任何人不得伤他！”

　　太上长老的动作瞬间顿住，浑浊的瞳孔看向林婉儿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影阁也想插手素女宗的事？”

　　“不是插手，是保护。” 林婉儿将柴刀挡在宋明轩和玉灵儿身前，“宋明轩曾多次协助影阁追查黑风教余孽，阁主欠他一个人情。太上长老若是执意要伤他，就是与影阁为敌。”

　　太上长老沉默了片刻，最终收回了紫色巨龙，重新坐回紫檀木椅上：“罢了，今日看在影阁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们。” 她的目光落在宋明轩身上，语气带着警告，“但你记住，三日之后，我会在‘试炼台’对你进行考核。若是考核不通过，你不仅要废除纯阳道体，还要与玉灵儿解除同心咒，永远离开素女宗！”

　　说完，太上长老的身影化作一道紫色光流，消失在殿内。直到她彻底离开，宗和长老们才松了一口气。宗主走到宋明轩和玉灵儿身边，为他们疗伤：“委屈你们了，太上长老闭关多年，性格早已变得偏执，只认祖训不认人情。”

　　“考核是什么？” 宋明轩的声音带着沙哑，灵鸟的消散和魔骨的反噬让他虚弱不堪，“她想对我做什么？”

　　“试炼台的考核，是素女宗最严苛的考验。” 宗主的脸色凝重，“考核内容未知，但每次考核都会有弟子殒命，就算通过，也会落下终身残疾。太上长老这么做，显然是想趁机夺取你的纯阳道体。”

　　玉灵儿的眼中满是担忧，紧紧抓住宋明轩的手：“明轩，我们不要考核了，我们逃吧，离开素女宗，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宋明轩摇了摇头，握紧她的手：“我不能逃。若是我逃了，太上长老肯定会迁怒于你，迁怒于素女宗的其他弟子。而且，我也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的纯阳道体。” 他看向林婉儿，“林姑娘，你知道太上长老的来历吗？”

　　林婉儿的脸色复杂，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影阁查到，太上长老年轻时曾与黑风教的教主有过一段纠葛，后来不知为何反目成仇。她闭关五十年，或许就是为了修炼克制黑风教的功法，而你的纯阳道体，可能就是她功法的关键。”

　　宋明轩的心中一沉，终于明白太上长老的目的。她根本不是为了素女宗，而是为了自己的功法，想要用他的纯阳道体作为鼎炉，突破更高的境界。

　　接下来的三日，宋明轩一直在紫霞峰的练剑场修炼。宗主将素女补天诀的完整版传授给了他，玉灵儿则每日为他炼制疗伤丹药，两人配合修炼阴阳调和诀，宋明轩的修为不仅恢复了，还隐隐有突破筑基期三层的迹象。

　　考核当日，试炼台周围挤满了素女宗的弟子。太上长老坐在试炼台顶端的观礼席上，神色冰冷地看着宋明轩走上台：“考核规则很简单，在我的‘紫霄阵’中坚持一个时辰，就算通过。若是中途放弃，或者被阵眼击中，就算失败。”

　　宋明轩刚站定，试炼台周围就升起紫色光墙，将他困在其中。光墙内，无数紫色光刃如雨点般射向他，每道光刃都蕴含着元婴期修士的灵力，足以轻易斩杀筑基期修士。

　　“明轩！” 玉灵儿在台下焦急地呼喊，银铃在掌心泛着粉色光流，随时准备冲上台救他。

　　宋明轩没有回头，只是对着玉灵儿笑了笑，双色道丹在丹田内运转，金色与黑色的光流在他周身凝成太极图，将紫色光刃一一挡下。他知道，这场考核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玉灵儿，为了所有关心他的人，他必须通过。

　　紫色光刃越来越密集，还夹杂着紫色的闪电，劈在太极图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宋明轩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经脉也开始传来撕裂的疼痛，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他想起了矿场的苦难，想起了灵鸟的牺牲，想起了玉灵儿的笑容，这些都成为他坚持下去的力量。

　　半个时辰过去，宋明轩的灵力已消耗大半，太极图也变得黯淡无光。太上长老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她加大了紫霄阵的力量，紫色光流化作一条巨蟒，张开巨口咬向宋明轩的丹田。

　　“明轩，用素女补天诀！” 宗主的声音在台下响起，“配合同心咒，调用灵儿的灵力！”

　　宋明轩恍然大悟，他看向台下的玉灵儿，将掌心贴在光墙上。玉灵儿会意，也将掌心贴在光墙上，两人的同心咒同时亮起，粉色的阴柔灵气顺着光墙涌入宋明轩体内，与他的双色道丹融合。

　　“阴阳调和，补天济世！” 宋明轩的声音响彻试炼台，双色道丹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金色与粉色的光流在他周身凝成一对巨大的羽翼，将紫色巨蟒斩成飞灰。他的修为在灵气的滋养下，终于突破到了筑基期三层！

　　“怎么可能？” 太上长老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你竟然能在考核中突破？还能调用纯阴之体的灵力？” 她的脸色变得狰狞，“看来，我必须亲自出手了！”

　　太上长老纵身跃下观礼席，紫色灵力在掌心凝成光刃，直取宋明轩的心口。她根本不在乎考核规则，只想尽快夺取他的纯阳道体。

　　“太上长老，你违反了考核规则！” 宗主冲上台，想要阻止她，却被她一掌击退。

　　宋明轩看着冲来的太上长老，眼中没有了恐惧，只有坚定。他展开羽翼，带着玉灵儿的灵力，冲向太上长老，双色光刃与紫色光刃碰撞在一起。两股力量在试炼台中央炸开，整个素女宗都在震颤，无数弟子被气浪掀飞。

　　“你以为你能打赢我？” 太上长老的眼中满是嘲讽，“就算你突破到筑基期三层，也不是我的对手！” 她的紫色光刃突然暴涨，将宋明轩的双色光刃压制回去，光刃离他的胸口越来越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宋明轩突然想起灵鸟残魂消散前的画面，灵鸟的尾羽曾在他体内留下一缕金色火种。他将那缕火种注入双色光刃，光刃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将紫色光刃烧得节节败退。

　　“太阳真火？” 太上长老的眼中满是震惊，“你怎么会有赤羽灵鸟的太阳真火？”

　　宋明轩没有回答，只是加大了灵力输出。金色的太阳真火与双色光刃融合，形成一把燃烧着的长剑，直取太上长老的丹田。太上长老慌忙后退，却还是被剑刃划伤了手臂，紫色血液顺着伤口滴落，发出滋滋的声响。

　　“你竟敢伤我？” 太上长老的眼中满是愤怒，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蛊卵，正是青阳城矿场废墟下那枚裂开的蛊卵，“既然你不肯乖乖做我的鼎炉，那就让你尝尝母蛊幼虫的厉害！”

　　她将蛊卵捏碎，黑色幼虫瞬间飞出，如潮水般涌向宋明轩。宋明轩的瞳孔骤缩，他没想到太上长老竟也与黑风教勾结，还藏着母蛊幼虫！

　　“明轩，用圣女法杖！” 玉灵儿的声音带着焦急，她将圣女法杖掷向宋明轩，“法杖能净化母蛊幼虫！”

　　宋明轩接住圣女法杖，将太阳真火和双色道丹的灵力同时注入法杖。银色光流从法杖顶端爆发，将黑色幼虫困在光盾中，幼虫发出痛苦的嘶鸣，身体在光流中寸寸消融。

　　“不 ——” 太上长老发出凄厉的惨叫，母蛊幼虫是她最后的底牌，如今却被彻底净化，“我不甘心…… 我修炼了五十年，眼看就要突破元婴期后期，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宋明轩握着圣女法杖，一步步走向太上长老，眼中满是冰冷：“因为你为了自己的修为，不惜勾结黑风教，残害同门，甚至想用我的道体作为鼎炉。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素女宗的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的眼中满是疯狂，她突然运转全身灵力，想要与宋明轩同归于尽：“既然我得不到，那你也别想活！”

　　“住手！” 宗主突然冲上前，将一枚金色的令牌贴在太上长老的眉心，“太上长老，你违反宗门规矩，勾结黑风教，残害同门，今日我以宗主之令，废除你的修为，将你打入思过崖，永世不得出关！”

　　金色令牌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太上长老的修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退，紫色灵力渐渐消散，她的头发也变得更加苍白，最终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宋明轩看着被带走的太上长老，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走到玉灵儿身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灵儿，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玉灵儿的眼泪落在他的胸口，声音带着哽咽，“以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了。”

　　宗主看着相拥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宋明轩，你不仅通过了考核，还揭露了太上长老的阴谋，保护了素女宗。从今日起，你就是素女宗的‘护宗长老’，与我共同掌管宗门事务。”

　　宋明轩和玉灵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悦。他们知道，这场危机终于结束，他们的未来，将由自己掌控。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在太上长老被带走时，她的指尖悄悄捏碎了一枚黑色的传讯符，一缕微弱的黑气从符文中渗出，飘向远方 —— 那是她留给黑风教残余势力的信号，也是她最后的阴谋。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等待着宋明轩和玉灵儿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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