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夜市总动员与咖喱鱼蛋的逆袭

　　鬼见愁上岗第一天，就把默宴总部的安保系统改得连只苍蝇飞过都要被扫描三遍。

　　“这是热感应，这是动作捕捉，这是声纹识别...”他兴致勃勃地介绍着自己的杰作，完全看不出昨天还是个冷血杀手。

　　山鸡凑到陈默耳边：“这哥们是不是有点敬业过头了？”

　　小黑推了推眼镜：“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正说着，十三妹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手里挥舞着一份报纸：“出大事了！”

　　头版标题赫然写着：《夜市联盟惊现香港！千名摊贩集体抗议三联帮垄断计划！》

　　配图是铜锣湾夜市人山人海的壮观场面，摊贩们举着“反对垄断”、“还我生计”的牌子，把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

　　“哇塞！”山鸡抢过报纸，“这得有上千人吧？”

　　十三妹兴奋地说：“何止！全香港十八个区的夜市摊贩都来了！连深水埗那个坐了三十年轮椅的蛋挞王都让人推着来了！”

　　陈默微笑：“看来小黑的邮件发得很到位。”

　　小黑得意地推推眼镜：“我群发了五千封，附带高清无码的清洗计划原件。”

　　这时电视开始直播现场情况。记者正采访一个卖咖喱鱼蛋的阿伯：

　　“我卖了四十年鱼蛋，雷功那个王八蛋想用五万块买我的祖传秘方？做梦！”

　　另一个卖碗仔翅的大婶对着镜头哭诉：“他们说如果不卖摊位，就让我的孩子上不了学啊！”

　　现场群情激愤，警察不得不拉起警戒线维持秩序。

　　山鸡看得热血沸腾：“咱们要不要去支援？”

　　“不用。”陈默淡定地泡着茶，“这场戏才刚刚开场。”

　　果然，半小时后，雷功的电话就打来了：

　　“陈默！你够狠！”雷功的声音气急败坏，“马上让你的人撤了！”

　　陈默开了免提，慢悠悠地品了口茶：“雷先生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在喝茶呢。”

　　“少装傻！那些摊贩都在喊你的名字！”

　　电视镜头正好扫过一群举着“陈默是我们救星”牌子的摊贩。

　　陈默笑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雷功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台湾？”

　　“巧了，”陈默放下茶杯，“我正打算再去趟台湾。听说基隆夜市联盟明天要办美食节？”

　　电话那头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雷功直接挂断了电话。

　　众人哄堂大笑。小结巴笑得直揉肚子：“老大，你气人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陈默却收起笑容：“通知所有人，一小时后开会。”

　　一小时后，默宴总部挤满了人。除了核心团队，还有各区分店的店长和骨干。

　　陈默站在白板前，画出一个巨大的战略图：

　　“雷功现在腹背受敌，一定会狗急跳墙。我们要做好三手准备。”

　　“第一，香港这边，十三妹负责联络各大夜市，成立互助基金，帮助受影响的摊贩。”

　　十三妹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第二，台湾那边，山鸡和小黑带人去基隆，协助刀嬷办好美食节。”

　　山鸡兴奋地摩拳擦掌：“终于能大干一场了！”

　　小黑推推眼镜：“我需要三台最新型号的服务器。”

　　“买。”陈默毫不犹豫，“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他看向鬼见愁：“你要保护好一个人。”

　　鬼见愁立正站好：“老板请吩咐。”

　　“蛋挞王。”

　　众人：“？？？”

　　陈默解释：“我收到消息，雷功准备对示威领袖下手。蛋挞王是这次活动的精神领袖，必须重点保护。”

　　鬼见愁郑重点头：“明白。我会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山鸡忍不住问：“贴身的定义是？”

　　“同吃同住同洗澡。”鬼见愁一脸严肃，“专业保镖的基本素养。”

　　众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集体沉默了。

　　散会后，陈默单独留下小黑：“有件事要你帮忙。”

　　小黑听完陈默的计划，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老板，你这是要...”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默微笑，“能做到吗？”

　　小黑兴奋地搓手：“太刺激了！我就喜欢这种高难度任务！”

　　第二天，基隆夜市美食节盛大开幕。让人意外的是，雷功居然也来了，还带着一份“厚礼”。

　　“陈默，听说你们办美食节，我特意请来米其林三星主厨助兴。”雷功皮笑肉不笑地介绍身边的白发老头，“这位是法国名厨皮埃尔先生。”

　　皮埃尔高傲地仰着头，用生硬的中文说：“我听说，这里有人自称美食之王？”

　　摊贩们面面相觑，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陈默不慌不忙：“美食之王不敢当，就是会做点小吃。”

　　皮埃尔冷笑：“小吃？就是路边摊？那种不卫生的东西？”

　　这话激怒了在场的摊贩们。刀嬷直接拎起菜刀：“洋鬼子你说什么！”

　　陈默拦住刀嬷，对皮埃尔说：“既然大师看不起小吃，不如我们比比？”

　　皮埃尔挑眉：“比什么？”

　　“就比...”陈默环视四周，“谁能用最普通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料理。”

　　皮埃尔傲慢地答应：“赌注呢？”

　　“如果我赢了，”陈默看向雷功，“雷先生退出基隆夜市。”

　　雷功脸色一变，但在众人注视下只能硬着头皮：“如果你输了呢？”

　　“我立刻滚出台湾，默宴的配方白送给你。”

　　现场一片哗然。山鸡急得直扯陈默衣袖：“默哥！玩太大了吧！”

　　比赛定在一小时后。皮埃尔带着全套高级厨具，食材空运自法国。陈默却只向旁边的摊贩借了个平底锅，食材就是夜市最常见的鸡蛋、面粉和蔬菜。

　　“他在干什么？”山鸡看着陈默在面粉里加各种调料，一头雾水。

　　小黑突然说：“我懂了！老板要做那个！”

　　“哪个？”

　　“黯然销魂饭！”

　　众人绝倒。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食神梗！

　　比赛开始，皮埃尔那边煎炒烹炸，动作优雅如芭蕾。陈默却慢悠悠地摊着饼，时不时还跟旁边的阿珠姨聊两句。

　　一小时后，两人同时完成。

　　皮埃尔做的是法式煎鹅肝配松露酱，摆盘精美如艺术品。

　　陈默做的...是个夹着鸡蛋和蔬菜的烙饼。

　　“这算什么？”皮埃尔嗤笑，“街边早餐？”

　　陈默把饼切成小块分给评委：“请品尝。”

　　评委们先尝了皮埃尔的菜，纷纷点头称赞。轮到陈默的饼时，第一个评委刚咬一口就愣住了。

　　“这味道...”他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第二个评委吃了一口，突然流泪：“我想起小时候妈妈做的早饭...”

　　第三个评委更夸张，直接跪下了：“这是天堂的味道吗？”

　　皮埃尔不敢相信，亲自尝了一口，然后...他也跪了。

　　“这不可能！普通的食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味道！”

　　陈默微笑：“因为我在面粉里加了秘密配方。”

　　“什么配方？”

　　“爱。”

　　全场寂静三秒，然后爆发出震天的笑声。

　　皮埃尔气得脸色发白，直接收拾东西走人。雷功更是面如死灰，在众人的嘘声中狼狈离场。

　　山鸡兴奋地抱住陈默：“默哥！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手？”

　　陈默神秘一笑：“其实我就是随便做的，主要靠演技。”

　　原来那几个评委都是小黑找来的演员！

　　当晚的庆功宴上，基隆夜市灯火通明。摊贩们举杯欢庆，都说陈默是他们的救世主。

　　陈默却接到香港来的紧急电话：

　　“老板，出事了！蛋挞王被绑架了！”

　　陈默脸色一变：“鬼见愁呢？”

　　“他也一起被绑走了！”

　　众人皆惊。连鬼见愁都能被绑，对方是什么来头？

　　就在这时，陈默的手机收到一段视频。画面里，蛋挞王和鬼见愁被绑在椅子上，背景是个废弃工厂。

　　一个经过变声的声音说：

　　“陈默，想要人，拿神仙露的配方来换。”

　　镜头一转，拍到了鬼见愁的脸。让人意外的是，他居然在...笑？

　　更诡异的是，他用口型对镜头说：

　　“老板，我将计就计。”

　　陈默愣住了。这家伙居然把自己当诱饵？

　　视频最后，对方给出交换地点：

　　“明晚八点，淡水码头。一个人来。”

　　电话挂断后，众人都看着陈默。

　　“去吗？”小结巴紧张地问。

　　陈默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慢慢上扬：

　　“去，当然要去。”

　　“不过...”他拿出小黑特制的手机，“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夜色渐深，基隆港的海浪拍打着堤岸。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黑暗中酝酿。

　　而陈默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台北的某个豪华别墅里，雷功正对着一份文件发呆。

　　文件标题是：《关于三联帮与美食家协会合并的可行性报告》。

　　签字处，司徒浩南的名字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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