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遇赶考书生，诗词装逼收敬佩

　　王都近郊的 “清风茶摊” 飘着袅袅茶香时，陆凡一行人的马车刚碾过最后一段泥泞路。晨雾还没散尽，沾在茶摊的竹帘上，凝成颗颗水珠，顺着竹条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大虎第一个跳下车，柴刀往桌腿上一靠，就冲着凉茶摊主喊：“掌柜的！来四碗凉茶！再要十块灵米糕！”

　　“好嘞！” 摊主是个微胖的中年汉子，手里的铜壶擦得锃亮，刚把凉茶倒好，就见三个穿青布长衫的书生慢悠悠走了过来。为首的书生留着山羊胡，手里握着把折扇，扇面上写着 “寒窗苦读” 四个字，眼神扫过陆凡一行人时，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傲慢 —— 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了乡下来的普通修士。

　　“三位公子，里边请！” 摊主赶紧迎上去，这三位是茶摊的常客，据说都是要去王都参加科举的秀才，随身还带着笔墨纸砚，时不时会在茶摊吟诗作对，吸引不少路人围观。

　　大虎正捧着灵米糕啃得欢，见书生们占了最靠窗的桌子，还把笔墨摊在桌上，忍不住嘟囔：“不就是读了几本书吗？摆什么架子！” 这话被山羊胡书生听到，他放下折扇，慢悠悠开口：“这位兄台此言差矣，‘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辈读书人，靠的是笔墨安身，可不是舞刀弄枪能比的。”

　　婉儿赶紧拉了拉大虎的袖子，小声说：“大虎哥，别跟他们吵，咱们还要赶路呢。” 陆凡却没在意，端起凉茶喝了一口 —— 他能清晰捕捉到山羊胡书生 “傲慢值： 5” 的浅黄气泡，像团挥之不去的雾气，飘在茶桌上方，显然是看不起他们这些 “武夫”。

　　凌绝靠在马车边，锈剑斜挎在肩上，目光警惕地扫过茶摊四周 —— 按昨天驿站老板的说法，这附近常有地痞骚扰路人，他得护好陆凡和婉儿。刚想提醒陆凡注意，就见四个穿短打的汉子勾肩搭背地走了过来，为首的汉子脸上有块刀疤，手里把玩着块碎银子，正是附近有名的地痞头目 “刀疤强”。

　　“哟，这不是张秀才吗？” 刀疤强走到山羊胡书生桌前，一脚踩在长凳上，“听说你们要去王都赶考？正好，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盘缠花花？” 另外三个地痞也围了上来，手往腰间的短刀上摸去，显然是不给钱就动手。

　　山羊胡书生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折扇都掉在了地上：“你…… 你们别胡来！我可是要去参加科举的，要是误了考期，你们担待得起吗？” 刀疤强嗤笑一声：“科举？就算你中了状元，到了这地界，也得听哥的！再不掏钱，别怪我动手了！”

　　大虎见有人闹事，立刻扛着柴刀就想冲上去：“你们敢欺负书生！看我一柴刀劈了你们！” 他刚迈出一步，就被陆凡拦住 —— 丹田内典境中期的白色心能轻轻旋转，【乐子人】技能已悄然蓄势，他想看看这些地痞的 “狼狈值” 能带来多少心能。

　　“别急，先看看情况。” 陆凡对着凌绝递了个眼色，凌绝立刻会意，脚步轻挪，悄悄绕到地痞身后，锈剑虽未出鞘，却释放出淡淡的灵气威压，让刀疤强身后的三个地痞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刀疤强没注意到凌绝的动作，见山羊胡书生还在犹豫，伸手就想抢他桌上的钱袋。就在这时，陆凡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力：“这位兄台，抢书生的钱，未免太掉价了吧？”

　　刀疤强回头瞪着陆凡，眼里满是凶光：“你他妈谁啊？敢管老子的事！” 他挥拳就朝陆凡砸来 —— 这地痞是锻体七层修为，在附近横行惯了，根本没把陆凡放在眼里。

　　陆凡没慌，侧身轻轻一躲，同时悄悄释放一缕 “搞笑值”，精准缠上刀疤强的手腕。刀疤强的拳头刚到半空，突然觉得手腕一麻，动作变得滑稽起来，拳头竟往自己胸口砸去，“哎哟” 一声闷哼，疼得他直咧嘴。

　　“哈哈哈！你这是想自揍啊！” 大虎笑得前仰后合，连嘴里的灵米糕屑都喷了出来。另外三个地痞见大哥出丑，举着短刀就想冲上来，凌绝却已绕到他们身后，锈剑鞘轻轻一敲，正好砸在最左边地痞的膝盖上，那地痞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短刀 “哐当” 掉在地上。

　　剩下的两个地痞吓得腿软，转身就想跑，却被陆凡伸脚绊倒，摔了个狗啃泥。大虎趁机冲上去，用柴刀抵住他们的后背：“还想跑？刚才不是很厉害吗？” 刀疤强见势不妙，爬起来就想溜，却被凌绝的剑气拦住 —— 锈剑没出鞘，却释放出冰冷的灵气，吓得他再也不敢动。

　　“滚。” 凌绝的声音冷得像冰，刀疤强连滚带爬地跑了，连掉在地上的碎银子都忘了捡。茶摊的客人都拍着手叫好，“解气值： 4”“崇拜值： 3” 的暖黄色气泡飘在凌绝头顶，陆凡能清晰捕捉到 —— 这些情绪顺着心能屏障渗进来，让白色心能又凝练了几分。

　　山羊胡书生赶紧捡起折扇，走到陆凡面前拱手道：“多谢兄台出手相救！在下张修远，这两位是我的同窗，李默和王彦，都是要去王都赶考的秀才。” 李默和王彦也跟着拱手，眼里却还带着几分轻视 —— 显然是觉得陆凡只会武斗，没什么文化。

　　大虎刚想吹嘘 “我大哥可是青阳城家族大比冠军”，就被张修远打断：“兄台身手不凡，只是可惜了，若能多读些书，说不定也能参加科举，谋个一官半职。” 这话里的傲慢藏都藏不住，连婉儿都听出来了，忍不住皱了皱眉。

　　陆凡却没生气，反而笑着问：“张兄觉得，读书的意义是什么？” 张修远捋了捋山羊胡，慢悠悠开口：“自然是‘学而优则仕’，靠笔墨书写人生，像你这样舞刀弄枪，终究是匹夫之勇。” 他说着还拿起桌上的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句 “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得意地说：“这是我昨夜作的诗句，准备去王都参加诗会时用的。”

　　李默和王彦赶紧附和：“张兄这句诗太妙了！定能在诗会上拔得头筹！”“可不是嘛，比起那些只会打打杀杀的人，张兄才是真有本事！”

　　大虎听得火冒三丈，刚想反驳，陆凡却按住他的肩膀，走到桌前拿起毛笔。张修远见他要动笔，忍不住嘲讽：“兄台难道也会作诗？别是只会画些猫狗吧？” 周围的客人也围了过来，想看看这 “武夫” 能写出什么。

　　陆凡没理会嘲讽，笔尖沾了沾墨，略一思索，就在宣纸上写了起来。他写得不快，却笔走龙蛇，每个字都透着股洒脱劲儿 —— 正是前世学过的杜甫《望岳》，此刻用来回应这些傲慢的书生，再合适不过：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诗句刚写完，茶摊瞬间安静下来。张修远的笑容僵在脸上，手里的折扇 “啪嗒” 掉在地上 —— 他寒窗苦读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气势磅礴的诗句，尤其是最后一句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把登高望远的豪情写得淋漓尽致，比他那句 “笔落惊风雨” 不知高了多少倍。

　　“这…… 这是你写的？” 李默结结巴巴地问，眼里满是震惊。王彦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忍不住赞叹：“好诗！真是好诗！‘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这等意境，我辈望尘莫及！”

　　张修远终于回过神，脸上的傲慢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敬佩，他对着陆凡深深鞠了一躬：“兄台才高八斗，张某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此诗能否借我一观，也好让我在诗会上开开眼界？”

　　“我叫陆凡，只是随手写的，张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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