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易中海的人品

　　四合院门口，贾张氏和三位大妈的“秘密谈判”正陷入僵局。

　　双方都扯着嗓子叫嚷，声音不小，但说出来的话却像是打哑谜，听得周围路过的邻居一头雾水。

　　“这事儿没完！你们看着办！”贾张氏挥舞着裹着纱布的胳膊，唾沫星子横飞。

　　“什么事儿？贾张氏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二大妈叉着腰，气势不输。

　　“就是那个事儿！你们心里清楚！”贾张氏的小豆眼死死瞪着她们，尤其是面色惨白的一大妈。

　　“哪个事儿？你说清楚！”三大妈扶了扶眼镜，试图壮胆。

　　“还能是哪个事儿！就是…就是那个不能明说的事儿！”贾张氏急得直跺脚，她倒是想明说，可又怕被其他人听了去，断了她的财路。

　　围观的人听得云里雾里，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他们吵啥呢？什么这个那个的？”

　　“嗨，还能是啥？贾张氏现在觉得自己是院里战神了，尾巴翘上天了呗，肯定又找茬想讹钱！”

　　“没错，这老虔婆除了钱还能为啥？估计是看三位大妈一起回来，觉得能多讹点。”

　　贾张氏听着周围的议论，又急又气，她猛地压低声音，对着三位大妈咬牙切齿地道：

　　“少给我装糊涂！要么给钱！封口费！要么…我就把你们跟着许富贵干的那档子‘好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易中海！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收场！”

　　这话如同最后通牒，二大妈和三大妈气得脸色铁青，撸起袖子就想跟贾张氏拼了。

　　一大妈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死死拉住她们。

　　她可不能让易中海知道。

　　绝对不能！

　　“别…别冲动！”一大妈声音带着哭腔，她看着贾张氏那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又想到许富贵的威胁和自己的把柄，心里绝望地意识到，今天不出点血是过不了这关了。

　　她咬着牙，把二大妈和三大妈拉到一边，低声急促地商量起来。

　　二大妈和三大妈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事情败露的后果更严重，只能憋屈地同意破财消灾。

　　一番激烈的、压低声音的讨价还价后，双方终于达成了“协议”：三位大妈每人出六块钱，一共十八块，作为给贾张氏的“封口费”。

　　贾张氏拿着那皱巴巴的十八块钱，虽然嫌少，但想到这钱来得容易，而且以后还能靠着这个秘密持续“吸血”，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那包着纱布的脑袋都得意地晃悠起来。

　　三位大妈则像是被割了肉一样，脸色铁青，恶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各自憋着一肚子火和窝囊气，头也不回地回家了。

　　贾张氏美滋滋地把钱揣进怀里，盘算着给她的宝贝大孙子棒梗买点好吃的补补，也扭着肥胖的身子回了家。

　　……

　　南锣鼓巷那头，易中海被满墙的恶毒谣言气得当场昏厥，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引得周围一片惊呼。

　　“哎呀！这不是易师傅吗？怎么晕倒了？”

　　“快！快来人帮忙！”

　　“掐人中！快掐人中！”

　　秦淮茹离得最近，虽然心里对易中海没啥好感，但也不能见死不救。她赶紧冲上前，蹲下身，费力地将易中海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一边用手给他顺气，一边焦急地喊道：“一大爷！一大爷您怎么样？您醒醒啊！快！快帮忙送医院啊！”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准备抬他去医院的时候，易中海体内那微弱的、源自如来神掌的内力，仿佛感受到了宿主濒临崩溃的情绪和身体状态，开始自发地加速运转起来。

　　一股暖流顺着奇经八脉游走，尤其是冲向了他那因为极度愤怒而气血淤堵的胸口和头部。

　　只见易中海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咯”声，堵在胸口的那股浊气竟然被内力硬生生冲开顺了下去。

　　他原本煞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红润（虽然大部分被纱布挡着），紧闭的双眼也猛地睁开了！

　　“呃…”他发出一声呻吟，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还有点气闷，竟然没什么大碍了！

　　“一大爷！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秦淮茹惊喜地叫道，连忙把他扶稳。

　　“没…没事了…”易中海摆了摆手，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有些虚弱，确实不像刚晕倒过的人。

　　他站稳身形，目光再次落到墙上那些刺眼的谣言上，怒火重新开始燃烧，但这次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环视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街坊邻居，知道必须立刻挽回形象。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努力挤出那副惯有的、悲天悯人又带着几分委屈的表情，朗声说道：“诸位街坊邻居！大家伙都看到了！这墙上写的都是什么？这纯粹是污蔑！是诽谤！是有人见我易中海一心为公，讲道德，重集体，看不惯我，所以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抹黑我！”

　　他捶打着胸口，声音带着哽咽（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气）：“我易中海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在一个院里住了几十年，难道心里没杆秤吗？做人呐，不能总想着自己个儿那点私利，要多想想集体，想想街坊邻里的和睦！我易中海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么要求自己的！这上面的脏水，我一滴都不认！”

　　他这番声情并茂的表演，倒是让一些原本就对他印象不错，或者觉得谣言太过离谱的人动摇了。

　　“易师傅说得在理啊…这写得也太邪乎了…”

　　“就是，偷女人内衣？这也太扯了…”

　　“我看呐，八成是得罪什么小人了…”

　　但也有人持怀疑态度，低声嘀咕：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之前在厂里那事…”

　　“帮寡妇？他咋那么热心帮秦淮茹家呢…”

　　易中海耳朵尖，听到了这些议论，心里一紧，知道光靠空口白牙的解释还不够。他眼珠一转，看到了身旁扶着他的秦淮茹，顿时计上心头。

　　他一把拉住秦淮茹的胳膊，对着众人继续说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我知道，空口无凭！这样，我就给大家举个现成的例子！”

　　他指着秦淮茹，语气变得无比“慈悲”：“大家看看！看看秦淮茹！我们院里的好媳妇！丈夫早逝，一个人拉扯着三个孩子，上面还有个婆婆！日子过得有多难，大家想想就知道！我易中海看着心疼啊！所以，我一直都在力所能及地帮衬着她们家！”

　　他挺直腰板，仿佛在做什么庄严的宣告：“就在这里，我当着大家的面表个态！之前我就决定了，要送给秦怀如家半袋棒子面！帮她们渡过眼下的难关！这就是我易中海！这就是我的为人！我家里也不宽裕，能力有限，只能先紧着最困难的一家帮！但这份心，是实实在在的！”

　　他这话说得极其漂亮，既塑造了自己乐于助人、关爱邻里的高大形象，又巧妙地暗示了自己家底不厚，只帮一家，堵住了其他可能想打秋风的人的嘴。

　　果然，这番话一出，舆论的风向立刻发生了转变。

　　“哦…原来易师傅一直在帮衬贾家啊…”

　　“半袋棒子面呢！这可不是小数目！”

　　“看来易师傅真是好人啊…那些谣言肯定是假的！”

　　“就是！谁家坏人会这么帮衬孤儿寡母啊！”

　　当然，也有极个别心思龌龊的，躲在人后小声嘀咕：“帮寡妇…还帮得这么起劲…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但这点杂音很快就被主流的好评淹没了。

　　秦淮茹站在一旁，听着易中海的话，心里先是愕然，随即涌上一阵狂喜。

　　半袋棒子面。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虽然她知道易中海没安什么纯粹的好心，但只要有实惠，管他呢！

　　她连忙配合地低下头，用手背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声音哽咽地说道：“一大爷…谢谢…谢谢您…我妈她…她那么对不住您…您还…还这么帮我们家…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再听到她那软糯感激的话语，心里那份龌龊念头又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他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脸上露出道貌岸然的慈悲笑容，压低声音道：“怀如啊，别说这些见外的话。邻里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这样…晚上…晚上你来一趟地窖，我把棒子面给你。”

　　他特意强调了“晚上”和“地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

　　秦淮茹是何等精明的人，立刻听出了弦外之音。她心里啐了一口，暗骂老色鬼，但脸上却飞起两朵红云（一半是装的），含羞带怯地瞥了易中海一眼，小声应道：“哎…我知道了…一大爷…晚上…晚上我去找您…”

　　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前后脚朝着四合院走去。

　　易中海回到家里，心情复杂。

　　既因为挽回了部分名声而稍稍松了口气，又因为晚上可能的“艳遇”而有些心猿意马。

　　他看到一大妈正心神不宁地在厨房忙活，脸色不太对劲，便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了？跟偷了耗子接了猫尿似的，魂不守舍的。”

　　一大妈被他这突然一问，吓得手一抖，差点把锅铲掉地上，连忙强装镇定，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什么…那啥…饭…饭马上就好了…咱…咱吃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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