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用自己吆喝，放首歌就能涨粉，这买卖划算。

　　轧钢厂四千号人齐上阵，一上午就把厂区积雪清理得干干净净。

　　中午工人们陆续收工，只剩维修班还在检修管道。

　　养猪场那边也清扫完毕，几百头猪又能撒欢跑了。

　　刘光福和阎解放现在各有俩帮手，喂猪打扫都轻松多了。

　　饲料问题也解决了，运输车送来够吃十天的量，就算再下大雪也不怕。

　　腊月二十八下午，厂里格外安静。

　　林丰值完一天班，粉丝值涨了一万多。

　　傍晚回到大院，发现前后院的雪都被扫得干干净净。

　　小风回来啦？听说今天你在厂里值班？三大妈杨瑞华站在家门口招呼道。

　　是啊三大妈，值了一整天班，刚回来。”林丰笑着应声。

　　这时三大爷阎埠贵掀开门帘探出头，眯着眼笑道：小风啊，昨晚你那爆炒肥肠可真绝了，啥时候再做？我准去蹭几筷子。”昨晚他尝过之后就一直惦记着，尤其是那肥肠的滋味，想想都流口水。

　　三大爷，光想着蹭饭可不行。

　　您要是买根肥肠来，我免费给您做，保证跟昨晚一样香。”林丰打趣道。

　　想让三大爷掏钱？那可不容易。

　　阎埠贵摆摆手：我们家其实不爱吃肥肠，我就偶尔尝个鲜。

　　不过你做的确实香，下回再做记得叫我啊。”这老狐狸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自己都舍不得买，尝过一次就惦记上了，还琢磨着下次再去别人家蹭猪大肠吃。

　　林丰了解阎老西的性子，懒得跟他计较，只是笑着摇摇头，拎着包进了中院。

　　棒梗正领着两个妹妹玩耍，傻柱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看着三个孩子嬉闹。

　　张老太太和秦淮茹在水槽边忙着清洗猪大肠。

　　张老太太眼尖，瞧见林丰回来，轻轻碰了碰儿媳妇：“淮茹，林丰回来了。”

　　秦淮茹转过头，冲林丰笑了笑：“小风，下班了？”

　　“是啊，刚回来。”

　　林丰笑着应了声，正要去逗小何晓。

　　“小风，等等，有件事想麻烦你……”

　　秦淮茹系着围裙，搓了搓手，拦住了他。

　　“什么事？秦姐，直说就行。”

　　林丰笑问。

　　秦淮茹抬头看他，发觉林丰婚后气质更沉稳了，笑容依旧俊朗，眼神却不像从前那样灼热，反而多了几分温和。

　　“小风，听三位大爷说，你昨晚做的爆炒猪大肠特别香，他们闻着味儿就找上门了，连傻柱和许大茂都尝了个够。

　　我家分到七八斤猪大肠，可没人会做，浪费了多可惜。

　　前天我婆婆没处理好，我不想再糟蹋东西……所以，想请你教教我。”

　　她语气诚恳，目光真挚。

　　林丰有些意外——这事儿不该找傻柱吗？他可是厨子，又住得近。

　　他瞥了眼傻柱家，正巧刘丽笑着对他点点头，随后“哐当”

　　关上了门。

　　刘丽最近和傻柱闹别扭，听了些风言风语，自然不愿丈夫和秦淮茹多接触。

　　如今傻柱下班就被她拽回家，连小当和槐花都觉得“傻叔”

　　变陌生了。

　　“行啊，秦姐，想学随时找我，让棒梗喊我也成。”

　　林丰爽快答应。

　　“太好了！谢谢你小风！”

　　秦淮茹眉眼弯弯，连声道谢。

　　“邻里之间，互相帮忙应该的。”

　　林丰摆摆手，拎包朝后院走去。

　　院里积雪没过膝盖，他步行去厂里值班，这会儿也是踩着雪回来的。

　　“小风，回来了？”

　　一大爷易中海端着搪瓷缸子，站在门口笑着招呼。

　　一大爷，您回来了。

　　今天厂里组织大扫除铲雪，车间去了不少人，连你们车间主任都带着几十号工人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一大爷肯定不在里头。

　　他可是八级钳工，哪能大材小用去铲雪？林丰打趣道。

　　一大爷听了直乐：八级钳工该铲雪也得铲，我就是没接到通知，不然肯定去。”

　　这时一大妈系着围裙端着盆走出来：小风辛苦啦，这么大雪还去厂里值班。”

　　不辛苦，一大妈，我去的时候雪都停了。”林丰笑道。

　　寒暄几句后，林丰回到后院，看见二大爷正用白菜帮子喂兔子。

　　这兔子是许大茂送的，二大爷一直舍不得吃，养得肥嘟嘟的。

　　二大爷，挺悠闲啊。”林丰凑近看了看兔子。

　　闲着也是闲着。”二大爷抬眼道，小风你看，咱们后院多干净！这都是我带着大伙儿干的。

　　前院三大爷那儿可没收拾利索，墙角还堆着雪呢。”

　　原来二大爷今天组织了许大茂、刘光天和二大妈一起清扫后院。

　　于海棠想来帮忙，被二大妈劝回去了：海棠回屋看孩子吧，这点活儿不用你。”

　　这场大雪让院里人更团结了。

　　中院在一大爷带领下清扫得井井有条，后院虽小但最干净，前院则马马虎虎，可见三位大爷的领导水平。

　　二大爷领导有方啊，以后后院都听您的。”林丰笑道。

　　二大爷连连摆手：可不敢当！你当过副科级的图书馆馆长，我这连班组长都没混上的人哪能领导你？

　　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就是个广播员，在院里还得听您指挥。”这话说得二大爷心里美滋滋的。

　　回到屋里，于海棠接过林丰的包问：中午我送的饭合胃口吗？

　　当然好吃，我媳妇的手艺最棒了。”林丰边洗手边笑道。

　　原来于海棠怕他值班饿着，特意做了饭送去。

　　于海棠从棉袄里掏出一个冒着热气的饭盒时，林丰愣住了。

　　这丫头居然把饭盒贴身揣着，也不怕烫着自己。

　　傻丫头，下这么大雪还跑来送饭？我去食堂随便吃点就行，路上滑别摔着。”

　　没事儿，我穿得厚实，摔不疼。

　　就是想着你在宣传科值班吃不上热乎饭，我心里难受。”虽然孩子都有了，这小两口说起情话来还是腻歪得很。

　　晚饭照例是林丰掌勺。

　　这回他可不敢再做爆炒肥肠了——免得又把那几个馋虫招来。

　　他炖了锅排骨汤，汤多肉少，老人孩子都能喝上口热乎的。

　　这年头能喝上肉汤可是稀罕事。

　　又炒了白菜和辣椒鸡蛋，刚出锅就听见棒梗在门外喊。

　　林叔，我妈让您去教她炒肥肠。”

　　棒梗从小怕林丰，这些年林丰脾气好了才敢亲近。

　　以前他敢偷傻柱家、敢摸许大茂的鸡，唯独不敢碰林丰的东西——被那双笑眼盯着就发虚。

　　告诉你妈先把肥肠洗净切段，我马上到。”林丰笑着揉了揉棒梗的脑袋，吓得孩子一哆嗦，扭头就跑。

　　于海棠蹙眉：秦家找你教做肥肠？

　　昨儿我那锅肥肠连三位大爷都招来了，秦淮茹分的年货正好是副猪下水。”林丰系着围裙解释，就当学雷锋了。”

　　中院秦家灶台前，秦淮茹正守着切好的肥肠。

　　屋里张老太太永远纳着那双做不完的鞋底。

　　麻烦你了小风，我真是笨手笨脚的。”秦淮茹眨着眼睛自嘲。

　　简单，有葱姜油盐就能炒...林丰手把手教着，不一会儿香味就飘满了院子。

　　对门傻柱扒着窗户直咽口水：我过去尝口...

　　话没说完就被媳妇刘丽瞪了回去：你敢！

　　刘丽可以允许傻柱去后院与林丰他们喝酒，也能接受他在前院和三大爷闲聊，唯独不准他去见秦淮茹。

　　不知为何，她对秦淮茹一家充满厌恶。

　　刚结婚时，看到秦淮茹独自抚养三个孩子还要照顾婆婆，刘丽曾对她心生怜悯。

　　但后来发现自家傻柱被秦淮茹利用、压榨，装可怜博同情……种种手段之后，刘丽只觉得自己的男人才是最可怜的。

　　而秦家上下，从老到小全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林丰教会秦淮茹爆炒猪大肠后，虽然她做的味道远不及林丰，但至少不再难以下咽。

　　秦淮茹分到七八斤猪大肠，掌握了这道菜的要领后，剩下的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

　　连傻柱透过窗户都能看出她的进步。

　　三位大爷都称赞林丰乐于助人、无私奉献的精神，却不知道他因此获得了意外收获——粉丝值瞬间暴涨十万！这让林丰大吃一惊。

　　当初救治低血糖休克的大领导时，对方贡献十万粉丝值尚在情理之中。

　　但秦淮茹这个普通寡妇竟也能提供同等数值，实在出人意料。

　　林丰不得不重新评估：如果说大领导是明面上的，那么秦淮茹就是隐藏在这个四合院里的终极。

　　除夕来临，院子里洋溢着喜庆气氛。

　　孩子们最期待过年，能放鞭炮、吃零食、拿压岁钱。

　　大人们则称之为——既要确保全家温饱，又要应付年前讨债的债主。

　　聋老太太穿着孙媳妇于海棠买的新衣服，对着镜子笑得满脸皱纹。

　　林丰也给于海棠置办了得体漂亮的新装，自己则内穿新衣外披军大衣——这是几年前在大领导家下棋赢来的，至今依然挺括有型。

　　小林动穿着新衣服，在一大爷做的小木床里自得其乐地玩着玩具。

　　这小木床是傻柱买了木材，和一大爷亲手打造的。

　　八级钳工的手艺确实不凡，做出的木床既结实又漂亮。

　　小乩，快去叫你二大爷和一大妈来咱家包饺子。

　　今年春节咱们两家人一起过。”老太太精神抖擞地笑着说。

　　好的，奶奶。”林丰应声出门，不一会儿就把一大爷和一大妈请来了。

　　一大妈已经和好了面，调好了馅，连盆都端了过来。

　　林丰给一大爷泡茶，陪他嗑瓜子聊天。

　　老太太、一大妈和于海棠忙着包饺子。

　　刚包了几个，傻柱带着媳妇和妹妹雨水也来了。

　　真热闹啊！风哥、奶奶，今年我们来您这儿过年，不会赶我们走吧？傻柱一进门就大嗓门地笑着问。

　　哪能呢，快进来！让我抱抱我的乖重孙小何晓。”老太太抱着孩子逗弄，瞧这小模样，越来越像傻柱小时候了。”

　　傻柱媳妇刘丽和雨水洗了手也来帮忙。

　　傻柱自来熟地给自己泡了杯茶。

　　三个男人喝茶聊天，女人们包饺子拉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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