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没过几日，一大爷果然推回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引得全院人纷纷围观。

　　“可以啊一大爷，您可是咱们院第三个买车的。”

　　“我还以为许大茂能抢在前头呢，没想到让一大爷拔了头筹。”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许大茂气得扭头就走，砰地摔上自家房门。

　　“易中海这老东西哪来这么多钱？竟敢抢在我前头买车！”

　　许大茂咬牙切齿，“明天我就去买辆更好的，让全院人瞧瞧我许大茂的能耐！”

　　可数数工业券才二十多张，离六十六张还差得远。

　　他明知林丰手里有大把工业券，却拉不下脸去求人。

　　谁知没过几天，林丰竟把自行车转卖给傻柱，自己又换了辆新车。

　　这下彻底点燃了许大茂的怒火。

　　——

　　曾经的许大茂风光无限，下乡放电影总能带回山货分给邻居，是大院里的风云人物。

　　可自从去年林丰弄来五百斤猪肉让全院过年吃肉，口碑便彻底逆转。

　　如今林丰帮邻居们兑换各类票证，更是赢得众人敬重。

　　所有交易都通过傻柱经手，连带着傻柱的人缘也好了起来。

　　要搁从前，就冲他那张得罪人的嘴，根本没人愿意搭理。

　　现在傻柱也有了自行车，乐得天天擦车保养。

　　外人只道是他从林丰手里买的，实则这是林丰送的谢礼——连何雨水都不知道 。

　　起初傻柱执意要给钱，林丰却说这是帮他跑腿换票的奖励。

　　一辆八成新的永久车少说值四五百块，傻柱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

　　林丰清楚，凭傻柱的工资攒钱买车本就不易，何况还有个三天两头借钱的秦淮茹。

　　而对现在的林丰来说，买辆自行车不过九牛一毛。

　　只是这年头讲究低调，林丰便以奖励之名成全了傻柱。

　　如今这车成了傻柱的心头宝，每晚都要推进屋里小心存放。

　　院子里受 的不只是许大茂，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位大爷也坐不住了。

　　如今院里停着四辆崭新的自行车：林丰的、何雨水的、易中海的，连傻柱都骑上了新车。

　　唯独二大爷和三大爷还蹬着两条腿，这让他们脸上实在挂不住。

　　两人暗自发狠，非得置办辆自行车不可。

　　轧钢厂宣传科办公室里，主任正殷勤地给林丰续茶：帮个忙，给弄张自行车票。”

　　主任，票是有，可要一百五十块呢。”林丰面露难色。

　　钱不是问题！主任麻利地掏出一叠钞票拍在桌上，下个月儿子结婚就缺这个，你可一定得帮我！

　　看着主任急得冒汗的样子，林丰只好收下钱：成，我想办法。”

　　于海棠请了长假在家照料父亲。

　　林丰隔三差五就拎着老母鸡、猪排去看望，把老爷子养得面色红润。

　　七月的轧钢厂热得像蒸笼。

　　工人们挥汗如雨时，广播里传来林丰清亮的嗓音，倒像给车间送来缕缕清风。

　　这天李副厂长神秘兮兮地关上门：小林啊，天太热了，工人们接二连三中暑。

　　你看能不能......

　　他吐着烟圈说出请求：一千斤西瓜、五百斤绿豆。

　　要知道62年的京都，这些东西比猪肉还金贵。

　　农村都在种粮食，哪有多少地种这些稀罕物？

　　“李厂长，您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猪肉还能托朋友想想办法，可西瓜和绿豆，实在不好办。”

　　林丰面露难色。

　　这次确实棘手。

　　虽说他有终身复制卡，能复制任何东西，西瓜和绿豆自然不在话下。

　　绿豆还好，颗粒小，数量多点也不显眼。

　　但西瓜不同，同一根藤上结的瓜大小形状各异。

　　要是用复制卡，所有西瓜一模一样，食堂后厨的人能不怀疑？

　　不是林丰不愿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

　　李厂长吐出一口烟，笑道：“小林，我这儿还有张电视票，你先拿着。

　　听说京都马上要进一批电视机，到时候你可以买一台回家看看。”

　　李厂长向来如此，用人时绝不亏待下属，总给些实惠。

　　这年头电视票可是稀罕物，有关系都未必搞得到。

　　就算是大领导家，有电视也不常看——电视台就那么几个，节目半天播半天歇，屏幕一雪花，啥也看不着。

　　没想到李厂长竟有门路弄到电视票。

　　林丰陷入沉思。

　　“李厂长，我先去趟厕所，很快回来，容我再想想。”

　　林丰起身致歉。

　　“去吧，我等你。”

　　李厂长摆摆手，神色轻松。

　　他胸有成竹，料定林丰会答应。

　　林丰出了办公室，确认厕所无人后，打开系统商城快速浏览货架。

　　他想找一种能微调复制卡的商品。

　　还真让他找到了——【微调复制卡】，售价十万粉丝值。

　　属性：可在终身复制卡基础上微调复制品，使其外形各异但性质不变。

　　这宝贝以前没注意，要不是这次被西瓜难住，差点错过。

　　林丰果断买下激活。

　　走出厕所，他试着复制几片树叶——效果极佳！每片树叶纹路色泽都略有差异。

　　“成了！”

　　林丰精神一振，大步返回办公室。

　　“怎么样？为了全厂工人能在夏天吃上冰镇西瓜、喝碗绿豆汤，希望你能克服困难。”

　　李厂长义正辞严。

　　林丰点头：“西瓜和绿豆我来解决，不过价格……”

　　“放心，西瓜市价五分，我给你六分；绿豆六分，给你七分。

　　两天内一千斤西瓜、五百斤绿豆，没问题吧？没问题我现在批条子。”

　　李厂长笑着问。

　　“行，我一定完成任务。”

　　“这才对嘛，小林同志觉悟就是高。”

　　李厂长只问结果，不问过程。

　　林丰拿着批条去财务室领钱，又是财务主任亲自点钞。

　　“小林，九十五块钱，你收好。”

　　财务主任将钞票递给林丰。

　　钱虽不多，意义却不同。

　　看到林丰递来的条子，财务主任便知道，过不了几天，食堂里准能供应西瓜和绿豆汤。

　　如今，他对林丰几乎是无条件信任。

　　因为林丰拿来的每张条子，全都兑现了。

　　“有困难找风哥”

　　——这话在轧钢厂早已无人不知。

　　“小林，西瓜和绿豆什么时候能到？”

　　财务主任擦了擦汗，摇着蒲扇问道。

　　“主任，明天您就等着吧，保准让您吃上西瓜，喝上绿豆汤。”

　　林丰笑着收起钱。

　　“太好了！小林，真是多谢你！”

　　财务主任喜出望外，一想到明天就能尝到清凉解暑的西瓜和绿豆汤，心里乐开了花。

　　明天得多带点钱！

　　这小子，怕不是又要让我破费一整个夏天。

　　“柱子，明天多带些钱，中午食堂有西瓜和绿豆汤，记得带个水壶，给雨水也捎点回去。”

　　下班路上，林丰与傻柱并排骑着自行车，随口提醒道。

　　“啥？风哥，真的假的？你又给厂里弄到西瓜和绿豆了？”

　　傻柱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信我的，准没错。”

　　林丰笑而不答，傻柱却立刻会意。

　　“成！明天我多带钱，买些回去让雨水也解解暑。”

　　傻柱乐呵呵地答应。

　　回到大院，林丰又将消息告诉了一大爷易中海。

　　“小风，你可真有本事，连西瓜和绿豆都能搞到，这下工人们有福了。”

　　一大爷眼前一亮，连连称赞。

　　作为车间骨干，他正为工人中暑发愁。

　　西瓜和绿豆能解暑，可这年头想大批量弄到，难如登天。

　　没想到，林丰竟解决了这个难题。

　　“小风，这消息你还告诉谁了？二大爷和三大爷他们……”

　　“三大爷我一进门就说了，至于他舍不舍得买，就看他自己了。

　　待会儿我再告诉二大爷，咱们大院有福同享。”

　　林丰笑道。

　　一大爷满意地点点头。

　　“好小子，有格局，有远见！在厂里好好干，将来前途无量。”

　　他越看林丰越顺眼。

　　原本属意傻柱养老，可傻柱的工资全被秦淮茹攥在手里，让他心里没底。

　　秦淮茹家就像个无底洞，填不满。

　　以前他没少接济，送棒子面、白面，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张老太总怀疑秦淮茹和一大爷关系暧昧，背地里说三道四。

　　一大爷有口难辩，明明是好意却惹来闲话。

　　一大爷和一大妈正为养老发愁，见林丰对聋老太太孝顺，对傻柱兄妹关照，对许大茂严厉，对秦淮茹保持距离。

　　林丰在厂里人缘好，本事大。

　　一大爷琢磨着，将来或许能指望他养老。

　　等聋老太太百年之后，林丰就孤身一人了。

　　把积蓄和退休金都给他，让他给自己和老伴送终，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因此，一大爷格外维护林丰。

　　车间里谁要说林丰坏话，他立马训斥。

　　这么好的孩子，可不能让人毁了。”

　　小风，柱子知道这事吗？一大爷问。

　　除了林丰和聋老太太，他最关心的就是傻柱。

　　早知道了，我让他明天给雨水带西瓜和绿豆汤。”林丰笑道。

　　你们哥俩感情最好。

　　快回去吧，别让老太太惦记。”一大爷笑着说。

　　林丰推着自行车去了后院。

　　秦淮茹透过窗户偷看两人谈话，好奇他们说了什么。

　　妈，我想吃西瓜。”棒梗写作业时突然说。

　　妈，我也要！小当立刻附和。

　　妈，西瓜......小槐花奶声奶气地学舌。

　　写作业！哪来的西瓜？秦淮茹烦躁地说。

　　天热加上心烦，她没好气地解释：西瓜五分钱一斤，一个要四五毛，咱家吃不起。”

　　明天食堂有西瓜和绿豆汤？小风，消息可靠吗？二大爷喝着酒问。

　　刘光天和刘光福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花生米却不敢动。

　　绝对可靠，二大爷。”林丰说完就要走。

　　二大爷这才反应过来：西瓜和绿豆汤是你弄来的吧？明天工人们有口福了，谢谢你啊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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