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再说了，他现在也没胆量招惹何雨柱，只能灰头土脸地溜走。

　　最近红星轧钢厂正筹备与合营养殖场合作，但由于规模太大，采购计划一直搁浅。

　　身为副厂长的何雨柱得知后，决定自己出手。

　　他再次来到海淀农村，这回有孟小枣的父亲做向导。

　　副厂长您太客气了！孟爸热情相迎，

　　小枣能有出息，全靠您提携。”

　　何雨柱笑着摆手：

　　是小枣自己机灵，雇主才这么喜欢她。”

　　说着递上准备好的礼物。

　　孟爸看到礼盒，笑容更灿烂了：

　　这怎么好意思，该是我们孝敬您才对。”

　　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何雨柱顿了顿，

　　孟爸会意道：有事您尽管吩咐。”

　　何雨柱拍拍手：

　　其实是想请您帮个忙。”

　　我想办个养殖场，但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怕人家不愿意租给我。”

　　孟爸一听乐了：

　　这事包在我身上！

　　“何副厂长，您太客气了。

　　我在这儿住了大半辈子了。”

　　“您要信得过我，我这就去帮您说和说和，保准让那家人把场地租给您。”

　　何雨柱紧紧握住孟父的手。

　　“真是太感谢了。”

　　“我正发愁没门路呢。”

　　“您放心，我这就去跟他们商量。”

　　何雨柱在孟家等着。

　　不多时，孟父便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两人一起去见了那户人家，还悄悄备了些见面礼。

　　对方见何雨柱如此懂礼数，当即爽快地答应了。

　　这可把何雨柱乐坏了。

　　与海淀乡亲们搞好关系果然重要。

　　他深知这是未来的趋势，当场就要签长期合同，还掏出了定金。

　　对方见何雨柱如此痛快，不像之前那些犹豫不决的看客，终于松了口气。

　　毕竟他们也要过日子，迟迟定不下来实在煎熬。

　　顺利盘下养殖场后，何雨柱心满意足。

　　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浪费，他立即将鸡鸭统统挪进空间。

　　广阔的空间里灵气充沛，牲畜长得快，产蛋量也高。

　　何雨柱一有空就往里添置好东西，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

　　“媳妇，多吃点。”

　　“专门给你买的，得补充营养。”

　　“要是瘦了，我可要心疼的。”

　　自从合作养殖场后，何雨柱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肉食。

　　关小关却皱着眉头推开：“孕吐难受，不想吃。”

　　何雨柱举着鸡腿追，关小关绕着院子躲，小两口的甜蜜模样惹得邻舍艳羡。

　　三大爷刘海中刚出门就看见这扎心一幕，尤其盯着那只金黄酥脆的鸡腿直咽口水。

　　“柱子，这鸡哪弄的？”

　　四大爷阎埠贵也凑过来：“这年头谁家敢天天吃肉？不怕惹祸上身？”

　　许大茂不知从哪儿蹦出来：“二位大爷别劝了，人家要找死，拦着干嘛？”

　　这段时间何雨柱家的肉香就没断过，不仅不避讳，还整天拿着鸡腿招摇过市。

　　邻居们都嘀咕，怕不是上次抄家把他 疯了，现在破罐子破摔。

　　何雨柱听着这些闲话，反而狠狠咬了一大口鸡腿，吃得满嘴流油。

　　几人正说着话，刘海突然插嘴道：许大茂你皮痒了是吧？净会挑事。”

　　柱子，许大茂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这么张扬容易招人惦记。”三大爷语重心长地说。

　　何雨柱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只要您几位不眼红，我就过得安稳。”

　　关小关笑嘻嘻地附和：可不是嘛，只要三大爷、四大爷和许大茂都好好的，咱们日子就好过。”

　　媳妇说得好！何雨柱竖起大拇指。

　　这一番话把几人呛得说不出话来。

　　你这纯粹是胡说八道。”许大茂涨红了脸，谁稀罕眼红你？说得好像谁没吃过肉似的。”虽然现在吃不上，但以前总归是吃过的。

　　何雨柱擦了擦嘴解释道：我最近开了个公私合营的养殖场，一半国有一半 。

　　吃自家养的鸡总没问题吧？

　　这么一说倒是合情合理。

　　众人惊讶地面面相觑，没想到何雨柱竟不声不响搞起了养殖场。

　　难怪他家总飘出肉香，大家只能在家里闻着解馋。

　　看着何雨柱顿顿有肉吃，大伙儿羡慕得直咽口水。

　　如今的肉食可是稀罕物，他们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何雨柱大快朵颐。

　　与此同时，由于棉花需求激增，国棉厂不得不日夜赶工。

　　厂里近八千名女工三班倒，纺织机昼夜不停。

　　为了让工人们保持体力，厂领导决定提高伙食标准，给工人们补充营养。

　　消息传到红星轧钢厂杨厂长耳中。

　　听说国棉厂每天要两千斤猪肉，而且不要肉票。

　　可眼下市场肉源紧缺，国棉厂孙厂长正为此发愁。

　　肉联厂的吴领导主动找上门来：孙厂长，我们肉联厂正好能提供你们需要的肉类，不如合作？

　　太好了！孙厂长拍手称快，我正为这事发愁呢，咱们就这么定了。”

　　两人握手言欢之际，吴领导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孙厂长，我们库存可能不太够，您看能不能减少些需求量？

　　吴领导打得一手好算盘，既不愿放过国棉厂的订单，又想保住其他项目的供应。

　　他打算让国棉厂减少每日猪肉需求量，这样两边都能兼顾。

　　可他没想到孙厂长早就算得清清楚楚——国棉厂八千女工，每人每天二两五的肉，加上家属，两千斤已是底线。

　　吴领导这一压，意味着有些人分不到肉了。

　　孙厂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吴领导，刚谈妥的事就变卦，不合适吧？

　　吴领导慌忙道歉：对不住，我也是才想起来……若不减量，供应实在吃紧。”

　　这话听得孙厂长冷笑连连。

　　肉联厂想两头通吃，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既然您这么说，这生意不做也罢。”孙厂长甩手就走，国棉厂不缺钱，还怕买不到肉？

　　消息传到杨厂长耳中，他乐得直拍大腿——正愁没机会插手这笔大买卖。

　　可一天两千斤的缺口让他犯了难，急忙召集众人商议。

　　新上任的张副厂长提议：不如只供应部分，让国棉厂自己解决剩余？

　　杨厂长直接否决，要能减量，人家早跟肉联厂合作了！

　　聂副主任又献计：要不联系新养殖场？

　　杨厂长皱眉沉思片刻，还是摇头。

　　“我叫你们来是商量对策，不是让你们把项目推给别人。”

　　“要是这样，我还需要你们做什么？”

　　聂副主任顿时面露尴尬。

　　张副主任开口道：

　　“厂长，要不我们找几家肉联厂，转包给他们赚差价？”

　　这主意虽不错，但流程繁琐，还得挨家收钱，反而让事情更复杂。

　　杨厂长再次否决：

　　“不行，太麻烦。”

　　“再想别的办法。”

　　接连三个提议都被驳回，会议室陷入僵局。

　　这时，许大茂觉得机会来了。

　　下放车间这么久，是时候重回办公室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厂长，我有个想法。”

　　杨厂长看向他，想起他一向点子多，便点头示意。

　　许大茂搓了搓手，兴奋地站起来：

　　“咱们承包个养殖场，直接为国棉厂供应肉类。”

　　“你这等于没说。”

　　“轧钢厂采购本就困难，能办早办了，还用等你提？”

　　“何况现在根本来不及。”

　　“你动动脑子。”

　　还没等许大茂实现离开车间的美梦，就被杨厂长训得哑口无言。

　　他缩了缩脖子，悻悻坐回座位。

　　刘海中见状赶紧起身表现，同样遭到否决。

　　众人争论激烈，唯有何雨柱一言不发。

　　他默默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喂，你们有现货吗？”

　　“每天两千斤的量。”

　　“有货？”

　　“好，就在你这儿订了。”

　　“多谢。”

　　放下话筒，他平静地说：

　　“解决了。”

　　短短几句话，竟化解了所有人的难题。

　　全场震惊。

　　这就搞定了？

　　何雨柱一个电话就办成了？

　　太厉害了吧！

　　许大茂气得肝疼——自己提建议挨骂，何雨柱却轻松立功。

　　凭什么倒霉的总是他？

　　他攥紧拳头，却无话可说。

　　杨厂长将信将疑：

　　“大家都没办法的事，你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许大茂跳起来指着何雨柱：

　　“你的养殖场刚起步，哪来这么多肉？”

　　“你骗谁呢？”

　　何雨柱轻笑：

　　“我骗你干嘛？”

　　“这是轧钢厂的事，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还是说你能代表厂里？”

　　“你......”

　　这话太重，许大茂立刻蔫了。

　　……

　　消息很快传到肉联厂吴领导耳中。

　　“什么？他一个人搞定了？”

　　吴领导满脸质疑，2000斤可不是小数目。

　　“领导，消息属实。”

　　“竟有人敢截我的生意？”

　　吴领导冷笑一声，重重摔下文件大步离去。

　　穿过红星轧钢厂大门时，杨厂长匆忙迎上来：“吴领导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听说你们能日产2000斤肉？”

　　吴领导似笑非笑。

　　杨厂长笑容微滞：“您消息真灵通。”

　　会议室里茶香袅袅，吴领导环视众人：“实不相瞒，今天有事相求。”

　　“您尽管吩咐。”

　　“我们肉联厂最近缺口500斤，想请贵厂每日调剂。”

　　吴领导突然拍手，“国棉厂的订单接得，我的接不得？”

　　最后一句话像块巨石压在众人心头。

　　轧钢厂干部们面面相觑时，何雨柱已拿起话筒：“喂？再加订500斤...好，说定了。”

　　挂断电话的他转向吴领导：“明天起，专人给您送去。”

　　三记无形的惊雷炸响在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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