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心中暗嗤这女人厚颜，何雨柱明明避之不及，居然还来纠缠。

　　胡说！我是问柱子需不需要帮手。”秦淮茹耳根发烫。

　　先前软磨硬泡才在娄晓娥的老莫餐厅求得洗碗工职位，偏被故意刁难让回家等通知。

　　死对头的打压让她失业的日子更难熬。

　　于莉懒得争辩：我去买奶茶，你随意。”

　　等等，一起进去。”

　　正合于莉心意——有秦淮茹挡在前面，总好过独自被何雨柱轰出门。

　　两人各怀心思踏入聚仙楼，却被眼前景象震住。

　　大厅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于莉心里泛酸，秦淮茹则急着寻找何雨柱，拦住传菜员：你们老板呢？

　　不在。”

　　去哪儿了？

　　我们哪知道。”传菜员匆匆离去。

　　秦淮茹攥着饭盒踌躇。

　　小当饿着肚子央求带荤菜回家，她才硬着头皮出来，如今却连人都见不着。

　　于莉已挤向奶茶窗口。

　　队伍蜿蜒至街面，她不耐烦地 人堆，立即引发不满：

　　有没有素质？看不见在排队？

　　我排了一个钟头，大家都往前挤算了！

　　吵嚷声中，于莉纹丝不动。

　　戴绒线帽的大妈突然揪住她衣领：滚后面去！

　　“挤什么挤？后面排队去！”

　　于莉猝不及防被大妈扯住衣袖，踉跄着跌出队伍。

　　“拽我衣服干嘛？”

　　她甩开手瞪眼。

　　大妈叉腰训斥：“大伙儿都规规矩矩排队，就你搞特殊？”

　　围观群众立刻帮腔：

　　“大妈做得对！”

　　“要向大妈学习！”

　　于莉嗤笑出声：“买杯奶茶还扯上思想觉悟，真逗。”

　　她气得扭头就走，身后传来一片哄笑。

　　刚离开队伍，于莉瞥见前方的秦淮茹，眼睛一亮追上去：“淮茹姐，等等！”

　　秦淮茹转身打量她空着的双手，心下奇怪——开饭馆的于莉怎会舍不得买奶茶？

　　“听说要五块钱一杯呢，”

　　她搓着围裙边，“够我们家吃十天青菜了。”

　　“再省也不能苦孩子呀。”

　　于莉亲热地挽住她胳膊，“帮我带一杯成不？”

　　“你自己咋不买？”

　　“我有急事嘛。”

　　于莉压低声音，“帮我这个忙，回头给你捎斤炸花生。”

　　秦淮茹瞥了眼望不到头的队伍。

　　婆婆的骂声仿佛已在耳边炸响，可那油汪汪的花生米......

　　“这多不好意思......”

　　她假意推辞。

　　“就当救我个急！”

　　于莉把热乎话说了个遍，又偷瞄队伍旁当起执勤员的大妈——这架势，她是断不能再回去丢脸了。

　　“成吧。”

　　秦淮茹终于“勉为其难”

　　点头，“回头还在这儿找你。”

　　半小时后，秦淮茹捧着奶茶直捶后腰：“可算买着了，跟抢年货似的！”

　　于莉急忙核对杯身标签：“是焦糖烧仙草没错吧？”

　　她刚才在店外海报见过这新品名字。

　　“是，不会错的，你都说多少回了。”

　　于莉向来多疑，这点小事还能办砸不成？

　　她接过奶茶笑道，“谢啦，咱们顺路，正好去街角那家副食品店买点花生。”

　　“他家炸花生是一绝，我家老阎总买来下酒。”

　　“你家不是开餐馆的吗？还缺这点花生？”

　　“那是椒盐味的，别处做不出来。”

　　“学会了自家做多方便。”

　　于莉抿嘴一笑，“哟，挺机灵啊，想偷师？”

　　“这哪算偷师？就像一大妈的腌笋，我婆婆尝过就自己琢磨出来了。”

　　于莉暗叹这家人真能耐，整条巷子的吃食都被她们摸透了。

　　副食店里称了两斤花生，分给秦淮茹一斤。

　　“这怎么好意思...”

　　秦淮茹嘴上推辞，手却早接过了牛皮纸袋。

　　于莉一回家就瞧见阎解成在厅里嗑瓜子，啪地把奶茶往桌上一搁。

　　“奶茶弄好了？”

　　“好了好了。”

　　阎解成扔了瓜子凑过来，“又买新款了？”

　　于莉横他一眼，“尝尝鲜，看看到底是什么神仙味道。”

　　吸管戳进去猛吸一口——

　　滋溜！滋溜！

　　她突然瞪圆了眼睛，整个人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这滋味！珍珠奶茶根本没法比！

　　软糯的料子滑过舌尖，恍惚有金光在口腔炸开。

　　噗通！噗通！像过年放烟花！

　　绝了！

　　这哪是饮料？分明是琼浆玉露！

　　......

　　“好喝不？”

　　阎解成眼巴巴地问。

　　“绝了！就是吃不出里头黑乎乎的是啥。”

　　于莉急吼吼地用吸管挑出块颤巍巍的黑冻，放在掌心端详。

　　阎解成刚嘬了半口，门铃突然响了。

　　第二位顾客！开业几天才卖出一杯的奶茶店啊！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笑容堆了满脸：“小姑娘要奶茶吗？”

　　门口站着个捧奶茶杯的少女，阎解成笑容顿时垮了——正是今早唯一的主顾。

　　该不会出问题了吧？

　　“叔叔...我想退钱。”

　　“退？！为啥？”

　　“不好喝...还贵...”

　　阎解成气得太阳穴突突跳，最后那点自尊被碾得粉碎。

　　唯一的客人竟然嫌他的奶茶难喝？

　　“售出概不退换！”

　　于莉这时叉着腰过来了，眼睛一瞪：“喝过的还想退？没这规矩！”

　　三块钱一杯的奶茶，对穷人家姑娘来说确实是笔不小的开销。

　　如今羊肉才卖两块八一斤，这三块钱都够炖一大锅香喷喷的羊肉了！

　　可这奶茶是她自己掏钱买的，又没人逼她。

　　她心疼那小姑娘，谁又来心疼她？

　　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阎解成像赶乞丐似的挥着手。

　　于莉斜眼瞥了瞥那寒酸的小姑娘，眼神里满是轻蔑——买不起就别逞强，买了还想退？真当这儿是善堂不成？

　　她懒得再多费口舌，转身回屋继续享用她的奶茶。

　　小姑娘见老板赶人，知道退不成了，只好攥着奶茶离开。

　　这些全都落在了路过的何雨柱眼里。

　　从这个角度，店门口的争执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小姑娘孤立无援的模样，让他想起了当年带着妹妹讨生活的艰辛。

　　这场景仿佛一根刺，扎得他眼眶发热。

　　他本想上前问个明白。

　　趁着阎解成进屋的空档，何雨柱蹬着自行车追上了小姑娘。

　　小妹妹，怎么要退奶茶呢？

　　小姑娘回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大哥，又低头瞅了瞅手里的杯子。

　　我......突然不想喝了......

　　是不是觉得太贵了？何雨柱猜想她可能是冲动消费后后悔了。

　　看那身补丁衣裳，家里条件想必困难。

　　花三块钱买奶茶确实奢侈。

　　小姑娘戒备地盯着陌生人，闭口不答，抱着奶茶快步走开了。

　　见对方警惕性这么高，何雨柱知道问不出什么，目送她往北大街走去，自己则转向东直门。

　　他习惯骑车时思考问题。

　　小姑娘的事给他提了个醒：该好好规划奶茶生意了。

　　定价高昂注定顾客有限，店里九成买主都是同行，剩下的也是手头宽裕，追求小资情调的。

　　但他真正的算盘是通过同行竞争打开市场，再发展加盟店，打造自己的奶茶品牌。

　　毕竟单靠零售发不了财，加盟费和品牌溢价才是大鱼。

　　这些天他一直在琢磨这事，只等时机成熟就动手。

　　想着想着，车轮转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胡同口。

　　拐弯时迎面撞见秦淮茹。

　　何雨柱闷头骑进大院没吱声。

　　柱子！秦淮茹小跑着追上来，上哪儿去了？语气里透着埋怨。

　　秦大姐，我还得跟您报备行程？他锁好车就要走。

　　急什么！秦淮茹堵在院当中，有正事问你——你说怪不怪？于莉让我替她买奶茶，自己死活不肯露面。”

　　什么时候？

　　就刚才啊！我刚从你店里回来。”秦淮茹压低声音，她为啥这么怕你？虽说白赚了斤花生米该保密，可她实在好奇于莉躲着何雨柱的原因。

　　何雨柱暗自庆幸此刻不在店里，否则又要被秦淮茹顺手牵羊。

　　如今他早已和秦淮茹撇清关系，自己可不是剧情里那个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傻柱子。

　　你说是为什么呢？

　　秦淮茹不依不饶地追问。

　　何雨柱只想快点打发她走：于莉上次来我店里偷学技术，被我当场抓住，自然没脸再来。”

　　这次于莉买的是烧仙草焦糖奶茶，分明是想偷学他的新品配方。

　　不过何雨柱丝毫不担心——就算于莉喝到倾家荡产，也绝对 不了烧仙草的秘方。

　　这技术是现代社会的产物，她根本无处偷师。

　　正当何雨柱准备回家看孩子时，余光瞥见岳母提着大包袱走来。

　　妈您来了！他连忙迎上去。

　　关妈将沉甸甸的奶粉包袱递给他：可累坏我了。”

　　秦淮茹见状想帮忙，却被关妈冷眼拦住：不用，有柱子呢。”那嫌弃的目光刺得秦淮茹转头就躲进了屋。

　　屋里三个宝宝被专业育儿嫂照顾得白白胖胖，两个月大却像四个月般结实。

　　关妈抱着外孙爱不释手：柱子，把我包拿来，有你的好东西。”

　　原来是新办的营业执照。

　　何雨柱喜出望外：妈您太厉害了！虽然岳母性子强势，但在正事上从不含糊。

　　还有这个。”关妈又变魔术般掏出个盒子，正是何雨柱急需的阀门。

　　婴儿的啼哭突然响起，关妈箭步冲进里屋：哎呦宝贝饿了吧？那宠溺劲让关小关都常抱怨母亲偏心。

　　临走时，何雨柱给岳母装了些空间出品的熟食。

　　关妈惦记着给老伴做饭，拎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地走了。

　　何雨柱家里添置了冰箱，从空间取出的熟食可以冷藏保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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