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谁让他们前些日子确实做了亏心事呢。

　　见众人不语，何雨柱提高嗓门：要看电视也行。

　　屋里小，就在院子里看吧。”他太了解这些邻居了，要让他们进屋，门槛都得踩坏。

　　在院子看也行啊！犄角旮旯都成！众人哄笑着四散回家搬凳子。

　　孩子们跑得飞快，大人都拽不住。

　　趁这工夫，何雨柱请易忠海帮忙：一大爷，劳驾搭把手搬电视。”

　　好嘞。”

　　两人支好电视机，摆上大桌子。

　　孩子们早就抢好了座位。

　　上学都没见你们这么积极。”

　　可不，听说看电视比马跑得还快。”

　　连大人们都难掩兴奋。

　　何雨柱把老太太请来，安排何大清、何雨水和易忠海夫妇就坐。

　　很快全院老少都到齐了。

　　干坐着实在尴尬，何雨柱提议：大伙都端着饭来看电视，不如把饭菜端出来一起吃？过年不就图个热闹？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动弹。

　　有人嘀咕：我家的菜凭什么拿出来？还有人附和：就是。”毕竟这年月，过年能吃点荤腥都不容易。

　　众人一下子被将了军，自家的菜色普通的拿不出手，带荤的又心疼。

　　阎埠贵低着头不吱声，空气顿时凝固了。

　　敢情都想白嫖我家电视是吧？何雨柱冷笑卷袖就要搬走电视机，易中海急忙按住：都搬出来了再收回去多跌份，别和他们计较。”

　　何雨柱冷眼扫过众人。

　　一大妈见状赶忙端出饭菜：老阎还发什么愣？不上桌啊？

　　何雨柱早注意到阎埠贵的沉默。

　　这老算盘精怎么可能痛快答应？让他匀菜出来怕是要了老命。”四大爷，他敲敲桌子，看您年纪大给个面子，电视随便看。

　　但没添菜的——他指了指满桌菜肴，甭想动筷子。”

　　阎埠贵脸上挂不住，甩手就走。

　　刘海中正缩着脖子装透明，被何雨柱点名后慌忙摆手：家里灶上还炖着汤...话没说完就窜回屋。

　　他攥着所剩无几的存粮咬牙：自己都舍不得吃，凭什么便宜别人？

　　电视机咯吱作响，欢快的女声划破夜空。”快看！人在盒子里动呢！真亮堂！满院欢声笑语中，鞭炮声此起彼伏。

　　小槐花的摔炮噼啪炸响，大孩子们举着彩珠筒追逐。

　　刘海中扒着门缝窥视，院里飘来的肉香惹得他肚子直叫。

　　阎埠贵在屋里转圈，窗外传来何雨柱的笑骂：三大爷家的腊肉够味儿！两人对视一眼，喉结同时滚动了一下。

　　这烟花鞭炮可不便宜，连他们这样的长辈也很少舍得买这么贵的。

　　听着外头的喧闹声，两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电视机传来的声响格外刺耳——他们在这院里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正经看过电视呢。

　　屋里咋这么冷？

　　瞧他们桌上，菜可真丰盛。”

　　刘海中眼睛一亮，红烧肉、铁锅炖鸡、烧鸭......比他家的伙食强太多了。

　　两人心里顿时不是滋味。

　　看着自家桌上那盆寡淡的炖菜，刘海中突然扯着嗓子喊道：柱子！我端个热菜来，大伙儿一块吃啊！他扭动着胖身子从人群中挤出来。

　　何雨柱慢悠悠回道：三大爷费心了。

　　我们都快吃完了，您当初不是说要回家吃吗？

　　刘海中顿时涨红了脸。

　　另一边阎埠贵也被家人埋怨得坐不住，见刘海中碰了钉子，端着菜进退两难。

　　这时聋老太太开口了：要上桌也行，拿瓶好酒来！小刘家的茅台，小阎家的古巴糖，都拿来！

　　围观邻居们起哄：就是！舍得拿好东西才能上桌！

　　刘海中浑身僵直，阎埠贵冷汗直冒——这可都是他们的心头肉啊！

　　易忠海催促道：还吃不吃？赶紧的！

　　两人只得咬牙回家取来珍藏。

　　看着好酒好烟被乡亲们哄抢一空，他们心疼得直哆嗦。

　　啧啧，这酒真带劲！

　　多谢三大爷四大爷破费！

　　此起彼伏的道谢声像刀子般扎在两位大爷心上，老脸皱成了苦瓜。

　　这些东西他们早就备好了，专门留着过年享用。

　　如今却落入他人之口，心里实在窝火。

　　他们懊悔当初没坚持反对意见，或许何雨柱就不会让他们拿出这么多好东西。

　　真是哑巴吃黄连！打落的牙齿只能往肚里咽！

　　刘海中强撑笑脸，硬是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没事，你们吃得尽兴就好，我们也跟着高兴。”

　　对对，你们吃了就好。”

　　何雨柱瞧着阎埠贵和刘海中那副心疼的模样，暗自窃喜。

　　这就对了！有福同享嘛！年夜饭就该热热闹闹一起吃！电视也要一起看！

　　好了，三大爷、四大爷，给您二位让座。”

　　快来用饭吧。”

　　......

　　本应各自分开吃的1966年除夕宴，如今变成了全院团聚的年夜饭。

　　何雨柱脑海中忽然响起久违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改变剧情，时代进度加快三个月，获得储物空间扩容技能，并得到额外奖励礼包】

　　何雨柱内心狂喜。

　　他细数着，这已经是第八次加速三个月，再有两回就能让系统升级。

　　痛快！

　　【开启奖励礼包，恭喜宿主获得五粮液2】

　　【请继续努力！】

　　方才他还惦记着这美酒，馋得不行。

　　没想到系统如此贴心，真就给他送来了。

　　柱子，乐什么呢？嘴都咧到耳朵根了。”何大清问道。

　　没啥，就是三大爷和四大爷带来的酒太香了，心里美得很。”

　　阎埠贵：......

　　刘海中：......

　　都这时候了，何雨柱还不忘揶揄两位大爷。

　　......

　　大年初一，院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几个孩子早早就穿好新衣在院子里撒欢儿。

　　按老规矩，初一这天孩子们都要挨家拜年讨红包。

　　多数人家都会多给些压岁钱，图个吉利。

　　大爷爷新年好，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小当和槐花几个孩子憋了一肚子吉祥话，就为多讨几个红包。

　　这年头不兴说恭喜发财，越穷越光荣。

　　好好好，快起来吧。”

　　二爷爷，祝您全家平安，天天开心。”

　　哎，好孩子快起身。”

　　这时院门口溜进来个垂头丧气的身影。

　　哟喂，大伙快瞧瞧这是谁回来了。”

　　许大茂，你回来啦？

　　许大茂本就臊得慌，本想悄悄溜回家，没成想又被何雨柱揪住。

　　关你什么事？

　　都是一个院的，关心两句怎么了？

　　你那叫关心？分明是来看笑话的！

　　这话说的，你是什么人，街坊们不比我有数？

　　四周顿时响起哄笑。

　　许大茂说不过何雨柱，扭头就要走。

　　这就回啊？屋里又没人，回去干啥？

　　媳妇娄晓娥跑了，膝下无儿无女，连灶台都是冷的。”

　　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三样你一样不占，回去图啥？

　　何雨柱专挑许大茂痛处戳。

　　傻柱你！呸！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

　　许大茂刚抬脚，突然听见动静，回头一看还真发现了什么。

　　“何雨柱，你家这电视机哪儿弄来的？”

　　一眨眼的工夫，何雨柱屋里就多了台电视机，以他家的条件，哪买得起这么金贵的东西。

　　现在这年头，电视可不是随便谁都能买到的。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突然扯开嗓子嚷嚷起来：“一大爷、三大爷、四大爷，都出来瞧瞧！”

　　“有人搞歪门邪道，拿东西腐蚀群众！”

　　这年头可是要命的大罪，分分钟要吃牢饭的。

　　许大茂这嗓门一亮，整个院子都给惊动了。

　　不一会儿全院大会就开了起来，几位管事大爷全到齐了。

　　一大爷沉着脸问：“许大茂，你刚才说的什么名堂？”

　　“我要举报！”

　　许大茂跳着脚说，“何雨柱家那电视机来路不正，肯定是 弄来的电视机票！”

　　院里人听着直撇嘴——还当是什么大事呢。

　　何雨柱嘴角一扯，早就料到许大茂翻不出什么浪花。

　　许大茂说完就等着看热闹，结果大伙儿都没动弹。

　　“你们倒是抓人啊！”

　　他急得直跺脚。

　　二大爷冷笑着说：“许大茂，你是嫌在里头没待够是吧？这电视机是供销社王主任送的，昨儿我们都问清楚了。”

　　“上头还有题词呢！”

　　许大茂死活不信何雨柱能有这本事。

　　何雨柱二话不说把电视机搬了出来：“看清楚了？”

　　许大茂凑近了一瞧，电视机外壳上明晃晃印着赠礼单位的落款。

　　他顿时像被雷劈了似的愣在原地——何雨柱居然搭上了供销社总社的关系！那可是顶天的大领导！

　　许大茂刚回院子就想给何雨柱难堪，结果自己反倒闹了个大红脸，只能灰溜溜地钻回屋里。

　　“跑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别管他，整天就知道找茬。”

　　坐在角落的刘海中盯着电视机，眼睛里直冒绿光。

　　等人都散了，他逢人就嘀咕：“厨子就是厨子，要不是走了狗屎运当上会长，能攀上这种关系？”

　　这些话没多久就传到了何雨柱耳朵里。

　　其实他早察觉刘海中在背后使坏，正琢磨着怎么治治这个老东西。

　　正想着对策，门外响起了徒弟马华的声音：“师傅，您在家不？”

　　“进来吧，屋里呢。”

　　你咋来了？有啥事？

　　马华语气不善地问道。

　　师傅，您就不能盼我点好？哪能天天出事啊。”

　　得了，说不过您。

　　今儿个给您送照片来了。”

　　照片？

　　对啊，您忘啦？上回让我去洗的底片，还给了钱的。”

　　马华边说边把照片搁在桌上。

　　何雨柱低头一瞧，乐了：来得真是时候啊，马华。”

　　马华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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