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何大清倒豁达：正好遛弯钓鱼，轻松自在。”

　　您这么想就对了，何雨柱接过话，年纪大了别太累，儿子不缺您挣的那点钱。”

　　都怪我，何大清懊恼，要是老实待在家，你也不用求阎埠贵，白搭了东西还被他摆一道。”

　　怨不得您，何雨柱压着火气，咱仁至义尽，是阎埠贵不地道！见儿子脸色铁青，何大清没敢再多话——他太清楚何雨柱的脾气，这回绝不会轻饶阎埠贵。

　　可如今儿子是轧钢厂厂长，四九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闹大了影响不好。

　　何雨柱心里早有了计较。

　　他派马华去学校打听，得知看门老头比何大清还年长，顿时明白了：什么年纪大都是托词，分明是阎埠贵中饱私囊没办事。

　　坑我一次卸车轱辘，再敢有下次……何雨柱眼底发冷。

　　当晚他宴请质检局长，恰遇教委会的人在隔壁。

　　寒暄间，何雨柱将众人邀进包厢，桌上很快摆满谭家菜招牌：蒜蓉龙虾、蜂蜜烤鸭，还有新研制的干煸油酥辣爆羊肉，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他从空间取出珍藏的茅台，觥筹交错间，教委会主任惊叹菜色，问起掌勺人。”家父的手艺。”何雨柱举杯笑道。

　　这天何大清照例来聚仙楼转转，虽然儿子何雨柱已经不让老父亲掌勺了，但老人家就是闲不住。

　　何雨柱见父亲只在后厨看看也不添乱，便由着他去。

　　席间他起身对众人说：我去请主厨来陪各位喝一杯。”

　　教委会的人早就想见识谭家菜的传人，闻言都期待地望着门口。

　　不多时，何雨柱领着何大清进来介绍道：这位是家父，也是谭家菜的正宗传人。”

　　众人见是位白发老人，不禁赞叹：老师傅好手艺！这岁数还在灶台忙碌，是为儿子分担吧？

　　何大清朗声笑道：我这是闲着难受。

　　别看我七十多了，翻勺可比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利索。”满座宾客都被逗乐了。

　　老爷子海量！教委会领导起身敬酒。

　　何大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众人见他精神矍铄，都说这老师傅不简单。

　　何雨柱趁机提起：其实给父亲在学校找了份差事，可惜......

　　被辞退了？有人追问。

　　说年纪太大。”

　　教委会领导当即表态：看大门正需要这样硬朗的老人家。

　　到底是哪所学校？

　　何雨柱摆手岔开话题：今天贵客临门，我敬各位一杯。”

　　这次饭局后，何雨柱通过质检局长结识了教委会的朱主任。

　　这天电话响起，对方开门见山：何老板，听说你是彩电研发负责人？现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能不能帮忙......

　　朱主任，现在确实供不应求。

　　您可以联系五一七厂王厂长......

　　他那非要批条不可。”电话那头犯难，你是设计师，总能有办法吧？

　　实在抱歉。”何雨柱婉拒。

　　挂断电话，办公室里的组长不解：设计师都弄不到彩电？

　　他是不愿意帮忙。”朱主任沉着脸放下话筒。

　　“我们其实不熟，就上次在酒楼吃过一顿饭，还是沾质检局的光才认识他的。”

　　“何雨柱可不简单，他不仅是轧钢厂厂长，还经营着聚仙楼酒楼，名下还有家居家养老公司。”

　　朱主任清楚何雨柱在四九城的人脉和分量。

　　他与不少高层领导关系密切，影响力不容忽视。

　　想要结交这样的人，光靠嘴巴说说可不够。

　　“你没注意吗？质检局的人跟他熟得都快拜把子了。”

　　“主任，要不我们找质检局长帮忙牵线？”

　　“找他确实管用，但太麻烦，我想直接联系本人。”

　　“他不是不愿意帮咱们吗？”

　　“那是因为交情不够，如果我们先替他办件事，关系不就有了？”

　　“我们能帮他什么？”

　　“你还记得那天吃饭时，他提过他父亲在学校当门卫，结果没几天就被辞退的事吧？”

　　“记得，你还问他是哪个学校，但他没说。”

　　“那种场合他不好明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对这事挺在意的。”

　　说完，朱主任再次拨通了聚仙楼的电话。

　　上次吃饭临走时，何雨柱给每人发了一张名片。

　　电话接通后，传来蔡晓丽的声音：“您好，哪位？”

　　“请问何老板在吗？”

　　“老板在厂里，您有急事吗？”

　　“我是教委会的，有要紧事找他，能给我他办公室的电话吗？”

　　一听是教委会的，蔡晓丽翻出本子，报出了轧钢厂的号码。

　　记下号码后，朱主任稍等片刻，再次拨通电话。

　　此时，何雨柱正在办公室写材料。

　　电话响起，他拿起听筒：“您好，我是何雨柱。”

　　“何厂长，是我啊。”

　　“哦，朱主任，电视的事我……”

　　“不是电视的事，我想问你，上次你说你父亲被学校辞退了，是哪所学校？”

　　何雨柱恍然大悟：“那天喝多了，随口一提而已。”

　　“你随口一说，我可记心里了。

　　何厂长，到底是哪所学校？”

　　“朱主任，其实不算大事……我托的是大院里的阎埠贵，都是邻居，不想再为难他，估计他也有苦衷。”

　　听到“阎埠贵”

　　这名字，朱主任心里有底了——有名有姓，查起来就容易了。

　　“那天听你说完我就来气，答应了又反悔，这不是耍人吗？何厂长，这口气我替你出！”

　　“真不用麻烦您，这点小事……”

　　“别客气，就这么定了！改天再去酒楼喝两杯。”

　　“荣幸之至，随时欢迎。”

　　挂断电话，何雨柱虽不清楚朱主任要怎么做，但也只能静观其变。

　　另一边，朱主任很快查到了阎埠贵是红星小学的副校长，随即派组长暗中调查。

　　组长直奔红星小学找校长了解情况，回来后向朱主任汇报详情。

　　红星小学曾经聘用何大清做门卫，是阎埠贵向校长推荐的。

　　校长收下一包亲戚给的土特产后同意了这安排。

　　但仅仅过了几天，校长就换了个与何大清同龄的新门卫。

　　院里的主任分析道：这事表面看是何雨柱托阎埠贵办事，实际阎埠贵收了东西却没真心帮忙，否则何大清不会这么快被辞退。”

　　朱主任了解原委后，很快采取了行动。

　　老阎啊，名单已经定了。”校长办公室里，校长对阎埠贵说，这次裁员的重点是保留年轻教师，你这年纪确实...

　　校长您再通融通融？

　　第一批裁员你就该走的，这次实在没办法了。”

　　阎埠贵默默收拾好办公物品，黯然离开了工作多年的学校。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遍大院。

　　刘海中闻讯赶来，假意关心道：老阎，听说你...

　　用不着你假好心！阎埠贵没好气地打断。

　　别这么激动嘛。

　　正好明儿跟我去收废品，我教你认值钱的物件...

　　滚出去！阎埠贵气得直哆嗦。

　　当晚，何雨柱刚进院子就被刘海中拦住。

　　柱子！阎埠贵下岗了！

　　副校长也能被裁？何雨柱故作惊讶。

　　其实他心知肚明——这正是朱主任昨天那通电话的效果。

　　聊了几句，何雨柱便匆匆赶回家中。

　　关小关正在厨房择菜。

　　老婆，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让你这么乐呵？

　　我乐了吗？我觉得挺平常的，就是阎埠贵下岗了。”

　　真的假的？

　　刚回来听刘海中说的，他都知道了，估计全院子都传遍了。”

　　白天关小关要上学，中午不回家，夫妻俩都不在院里。

　　恐怕整个大院就他俩不知道阎埠贵下岗的消息。

　　何雨柱猜想这准是朱主任的手笔，既然人家投桃报李，自己也得有所表示。

　　他给五一七厂的王厂长去了个电话，让留一台电视机，待会有人去取。

　　接着又联系朱主任，告知地址让他立刻去搬电视。

　　朱主任欢天喜地派组长去搬彩电。

　　......

　　何大清闲在家里，总觉得一身厨艺荒废了可惜。

　　琢磨几天后，何雨柱决定给父亲办个厨师培训班，让他教授厨艺。

　　虽然当下政策还不允许，但可以先注册个小规模的。

　　等时机成熟再扩大规模。

　　场地早就备好了——西直门那边有十间闲置的祖产。

　　养老公司用了三间，剩下七间正好派上用场。

　　何雨柱打算用这七间房办学。

　　当时民办学校审批严格，需要教委颁发的许可证。

　　他去找教委会朱主任，对方爽快地给了申请表，嘱咐填好再来。

　　备齐材料后，朱主任很快发放了许可证。

　　接着还要办理劳动局、工商局和税务局的登记手续。

　　有了办学许可，其他证件一周内就办妥了。

　　学校开业时，区里和街道领导都来剪彩。

　　何雨柱任校长，何大清当培训老师，圆了老爷子动动嘴皮子就能赚钱的心愿。

　　街道把刑满释放人员安排到学校当门卫。

　　这人因 罪服刑三年，出来后找不到工作。

　　街道吴大妈来找何雨柱商量，承诺接收这人可以减免一年税收。

　　看在税额优惠的份上，何雨柱答应了。

　　凭着何大清谭家菜传人的名头，加上经济改革初期下岗潮的机遇，

　　西直门这家厨艺培训机构很快吸引了大批失业人员前来报名。

　　一流的硬件设施和师资力量，

　　加上是京城独一份的培训机构，报名者络绎不绝。

　　学员分成五个班，每班二十多人。

　　超乎预期的生源让何大清一个人忙不过来，

　　何雨柱又聘请了两位外地厨师协助教学。

　　何大清当上了受人尊敬的何老师，

　　天天听着学员们恭敬的称呼，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开学时并未提及教授谭家菜，只安排谭家菜传人指导学员烹饪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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