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萧封战神龙,林风更名历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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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吞天魔渊演武场的飞檐时,萧封的风之化身已在云柱中央立了半柱香。观礼台上,桃花仙的指甲深深掐进檀木栏杆,百年前仙盟大会的记忆被龙啸震得翻涌——那时萧封的剑斩落妖鸟,血雨里她看见剑脊刻着二字,此刻这两个字正随着风雾在他腰间无鞘剑上若隐若现。是本尊的分魂。她听见自己喉咙发紧,比百年前...更锋利了。
演武场中央,琉璃神龙的龙尾无意识扫过地面,青石砖裂成齑粉。
它望着云柱里的身影,喉间低鸣渐沉,像是古钟在撞响前的震颤。
杳冥仙退到角落,袖口还沾着三天前吐的金砂,此刻金砂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一串未干的血珠——他终于明白,这头龙根本不屑用七寸弱点,先前的不过是戏耍。
吞天魔宗林啸,见过萧仙师。
传讯符的震颤从袖中传来时,林啸正站在宗内演星阁的星图前。
他捏符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声音通过符纸传出去时仍带着抖:宗...宗门演武场突发异变,不知仙师驾临所为何事?
云柱里的风突然打了个旋。
萧封的目光扫过吞天魔渊的镇兽幡,幡上绣的九只凶兽图腾竟簌簌发抖。兽核炼凶。他开口时,风裹着剑气刮过演武场,观礼台的木牌地断裂,三年前,南疆十万山的兽潮里,有十七头六转凶兽的兽核被取走。
流云仙宗的武弥天猛地抬头。
他作为负责巡查南疆的长老,曾在兽潮后发现兽核缺失的异常,却被各宗推说凶兽自毁。
此刻他额角渗汗,踉跄两步跪在青石板上:回仙师,我等...我等查过,是有修士用禁术......
禁术?萧封的指尖划过剑柄,风雾突然凝出半把剑影,当年苍梧山斩龙,剑痕里渗的龙血能化百毒,却化不开贪念。他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谁教你们用兽核养出这头琉璃神龙的?
演武场的空气骤寒。
琉璃神龙的龙目幽火地炸开,龙首猛地抬起,龙鳞摩擦声像千把刀刃相击。
沈天通望着那道青衫身影,终于明白林风临走前说的该来的人是什么意思——三天前林风摸着龙角说它在等一个能斩开迷雾的人,原来这迷雾,是吞天魔宗、是兽核、是连他都没看透的局。
与...与我宗无关!林啸的传讯符在掌心烫得生疼,他猛地甩出去,符纸地烧作灰烬,是太上长老......话未说完,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喉结滚动两下,狠狠咬住后槽牙。
萧封的风之化身终于转过脸来。
风雾退去半分,露出他眉骨间一道极淡的剑疤——那是百年前斩妖鸟时被妖血溅出的,此刻正随着他眯起的眼睛微微抽搐。林风。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多了丝紧绷,那个杀鸡的摊贩,现在何处?
观礼台一片死寂。
桃花仙的手指松开栏杆,檀木上的掐痕里渗出细血;杳冥仙的金砂抖落在地,发出细碎的声响;沈天通望着龙首下那片碎裂的青石,想起林风离开前塞给他的半块龙鳞,此刻正贴着心口发烫。
他...更名历千帆,去了逍遥客栈。沈天通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萧封的剑影突然凝实三寸。
他望着琉璃神龙脖颈间若隐若现的鳞纹——那纹路竟与苍梧山剑痕的走向分毫不差。原来如此。他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冰碴,有人用龙血养兽核,用兽核饲神龙,最后要借神龙引我来......风雾重新翻涌,遮住他骤然冷肃的眉眼,好一局借刀杀人。
琉璃神龙忽然腾空。
它甩动龙尾扫开演武场中央的残砖,龙爪按在沈天通脚边,龙息掀起他的衣襟:现在知道了?它的声音像金属摩擦,你斩不斩我?
萧封的手按在剑柄上。
无鞘剑发出清鸣,震得云柱里的风都打着旋儿。
暮色中,更夫的梆子声又响起来,这次混着龙啸和剑鸣,显得格外刺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林啸在演星阁里猛地抬头。
他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突然想起三天前林风离开时,怀里抱着个粗布包裹,里面隐约露出半截柴刀的刀柄。
而此刻,演武场上那道青衫身影的指尖,已经扣住了剑柄。
退下。萧封的声音随着剑气劈下,震得观礼台的瓦当簌簌坠落,所有无关人等。
琉璃神龙的龙爪在地面抓出深沟。
它望着云柱里即将出鞘的剑,幽火在龙目里翻涌成海——终于要来了,等了三百年的那道斩龙剑。
而远处,逍遥客栈的灯笼刚刚亮起。
吴信擦着柜台,抬头看见个穿青布短打的年轻人推门进来,腰间别着把裹着红布的柴刀。客官住店?他笑着问。
年轻人摘下斗笠,露出张清瘦的脸,眉眼间带着股说不出的利落:我叫历千帆。
演武场的风突然凝成实质。
萧封的指尖刚触到剑柄,琉璃神龙已先一步震碎脚下青石板,龙尾扫起的气浪将观礼台边缘的桃花仙掀得踉跄——她扶住栏杆时,指甲缝里的血珠正滴在三年前兽核案的卷宗残页上,那页纸被血浸透,隐约显露出龙血引三个墨字。
来啊!琉璃神龙的龙吟震得演武场穹顶落尘,龙爪间腾起幽蓝火焰,你不是要斩开迷雾?
这龙鳞下藏着养它的人的命牌,这龙血里浸着十七头凶兽的冤魂——话未说完,萧封的剑已出鞘三寸。
风刃裹着剑鸣劈在龙颈,竟在鳞片上擦出火星。
沈天通退到观礼台角落,心口的龙鳞烫得几乎要穿透衣襟。
三天前林风塞给他龙鳞时说:若见萧仙师动杀心,便捏碎它。此刻他望着龙首上翻卷的龙鳞,突然明白那半块龙鳞的纹路与萧封剑脊的二字竟有几分相似——原来林风早算出这局里,需要有人为萧封递一把破局的钥匙。
够了。萧封的声音比风刃更冷。
他踏前一步,云柱里的风突然倒卷,将琉璃神龙的龙息凝成冰锥,你替人受过三百年,该醒了。话音未落,整座演武场的风突然汇聚成漩涡,绕着他的剑尖旋转。
琉璃神龙的龙目骤缩——它在这风里闻到了苍梧山的气息,那是百年前斩妖鸟时,剑刃劈开苍穹的味道。
龙尾扫出的气浪撞上风墙,碎成千万道银芒。
萧封的剑终于完全出鞘,二字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他反手挥剑,风刃如匹练般劈向龙腹——那里有片鳞甲颜色略浅,正是三天前林风摸过的位置。
琉璃神龙发出最后一声嘶吼,龙爪在地面抓出深达三尺的沟壑,却终究没躲过这一剑。
血雨落下来时,观礼台一片死寂。
桃花仙望着龙尸逐渐透明的躯体,终于看清龙腹里嵌着的青铜命牌,牌上刻着万毒仙尊四个篆字——原来当年苍梧山斩龙后失踪的魔修,竟用龙血养出了这局。
杳冥仙跪在地上,指尖沾了龙血凑到鼻端,金砂从袖中簌簌落下:是...是龙血淬过的兽核灵气。他突然抬头,眼底泛着狂喜,这血里有...有突破瓶颈的契机!
沈天通捏碎了心口的龙鳞。
淡青色的灵光裹着龙鳞碎屑飘向萧封,后者伸手接住,掌心里的灵光突然凝出半张地图——那是南疆十万山的缩略图,标记着十七处兽核缺失的位置。原来如此。他低笑一声,声音里的冰碴终于化了些,那杀鸡的,倒比我会找线头。
演武场的灵气开始沸腾。
龙尸化作点点金芒,被观礼台上的修士们疯狂吸收。
桃花仙的指尖按在命牌上,突然咳出一口血——命牌上的篆字刺进她的识海,浮现出一行血字:山海域,等你。她猛地抬头,正看见萧封将龙尸核心的兽核握在掌心。
那兽核泛着琉璃色,表面竟有字的浅痕。
仙师!沈天通冲下观礼台,这兽核......
与你无关。萧封将兽核抛向空中,风刃掠过,兽核裂成两半。
里面滚出颗拇指大的珠子,泛着与林风柴刀刀柄相同的红芒。
他盯着珠子看了片刻,突然捏碎,碎光里浮起半句话:千帆过尽,山海将沸......
暮色彻底沉下时,萧封的身影已化作飓风离去。
观礼台上,桃花仙攥着命牌,指节发白;杳冥仙趴在龙血浸透的青石板上,疯狂吸收灵气;沈天通捡起半块兽核残片,上面的字还在发烫——他突然想起林风离开时说的该还的债,总得有人去山海域讨,后颈泛起凉意。
逍遥客栈的灯笼映着历千帆的脸。
他解下腰间的柴刀放在柜台,红布滑落半寸,露出刀柄上暗红的纹路——与萧封捏碎的珠子,竟有七分相似。
吴信擦着酒坛的手顿住:客官说叫历千帆?
可前日来的林兄弟......
死了。历千帆倒了杯茶,茶水映出他眼底的冷光,被这把柴刀里的东西,逼死的。他敲了敲刀柄,红纹突然亮起,吴掌柜,上月接的山海域商队护卫任务,抽成还是三成?
吴信的手一抖,酒坛地摔在地上。
他盯着历千帆腰间的柴刀,突然想起半月前有商队从山海域来,说那里的海面上浮起了青铜巨碑,碑上刻着二字。三...三成。他咽了口唾沫,不过客官,山海域最近不太平,有修士说......
说什么?历千帆的指节抵在柴刀上,刀身发出轻鸣。
吴信望着他眼底翻涌的光,突然不敢再说。
窗外的风卷着几片枯叶扑进来,他听见远处传来海鸟的尖啸——那是只有山海域才有的玄铁鸥,往年要入秋才会飞过来。
历千帆端起茶盏,茶水上倒映着窗外的月光。
他望着茶里晃动的光斑,突然想起萧封斩龙时的风,想起柴刀里那个总在午夜低语的声音:山海域的碑,该掀了。
茶盏重重落在桌上,溅湿了吴信新换的桌布。
历千帆起身拎起柴刀,红布重新裹住刀柄,只露出半截寒芒:明早出发,去山海域。
吴信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突然想起柜下的账本——最末一页用红笔写着:山海域,青铜碑现,万毒复醒。
他摸出火折子要烧了账本,手却抖得点不燃,只听见外面的风里,隐约传来海浪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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