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凌和净安之间的‘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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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草的风波,如同投入冰湖的一粒石子,涟漪虽被谢墨微的绝对威严强行抚平,但湖面之下,那碰撞产生的暗流,却并未消散,反而在冰冷的寂静中,酝酿着更深的涌动。谢墨微那句听不出喜怒的“你要这草何用?”之后,容穆(玫王)眨巴着那双看似无辜的大眼,迅速编了个借口:“我……我晚上睡不好,听说这草能宁神,想放在枕边试试!” 语气带着七分试探三分耍赖。
谢墨微闻言,未置可否,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瞬息,那眼神深不见底,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却又什么都没说。最终,他只是极淡地扫了风亦安一眼,留下一句:“既如此,给他便是。” 便转身,衣袂飘飘,如云归岫,消失在寒玉殿深沉的阴影里,留下院中面面相觑的两人。
这场争执,以容穆看似“获胜”告终。他得意洋洋地抱着那盆凝霜草,冲着风亦安扬了扬下巴,像个抢到糖果的孩子,趾高气扬地回了自己的偏殿。然而,当他将玉盆放在冰冷的石桌上,看着那株银霜闪烁的灵草时,心底却并无多少喜悦,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谢墨微那过于平静的反应,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而风亦安那双深紫色眼眸中最后残留的愠怒与冷意,更如同芒刺在背。
风亦安站在原地,望着师尊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师尊没有斥责他,也没有偏袒容穆,但那句“给他便是”背后所蕴含的放任与……近乎漠然的态度,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与不安。他精心为师尊准备的灵草,就这样被一个胡搅蛮缠的少年轻易拿走,而师尊似乎毫不在意。这种不在意,比直接的训斥更让他难受。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转身离去时,步伐比往日沉重了几分。容穆此人,在他心中的印象,已从“需要观察的麻烦”,彻底变成了“顽劣不堪、需严加提防的存在”。
自此,绝情峰上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那层维持了许久的、尴尬而脆弱的平静假象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声的、却更加尖锐的对立。
往后的日子,风亦安与容穆之间,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冷战”。这种冷战并非激烈的争吵,而是渗透在日常每一个细节中的疏离、警惕与隐隐的对抗。
风亦安依旧保持着清晨练剑的习惯,地点选在离容穆偏殿较远的一处平台。剑光清冷,身姿矫若游龙。而容穆,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总喜欢在他练剑时段,跑到附近的山坡上,进行他那套鬼哭狼嚎的“吐纳”。声音之嘹亮,调子之古怪,严重干扰了风亦安剑意凝聚。
一次,风亦安一套精妙剑诀正到关键处,心神合一,剑气凛然。突然,容穆那边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长啸:“嗷——呜——!吞吐日月!老子要成仙!”
风亦安手腕一抖,剑气差点岔了道,剑尖在冰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他收剑而立,面色冰冷地望向声音来源。只见容穆正叉着腰,对着初升的太阳做拥抱状,感受到他的目光,还回过头,咧开一个无比灿烂(且欠揍)的笑容,挥了挥手:“凤师兄早啊!剑练得不错!就是杀气重了点,要平和,平和!”
风亦安薄唇紧抿,一言不发,转身便走,留下一个冷硬的背影。容穆在他身后,无声地嗤笑一下,继续他的“魔音贯耳”。
用膳时的气氛,更是降到了冰点。三人同桌,谢墨微依旧如同入定,不食不言。容穆却变本加厉,不仅吃得声响巨大,还开始评头论足,指桑骂槐。
风亦安执箸的手稳如磐石,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没听见。但坐在他下首负责布菜的童子,却能感觉到大师兄周身散发的寒意,比往日更甚。
有时,容穆还会“不小心”将汤汁溅到桌上,甚至“手滑”将筷子掉在地上,制造出各种噪音。每一次,风亦安都只是淡淡扫过,眼神平静无波,但那平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不耐与厌弃。他不再试图与容穆有任何交流,连最基本的眼神接触都尽量避免,彻底将对方视为空气。而这种彻底的忽视,反而让一心想要激怒他的容穆,感到一种挫败感。
作为首席弟子,风亦安需打理峰内杂务。容穆的存在,无疑增加了他的工作量。不是今天“不小心”弄坏了药圃的篱笆,就是明天“无意中”放跑了圈养的低阶灵禽。每次事发,容穆总能摆出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
一次,风亦安发现库房少了一小瓶低阶的“清心丹”,这种丹药对修炼初期的弟子有微末的静心之效。他立刻想到容穆。找到他时,容穆正拿着丹药瓶当弹珠玩,里面的丹药滚得满地都是。
“此乃宗门物资,岂容你如此糟蹋?”风亦安声音冷冽。
容穆眨眨眼,捡起一颗丹药,在手里抛了抛:“哦,这个啊?我看它圆溜溜的挺好玩的。再说了,不就是几颗糖豆嘛?凤师兄你也太小气了!仙尊都没说我呢!”
风亦安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深知与他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他直接伸手:“拿来。”
容穆把瓶子往后一藏:“不给!除非你拿东西跟我换!”
风亦安眼神一寒,周身灵力微涌。容穆立刻缩了缩脖子,嘴上却不服软:“干嘛?想动手啊?仙尊说了,峰上不许打架!”
最终,风亦安强压下怒火,拂袖而去,下令以后严格看管库房,并直接将容穆每月那点微薄的份例扣下,作为赔偿。容穆得知后,气得在屋里跳脚,大骂风亦安“假公济私”、“道貌岸然”,却也无计可施。
风亦安对容穆的观感,已从最初的疑虑、观察,彻底转变为厌恶与警惕。他觉得此子不仅心性顽劣,毫无规矩可言,且行事乖张,目的不明,留在峰上终究是个祸患。他更加勤勉地处理事务,修炼也愈发刻苦,仿佛要用绝对的优秀和秩序,来对抗容穆带来的那种混乱和不堪。同时,他暗中调查容穆背景的心思也愈发迫切,只是苦于没有头绪。
而容穆,对风亦安的观感也同样跌至谷底。他觉得这位“大师兄”古板、刻薄、假正经,处处与自己作对,碍手碍脚,严重阻碍了他“接近”谢墨微的计划。风亦安越是表现得完美无缺、循规蹈矩,他就越是想撕下对方那层虚伪的面具。他将与风亦安的对抗,视为一场游戏,一场打发这无聊囚禁生涯的乐子,尽管这乐子常常让他自己也憋一肚子火。
谢墨微依旧深居简出,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他立于窗前,望着窗外冰冷的月色,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是否会映出那株被容穆要去的、泛着银霜的凝露草?无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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