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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秘的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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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哉,不见了卜峰。

  明明刚才听到老家伙说话的,哪去了?

  他不曾看到,卜峰因身体抱恙,得文帝恩准,已经悄悄走了。

  正当他孤立无援,徘徊在原则和妥协之间,拿不定主意时,裴郎中再次跳出来。

  他不想连累别人,高声呐喊:

  “大楚乃大楚人之大楚,而非一家一姓之大楚,更非他信王一人之大楚。如此野蛮霸道,颐指气使,我大楚朝仪何在?国法何在?”

  信王火冒三丈!

  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当众如此造次,他稍稍眯缝起眼睛,杀机便锋芒乍现。

  阶上,一直在察言观色的狗腿子春公公闻令而动,喝道:

  “来人!剥去官袍,拖出去。”

  两名殿前侍卫如狼似虎,把裴郎中连拖带拽带出大殿。

  “信王揽政弄权,嚣张跋扈,一日不除,大楚一日不得安宁。陛下,陛下!”

  殿上,只剩下郎中那一句句“陛下,陛下!”的呐喊声在回响。

  御案前,文帝依旧端坐在那里,面有不悦,却还是忍住了。

  这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似的。

  硝烟散尽,一片狼藉。

  ……

  “你这狠心的,怎么到现在才来看奴家,还以为南方有佳人,把人家忘了呢?”

  御极宫内。

  皇后精心妆容,花枝招展,柔情万种,对着心上人发嗲。

  宫娥侍女们非常识趣,纷纷退下,顺手掩上宫门。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短暂的分别让二人饱受煎熬,昏暗的色调让他俩欲火更炽。

  “心肝儿莫怪,此次凯旋,偶感风寒,又是大半天的朝会,身心俱疲,担心凤榻上表现不佳,心肝儿不能尽兴。”

  “那今日便能龙虎威猛,一解奴家之渴吗?”

  言罢,

  皇后眼神迷离,娇喘吁吁,身子便向男子靠去,动作娴熟而专业,即便是青楼头牌也自惭形秽。

  男子顺势一捧,急不可耐地抱起丰腴的凤体,快步奔向软榻,放下帷帐便恣意妄为起来。

  凤榻轻摇,春风几度。

  ……

  傍晚,兵部衙署,裴郎中背起行囊,落寞的走在空空的街巷里。

  这世道,没有人说话的地方,没有讲理的地方,圣贤书上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在现实中却处处碰壁。

  谁的错?

  十载寒窗,头悬梁锥刺股,方有了功名,全村人都引以为傲,惊叹草窠里飞出了金凤凰。

  而今罢官回去,有何颜面见寒屋里白发苍苍的二老?

  大楚,还有王法吗?

  他还以为罢官就结束了,殊不知,

  人心,有时候,狠过杀人的刀!

  巷子里,迎面并肩走来两个男子,脚步匆匆。

  裴郎中失魂落魄,不留神和对方撞到一起,口中还连连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啊……”

  两个男子一溜小跑,消失在街巷的尽头。

  裴郎中瘫倒在地,痛苦的捂住腹部汩汩冒血的伤口。

  圣贤书的事还没弄明白,怎么又因为不小心撞了一下,他们就敢要别人的性命?

  民间的戾气居然比朝堂还要重。

  可怜的郎中至死都没有想到,

  他的死是朝堂之争的延续,是当权者嘴角的一抹冷笑,也是他这个小人物的结局!

  ……

  “喀嚓!”

  “喀嚓!”

  亲兵手起刀落,几颗人头落地。

  白世仁除了加紧追杀南云秋之外,针对南万钧在河防大营的旧部心腹,也展开了杀戮!

  按照名单,又杀气腾腾来到张司马家中。

  “白将军,末将所犯何罪,为何抓我?”

  “明知故问!你私通女真,罪行还小吗?来人,砍了!”

  “你放屁!我何时私通女真?你可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本将军说你私通,你就私通了。”

  “白世仁,你排斥异己,陷害忠良,看我是南大将军的人,所以才捏造罪名,故意报复,你不得好死!”

  “嘿嘿!”

  白世仁走上前,皮笑肉不笑:

  “你知道了还问?没错,谁让你紧跟南万钧,对本将军不理不睬的呢?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他死了,你就到地底下追随他吧。”

  “呸!”

  张司马一口啐在他脸上,怒骂:

  “白贼,你卖主求荣,恩将仇报,早晚也要下地狱!你害了大将军全家,总有一天,你白家也要被灭门!”

  “噗嗤!”

  白世仁恼羞成怒,夺过亲兵的钢刀,狠狠捅入张司马腹中。

  ……

  衣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一道道白色的痕迹,都是盐渍。

  在萧县耽搁大半天,南云秋终于再次拐上了黄河大堤。

  堤上的风很大,和着落叶和尘土,打在他的脸上。

  眉毛上,发丝间,灰蒙蒙的。

  黄河继续蜿蜒行进,在前面那个叫沭南的镇甸开始慢慢改变方向,向东奔腾,至海滨城入海。

  行至沭南镇,南云秋勒马停了下来。

  目光停留在南面那条长长的小道上,良久不肯离开。

  小道两旁长满杨树,沿那条道向南走上三四十里就是淮水,淮水南岸有个镇甸叫清江浦。

  那,是他的老家。

  他小时候在清江浦生活了几年,留下很多无忧无虑的童年记忆。在镇上,还结识了很多要好的玩伴。

  他们现在还好吗?

  真想去看看他们。

  可是,以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不去为好。

  找他们,就是害他们。

  大堤下,

  西边有块空地,鳞次栉比建了不少店铺。还有好几家凉棚,售卖吃喝应用之物。

  这里,是个小集市。

  由于紧邻黄河大堤,又是岔路口,南来北往的客人可以在这歇歇脚,吃点东西再赶路。

  临近晌午,客人并不多,看起来很安全。

  他左右扫视,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家酒肆。

  只见酒肆门口系着好几匹马,看起来高大威猛,很有河防大营战马的气质。

  不管谁的马,哪怕是皇帝的御马,哼,也比不上锅底黑。

  锅底黑是他的宝贝,是他的伙伴,正在悠闲地嚼草。

  顺大堤东去,再有一个多时辰,就是此行的终点:

  海滨城。

  南云秋站起来伸伸懒腰,嘴巴里也含了根茅草,无聊的咀嚼。

  快到了,反倒不急于赶路,难得的享受眼前暂时的安宁。此地距离河防大营数百里之遥,仇人的手不可能有那么长。

  怎奈,危险无处不在!

  单人独骑,胯下大黑马,不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时,酒肆里走出来几名大汉,吃饱喝足在门口消消食,有个家伙无意中望向大堤,顿时目露凶光。

  “头,快看。”

  “怎么啦,又发现了哪家大姑娘小媳妇?”

  “不是,看大堤上,那家伙会不会就是南云秋?”

  “不会吧,这也太巧了。”

  领头的家伙叫白条,正是白世仁派往楚州查找南云秋下落的心腹。几个人一路上马不停蹄,到了沭南镇饥肠辘辘,便进了酒肆饱餐一顿再赶路。

  “兄弟们,踏破铁鞋无觅处,八成就是那小子!”

  白条喜出望外。

  一路上都在暗自发愁,凭他区区几个人想在陌生的楚州找到南云秋,难度可想而知。

  如果公然查找,又担心陷入南家族人的包围,更怕引起朝廷的注意。

  原以为,那是件不可能完成的苦差事。

  没成想,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家伙要小心,那小子贼精贼精,比泥鳅还滑,等会咱们兵分两步,让他进退不得,走。”

  危险悄然而至,南云秋浑然不觉,目光又被南面土路上驶来的马车队吸引住了。

  这个车队看起来不简单:

  共有好几辆大马车,外面裹了严严实实的帆布,车队前后,各有十几个精壮汉子护卫。

  那些汉子胯下高头大马,身穿同样的黑色紧身衣,腰挎钢刀,面无表情,个个不怒自威,挺直腰板默默赶路。

  铁骑无声!

  整个马队缓缓而行,像团乌云压过来,给人以无形的压迫,莫名的震慑。

  八成是江湖帮派!

  南云秋对江湖帮派了解不多,印象中,那些人都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之徒,总之没有好印象。

  而且他还断定,马车里装载的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像苏叔那样出身江湖帮派的好人,乃凤毛麟角,出淤泥而不染,也许就是不容于帮派才愤然出走。

  但是,

  眼前的帮派形象,却让他改变了成见。

  他们纪律严明,更像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军队,他们行云流水,更像是众多侠客组成的群体。

  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未曾发现酒肆门口的动静。

  “爷爷,什么时候才到家啊?”

  “怎么,想家了吗?让你不要跟来,你偏不听。”

  前面领头的马车里坐着两个人,是爷孙俩。

  爷爷年逾花甲,清癯而精干,气色很好,浑身上下散发出威力,十足的练家子模样,正倚着靠垫闭目养神。

  身旁有个精灵古怪的小姑娘,豆蔻年华,脑袋靠在老者的腿上,惬意的吃着点心。

  老者的腿有点麻,却没有吱声,依旧让孙女枕着。

  “爷爷,前面是个集市,咱们打尖歇歇脚再走。”

  “还是不要歇为好,若是被官兵发现,可就麻烦了。”

  “那又怎么样?反正官兵又不是咱们的对手。”

  “自古以来,不到万不得已,民不与官斗。而且,万一动起手来,咱们马车里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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