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在handso王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一栋五层公寓楼前。楼旁还种着一棵柚子树。

　　来到四楼，handso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三室一厅的格局，家具一应俱全，阳台采光良好。

　　不错。林成环顾四周，比后世的网络租房靠谱多了。

　　当然好啦！这里环境优美，离警署也近。坐公交半小时，要是阿sir自己开车，不堵车的话几分钟就到。

　　你们是新搬来的邻居？对门突然打开，走出两位女性。

　　这位警官要住这儿！handso王轻咳两声，目光在两位女性身上打转，和帽子做邻居多安全！以后我也会常来，你们能经常见到我。

　　我是慧娴，这是我妹妹i。年长的女性温柔地介绍。

　　你是帽子？i眼睛一亮。

　　普通警员而已。

　　哦，小帽子~i顿时兴致缺缺。

　　i，别乱说话！慧娴轻声责备妹妹，又向林成道歉：不好意思，我妹妹年纪小，说话没分寸。

　　没关系。林成摆摆手。邻居而已，关上门就是陌生人。

　　他对handso王说：就定这里吧，待会去看看车。

　　好！马上出发！handso王顿时来了精神，比起美女，他更在意生意成交。

　　今天这笔买卖让他赚了不少。

　　买车过程很顺利，只是考驾照需要打点。有handso王这个本地通帮忙，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下午，林成坐在新入手的二手车里伸了个懒腰，终于跻身有车族行列。他随手拿起副驾驶的杂志，封面赫然是打扮得像神婆的云云，标题写着《喷火圣女》——打小人、下诅咒，百试百灵。凶吉祸福，无不应验。

　　这个大b整天惹是生非！林成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甩尾冲上公路。现在他明白云云为何不肯透露地址了，不过杂志上倒是印得明明白白。

　　独栋别墅前停满豪车，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门卫拦住这辆破旧轿车：私人住宅，有预约吗？

　　帽子办案。林成亮出证件，趁对方愣神时径直驶入。

　　客厅里两排椅子上坐满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喷火圣女的诅咒业务看来在对付小三的太太圈里颇受欢迎。林成径直走向挂着牌子的房间，突然被个身影挡住。

　　排队懂不懂？

　　你是肥猫？林成目光落在对方隆起的 ** ——硬得像石膏似的。这是大b最忠心的跟班，永远坐冷板凳的角色。

　　你是...那个帽子！肥猫认出了他。

　　我找云云。

　　圣女正忙着！

　　林成轻轻一推就闯了进去。

　　纱帐后隐约可见云云的身影，外面跪着个戴珍珠项链的妇人：圣女救命！有个狐狸精 ** 我老公...

　　小事一桩。云云的声音从纱帐里飘出来。

　　“这是她的生辰八字……”

　　“不必看这些，我直接施法，你想怎么对付她？”

　　“咒她头痛、脚痛、肚子痛！”

　　“好！”

　　纱帐内的人手持小木槌，对着布偶轻敲，口中念念有词：“叫你头痛！”

　　又是一下：“叫你脚痛！”

　　“叫你肚子痛！”

　　乌鸦嘴姑娘向来好事不灵坏事灵，这会儿恐怕真有人浑身难受。

　　“多谢圣女！”妇人深信不疑，心满意足地起身离开。

　　“该你了。”她瞥了林成一眼，“喷火圣女很灵的！”

　　林成走到纱帐前。

　　“你想咒谁？”云云问。

　　“……”林成一把掀开纱帐。

　　“哎哟！”

　　大厅里，一个女人突然抱住头。

　　“怎么了？”旁人关切道。

　　“没事，就是突然头疼……哎哟！”她又捂住肚子。

　　“哎哟！”这回她直接跌坐在地，揉着脚踝。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肥猫在门口踱步，见二楼下来个拿木梳对镜摆弄的身影，如释重负：“**，你可算来了！”

　　“肥猫，怎么回事？有人想赖账？看我不让他们见识喷火圣女的厉害！”

　　“不是，是那个帽子来了！”

　　“帽子也得付钱！”**满不在乎。

　　“等等！帽子？那个死条子？他人呢！”

　　“已经闯进去了，我拦不住……”肥猫指向圣女房间。

　　“拿着！”

　　**把梳子镜子往肥猫怀里一塞，踹门冲了进去。

　　房内，林成刚掀开纱帐，云云一脸窘迫。

　　“你来干什么？”**进门就指着林成喝问，却被对方凌厉的眼神逼退——这帽子抓鬼无数，气势比**凶悍得多。

　　“你还嫌惹的祸不够大？”

　　云云的乌鸦嘴确实是宝贝，可若传出去被有心人盯上就糟了。

　　无论哪个圈子都有明争暗斗。

　　虽然不能咒自己，但能让对手倒霉，

　　对手遭殃，自己自然得利。

　　云云的特殊能力若被权贵知晓，必将受到重用。但那些上位者绝不会允许一个能随口决定他人生死的人继续存活。

　　无论何人，得知存在能一言定自己生死之人，都会先下手为强。这项能力一旦暴露，只会招致祸端。

　　**先是一惊，随即理直气壮道：我是她姑妈！让她当喷火圣女赚钱天经地义！

　　别以为调回九龙岛就了不起！云云现在当喷火圣女日入数万，你这穷帽子别想高攀！

　　**忽然转怒为喜，抱臂得意道：看在过去交情上，给你个机会。想追云云？拿一百万来，我就不阻拦。

　　姨妈！云云扯下神婆服饰，我不想再做了！

　　吃里扒外！我才是你亲姨妈！**气得直跺脚。

　　我给你两百万，今后别再操控云云。

　　不行！云云急忙阻拦。

　　两...两百万？**盯着竖起的两根手指，仿佛已看到巨款。

　　哎呀，仔细看你们还挺般配...

　　账号给我，现在转账。

　　我这就关店，喷火圣女从此消失！

　　**冲出门外，驱散等候多时的信众。

　　两百万给她转眼就会败光！云云埋怨道。

　　无妨，我们的财富取之不尽。

　　在那座真正的鬼域，还埋藏着无数珍宝。云云无言以对。

　　当晚，**确认银行到账后，破天荒请客吃饭，却故意不让云云送林成。

　　夜深人静时，**拉着云云耳提面命：

　　谈恋爱可以，但绝不能让他得手！守住身子才能拿捏有钱人。

　　姨妈！我们还没到那一步...而且我看重的又不是钱...

　　我帮你

　　我明白的，姨妈，我都懂。婚前绝对不行。虽然我以前在**当过妈妈桑，但我骨子里很保守的......万一他占了你便宜又甩了你，那可就亏大了！这才是**的真实想法。

　　姨妈您别担心

　　云云回忆起在澳门那次，林成突然靠近时，她一时情绪失控喷出火焰，把他烧得焦黑。

　　她猜想，就算自己主动邀请林成做些成年人之间的事，他恐怕也不敢答应。

　　...............

　　清晨，林成推开新居的房门。

　　早上好，起这么早？对面房门也打开了，那位温婉的慧娴姑娘走了出来。

　　嗯，昨晚睡得早。林成简单回应。

　　两人寒暄两句便各自分开。下楼后，林成开车经过公交站，看见等车的慧娴，并未停留径直驶离。

　　.......

　　广告公司会议室

　　手指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

　　主位的经理叹气道：今天新老板要来视察，我们的业绩还是零。不想失业就赶紧想办法！

　　又换老板了？女员工慵懒地打着哈欠。

　　别怪我没提醒，新老板什么作风我也不清楚。今早才接到通知，公司又被转手了。

　　爱谁谁吧。众人无精打采地应和。

　　经理电话突然响起。

　　好的，马上到！挂断后立即起身：老板已经到了，全体去迎接！

　　众人慢吞吞地跟着经理来到电梯口。

　　只见一对男女走来。

　　男子西装笔挺，健硕身材将剪裁得体的西装撑得恰到好处。

　　女子一袭红裙，踩着同色高跟鞋。

　　您就是云**女士吧？我是公司胡经理。经理快步上前，恭敬握手。

　　这位是？

　　我是......

　　我是云云的男友，姓林。

　　林先生您好！

　　胡经理转身宣布：各位注意，这位就是我们新老板云**女士！

　　“云**！”此起彼伏的员工问候声在办公区响起。

　　“大家别紧张，新老板又不会吃人。”

　　“胡经理，方便私下聊几句吗？”

　　胡经理偷瞄了一眼自家老板云**，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林先生，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自从那句“我是云云男朋友”说出口后，她的注意力就再没分给旁人半秒。

　　“没问题！”胡经理赶忙侧身引路，“总经理办公室空着，两位先休息，我交代完手头事就来。”

　　目送那对璧人关上门，胡经理抹了把冷汗。

　　“啧，原来是吃软饭的。”角落里飘来同事的嘀咕。

　　“都给我把话烂在肚子里！”胡经理压低嗓子警告，“我现在去探口风，要是不对劲，你们就等着集体领失业金吧！”

　　“明白……”

　　办公室内，林成体贴地为云云拉开座椅。

　　“突然让我当老板算什么嘛？”

　　“小公司而已，你想拍广告就拍，亏了也无所谓。”他转着车钥匙笑道，“我当帽子可没空管这些。”

　　她没追问为什么他宁愿做又累又危险的帽子——就像她从不问他那些神神秘符纸的来历。

　　咚咚——

　　敲门声响起时，云云条件反射般望向林成。

　　得到他眼神许可后，她才端正坐姿：“进来。”

　　胡经理捧着文件袋进门，后颈已经沁出薄汗。

　　“听说公司四个月没签单了？”云云指尖轻叩桌面。

　　“市场不景气，我们正在努力……”

　　“这个月必须开张，赔钱也得接。”她突然倾身向前，“做不到的话，所有人——包括你，直接走人。”

　　“是，我马上去办。”胡经理的衬衫后背湿了一大片。

　　“你是老员工，以后公司就交给你了。”语气忽然温和下来。

　　“云**放心……那我现在去联系客户？”

　　得到首肯后，胡经理倒退着关上门，长舒一口气。

　　门刚合拢，云云就瘫在椅子上扮鬼脸：“装得好累！”

　　“偶尔露个面就行。”林成笑着捏她鼻尖。

　　“我哪会当什么老板呀。”她拨浪鼓似的摇头，乡音不自觉地溜出来，“使唤人心里发虚咧。”

　　胡经理走出办公室时，额头上已沁满汗珠。

　　他心知肚明，公司能撑到现在，全凭历任老板因各种缘由持续注资，勉强维持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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