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煤灰藏暖显担当,父子心照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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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风跟带了刀子似的,刮得食品厂的铁皮烟囱呜呜直响。何雨柱刚把食堂的煤炉封好,就听见厂区西边传来一阵惊呼,接着是“轰隆”一声闷响,震得地面都发颤。“咋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扔下锅铲就往外跑。食堂的大师傅在后厨喊他:“柱子!别乱跑,听说是锅炉房出事了!”
何雨柱哪听得进去?他爸何大清是厂长,这个点多半在锅炉房盯班——最近厂里赶工生产年货罐头,锅炉全天不停,压力一直居高不下,早上碰头会时,何大清还念叨着要找维修工仔细检查。
跑到锅炉房附近,就见浓浓的黑烟从烟囱里冒出来,混着白花花的蒸汽,把半边天都遮了。几个工人围着锅炉房门手忙脚乱,脸上全是煤灰,嘴里喊着“快拿灭火器”“别靠近,危险”。
“我爸呢?”何雨柱抓住个满脸是汗的工人,嗓子都急哑了。
“何厂长在里面呢!”工人指了指紧闭的锅炉房门,“刚才压力阀爆了,他进去关总闸,让我们先撤出来!”
何雨柱脑子“嗡”的一声,拨开人群就想往里面冲。大师傅从后面追上来,死死拽住他:“疯了?里面啥情况都不知道,进去就是送死!”
“我爸在里面!”何雨柱红着眼圈挣扎,胳膊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我是食堂的,天天跟煤和火打交道,我知道咋弄!”
正拉扯着,锅炉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何大清扶着门框走出来,脸上蹭满了黑灰,头发被蒸汽熏得湿漉漉的,棉袄上还沾着几块煤渣,看着狼狈得很,却直着腰板,嗓门依旧洪亮:“都慌啥?总闸关了,没事了!”
“爸!”何雨柱挣脱大师傅,冲过去扶住他,上下打量着,“您没事吧?伤着没?”
“我能有啥事?”何大清拍开他的手,咳嗽了两声,吐出的痰里带着点黑灰,“就是压力阀崩了块碎片,擦破点皮。赶紧让人去叫维修工,再备两桶水,降温后好拆阀。”
何雨柱看着父亲胳膊上渗血的伤口,心里头又急又气,却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他瞥见旁边堆着的备用压力阀,想起自己在食堂修过类似的阀门,咬了咬牙说:“爸,让我试试吧,维修工过来还得半个钟头,耽误不起。”
何大清愣了一下,看着儿子眼里的执拗,又看了看锅炉上不断冒白汽的压力表,点了点头:“小心点,先降温。”
接下来的一个钟头,何雨柱像换了个人。他脱了棉袄,只穿件单褂,往手上抹了点机油防烫,跟着老工人往锅炉上浇水降温,蒸汽烫得他胳膊发红,他眼皮都没眨一下;拆旧阀门时,扳手打滑砸在手上,他甩了甩,继续拧螺丝,黑灰混着汗水往脖子里流,整个人快成了煤球。
何大清站在旁边指挥,看着儿子满手的黑灰和专注的眼神,心里头五味杂陈。这小子平时在食堂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顶用。有好几次他想让儿子歇会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柱子这是担心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分担。
等新的压力阀换上,锅炉重新启动时,天已经擦黑了。何雨柱瘫坐在地上,浑身没有一处干净地方,手上被煤灰糊得看不出本来颜色,指关节处还有好几道划伤,渗着血丝,混着黑灰,看着格外刺眼。
“成了!”工人里爆发出一阵欢呼,何雨柱咧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在满是黑灰的脸上,显得格外分明。
何大清走过去,把自己的棉袄披在他身上:“傻小子,逞啥能。”声音里带着点沙哑。
“爸,咱厂的年货罐头能按时出了。”何雨柱仰头看着父亲,眼睛亮得像星星。
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院里静悄悄的,只有灶房亮着灯。何雨柱刚推开院门,就听见王秀兰的声音:“是大清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我炖了萝卜汤……”
话没说完,王秀兰端着碗从灶房出来,看见门口的“煤球”,手里的碗“哐当”掉在地上,萝卜汤洒了一地:“这……这是咋了?柱子呢?”
“妈,是我。”何雨柱扯了扯嘴角,声音有点哑。
王秀兰这才认出儿子,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扑过来想碰他又不敢碰,手在半空哆嗦着:“你这是咋弄的?跟人打架了?还是……”
“妈,没事,厂里锅炉坏了,我帮忙修了下。”何雨柱赶紧解释,怕她担心,“就是沾了点灰,洗干净就好了。”
何大清跟在后面进来,把棉袄往墙上一挂,沉声道:“别大惊小怪的,柱子是帮忙,不是闯祸。赶紧烧点热水,让他洗洗,手上还有伤。”
王秀兰这才反应过来,抹着眼泪往灶房跑:“哎哎,我这就烧!锅里还有热水,先擦把脸!”
何雨柱坐在炕沿上,看着母亲忙前忙后,心里头暖烘烘的。王秀兰端来热水,拿着粗布巾想给他擦手,刚碰到他的手指就“嘶”了一声:“这咋划的?口子这么深!”
“没事,小伤。”何雨柱想把手缩回来,被王秀兰按住了。她找出家里的红药水和纱布,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伤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啥宝贝,眼泪掉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里发紧。
“以后不许再这么冒失!”王秀兰一边包扎一边念叨,“你爸是厂长,有他呢,你逞啥能?要是伤着骨头咋办?”
“妈,我是食堂的,懂这些。”何雨柱笑着哄她,“再说了,那锅炉要是炸了,厂里损失就大了,年货罐头出不来,多少家过年都吃不上……”
“就你懂!”王秀兰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放得更轻了。
何大清坐在旁边抽旱烟,没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儿子包扎的手。刚才在厂里,他没来得及细想,现在看着儿子满手的煤灰和伤痕,心里头忽然有点不是滋味。他总觉得自己是一家之主,能护着老婆孩子,可今天这事,反倒是儿子冲在了前面。
“柱子,”何大清磕了磕烟袋锅,“以后厂里的事,有爸在,不用你往前冲。你把食堂的活干好,照顾好你妈和弟妹,比啥都强。”
“爸,我知道。”何雨柱点头,“可那时候情况紧急,我不能看着您一个人扛着。再说了,我是您儿子,帮您不是应该的吗?”
王秀兰端来萝卜汤,听见这话,眼圈又红了:“听听,咱柱子长大了,懂事了。”
何雨华和何雨水从里屋探出头,看着哥哥黑黢黢的脸和包扎的手,小声问:“哥,你疼不疼?”
“不疼,”何雨柱冲他们挤挤眼,“哥是超人,不怕疼。”惹得俩孩子咯咯直笑。
晚饭时,何雨柱洗干净了脸,可指甲缝里的煤灰咋也洗不掉,黑黢黢的,像镶了道黑边。王秀兰给他盛了满满一碗汤,里面卧了两个鸡蛋,全是蛋白——她知道儿子不爱吃蛋黄。
何大清把自己碗里的蛋黄夹给儿子:“吃点蛋黄,补补。”
何雨柱没推辞,几口就咽了下去。萝卜汤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他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看着母亲眼角的皱纹,忽然觉得,手上的划伤一点都不疼了。这点伤,比起父亲肩上的担子,比起母亲操持家务的辛苦,算得了啥?
夜里,何雨柱躺在床上,手有点发麻。他想起归燕居的药箱里有瓶上好的创伤药,打算明天进去拿点,抹上估计好得快。他又想起白天修锅炉时,父亲站在旁边指挥的样子,虽然依旧严厉,眼神里却藏着点东西,像冬日里的暖阳,不刺眼,却暖得人心里发颤。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醒来时,发现床头放着双新的劳保手套,是父亲厂里发的,厚实耐用。旁边还有个小瓷瓶,里面装着黄色的药膏,闻着有股薄荷味——是何大清年轻时在部队留下的药膏,一直舍不得用。
他拿起手套和药膏,心里头像揣了个小火炉。他知道,父亲嘴上不说,心里头却记着他的伤。这大概就是父子吧,不像母子那样有说不完的话,却总能用最实在的方式,把暖送到对方心里。
去厂里上班时,何雨柱戴上了新手套,手上的伤被护得严严实实。路过锅炉房时,工人们都笑着跟他打招呼:“柱子,好样的!”他挠了挠头,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头却挺敞亮。
风还在刮,可阳光透过云层照下来,落在沾满煤灰的锅炉上,泛着点暖意。何雨柱知道,以后的日子里,还会有这样那样的难事,但只要一家人像这样,你护着我,我帮着你,再大的坎,也能迈过去。
就像他手上洗不掉的煤灰,看着不起眼,却藏着最实在的担当;就像父亲递过来的蛋黄,没什么花哨,却带着沉甸甸的牵挂。这日子,就是这样,在烟火气里,在不言中,把心紧紧连在一块儿,暖得像炉子里的火,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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