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汉中平定

　　南郑城的炊烟带着饭菜的香气，与西凉军营地的号角声交织在一起。马超与阎行率领的西凉铁骑如两道利剑，只用了三天时间便横扫汉中各县。各县官员听闻阳平关失守、南郑归降的消息，大多望风而降，少数试图抵抗的豪强也被西凉铁骑迅速击溃。当两支骑兵部队返回南郑时，带回的不仅是各县的印信户籍，更有百姓们对西凉军严明军纪的赞誉。

　　太守府内张灯结彩，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正在举行。案几上摆满了汉中特产的佳肴与美酒，西凉与汉中的官员将领欢聚一堂，气氛热烈。庄凯身着锦袍，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将领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诸位，” 庄凯举起酒樽，声音洪亮，“此次拿下汉中，诸位皆有大功！我庄凯敬大家一杯！”

　　“干！” 众人齐声响应，举杯痛饮，酒液洒在案几上，更添几分豪情。

　　庄凯放下酒樽，目光首先落在贾诩身上：“文和先生，此次汉中之战，您当属首功！” 他语气郑重，“奇袭定军山的妙计，轰击南郑城的威慑，环环相扣，算无遗策，不仅减少了我军伤亡，更一举瓦解了张鲁的抵抗意志。这等奇谋，足以载入史册！”

　　贾诩起身拱手，神情谦逊：“大公子过誉了。此乃将士用命，大公子调度有方，属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他深知功高震主的道理，言语间始终保持着分寸。

　　庄凯笑着摆手，转向马超：“孟起将军一骑当先，率西凉铁骑奔袭定军山，包围南郑城，其勇冠三军，不愧‘锦马超’之名！西凉铁骑的威名，在你手中愈发响亮，打出了我们西凉男儿的勇猛！”

　　马超朗声大笑，起身抱拳道：“能为大公子效力，是马超的荣幸！西凉铁骑定不负厚望！” 他银甲白袍，英姿勃发，引得席间众人纷纷喝彩。

　　“仲奕沉稳持重，” 庄凯继续点名，“率轩辕营诈关成功，为阳平关大捷立下汗马功劳；阎行将军心思缜密，沿途清剿残敌，确保粮道畅通；杨驹将军熟悉地形，为奇袭部队引路，功不可没。你们三人令行禁止，已初具名将风范！”

　　姜冏、阎行、杨驹起身领命，神色肃穆。姜冏沉声道：“末将只是恪守军令，不敢居功。”

　　“令明智勇双全，”庄凯看向角落里的庞德，“阳平关前既能身先士卒，又能洞察战机，提出骚扰疲敌之计，实为难得的将才！”

　　庞德起身行礼，语气诚恳：“大公子谬赞，末将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马巨、孟平两位将军，” 庄凯最后看向两位步将，“你们兢兢业业，强攻阳平关时勇往直前，为大军牵制了敌军主力，这份忠心与勇猛，我看在眼里。你们皆是我庄凯可以信赖的左膀右臂！”

　　马巨与孟平憨厚地笑了，起身道谢，不善言辞的他们，眼中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庆功宴的气氛达到高潮，就在众人以为庄凯要宣布封赏时，他的目光却转向了赵虎，语气陡然转沉：“此次战役，有功当赏，有过也当罚。最该批评的，便是赵虎你！”

　　正喝得兴起的赵虎闻言一愣，酒意顿时醒了大半，连忙起身垂首：“末将…… 末将知罪。”

　　庄凯看着他，语气严厉：“是不是觉得自己立了些战功，心态就飘了？这次任命你为正面佯攻主将，是让你历练统筹能力。孟平、马巨、庞德哪个不比你沉稳？他们每个人都能胜任主将之职，我偏让你担当，就是想看你有没有成长。可你呢？明知文和先生定下佯攻之计，却非要强行攻城，造成陇山营与郡兵伤亡千余人！这等鲁莽之举，若不严惩，何以服众？”

　　赵虎的头垂得更低，脸上满是愧疚：“末将鲁莽，请求大公子军法处置！”

　　席间顿时安静下来，马超等人见状，纷纷起身求情：“大公子，赵将军虽有过失，但阳平关最终攻破，他也立下战功，还请从轻发落。”

　　庄凯环视众人，缓缓说道：“念你最终能及时止损，且有攻城之功，暂且记下这桩过失。但军法可免，活罪难逃 —— 罚你一年内不得再担任主将，暂在我帐下任副将，随军学习谋略调度。若表现良好，日后再行任用；若仍不知悔改，休怪我无情！”

　　赵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知道这已是从轻发落，连忙躬身道：“谢大公子不杀之恩！末将甘愿受罚，定在大公子身边好好学习，绝不再犯鲁莽之错！” 此刻的他真心觉得，自己目前确实不是做主将的料，能在庄凯身边学习，反而是难得的机会。

　　庄凯点头，语气缓和下来：“知错能改就好。坐下吧，今日是庆功宴，莫要因这点插曲败了兴致。”

　　庆功宴重新恢复了热闹，但经过这番奖罚分明的处置，众将对庄凯的威严更添了几分敬畏，也明白了他不仅看重战功，更重视将领的成长与军纪的严明。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长安，一场持续多日的对峙终于落下帷幕。夏侯渊率领的曹军对长安城展开了昼夜不停的猛攻，李傕的守军在连日消耗下早已疲惫不堪，只剩下一万余人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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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才，城内守军已是强弩之末，不如射劝降书入城，或许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曹洪向夏侯渊建议。

　　夏侯渊点头同意，立刻让人写下数百封劝降书，用箭矢射入城内。劝降书上承诺，只要开城投降，既往不咎，普通士兵可返乡务农，官员仍可留用。城内的军民早已对李傕的残暴统治怨声载道，看到劝降书后，人心更加动摇。

　　当夜三更，城内传来一阵骚动。李傕麾下的一名校尉趁其熟睡之际，率领百余名亲兵冲入府中，将李傕活捉并斩首。“打开城门！迎接曹将军入城！” 校尉提着李傕的人头，登上城楼高声呐喊。

　　城门缓缓打开，夏侯渊率领曹军浩浩荡荡进入长安城。这座饱经战乱的古都，终于落入曹操之手。消息传到许昌，曹操欣喜若狂，对夏侯渊大加封赏，赞其 “用兵神速，平定关中”。

　　此时的曹操势力如日中天 —— 奉天子于许都，占据洛阳、长安两座旧都，控制着中原核心地带，一时风光无限。司空府内，曹操召集荀彧、郭嘉、程昱等谋士，商议天下局势。

　　“夏侯渊不到半月便拿下长安，足以彰显我军神威。” 曹操意气风发，抚须笑道，“关中平定，我军西境无忧，可专心应对河北袁绍了。”

　　荀彧躬身道：“主公英明。长安乃关中枢纽，拿下此地，既能威慑西凉，又能屏障中原，实乃妙计。”

　　郭嘉摇着折扇，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长安既定，我军便与西凉接壤。那凉州牧庄霸倒是个人物，短短两年平定西凉，如今势力不容小觑。主公可遣使安抚，加以拉拢，暂避两线作战之虞。”

　　荀彧却持不同意见：“奉孝所言虽有理，但庄霸此人非李傕之流可比。先前李傕多次拉拢，皆被其阳奉阴违敷衍过去，可见其野心不小，拉拢恐怕难以奏效。”

　　程昱补充道：“文若过虑了。李傕乃庸人，自然无法让庄霸信服。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威名远播，若以天子名义加以封赏，庄霸未必敢不从。”

　　曹操沉吟片刻，正欲开口，一名斥候匆匆闯入：“主公！汉中急报！”

　　“汉中？” 曹操接过捷报，展开一看，脸色骤变，“什么？汉中被西凉庄霸之子庄凯攻下，张鲁投降了？”

　　在座谋士皆是一惊，郭嘉起身道：“不可能！西凉与汉中隔着阳平关天险，庄凯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拿下？”

　　斥候躬身道：“据从汉中逃亡出来的人说，庄凯并未强攻阳平关，而是绕道祁山道，奇袭了定军山，出现在阳平关与南郑城之间，随后前后夹击攻破阳平关，再包围南郑城，张鲁见大势已去，才献城投降。”

　　“奇袭定军山？” 曹操走到舆图前，目光落在定军山的位置上，眼中充满了震惊，“此计甚妙！阳平关天险顿失意义，庄凯好手段！”

　　郭嘉折扇轻摇：“能想出这等奇谋，西凉军中必有高人相助。不知是哪位谋士的手笔？”

　　斥候回道：“听说是贾诩贾文和之谋。此人先前是李傕麾下谋士，后来不知为何投靠了庄凯。”

　　“贾诩？” 众人恍然大悟。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原来是他。贾诩素有‘毒士’之称，智计百出，难怪庄凯能如此顺利拿下汉中。”

　　他凝视着舆图上的凉州与汉中，语气沉重：“这庄凯比其父庄霸厉害百倍！礼贤下士，能纳贾诩之谋，自身又勇冠三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成就，此人日后定是我军的大敌！”

　　谋士们纷纷点头赞同，程昱忧心道：“主公所言极是。庄凯拿下汉中，西凉势力已延伸至巴蜀边境，若再让其发展壮大，后果不堪设想。”

　　郭嘉却摇了摇头：“不然。袁绍已在易京围困公孙瓒多时，公孙瓒败亡在即。一旦袁绍统一河北四州，势力将空前强大，必定会南下攻伐我军。此时我军不宜再树强敌，不如顺水推舟，以天子名义封赏庄霸父子，稳住西凉，待解决袁绍后再作打算。”

　　荀彧也附和道：“奉孝所言有理。可上书天子，封庄霸为骠骑将军兼凉州牧，庄凯为汉中太守，既彰显朝廷恩德，又能暂时安抚西凉，实为上策。”

　　曹操权衡再三，最终点头：“好！便依诸位之计。即刻拟写诏书，遣使送往凉州，务必稳住庄氏父子！”

　　天水冀县的州牧府内，庄霸正与庄羽、王列等人议事。当汉中大捷的消息传来时，府内一片欢腾。“好！子毅果然没让我失望！” 庄霸激动得胡须颤抖，“拿下汉中，我西凉便有了南下的门户，日后进可图巴蜀，退可守西凉，战略空间大增！”

　　庄羽笑着说道：“兄长用兵如神，文和先生智谋过人，拿下汉中是意料之中的事。父亲，我们应尽快协调物资，支援汉中，并派遣官员接管各县，稳定局势。”

　　王列也躬身道：“主公放心，属下已挑选好十余名干练官员，只待主公下令，便可即刻前往汉中赴任。”

　　庄霸点头：“好！子仁负责协调粮草军械，王列安排官员赴任，务必让汉中尽快恢复秩序。”

　　就在此时，另一名斥候匆匆闯入，神色凝重：“主公！长安急报！夏侯渊率军攻破长安，李傕被擒，长安城已落入曹操之手！”

　　府内的喜悦气氛瞬间凝固。庄霸脸色一沉，走到舆图前：“曹操拿下长安，下一步恐怕就要觊觎西凉了。传令下去！” 他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天水各县即刻加强防御，整修城墙，囤积粮草；金城、武威、安定各郡做好军事储备，整军备战！即使暂时不打，也要时刻准备着！”

　　庄羽与王列齐声领命，神色肃穆。庄霸望着舆图上长安与凉州的边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这场天下之争，从我们在冀县起兵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停下了。曹操虽强，但我西凉儿郎也绝非易与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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