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阴暗皇子的跛脚小奴婢白月光:四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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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熏香袅袅,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侍卫将状若疯癫的惠皇贵妃押走后,殿内只剩下父子三人。
皇帝踉跄着跌坐在龙椅上,这个曾经威严的帝王此刻显得格外苍老。
朕...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对不住你们的母妃...更对不住你们兄弟...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中满是悔恨的泪水:凛儿,墨儿,父皇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朕还是想问,你们...可愿原谅父皇?
玄凛紧抿着唇,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将头转向一侧,沉默以对。
玄墨缓缓抬头,直视着皇帝,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父皇,墨儿...不会原谅您。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皇帝心口。
他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是了...朕的确不值得原谅...
他仰起头,任由泪水滑过布满皱纹的脸颊:朕与嫣儿相识于微时,那时朕还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
是她陪着朕度过最艰难的岁月...记得有一次朕染了风寒,是她不顾宫规,深夜翻墙出去为朕寻药...
皇帝的嗓音越来越哽咽:她总是毫无保留地信任朕...可朕为何...为何就那般轻易地被蒙蔽了双眼...朕甚至没有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
空旷的大殿中,回荡着皇帝压抑许久的痛哭声。
这个执掌天下的帝王,此刻哭得像个迷途的孩子。
玄墨别过脸去,不愿看这令人心碎的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终于缓缓止住哭声。他用衣袖拭去泪水,深吸一口气,唤来掌笔太监:
拟旨。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第一道:追封宸贵妃慕容氏为皇后,谥号,乃朕此生唯一的元后。百年之后,与朕同穴而眠。他看向两个儿子,眼中满是痛楚,朕对你们母后犯下的罪过,今生已无法弥补...只能待到九泉之下再向她忏悔...但愿...她还愿见朕一面...
第二道:皇帝继续道,声音渐渐恢复往日的威严,为镇北将军府平反昭雪,追封慕容老将军为一等镇国公,赐丹书铁券,世袭罔替。慕容氏后人即日返京,朕要亲自向他们谢罪,归还所有被抄没的家产...
说到这里,皇帝的声音再次哽咽:是朕...辜负了忠良...
第三道:皇帝的目光在两个儿子之间徘徊。
玄墨立即跪地:儿臣无意于皇位,皇兄仁德英明,恳请父皇成全。
皇帝欣慰又心酸地点点头,目光最终落在玄凛身上,皇嫡长子玄凛,德才兼备,深得朕心,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
第四道:册封皇七子玄墨为摄政王,赐金牌令箭,辅佐朝政,见君免跪,剑履上殿。望你尽心竭力,辅佐你皇兄...
稍作停顿,皇帝又补充道:另赐良王府邸扩建为摄政王府,享双倍亲王俸禄。
圣旨拟毕,皇帝疲惫地闭上双眼,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让朕...独自待会儿...
玄墨与玄凛对视一眼,默默退出养心殿。
沉重的殿门缓缓关上,将那个沉浸在无尽悔恨中的帝王独自留在里面。
殿外,玄凛轻声道:七弟...
玄墨望着远方,目光深邃:哥哥,别说了。请允许臣弟先处理一些...私事。
玄墨回到王府,径直走向正苑。
沈静姝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来,正端坐在厅中,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中的慌乱。
王爷终于来了。她苦笑着,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一场算计吗?那些温情脉脉,那些体贴入微,全都是假的?
玄墨冷冷地看着她:本王此生最爱,从来只有云芷一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沈静姝不甘心地问。
你父亲在朝中的动作,皇兄早就察觉端倪。玄墨语气平静,而你那一刀,挡得太过刻意。本王从不信巧合。
他向前一步:回府后的一切宠爱,不过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
沈静姝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讥讽:好深的心计!不愧是在冷宫里长大的皇子,玩弄人心的手段,真是令人叹服。
她站起身,直视玄墨:可你骗过了所有人,连你最心爱的人都骗过了。看着她为你心碎,看着她绝望自焚,王爷可曾心疼?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即便我输了,王爷也不是赢家。你的孩子、你最爱的女人,都输掉了。
玄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王的孩子,此刻正和他的娘亲在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安然度日。
不可能!沈静姝猛地后退,那场大火...那四具尸体...
不过是李代桃僵之计。玄墨淡淡道,柳如烟和两个丫鬟,也早已安全离开。
沈静姝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不...我不信...那明明...
你以为本王会任由你伤害他们?玄墨俯视着她,从你抱走世子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在本王掌控之中。
沈静姝终于崩溃,歇斯底里地喊道: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然而看着玄墨笃定的眼神,她终于明白,自己才是那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这一局,她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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