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人手细算 系统问诊

　　凝香馆开业三日后，安稷君府书房。

　　明珠将几份名册与账册并排铺开。左边是文璟整理的府中人员细目，右边是凝香馆的流水。数字虽喜人，但她的目光却停在人员调配的困局上。

　　“秋菊，请周管家、孙平，还有小福子过来。”

　　一、府中人手再盘算

　　片刻后，三人到齐。

　　周勘沉稳，孙平干练，而小福子——这位从宫中跟着明珠出来的年轻内侍，面容清秀，眼神灵透，虽掌管内院杂务，但近期府中重心外移，他确实显得有些“闲”。

　　明珠将修订后的人员明细推过去：

　　安稷君府现总计一百零七人，细分如下：

　　1. 护卫与府邸安全（四十五人）

　　门大夫王戟：统领二十名郎官，负责府门守卫、前院巡逻、夜间值守、仪仗执事。

　　护卫长牛大石：统领二十五名护卫，分两班轮值，负责内院警戒、女主出行随护、紧急应对。

　　备注：这四十五人中，其实已包含了四名车夫和三名马夫。车夫由王戟调度，其中李青松为车队队长兼安稷君专用车夫，另有三人负责府中其他马车。马夫亦从郎官中选擅长照料马匹者担任。府中二十匹马（车马、骑乘马均有），日常喂养、洗刷、鞍具维护需专人。120亩的府邸（含建筑、园林、演武场等），由这四十五人分区负责警戒巡逻，其实并不宽裕，尤其是夜班轮值时。而且农忙季节这些护卫郎官也参与抢种抢收的工作。

　　2. 田园与生产（三十二人）

　　嘉禾园四十亩：需十二名熟练农人（含一名管事）。

　　药田四十亩：需十二名熟练农人（含一名管事）。

　　六名管药田的丫鬟：现主要协助凝香馆原料的初步筛选、清洗、晾晒。

　　孙平手下：两名采买杂役。

　　现状：八十亩地的精细耕作，三十二人已是底线。药田更是凝香馆的原料命脉，抽人会影响品质。

　　3. 内院侍候与管事（三十人）

　　· 内侍长小福子：总管内院人事、物资调配、日常杂务。

　　· 侍女长冬梅：统领八名丫鬟，负责各房洒扫、浆洗、针线、茶饭传递等。

　　· 账房文璟及两名学徒。

　　· 厨房：六人（厨师二人，帮厨四人）。

　　· 专事侍候：

　　· 明珠身边：秋菊（贴身大丫鬟）、张嬷嬷（起居嬷嬷）。

　　· 玄机子处：李嬷嬷、夏荷（已调济世堂）。

　　· 凝香馆：春兰（掌柜）、王嬷嬷（账台）、海棠等四名小丫鬟、阿青等四名小厮。

　　· 现状：内院侍候人手因外调已显紧张。小福子虽总管，但具体事务多由冬梅执行，他更多起协调监督作用。

　　周勘看完，沉吟道：“女君，凝香馆目前占十二人，但看这预订单，后续制作、包装、送货，至少还需增十人。而济世堂那边，玄机子先生年事渐高，宝珠姑娘尚幼，若遇疑难杂症需您出面，往来接送、府内通报、病情记录，也需专人协调。”

　　小福子此时轻声道：“女君，内院杂事奴婢可与冬梅重新调配，精简出两三人应急。但长远看，凝香馆的扩张和济世堂的应急，都需固定增补人手。”

　　孙平立即道：“女君，田庄上确有可靠人选。有七八个庄户家的媳妇，手脚干净，曾在城中绣坊或大户帮过工，懂规矩。另有五六个半大少年，机灵肯跑，签活契便可调用。”

　　明珠心中已有决断：“调十二人上来。六名妇人，六名少年。妇人补入凝香馆后坊，由春兰管辖，专事非核心工序。少年补入阿青手下，负责送货跑腿。全部签活契，月例按府中三等仆役，设立奖赏制度。”

　　她看向小福子：“小福子，你心思细，往后凝香馆与府内的人员调配、物资领用，由你与周管家、春兰协同。内院事务，提拔两个得力丫鬟协助冬梅。你的长处，该用在内外衔接处。”

　　小福子眼睛一亮，躬身应道：“奴婢领命，定不负女君信任！”

　　二、济世堂的“子夜亢奋症”

　　刚议定，秋菊匆匆来报：“女君，济世堂冬青急见！”

　　冬青入内，急禀陈御史公子怪症：白日昏睡不醒，子时亢奋游走，胡言乱语，太医束手无策，师傅玄机子也找不出原因。

　　明珠神色凝重。这症状诡异，师傅都难断。

　　“备车，去济世堂。冬梅牛大石护卫随行。”

　　三、系统问诊

　　马车驶出府门，明珠闭目凝神，在心中呼唤：

　　【青音。】

　　一道清冷的电子音响起：【宿主。】

　　【查询医学数据库：患者，十四岁男孩，白日陷入深度睡眠难以唤醒，子时夜晚23点到凌晨点自动清醒，精神亢奋，无目的游走，目光呆滞，伴有胡言乱语，凌晨前再度入睡。循环一月余。古代医疗环境，无现代检测设备。可能病因？】

　　系统沉默数秒，随即响起平静的分析音：

　　【根据症状描述，可能性排序如下：】

　　【1. 重度睡眠相位后移障碍，合并分离性身份障碍（古代称离魂症）：可能性35%。患者生物钟严重紊乱，叠加强烈心理应激（如创伤、恐惧）导致解离症状。子时亢奋可能是潜意识活跃期。】

　　【2. 中毒性谵妄：可能性30%。某些植物或矿物毒素（如曼陀罗、汞化合物、铅）可导致周期性意识障碍、幻觉、行为异常。需排查饮食、环境接触史。】

　　【3. 额叶癫痫或睡眠相关运动障碍：可能性20%。特定类型癫痫可在睡眠-清醒过渡期发作，表现为自动症（无意识行走、喃喃自语）。】

　　【4. 寄生性或感染性脑病：可能性10%。如脑囊虫病、某些病毒性脑炎，可导致周期性神经症状。】

　　【5. 心因性障碍（重度转换障碍）：可能性5%。强烈心理冲突转化为躯体症状。】

　　【建议宿主：】

　　【1.详细询问发病前生活事件、饮食变化、居住环境变迁。】

　　【2.检查患者瞳孔、皮肤、指甲、口腔有无异常体征（中毒常有色素沉着、牙龈铅线等）。】

　　【3.观察子夜发作时的具体行为模式：有无重复动作、对刺激的反应、瞳孔对光反射。】

　　【4.尝试在子夜时用温和声音呼唤其本名，观察有无瞬间清醒可能。】

　　【5.如条件允许，秘密采集其日常饮食、卧具样本，进行基础毒理排查（银针、验毒动物）。】

　　明珠心中豁然开朗。系统的分析提供了清晰的排查方向，尤其是中毒和癫痫\/脑病的可能性，是古代医者容易忽略的。

　　【多谢。】

　　【宿主权限可兑换基础毒理检测包，需50积分。是否兑换？】

　　【兑换。】 明珠果断决定。积分可以再赚，但这次诊治关系到济世堂的声誉和一条重要人脉。

　　【兑换成功。物品已存入系统空间，可随时提取：含简易验毒试纸（针对常见重金属、生物碱）、取样工具、使用说明。】

　　马车此时已驶近济世堂。

　　明珠睁开眼，目光清明。她已不再是仅凭中医经验的穿越者，而是带着现代医学思维和系统辅助的“神医”。

　　陈公子的怪病，她必须，也大概率能够解开。

　　而谜底之后，或许藏着更深的宅斗、阴谋，或是单纯的医学疑难。

　　无论如何，这将是济世堂，也是她东方明珠，在咸阳城真正崭露头角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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