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团队裂痕1

　　【POV：苏砚｜天亮·治理委员会走廊】

　　走廊有一股消了毒的味道，干净得有点刺鼻。夜里内鬼的事像小石子卡在鞋底，踩一下疼一下。

　　江阮从会议室出来，眼尾发红，手里攥着一摞“家庭工具卡”，背影有点倔。

　　“你刚才直播，太热了。”我拦在她前面，“对手要的就是你上火——热会犯错。”

　　她抬眼：“冷也会犯错，冷会让人不敢靠近。”

　　“我们是做证据的，不是做拥抱的。”我听见自己声音尖了半度，“拥抱很贵。”

　　她笑了笑，笑里没有锋：“可我会付。”

　　我们站在走廊两端，像两面各自坚定的旗。

　　【POV：江阮｜会议室内·08:05】

　　“外包协作先停一批。”我对安然说，“核心环节只留实名宣誓、阅后即焚。”

　　“明白。”安然记下。

　　门外传来脚步，苏砚倚着门，没进来。

　　我心里一抽——她在生我的气。

　　纪南川把“公众页情绪曲线”推过来：“你的直播稳定住了，但辩方正写‘情绪绑架程序’。”

　　“那就再冷一度。”我吸口气，“公众页解释词只用动词—名词，去掉形容词。”

　　我抬头，隔门看见苏砚。她没动。我忽然想起昨天在公开课上我妈说“让恐惧在门口站岗”。

　　恐惧现在就站在门口，穿着苏砚的外套。

　　【POV：安然｜证据室·09:10】

　　后台收到一串**“志愿镜像队”的私信：“江老师昨晚说谢谢，我们更想让她睡一个安稳觉。”**

　　我把这句话转给她，她只回了三个字：“收到。谢谢。”

　　语气比平时淡。淡并不等于冷。

　　迟望坐到我旁边，敲敲桌面：“你家两位要吵了？”

　　“吵是可控变量。”我继续敲键，“对象：团队情绪；编号：冷—热—折中；期限：D 3 回看。”

　　迟望笑：“你们连吵架都要带编号。”

　　“不带编号的吵架是灾难。”我回。

　　【POV：裴念｜短片会议·10:20】

　　我把“门槛与逐项”的科普视频调成冷调：“对象：证据回放；编号：卡点—修正—重启；期限：以案为镜。”

　　同事问：“要不要加江阮夜里那段致歉？”

　　我摇头：“不加。救火的时候哭没用，写回执才有用。”

　　转头看见江阮站在门口，表情像收起了刀。

　　“我没哭。”她开口，“我只是……不想让那些‘等一等’的家属等太久。”

　　“我知道。”我递给她一张**‘失败回执’**打印件，“你给了他们时间表，就已经在拥抱。”

　　【POV：苏砚｜午后·屋顶】

　　城里风大。手机屏保是去年秋天的群像——我们肩并肩站在回廊里，像一条并不整齐的队。

　　江阮的消息弹出来：“晚上有个家属要来，想当面问为什么延迟。”

　　我回：“我去。”

　　她发了个“嗯”。

　　我把手机反扣在腿上，心想：我不是反对热。我只是怕她的热像一把燃自己的火。

　　楼下安然发来一个贴纸：“对象：有话直说；编号：9PM 天台；期限：今晚。”

　　我盯了两秒，回了个“好”。

　　【POV：江阮｜傍晚·接待室】

　　来的是一位母亲，抱着孩子的照片。

　　“你们说延迟三十分钟，是不是说明证据脆弱？”她声音发硬。

　　我把“失败回执”递到她手里：“不是脆弱，是谨慎。我们把‘可能伤到证据的手’扒拉开，才让证据走出来。”

　　她看我五秒，叹气：“我理解你们，但我不理解时间。”

　　“所以我们写时间。”我在回执上圈出**‘05:05 重启’，“我们用‘几点几分’对抗‘多久’。”

　　她把纸折好，塞进包。

　　“你们互相要好好的，”她突然加了一句，“我们看着你们像看一次手术**，医生不能吵。”

　　我怔了怔，点头。医生不能吵，但医生是人。

　　【POV：苏砚｜夜·天台 21:00】

　　她先来的，靠在栏杆边，城市像一张巨大而缓慢呼吸的灰布。

　　“我说话可能过冷。”我先开口，“冷，是我出身的防身术；我怕热，会让刀刃太亮。”

　　她转身：“我过热。我怕冷，会让人不敢靠近。”

　　我们对望。风把话吹得很清，没有第三种语言。

　　“那就像以前一样，”她说，“快稳组合。”

　　我点头，又摇头：“今晚我建议，你退半步。公开回应，让我来。”

　　她愣了一下：“你会被骂冷血。”

　　“那我把冷血写成流程。”我摊开一本小册：“对象：公众说明 2.0；编号：动词—名词—时间点；期限：明早 9 点。”

　　她看着我，表情终于松了：“好。你写，我背。”

　　“你背什么？”

　　“骂。”她笑：“总得有人背。”

　　互动问句｜你更希望我们的公众说明 2.0偏向哪种语气：极冷《动词—名词—时间点》，还是冷中带暖《加一行‘谢谢等我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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