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家－重生

　　【POV：江正霄｜媒体间·正午】

　　镁光像雪。讲台前，话筒整齐成一排。我把稿纸对折，只留四行字：“自查—致歉—接受—退出。”

　　“各位，”我开口，声音不高，“今天我以创办人身份，公开体面基金灰账：对象：我与我的决策；编号：灰区用途清单—责任人—整改路径；期限：今天起交由调查。”

　　屏幕亮出第一张表：“灰区使用场景明细”，每一项都有回执号。我没有把过错推给“下属理解偏差”。我说：“我当时同意了，所以我负责。”

　　有记者问：“您是在‘抢占道德高地’吗？”

　　我抬眼：“我不抢，我下。我把自己的位子往下放，让流程与制度在我之上。”

　　【POV：江阮｜台侧】

　　父亲的背影不像以前那样挺，而是稳。

　　他念到“不买沉默”四个字时停了一拍，像是在吞咽一块旧石头。然后把笔落在**《自查与整改报告》的尾页：“本人同意接受独立调查与问责，期间自愿暂停家族在治理委员会的投票权。”**

　　这是我们没有讨论过的一条。我心口一震——这是他给制度的投名状。

　　我在台侧握紧掌心：父亲，谢谢你归位到更低的位置。

　　【POV：许棠｜合议庭内】

　　下午两点，父亲以证人身份进入庭室，递交**《自查与整改报告》及随附证据清单**。我在卷宗边写下：

　　对象：自曝

　　编号：灰账详单—责任承认—问责承诺

　　期限：本案期间

　　辩方尝试质疑“动机”，我举起手：“动机不改变既有事实与证据的可采性。此文件只就相关事实补强。”

　　合议庭点头。程序稳住了。

　　【POV：裴念｜证据室 2.0 联动】

　　“体面基金灰账”可读页上线，把“不买沉默／不设灰预算／不以家干预”做成三张条款卡**。底部是“公众监督入口”：任何人可提交“灰区线索”，系统自动生成回执号，并同步给受益者监督委员会。

　　弹幕里有人问：“这是不是作秀？”

　　我回：“秀是给你看姿态，制度是给你看动作。你看回执。”

　　【POV：辩方公关合伙人｜危机会】

　　“不要接这个节奏。”

　　我把三种选项写在白板：指责作秀／质疑公信／转移战场。

　　“指责作秀会反噬，他们把‘秀’做成‘制度演示’；质疑公信会碰体制；转移战场——去打女儿？学历线已经折过一次。”

　　沉默。

　　我突然意识到：不是他们更会公关，是他们把‘公关’做成了‘流程公开’。

　　这局，不好打。

　　【POV：顾琴｜家】

　　新闻播着他的发言。我坐在沙发边缘，手攥着靠垫。十二年前的那道缝像回声，又像被柔软地覆上一层布。

　　他回家，站在门口没有进。我走过去，拉住他。我们都没说“对不起”。我们都说了**“在”。

　　厨房灯很亮。我们把“家庭只读纪要”**新的一页贴上：

　　对象：体面

　　编号：谁都不买—谁都不卖—谁都不挡

　　期限：永久

　　他在“发起人”那一栏写：我们。

　　【POV：普通网友·李言｜手机屏】

　　推送刷到：“创办人自曝体面灰账，接受调查。”

　　评论区不是“打钱式狂欢”，而是**“监督式围观”**：

　　“灰区详单什么时候出？”

　　“伤害修复预算能否每月回执？”

　　“暂停投票权的期限多久？”

　　我在证据室的页脚看到回执号：GC-210-OPEN-003。点开，“期限：一年”。

　　我松气：这是写得进日历的承诺。

　　【POV：合唱团·社评】

　　标题：《当家从台上走到台下》。

　　我写：“一个家族把‘体面’放在制度之下，是这座城罕见的‘示范动作’。”

　　评论里有人问：“你们为什么不痛骂？”

　　我回：“因为我们要复制。可复制的不是痛骂，是条款。”

　　【POV：秦弈｜会客室·夜】

　　视频静音播放着新闻。他的“暂停投票权一年”在屏幕上亮成一行粗体。

　　我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恍惚：他把刀递给了制度，而我还握着一堆纸做的盾。

　　合伙人问：“要不要再投黑料？”

　　我摇头：“风往那边倒了。”

　　“你认输？”

　　“我只认闭环，”我说，“他们的闭环，正在把我们吞进去。”

　　窗外风吹过，像有人把一页旧账翻过去。

　　【POV：江阮｜阳台】

　　城市夜里不黑，像被很多微小的白点刺穿。

　　“今天是次级反转，”苏砚靠在栏杆上，“家从裂解走向重生。”

　　我侧头：“反转的意义不是翻盘，是翻条款。”

　　她笑：“那接下来，翻天。”

　　“裂天。”我更正，握住她的手。

　　我们站了一会儿，直到手机同步弹出三条新回执：

　　对象：灰区详单

　　编号：D 7 公示—D 30 复盘—D 90 追责通报

　　期限：排程中

　　我把它们存进“家庭只读夹”，像把三颗钉子钉进未来。

　　互动问句｜今天的“次级反转”，你最在意哪一项公开回执：灰区详单 D 7、伤害修复预算月更，还是暂停投票权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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